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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百一個女人最怕什么

最快更新夜廷妝,惑君一生最新章節(jié)!

甸甸重的銀子落入了幾個彪形大漢的腰包。

那張畫卷。

鑲嵌著精致滾邊的卷軸,濃濃水墨味兒,里面是上好的毛筆勾勒出的依紅妝的俏麗模樣。

紅的唇用紅墨填滿。

黑的眼用黑墨描繪。

當(dāng)凝香趁夜元澈出早朝時悄悄的潛入他的乾清宮翻到了這幅畫卷時,她整個人火冒三丈,濃濃的妒火竄到了頭頂上,竄到了她的五臟六腑!

憑什么,一個區(qū)區(qū)的普通女子竟然會讓夜元澈這般疼惜。

從那一刻起。

凝香就想借著自己的身份來除掉這個礙事的絆腳石。

偷走了畫卷后,凝香借著荷花節(jié)的由頭尋到了出宮的機會。

沒錯!

她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讓依紅妝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消失在夜元澈的生活中。

捻著刺繡滾邊兒袖袍的凝香,那雙花眸里染著陰毒的笑意,染著妒火的迷失,她早已迷失了做人最基本的方向。

自小在宮中長大。

接觸的最多的男子便是夜元澈。

這個位高權(quán)重,倜儻英俊的男子。

其他的男子,她一概看不上眼!

“小姐,敢問,若是抓到了這個姑娘,我們該如何處置?”其中一個大漢問。

雅間的紅實木的桌上擺著豌豆黃,凝香拖起裙擺搖曳的坐在木椅上,握起筷子在豌豆黃上細細的畫著圖案,她的眸子輕輕的瞇著,唇角一勾,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尖細:“你們覺得一個女子最怕的是什么?”

顯而易見!

失去楨潔!

那些大漢們的臉上個個浮現(xiàn)著猥.瑣的笑意,摸著下頜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她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把她給你們算是便宜你們了。”凝香一邊說,一邊將筷子插在了豌豆黃里。

方塊兒似的豌豆黃碎成了渣渣。

彪形大漢們離去。

“今年的和花兒開的比往常要漂亮的多?!蹦阌挠牡卣f著:“開的再漂亮又能怎樣,注定還是會凋零的?!?/p>

凝香租了一艘小木船,木船上有著大大的敞篷,她帶著大大的草帽,遮住了自己的小臉兒,木船的正對過兒恰巧能掃到將軍府,能夠看到將軍府來來往往的人們。

靠在抱來的枕頭,凝香享受的品著牛乳茶,吃著糕點,賞著荷花。

將軍府里的荷花少之又少。

一個小小的池壇,清水上盛開的荷花不過數(shù)十枝,大腳板優(yōu)雅的坐在池壇的邊沿上曬太陽,它瞇著眼睛懶洋洋的爬到一朵荷花前,趁著依依不注意,嗷嗚一口吃掉了一朵荷花。

還是盛開的最大,最美的那朵。

這一幕落在依紅妝的眼底,她溫火直冒,揪起大腳板的尾巴一頓揍:“本來就沒幾朵荷花,你又給我吃了一朵?!?/p>

大腳板喵喵的求饒。

貪玩的依依在家呆的無趣極了。

八角從桃樹上采摘了些桃花瓣兒路過蕩秋千看著荷花的依紅妝面前,打趣道:“小姐是不是在想姑爺呢?!?/p>

“你個死丫頭,胡說什么,什么姑爺。”依紅妝的丹鳳垂下來,整張小臉兒紅了又紅,恍若荷花的花蕊。

八角嘻嘻哈哈:“姑爺自然是小姐的心上人啊,那晚,我都看到小姐和姑爺親親了,不過話說這個姑爺長得真英俊?!?/p>

“你總是偷看,怕不怕長針眼?!币兰t妝的聲音細弱如蚊,指腹摸上了自己的唇。

那晚,他是熱情的。

“小姐又在回味呢?”八角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

“再胡說我便把你趕出去?!币酪缽那锴咸聛碜分私桥堋?/p>

跑了半天,累的八角氣喘吁吁的,兩個羊角辮子都被依依抓亂了,她急忙求饒:“小姐,小姐,我知錯了,小姐,我們出去找姑爺吧,這幾日是荷花節(jié),不如讓姑爺陪著小姐賞花豈不是更浪漫。”

說到這兒,依紅妝有些失望的嘆氣:“我不知去哪兒尋他,現(xiàn)在,只能等他來尋我?!?/p>

夜元澈總是推脫說,以后自然會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家庭。

他既然都這么說了,依紅妝也不好磨磨唧唧的多問。

“我不知他的家?!?/p>

八角是知道情況的,卷著羊角辮,道:“莫不如我們和公子一同出去賞花吧,這幾日公子不用上朝廷,所以時辰空余的很咧?!?/p>

“不要。”依依忽地很抵觸,提到依寥遠臉色變了變,與往常歡快的性子截然不同。

八角奇怪的緊:“小姐怎么了?現(xiàn)在賞花的人,而且還這么亂,若是遇到壞人可怎么好,讓公子陪著最起碼安全一些?!?/p>

“我說不要就不要!”聲音提高了一些分貝,驚的八角連連點頭。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脫軌的情緒,整理了下語言,道:“哥哥今日忙碌的緊,人需要歇息,況且過些日子就是武狀元比賽了,聽爹爹說他也要幫忙,我們就不要攪了哥哥的清靜了,現(xiàn)在是白日,不會有什么壞人,況且我還帶著鞭子,我們在日落之前回府即可?!?/p>

