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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暴露身份

蕭天熠看向她狡黠燦爛的笑容,*溺一笑,“當(dāng)然,就是把我本人交出去,也不會動到公子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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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眉妃正在向皇后稟報,“姐姐,鶴修已經(jīng)追查到賊人的身份了。”

皇后驚道:“什么人?”

眉妃道:“當(dāng)時賊人闖入府中,一晃就過去了,巡夜侍衛(wèi)當(dāng)時以為是眼花,未曾警覺,到了第二天才想起來,與朝廷正在通緝的那個要犯十分相像?!?/p>

賊人墨鳳?皇后豈能不知?悚然一驚,“他為什么要和蕭鶴修過不去?”

眉妃刻意壓低了嗓子,一雙艷眸透出怨毒光芒,“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鶴修被他陷害至此,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p>

皇后陷入了深思,嗓音沉沉,“這個賊人盜走了皇上的九龍杯,皇上交由大理寺徹查,可是大理寺的褚成智分明就是個草包,聽說上次京兆府的趙旭倒是差點抓住他了,后來又被他逃走了,這一次居然算計到了鶴修的頭上?!?/p>

事情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復(fù)雜,居然又牽扯進(jìn)來一個朝廷逆犯,對皇后來說,蕭鶴修的這條線埋得很深,她和眉妃的關(guān)系也很少有人知道,但實際上,她們的關(guān)系才是牢不可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在蕭鶴修即將冊封為親王的節(jié)骨眼上,居然出了這等傷風(fēng)敗俗的丑事,現(xiàn)在皇后已經(jīng)徹底明白,此舉真正的目的是斷了蕭鶴修的親王之路,阻止他再往前一步。

既然涉及到政治目的,自然就不是簡單的江湖仇怨,皇后原本就懷疑蕭天熠,現(xiàn)在更是加重了這種懷疑,幽幽道:“這件事恐怕與和淮南王府脫不了關(guān)系?!?/p>

眉妃眼睛一亮,訝然道:“姐姐的意思是說淮南王府和那個賊人之間有聯(lián)系?”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她不禁面露喜色,墨鳳是天字第一號的通緝犯,皇上對墨鳳恨之入骨,若是能捉到,必定千刀萬剮,如果淮南王府真和月影樓勾結(jié)的話,淮南王府連鍋端了都有可能。

皇后緩緩道:“我只是一種感覺,并沒有實際的證據(jù),不過墨鳳就算再狂妄,也到底是血肉之軀,難道還真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眉妃若有所思,“姐姐的意思是……?”都是精明之人,皇后一說,她就隱約猜到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后,忽而冷笑,“等著大理寺去抓墨鳳那個逆賊,要等到猴年馬月去?皇上也早就對大理寺不報什么希望了,現(xiàn)在刑部尚書空缺,皇上問過淮南王爺?shù)囊馑迹茨贤鯛數(shù)故峭扑]了一名人選孔潛,這個孔潛,我也聽說過,脾氣很大,而皇上似乎已經(jīng)同意了,現(xiàn)在淮南王炙手可熱,又剛剛破了津南少女失蹤的案子,皇上昨日還嘉獎過,既然他風(fēng)頭正盛,就讓他去查好了?!?/p>

眉妃妖艷的面容滲出一抹陰毒冷意,兒子前程被毀,遭萬人恥笑,對她這個母親來說,猶如一箭穿心般的痛楚,就算將墨鳳這個賊人碎尸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

此刻,她傾向于皇后姐姐的結(jié)論,如果真的想要鶴修的命,一刀殺了就完事,何須這么麻煩?此舉分明就是阻斷鶴修的親王之路,斷了他的前程,這對墨鳳一個江湖人物有什么好處?最終的獲益者定然是朝局中人。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自己和鶴修與東宮的往來并不多,至少沒有什么明面上的證據(jù)顯示他們是東宮的人,但對方分明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了鶴修和東宮的關(guān)系,阻斷鶴修的親王之路,目的是剪除東宮的力量。

看眉妃目光飄忽,神色憂急,皇后知道她是擔(dān)心蕭鶴修,關(guān)切道:“鶴修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眉妃搖搖頭,“鶴修愛重臉面,這樣的羞辱,他哪里受得了?現(xiàn)在什么人也不見?!?/p>

皇后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轉(zhuǎn)移了話題,“皇上當(dāng)時雖惱,但若是過了氣頭,知道是墨鳳這個賊人在背后使陰招,再加上九龍杯一事,定然會出狠招擒住墨鳳。”

眉妃目光陰沉沉,尖利的指甲已經(jīng)快要把袖子戳破了,曼聲道:“姐姐思慮周全,妹妹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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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皇上還未睡下,眉妃忽然求見,對于這個語笑嫣然的嬌艷美人,他原本也是十分*愛的,但一想到皇子被人八光了衣服綁在*前示眾,就怒由心生,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根本不想見眉妃,不耐煩道:“又來干什么?讓她回去。”

