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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這位軍官再次問了陳克的來意,來歷。又向索要那封書信。陳克想來這位應(yīng)該不會把信給私吞了。邊把信遞了。那人看了看信,又打量了陳克一番,這才騎馬進去了。陳克覺得少了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索賄。這年頭,索賄是慣例。也不是北洋軍比較特殊?還是的?既然那位中級軍官進去了,陳克干脆從兜里面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禮錢,笑著邊和哨兵和那位低級軍官,邊送了上去。兩人都笑嘻嘻的接了,沒有絲毫的拒絕。

低級軍官甚至建議陳克進哨所避避風。陳克連忙說道你為我通報,可是受了累。軍營里面有規(guī)矩,我可不能讓你的好心待我,反倒被上官看到斥責你。我在這里等著就好?!避姽僖膊幻銖婈惪耍弥X笑嘻嘻的進哨所了。

又等了好一陣,那位中級軍官才?!霸笕艘娔恪!彼唵蔚恼f道。

聽到這個消息陳克覺得十分意外,本來他估計信送上去之后,等著袁世凱接見。他已經(jīng)作好在這里住上幾天的排隊等候的準備。姑且不說袁世凱本人的善惡,陳克能夠想到,袁世凱的平日工作得有多忙。沒想到一個無名之輩,靠了封信居然能夠這么快得到直隸總督,北洋大臣袁世凱的接見。這是何等的面子啊。陳克反倒覺得不可思議了。

但是既然袁世凱要見陳克,前頭是龍?zhí)痘⒀惪艘惨?。陳克轉(zhuǎn)身對后面的兩人說道你們就先吧。我不方便帶你們進去?!?/p>

謝明弦和柴慶國聽了這話一臉失望,但是這能理解。大家來之前的時候都沒有想到陳克這么快就能得到接見。既然和事情原先的計劃不同,大家也就順其自然了。兩人拱手告辭。

陳克跟著那位軍官向里面走。他試著套近乎,那軍官卻始終不吭聲。陳克奉上了“儀金”,軍官倒是不客氣的收下了。帶著陳克到了軍營一處修的跟衙門一樣的場所,兩人下馬。軍官帶著陳克進去了。進進出出的都是中高級軍官,陳克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羊皮襖脫下來放在馬鞍上。此時這一身裝束頗為扎眼。不時有人問前面的軍官,陳克是誰。言語間只是這位軍官姓吳。

進了衙門,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吳軍官先進去通報,然后才出來帶著陳克進去。一進屋門,就看到辦公桌后面坐著一人,這張臉陳克有印象,的確是袁世凱的模樣。在他旁邊還站了一人,陳克就不認識了。這人頗為清瘦,神色沉靜,雖然穿著軍服,倒像是文人的樣子,只是身上完全沒有文人那種隱隱的矯揉造作,應(yīng)該是個人物。不過陳克也顧不了這么多,他深深一躬,用河南話說道參見袁大人。”

“你就是寫了那本書的陳克陳文青吧?!痹绖P的河南話讓陳克覺得聽起來挺親切的。不過這話的內(nèi)容就頗讓陳克吃驚了。難道嚴復(fù)還把的書寄給了袁世凱不成?

“小民正是陳克?!标惪丝刹桓姨峒澳菚氖虑?,他只能采用簡單的自我介紹了。

大人物的氣魄就是不一樣,袁世凱完全沒有那么多虛套,讓陳克坐下之后??粗惪朔€(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皫椎佬职盐那嗟臅慕o我的時候,還寫了封信。信很客氣,說文青你是幾道兄的弟子,希望我在北京多加照顧。結(jié)果我等了這么久,文青才來見我,”

這話說的頗為巧妙,核心意思就是想問陳克你啥意思?到北京這么久才來見我。我面子是給足了嚴復(fù),你這是準備圓了我的面子。

陳克絕對不駁了袁世凱的面子,但是陳克也絕對不能丟了嚴復(fù)的體面。雖然不嚴復(fù)到底寫了,但是想來絕對沒有袁世凱說的那么客氣。他思忖了一下,便說道:

“大人,來北京前,家?guī)煼磸?fù)交代,來北京是讓我游歷,而不是借著家?guī)煿逝f尋找幸進之途。家?guī)熒钪笕四钅钆f情,多次提起,所以我才不敢貿(mào)然來拜見大人?!?/p>

聽了這話,袁世凱笑道?!皫椎佬诌€是那么自律。文青既然這么說,想來是在北京游歷有得了?!?/p>

“曾經(jīng)偶遇卜觀水,和卜觀水一起做了首《北洋新軍在前進》的曲子。”陳克答道。

聽了這話,袁世凱倒是微微吃了一驚,那首曲子他非常喜歡,聽說作曲的是調(diào)去安徽新軍的軍官卜觀水,袁世凱對此人有些,他是個留學生,卻不該有音樂功底,想來是找人做的。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陳克所作。不過陳克敢這么說,應(yīng)該不是欺騙。

“那曲子做得不。”袁世凱笑道。

“大人您練出虎狼之軍,我也只有做雄威之曲才能配得上這樣的軍隊?!标惪诉B忙恭維道。

這下袁世凱才真正的高興起來,“看來文青和我北洋很有緣份啊。卜觀水是你的?”

“不是,在北京才認識的?!标惪撕唵蔚臄⑹隽苏J識卜觀水的經(jīng)過。然后陳克說道這次前來實在沒有想到大人您如此抬舉晚輩,本來準備等大人召見晚輩時,獻上特效藥。這次只是來拜見投書,藥并沒有帶在身邊。我思慮不周,萬望大人恕罪。”

袁世凱聽了這話只是一笑,既然已經(jīng)清楚了陳克的經(jīng)歷,別的事情倒也沒有了,“那可有勞文青了。文青有干勁,若是別人做了那曲子,早就找到我們上來了。文青現(xiàn)在才來,不知有可以讓我?guī)兔Φ拿???/p>

“我在北京開了家工廠,制了一物?!标惪税逊涓C煤的事情簡單的陳述了一下。袁世凱聽了陳克說出的詳細數(shù)據(jù),只是微微點頭。陳克介紹完了之后,這才說道和晚輩在一起的,多數(shù)都是以前天津制造局的同仁,現(xiàn)在這既然造出來了,我卻擔心遇到些麻煩。所以想把這個廠托在北洋之下。但完全不知門路,這才斗膽求大人來了?!?/p>

袁世凱聽陳克了這話,只是點頭,卻沒有立刻發(fā)話。過了一陣,這位北洋的首領(lǐng)才說道我了。這件事也不必著急。這樣,文青你留下住處地址,我會派人去找你。”

袁世凱雖然不明說,單是這樣說也等于已經(jīng)許了陳克一些承諾。陳克自然是連忙感謝。正事談完,大家閑扯了幾句嚴復(fù)的近況。然后袁世凱就端茶送客了。

畢竟是軍營的衙門,陳克出來的時候,羊皮襖和護膝還在馬鞍上,那位吳軍官陪著陳克一起出了軍營,只是供了拱手就告辭了。陳克看著這位沉默寡言的軍官,對他的態(tài)度卻有些不明白了。談話不久,陳克催馬向著來路。謝明弦的騎術(shù)不精,肯定走不快的。一路上想著和袁世凱的這次會面,陳克覺得跟作了場夢一樣。有些細節(jié)居然回想不起來。當然了,陳克也沒有那么大膽子對著袁世凱的臉看個不停。

一面回想著這次會面,一面考慮著未來,也不跑了多遠,只見前面兩個騎馬者的熟悉身影,陳克一面喊著兩人,一面催馬追了上去。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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