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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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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昭說:“你不是說今天給我借顧府尹的策論嗎?”

謝則安說:“剛被方寶定拉去舅舅府上,這才剛回來呢,還沒來得及去姚先生府上。”

趙崇昭說:“那我們一起去,我還沒來得及去拜訪姚先生?!?/p>

謝則安頓了頓,點頭說:“也好?!彼恢圹E地看了趙崇昭一眼,“我也挺久沒見清澤兄了,心里挺想念的?!?/p>

趙崇昭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趙崇昭追問:“你想念他做什么?”

謝則安垂眸看了看趙崇昭和自己交握的手,淡淡地說:“清澤兄許多見解挺有趣的,我們很聊得來,有幾次一塊出去我們都舍不得分別??上ё罱液颓鍧尚譀]忙,沒什么機會見面?!?/p>

趙崇昭下意識地收緊五指。

謝則安說:“殿下你抓疼我了?!?/p>

趙崇昭一呆,松開了手。

謝則安站起來說:“走吧,去姚先生那?!?/p>

謝則安并不如表面上平靜。

國舅是個少話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把疑心說出口,把幾年前國舅那句莫名其妙的“雙星并耀”和今天的“崇昭對你有別的心思”聯(lián)系在一起,謝則安明白了國舅在提醒自己什么。他和國舅都是明白人,兩個人插科打諢把那個話題揭過了,不代表心里真當(dāng)它沒發(fā)生過。

剛才謝則安稍微試探了趙崇昭一句。

結(jié)果明顯到遠(yuǎn)遠(yuǎn)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輕輕那么一試,趙崇昭的心思就全都擺出來了。再仔細(xì)回想一下,趙崇昭說“一開始看對方不順眼”,那不正是他們初遇時的情況嗎?趙崇昭還差點讓人把他扔出驛站來著。

這么明顯的事,他居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

謝則安不是多講原則的人,但趙崇昭名義上是他的大舅哥,怎么看到不應(yīng)該對他有這樣的心思——這種情況根本不在他的預(yù)期之中。一旦往這個方面猜想,晏寧公主近來的表現(xiàn)似乎也有點不對味。

謝則安和趙崇昭齊齊去了姚鼎言府上。

姚鼎言暫時還未復(fù)職,這幾日都在了解京城近況。見了趙崇昭,姚鼎言說道:“殿下最近頗有長進(jìn),你們徐先生費了不少心啊。”

趙崇昭說:“徐先生一向盡心。”

姚鼎言又與趙崇昭說起科舉改革的事,說完還看了謝則安一眼:“不了解還不知道,三郎這小子居然已經(jīng)是秀才了,成績還都是第一。今年的秋闈他恐怕都能直接去參加了吧?”

趙崇昭呆了呆,看向謝則安。

謝則安說:“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處吹噓的話萬一人家說我是走后門的怎么辦。我臉皮厚沒事,老山長要是被人說閑話指不定就氣得兩腿一蹬,沒氣了!”

姚鼎言瞪他一眼:“三郎,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謝則安哭喪著臉:“我命苦……”

去年姚鼎言要離京守孝,謝則安十分歡快,結(jié)果姚鼎言給了他一封信要他幫忙送到百川書院。那可是傳說中的“京城第一學(xué)府”,謝則安一直挺想去玩玩,但因為對這種“學(xué)術(shù)圣地”敬謝不敏,從來沒去成過。這次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謝則安正兒八經(jīng)地登門圍觀。

沒想到一去就走不了了。

姚鼎言知道謝則安的性格,在京時從不給謝則安偷閑的機會,這次離京自然也不會放任謝則安懶散過日,他居然給百川書院的老山長寫信說“這家伙不過童試別讓他走”。

謝則安最煩的就是破題、解題、正兒八經(jīng)地寫文章,面對老山長那張沒有情理可講的老臉簡直欲哭無淚。

姚鼎言說:“不逼逼你,你怎么可能把心思擺到正途上。”他從書架上取下幾張文稿,擱在桌上點了點,“你瞧瞧你,把你們山長氣成什么樣子了?!?/p>

謝則安瞄見上面那熟悉的字跡,心虛地準(zhǔn)備把文稿塞進(jìn)自己袖子里,結(jié)果卻被趙崇昭捷足先得。

謝則安:“……”

趙崇昭樂滋滋地看起了謝則安交給老山長的策論,文法十分正經(jīng),內(nèi)容卻很新鮮,看得人精神一振。但就在第二頁快結(jié)束、正講到關(guān)鍵地方的時候,謝則安大筆一揮,來了一句這樣的話:“欲知后事如何,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趙崇昭:“………………”

他隱約理解老山長當(dāng)時的心情了。

姚鼎言說:“反正你吃了什么苦頭都是自作孽,怪不得別人。誰叫你非那樣氣你們山長?”

謝則安幽幽地說:“往事不要再提……”

謝則安自由慣了,哪里受得了管束?那樣的生活實在太操蛋了,謝則安只差沒組織無心向?qū)W的“戰(zhàn)友們”一起開始逃學(xué)生涯,從后山逃出去煨煨野雞烤烤魚,打打牙祭補償自己可憐的五臟府。當(dāng)然,被發(fā)現(xiàn)之后后果十分凄慘,簡直不堪回想。

老山長被謝則安列為“這輩子最不愿意再見到的人”。

這段“求學(xué)生涯”也被他列為“這輩子最不愿意再想起的日子”。

為了盡快離開那種痛不欲生的地方,謝則安只能咬咬牙專心備考,文章一篇接著一篇地練,把自己的想法一個一個寫了出來——當(dāng)然,交給老山長的全都是一篇篇“放我回家放我回家”,其他的都被他燒得干干凈凈。

開玩笑,他可不是那種敢為天下先的牛逼人士,沒興趣當(dāng)那什么改革先鋒。

好不容易熬到童試結(jié)束,謝則安逃似也地回了家。

老山長送到謝府的喜訊也被謝則安隨手?jǐn)R在一邊,根本沒放在心上。這種事理應(yīng)敲鑼打鼓地慶賀,但他又沒什么野心,要這些名頭來干嘛?白白受累。

謝則安說:“先生你別再想別的主意折騰我了,秋闈春闈什么的我可玩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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