可是沒一會,田學(xué)祿又進(jìn)來了,小心地觀察著皇上的臉色,“眉妃娘娘不肯走,說是查到了陷害八皇子的賊人?!?/p>

皇上立即圓目一睜,眼眸如同結(jié)了冰的湖面,寒意刺骨,“讓她進(jìn)來?!?/p>

眉妃本就容色嬌艷,眉目綽約,此時眼圈微紅,更是楚楚動人,皇上看到這樣的她,怒氣也減了幾分,語氣沒有之前那么生硬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笆钦l干的?”

眉妃一雙美眸水波氤氳,“是那個盜取了皇上九龍杯的逆賊?!?/p>

九龍杯?皇上立即面寒如鐵,目光灼灼地看向眉妃,“你說什么?”

雖然皇上的怒氣讓眉妃心底害怕,可仍然堅持道:“鶴修遭此奇恥大辱,命人徹查,終于查到了就是那個逆賊,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呢?”

九龍杯是皇上心愛之物,寄托著他對已故靜妃隱秘的情愫,現(xiàn)在這個逆賊重新浮出水面,又一次戳中了他的心事,他眼中有寒芒射出,怒道:“這個逆賊?!?/p>

眉妃見皇上果然動怒了,皇后姐姐所言真的沒錯,一提到九龍杯,皇上就面色深寒,盜走了九龍杯這么久,居然還大搖大擺地逍遙法外,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過皇上并不是糊涂人,看向眉妃,“這個逆賊和鶴修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陷害鶴修?”

聽到皇上這樣說,眉妃心下稍霽,果然,提到墨鳳,皇上對鶴修已經(jīng)不再是一派盛怒,而是把怒氣轉(zhuǎn)移到了墨鳳的身上,她面呈茫然糊涂之色,“臣妾也不知道,這些江湖人行事詭異,目無綱紀(jì),無法無天,或者他就是想挑釁一下皇上的天威也說不定呢?!?/p>

見眉妃這樣說,皇上也覺得有道理,微微頷首,這些江湖草莽,實在狂妄到了極點,當(dāng)初盜取九龍杯,分明就是藐視君威,現(xiàn)在居然又把手伸到了鶴修頭上,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何況,他是天子,根本就不需要忍。

皇上正準(zhǔn)備傳旨大理寺,但一想起褚成智那個糊涂混沌的樣子,就知道傳了也是白傳,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何況他已經(jīng)決定,等母后回了安寧宮,就撤掉褚成智的大理寺卿之位,換個閑職,讓他混吃等死算了,這些年,已經(jīng)夠?qū)Φ闷鹚恕?/p>

既然褚成智不行,就要找另外的人,墨鳳的狂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皇權(quán),已經(jīng)再一次觸到了他的底線,皇上眼眸一瞇,他飛快地在腦海里搜索著能勝任此等重任的人物。

眉妃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再哭了,皇上對她們母子正在氣頭上,哭只會招致皇上心煩,只是言辭悲切,“臣妾聽聞那個倚香居是家*,還涉及了拐賣少女一事,幸好是淮南王爺明察秋毫,才抓獲了真兇,這個逆賊居然把鶴修綁到那個地方去,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眉妃的話成功地讓皇上想起了淮南王這個皇弟,按理說這種事情是大理寺的職責(zé),大理寺雖然高手如云,可實在指望不上,陰沉著臉,“你先退下?!?/p>

“是,臣妾告退!”眉妃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能再多加停留,以免引起皇上的疑心。

眉妃走后,皇上瞇著眼睛,看向田學(xué)祿,“依你看,淮南王爺能抓捕到這個逆犯嗎?”

田學(xué)祿機(jī)敏地避過這個問題,“此賊實在猖獗,大理寺搜捕兩年無果,懸賞捉拿也一無所獲。”

皇上冷哼了一聲,“這個褚成智,朕真是受夠他了,不提他了,朕問你,覺得淮南王爺怎么樣?”

田學(xué)祿見閃避不過,只得道:“淮南王府深沐皇恩,淮南王爺忠心耿耿,奴才想淮南王爺也一定愿意就此事為皇上分憂,而且,此事……”

說到此,他的臉色有些尷尬,但在皇上逼視的目光中還是說了出來,“此事關(guān)乎八皇子顏面,須得一位有分量的皇家王爺密查,何況,世子雖然身體有恙,但聰穎過人,想必也可以幫助王爺智擒此賊?!?/p>

皇上沉思良久,才微微頷首,終于道:“明天召淮南王進(jìn)宮議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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