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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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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美人歸的美夢碎了。

如一個(gè)淡淡的泡沫兒輕輕一吹就散了。

那日。

蘇青山將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不吃不喝,不哭不笑,表情呆滯的靜靜的凝著某處。

所有人都不知蘇青山在看些什么。

被凝香公主前來狠狠的羞辱一番,想來這個(gè)滋味兒定是很難過。

一些大臣們看不過去了,于是,悄悄的來到了乾清宮想將這件事告訴皇上。

但,夜元澈那日朝政十分忙碌,沒有時(shí)間覲見那些大臣們。

大臣們只好訕訕的各回各家了。

凝香公主樂的自在,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gè)心頭大患,終于不必嫁給那個(gè)書呆子了。

相思小屏風(fēng)后。

她翹著臀部坐在妝奩前,勾起指腹將口脂涂在了自己飽滿的唇瓣兒上,望著銅鏡中長相姣好的自己,喃喃的自言自語:“皇上哥哥,那個(gè)依紅妝究竟哪里好,難道我沒有她美么?難道我沒有她身份高貴么?你為何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事實(shí)上。

凝香從頭至尾都沒有把夜元澈當(dāng)成皇兄來看。

她不想當(dāng)她的皇妹,她想當(dāng)她的女人,她想當(dāng)他的妃子,她想當(dāng)他的皇后。

“嗚嗚……”凝香焦躁的將妝奩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掃到了地上。

宮娥們不敢進(jìn)來收拾,只能在門口守著。

宮中的人都知道長公主的脾氣大著呢。

惹著她的人輕則謾罵,重則挨打。

背后有皇上撐腰,她更是愈發(fā)的肆無忌憚。

而這一切,夜元澈根本都不知道,因?yàn)樗谝乖好媲把b的跟個(gè)純潔無辜的小綿羊似的。

實(shí)則是一朵地地道道的白蓮花。

不勝酒力的蘇青山連喝了四大壺烈酒,喝的不省人事,喝的臉色漲紅,喝的嘴唇蒼白,喝的倒地不起。

嘴里自始至終嘀咕著一句話:娶不了凝香公主了,娶不了凝香公主了。

第二日清晨上早朝。

夜元澈一襲龍袍高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面穿戴整齊,握著木笏的大臣們只覺得少了個(gè)人。

蘇青山!

他去哪兒了?

他可是從未缺席過早朝的啊。

擔(dān)心蘇青山的夜元澈下朝后直奔內(nèi)閣去找蘇青山。

門,緊閉。

夜元澈命人叫門。

小公公無論怎么敲門蘇青山都不開。

他無家,無父,無母,除了宮中自然是沒有地方去的,所以夜元澈破例讓他住在宮里。

“皇上,蘇大學(xué)士不開門?!毙」珎?cè)過身子,道。

夜元澈濃眉一簇,臉上冰寒交加,十分駭人。

“你讓開!”夜元澈沉聲道。

所有人避開了一條路,將門留給了夜元澈。

只看夜元澈將內(nèi)力逼到了腳上,他霸氣的朝門一踹,‘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一股子發(fā)霉發(fā)臭的酒氣從屋子中傳來,再加上這悶熱的天氣,他的屋子里活活像一個(gè)大蒸籠,酸臭交加的。

夜元澈捂著鼻子,蹙眉凝著地上七倒八歪的酒壇,搖了搖頭,他這是又作哪門子妖。

難不成要娶凝香了高興成這樣?

就算再高興也不應(yīng)該不上朝吧。

嘆了一口氣,夜元澈命人將這些雜物收拾好,小公公蹲在地上叫蘇青山。

陽光一縷縷灑在他的臉上,他的下頜都有一層淡淡的青色胡茬。

鴉雀無聲,蘇青山旁若無人的繼續(xù)睡大覺。

夜元澈使出殺手锏,貓著身子在他耳邊說了四個(gè)字:“凝香來了。”

尾音才落。

只見蘇青山如一個(gè)跳腳猴子似的‘噌’的跳了起來,跪在地上:“微臣見過公主?!?/p>

一旁的小公公忍住笑意,戳著他提醒:“蘇大學(xué)士,是皇上,皇上?!?/p>

聞言。

蘇青山抬頭,他揉了揉眼睛,沒精打采的說:“皇上萬福?!?/p>

“你這是怎么了?連早朝都沒去。”夜元澈負(fù)手而立,聲音有些嚴(yán)肅。

“微臣……”蘇青山不知如何說起。

“講!”

