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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姚鼎言說:“這可由不得你,今兒一早陛下還和我說三郎你可以做個表率?!彼麖男淅锬贸鲒w崇昭前幾天遞上去的折子,“這里面哪一部分出自你的手筆,陛下、我、徐先生都看得清楚,要是放著你那么自在地過你的小日子實在太浪費了。你要是不想陛下親自叫你去,那你最好就自己報名去?!?/p>

謝則安說:“沒聽說過硬逼著人去考的,我要是去了,你們敢給我個三元及第嗎!”

姚鼎言說:“我和你徐先生都不是主考官,當然不敢給,你去問問陛下敢不敢給好了。”他睨了謝則安一眼,“給了你敢要嗎?”

謝則安笑瞇瞇:“當然敢,就算給我個宰相當我都敢!”

姚鼎言說:“口氣倒是夠大,可惜連報名都不敢。清澤若不是有孝在身,早和你一較高下去了?!?/p>

謝則安說:“我可不敢和清澤兄比?!?/p>

趙崇昭在一邊聽得專心,等他們聊起姚清澤才插嘴:“清澤不在?”

姚鼎言說:“他出去參加詩會了。”

姚清澤去詩會一般不怎么露臉,只是借機結(jié)識一些有用的人,遇到出頭的機會往往推脫說“祖母去世不到一年”,真要推脫不了也會作一首悼念詩。這年頭的人就吃這一套,覺得他是個純孝之人,大多樂于與他往來。

趙崇昭和謝則安正在陪姚鼎言吃茶,忽聽外面有動靜傳來。沒一會兒,門打開了,姚清澤走了進來,面色不太好看。

一見姚鼎言書房還有別人,姚清澤吃了一驚。他臉上的灰敗褪去了,上前兩步問:“殿下,三郎,你們來了?”

趙崇昭說:“清澤你回來了?我們正要走呢?!彼戳丝刺焐鹕砗鸵Χρ愿孓o,“我和三郎該回去了?!?/p>

姚鼎言頷首:“清澤你送殿下他們出門吧?!?/p>

趙崇昭說:“不用了,往后還會經(jīng)常來,不必送來送去?!闭f完就拉著謝則安離開。

謝則安知道趙崇昭會這么說是自己那幾句試探讓趙崇昭對姚清澤十分警惕。

他在心中苦笑不已。

原本他還在為秦如柳擔心,怎么事情一下子落到自己頭上來了?

趙崇昭信誓旦旦說的話,謝則安一句都不信。但謝則安確信趙崇昭很有可能因為一時被那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這家伙一旦發(fā)起狂來,連他也無法控制。

謝則安找了個理由和趙崇昭分別,回到家中看了看主屋那邊,又去了自己剛?cè)胫x府時住的院落。即使已經(jīng)搬離很久,謝則安偶爾還是喜歡到這邊呆著,他坐在書房中央安靜地思考。

過了許久,藏身暗處的謝大郎終于忍不住現(xiàn)身了。

謝則安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在想,想趙崇昭和晏寧公主。若是他沒發(fā)現(xiàn)趙崇昭那種心思,自然不會察覺晏寧公主的異常。

謝則安頓了頓,也沒避著謝大郎,直接把戴石叫了進來:“晏寧那天從東宮回來,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戴石微訝,小心地說:“殿下去了禮部尚書府上?!?/p>

戴石是聰明人,一想就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朝野上下想給趙崇昭找個老婆的心思正是讓禮部尚書那一封奏折給勾起來的!

謝則安點點頭。

戴石又補充了一句:“昨天晚上殿下入宮了。”

謝則安說:“我知道了。”他吩咐道,“以后再有這樣的事,立刻告訴我?!?/p>

謝則安剛見完姚鼎言,從姚鼎言那番話很容易推斷出晏寧公主見趙英說的是什么。趙英本就有讓他出仕的念頭,晏寧公主一開口相求,趙英自然欣然應允,所以今天姚鼎言才會對他放出那樣的口風。

謝則安讓戴石退下,又靜默下來。

原想著夫妻一場,不需考慮太多,沒想到晏寧公主雖是嫁給了他,卻還是當初那個思慮遠多于常人的公主。

明知道趙崇昭對他有那種心思,卻不與他商量,只想著一面給趙崇昭娶妻一面讓他考個出身遠離京城。若不是國舅點破了,恐怕他還一直誤以為趙崇昭喜歡秦如柳,傻傻地替趙崇昭“爭取”。

等他幫趙崇昭披荊斬棘,掃除所有障礙,沒人能再限制趙崇昭……

那會是什么光景?

那時候誰能控制局面?

好一個兄妹情深,連丈夫都可以留給哥哥。

可他雖然憐惜她體弱多病,卻不想把整個謝家賠給皇家,更不想自己當那個禍國亂邦的人。

謝則安伸手掐碎了桌上的茶杯。

碎片刺入血肉。

鮮血直涌。

謝大郎嚇了一跳。

他皺著眉頭幫謝則安包扎。

謝則安說:“不就是科舉嘛,讓我考我就考。到時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當個小官,賺點小錢,別管京城這些糟心事了。”他抬頭望著謝大郎,“大郎你要一起去不?”

謝大郎皺緊眉頭看著他。

謝則安說:“別擔心,我沒事?!彼粗稚夏潜谎炯t的白布,“只是對京城這地兒挺失望的,到地方去也好?!?/p>

謝大郎寫:“我去,你到哪兒我就去哪兒?!?/p>

謝則安說:“成,到時我們一起到地方玩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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