打著油傘。

依依和八角涼爽的出了將軍府。

府外的陽光愈發(fā)的刺目,恍若一團火球兒在天邊燒灼似的。

草長鶯飛,柳葉柔弱的拂動的輕飄飄的,知了低低的鳴叫,小鳥兒在鳥窩里探出頭觀望著。

“真是熱?!币兰t妝揮動著手帕讓自己涼快一些。

飽滿的額頭上凝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八角心疼她,拉著她的手來到了一座石橋上,石橋上有一些小販,他們是從揚州那邊過來的,拉著一車的椰子。

八角掏出來幾個銅板朝那些小販們買椰子。

這個椰子是依紅妝從未喝過的,造型獨特,將椰子的下方戳一個洞,然后掏空了竹葉桿兒,把竹葉桿兒插到椰子口中,用嘴巴輕輕的吸允就能喝到了。

“買兩個來嘗嘗吧?!币兰t妝口渴的不得了,誰知今兒個會這般熱呢,她都感覺衫裙潮濕的貼在后背上了。

好不舒服,晚上回去定要好好的洗澡。

小販們收了銅板將椰子遞給她們。

她們二人一邊賞著荷花一邊來到石橋下乘涼,因為那邊有一個小涼亭。

殊不知。

就在她們前腳離開后,那幾個小販們推著椰子車佯裝沿街叫賣的樣子一路跟著她們……

宮中的午后。

一器皿一器皿的冰塊兒被源源不斷的送到了乾清宮澈,慈寧宮等各個宮殿。

敞開龍袍的夜元澈面上染著一層薄汗,英氣十足的眉頭輕輕的擰起,那雙黑曜的眸子盛著專注,眼眸下方是成摞成摞的奏折,上面紅色筆墨星星點點的勾畫。

整整兩日了。

夜元澈坐在奏臺前一動不動。

脖子都僵硬了,當(dāng)他微微晃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動彈不了了。

抬了抬手臂,小公公有眼色替他捏著硬硬的脖子筋,揉著酸脹的手臂:“皇上,喝杯參茶吧,光這么熬著也不行啊,要不奴才陪皇上出去看看荷花兒,今年的荷花長的可好了?!?/p>

“朕還有些奏折沒批閱完。”夜元澈倦倦地說,揉著眉心:“依將軍來了?”

“回皇上,來了,跟外面候著呢?!毙」Φ馈?/p>

“宣!”簡單明了的一個字透視著他近日的疲倦。

依將軍帶著混身的熱氣來到了乾清宮,拂袖而跪:“臣參見皇上?!?/p>

“夜子風(fēng)手里的兵權(quán)朕想盡快收回來,你怎么看。”夜元澈開門見山地說。

他是一個有預(yù)知的人。

自從上次夜子風(fēng)鬧的‘篡位’一事,他就一直耿耿于懷。

夜子風(fēng)雖有野心,倒也是個膽小如鼠的家伙,他的耳根子極軟,別人只要在他耳邊吹吹風(fēng),他就會跟個二傻子的照著做。

這兩次的事情,夜元澈斷定,定是有人在他背后出謀劃策!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

夜元澈邪魅的唇角一勾:楚凌軒!

依將軍自然知道夜子風(fēng)手里有兵權(quán)并非是好事,他慢慢思量:“回皇上,兵權(quán)的確是該收回,但不能操之過急,因為王爺私下定買通了不少的大臣,而且也不難猜出他也在外面勾結(jié)了一些心思骯臟的人,若是直接讓他交出兵權(quán),定會狗急跳墻!”

“是?!币乖狐c點頭,端著參茶細細的抿了一口卻嘗不出什么味道:“所以朕要慢慢的將兵權(quán)收回,朕決定武狀元比賽后,給夜子風(fēng)升個官兒,讓他名正言順的握著這些兵權(quán),然后朕決定讓依寥遠輔佐他,這樣,久而久之,依寥遠就能夠慢慢的收攏人心,從而將兵權(quán)握在手里了。”

聞言。

依將軍有些吃驚:“皇上太過抬愛犬子了?!?/p>

“依將軍怕是多想了?!币乖耗行┗艁y的眸子,猜準(zhǔn)了他的心思:“雖然朕喜愛你的女兒,但是絕對不會在朝政上徇私舞弊,朕念令公子是個人才,武功又好,而且很會拉攏人心,所以朕才讓他擔(dān)此重任?!?/p>

抱拳的依將軍似乎松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正事兒說完了,那么接下來該說說私事了。

寂靜的空中。

修長的手指敲打著筆墨紙硯,泛著‘叮當(dāng)’的響聲。

夜元澈沉若醇厚的聲音緩緩響起,口吻里帶著有些別扭的尷尬:“依將軍,家里人……最近可好?”

他所謂的‘家里人’指的就是依紅妝。

相信明眼人都清楚。

老狐貍似的依將軍怎會不知道:“這……多謝皇上關(guān)心,家里人一切尚好,因為近日是荷花節(jié),小女帶著丫鬟出去賞荷花去了?!?/p>

夜元澈滿意愉快的“噢”了一聲。

賞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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