“微臣沒事,微臣知錯了?!碧K青山不想說凝香的事情,害怕夜元澈懲罰凝香。

歸根到底,他還是心疼凝香的。

夜元澈掃視了一圈,尋了一個(gè)和他同僚的大臣進(jìn)來問話。

當(dāng)著夜元澈的面誰敢不說實(shí)話。

那個(gè)大臣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夜元澈龍顏不悅:“豈有此理,還反了她了?!?/p>

“皇上,是微臣的錯,不怪公主,還望皇上收回成命,微臣就當(dāng)……就當(dāng)沒有這件事。”蘇青山愈說愈到后面,情緒愈發(fā)的失落。

夜元澈屏退了左右,在蘇青山旁邊轉(zhuǎn)圈圈,指著不成氣候的他說:“你說說你,你一個(gè)五尺男兒竟然被一個(gè)小小女子弄成這幅樣子?!?/p>

蘇青山?jīng)]吱聲。

“你……你讓我怎么說你好。”

蘇青山想了想,說:“皇上不也是一樣,到現(xiàn)在不敢告訴依姑娘自己的身份?!?/p>

“你……”夜元澈竟無言以對,他大掌一揮:“現(xiàn)在說你的事兒呢,別往朕身上扯?!?/p>

“噢?!?/p>

夜元澈忽地嘴角一勾,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青山啊,反正這圣旨朕也下了,婚約不能改,圣旨也不能收回,你和凝香的事兒還是要靠自己努力的?!?/p>

“微臣不知怎么努力?!碧K青山呆頭呆腦地說:“我只知道在讀書上努力?!?/p>

“書呆子!”夜元澈指著他道:“你就不能和凝香生米煮成熟飯嗎?這一點(diǎn)就算你做了,朕也不會怪罪你的,沒事,朕在這邊給你放行了,你就大膽的去干!”

尾音飄到蘇青山的耳朵里,羞紅了他的臉,他的耳根子滾燙滾燙的。

如此避諱的男女之事怎能說干就干呢。

“皇上,微臣……”蘇青山害羞極了。

“沒出息。”夜元澈罵他。

“皇上,這考武狀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你打算好了嗎?”蘇青山忽地提醒他這件事情。

“……”

頭疼,頭疼啊頭疼。

夜元澈撫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武狀元的事觸在眉頭,這可怎么好呢。

不行,他得去探探依紅妝的底子。

午夜時(shí)分。

夜元澈穿了一身夜行衣偷偷的出了宮,好在那些宮門口的守衛(wèi)們比較蠢,他的輕功又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出了宮。

不過,這回他沒帶蘇青山出宮。

他那個(gè)被情傷了的樣子真怕他會想不開自盡啊,于是夜元澈這幾日讓他好生歇息。

月黑風(fēng)高,正是作惡的好時(shí)機(jī)。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小街上。

夜元澈趴在了將軍府的后院墻頭上,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依紅妝經(jīng)常這么干。

這一塊兒恰恰是依紅妝居住的房間,若是她睡的不死,那么她定能聽到自己對她的呼喚。

搓了搓手。

第一次這樣偷雞摸狗的私.會.情.人讓夜元澈有些局促。

將褲腿兒挽了挽,礙事的長袍干脆別在了腰封里,輕手輕腳的接著幾塊兒巖石攀到了墻頭上,將軍府的墻頭上布滿了一些牽牛花,所以沒有那么扎手。

“紅妝,紅妝。”起初,夜元澈嘗試著叫她。

她的窗子還亮著燭光,想來她定是還未睡著。

“這個(gè)懶豬?!比螒{夜元澈吼破了喉嚨都無法將她叫出來。

后來,夜元澈干脆放棄了。

掛在墻上想著尋找另一個(gè)法子。

當(dāng)然,他是不能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進(jìn)去的。

墻頭上有一些小石子。

夜元澈唇角一勾,想出了一個(gè)好主意,撿起石子一個(gè)一個(gè)的往依紅妝的窗紙上丟。

‘啪啪啪’連續(xù)丟了三個(gè)。

雖然沒什么卵用,但是夜元澈總是斷定了一件事:依紅妝的確是豬。

就在他丟第四個(gè)的時(shí)候,依紅妝的貼身丫鬟八角端著糕點(diǎn)打算進(jìn)依紅妝的房間。

‘吧嗒’一聲。

八角‘哎呦’了一聲,揉了揉腦袋:“這誰啊,誰打我啊?!?/p>

回頭,夜元澈那張英俊到令人發(fā)指的臉面向她,八角才想叫喚,夜元澈手指湊到唇邊作了一個(gè)噤聲的動作:“噓……”

“你誰啊,趴在我們府墻頭上干什么?!卑私蔷璧貑栔?。

“我是你家小姐的相好?!币乖何嬷樥f出了這句話。

想他也是堂堂一個(gè)皇上啊。

現(xiàn)在要見自己心愛的女子都要偷偷摸摸,弄的跟地下情似的。

悲催。

他一定是史上最悲催的皇上了。

“???”八角驚愕的張開嘴巴:“你怎么爬上來了?你不怕老爺發(fā)現(xiàn)你以后把你大卸八塊啊?!?/p>

“他敢!”夜元澈不自覺的吐出這句話。

八角驚訝的‘啊’了一聲。

這讓夜元澈覺得有什么樣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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