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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手一擊

芷凝似乎要把所有的仇恨一一發(fā)泄出來,在黑風(fēng)寨老大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想起這個惡魔當時是怎么折磨那些姑娘的,她就怒火中燒,恨不得親自把他凌遲。

很快,黑風(fēng)寨老大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嗓子嘶啞,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寒菲櫻見他只剩下一口氣,阻攔道:“好了,何必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

芷凝動作一頓,又狠狠在他身上補了幾刀,刀刀避開要害,不要他的命,在芷凝的手筆下,一個*過眾多少女的惡魔,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人形了。

兩人出了大牢,芷凝看著寒菲櫻,問道:“你是寒子鈺的妹妹?”

寒菲櫻不置可否,“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芷凝微微一笑,“沒什么,聽說你還是天熠哥哥的世子妃,對嗎?”

寒菲櫻看著一臉好奇的芷凝,淡淡道:“你的腳傷并未曾大愈,雖然已經(jīng)可以自由行走,但還是要小心點方是上策。”

芷凝有些奇怪,寒菲櫻和寒子鈺一樣性情古怪,難以捉摸,雖然在深山的時候,寒子鈺舍命相救,不離不棄,但到了京城安定下來之后,寒子鈺就像完全忘了她這個人一樣,并沒有更多的關(guān)懷,芷凝還以為寒子鈺懷疑自己冒充郡主,所以不理會自己。

芷凝道:“沒關(guān)系,我也是練過功夫的,已經(jīng)不礙事了,你二哥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寒菲櫻暗笑,二哥說的真沒錯,這芷凝確實很聒噪,二哥一直對皇族中人沒有什么好感,答非所問道:“二哥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個女孩子家,以后最好不要孤身在外了,外面并沒有那么太平,你的功夫雖然不錯,但遇到高手,恐怕難保自身周全?!?/p>

芷凝見寒子鈺居然這樣看不起自己的功夫,又見寒菲櫻要走了,雙眼微微張大了一些,“你要去哪里?”

寒菲櫻黛眉一揚,“你真的是錦陽郡主?”

芷凝驕傲一仰頭,“當然了,這還有假的?你和你二哥是不是都懷疑我冒充郡主?”

“你想多了,我就隨便問問。”寒菲櫻擺出一副和寒子鈺一模一樣的無所謂神情,轉(zhuǎn)身就要上馬車。

芷凝急了,忙著分辨,“我真的是錦陽郡主,我父王…”

“鎮(zhèn)守南境的宇王爺?”寒菲櫻不緊不慢地接了下去,芷凝一怔,“你知道?”

寒菲櫻懶洋洋道:“你是或者不是,都不是我說了算的,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芷凝因為剛剛報了仇,解氣而興奮,立即湊了上來,“誰?”

寒菲櫻忍俊不禁,“到了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之后,淮南王爺意外地見到芷凝,十分吃驚,“你怎么會來京城?怎么沒有接到你父王的信函?”

見她真的是錦陽郡主,寒菲櫻也不意外,在一旁解釋道:“是這樣的,芷凝這次是偷著跑出來玩的,宇王爺自然不知情了。”

蕭天熠也在正廳,含笑道:“是啊,父王,芷凝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宇王叔恐怕也拿她沒辦法?!?/p>

淮南王爺想了一下,笑道:“你像你父王小的時候,歡快跳脫,不喜約束,既然到了京城,你就先在府里住下來,天熠,給你宇王叔去封信,以免他擔心?!?/p>

“父王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送信過去了,相信這幾日,宇王叔已經(jīng)收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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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香居卷起的浪潮還沒有褪下去,居然又出了一件大事,這個冬天,京城仿佛就從來都沒有安定過。

一個寒風(fēng)呼嘯的早晨,有早起的人經(jīng)過已經(jīng)查封的倚香居門口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柱子上綁著一個全身*的男人,渾身凍得發(fā)白,已經(jīng)昏死過去,當即大驚失色,慌忙跑去京兆府報了案。

趙旭接到報案,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冬天真是比多事之秋還多事,他急急忙忙帶人趕到的時候,倚香居門前已經(jīng)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正對那*男子指指點點。

趙旭看清楚這個男子樣貌的時候,嚇得魂飛魄散,居然是身份尊貴馬上就要行弱冠之禮封王的八皇子。

他心下大驚,匆忙命人把八皇子解開,脫下自己的外袍包在八皇子的身上,八皇子已經(jīng)全身冰涼,他以為死了,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顫栗。

倚香居本就是人們津津樂道的所在,現(xiàn)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全身*的男人,被綁在倚香居前面,這種香艷的話題足夠勁爆,不到一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傳遍了。

還傳出了各種版本,說什么的都有,據(jù)說八皇子被抬回去之后,還沒死,但凍得全身僵硬,好幾個太醫(yī),腳不沾地地忙碌了整整一上午,才緩過氣來。

若是一個普通男人綁在了倚香居的前面,一般人說說也就忘了,也不會很有興趣,可那是尊貴的八皇子啊,普通老百姓對皇家本來就抱著永不枯竭的興趣,現(xiàn)在見出了這樣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自然十分興奮。

一日之間,八皇子顏面掃地,他美妙的鈺體是讓人盡情觀賞了個遍,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朝野上下都傳遍了,皇上看著哭哭啼啼的眉妃,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個鶴修到底是怎么搞的?”

眉妃哭道:“皇上,一定是有人見皇上恩*他,所以想陷害他,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手段想毀了他……”

皇上臉色鐵青,今天早朝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御史參奏,八皇子有傷風(fēng)化,不宜冊封為親王。

本來以八皇子的地位,生母又是皇上*妃,弱冠之后,冊封為親王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現(xiàn)在好了,陡然出了這樣一件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皇上聽到奏報的時候,氣得臉色鐵青,身體亂顫,本來入冬之后,他就常常覺得身子不太舒適,太醫(yī)囑咐要修身養(yǎng)性,現(xiàn)在居然出了一件把臉丟到外國去的事情,十分煩躁,怒道:“住口!”

眉妃臉色一僵,不敢再哭,這時,外面有人稟報,“容妃娘娘求見?!?/p>

皇上冷著臉,“宣?!?/p>

容妃來了之后,見氣氛不對,“眉妃妹妹也在啊,哎呀,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容妃一個后宮嬪妃,當然不能和外面保持密切的聯(lián)系,雖然心里開心,但表面上卻裝作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御書房的氣氛很沉悶,沒人說話,看皇上滿臉怒色,容妃婉聲道:“太醫(yī)說了,皇上不宜動怒,不管什么事都沒有皇上的龍體重要!”

皇上忽地將御史的奏折扔到了容妃面前,容妃看了,臉色大變,驚聲道:“怎么會有這種事情?據(jù)臣妾所知,八皇子一向深得圣心,如今馬上就要冊封親王了,事關(guān)八皇子顏面,還請皇上一定要派人徹查到底,還八皇子一個清白?!?/p>

“查什么查?”皇上冷冷截斷容妃的話,“去查朕的兒子怎么和一個拐賣少女的*扯上關(guān)系的?”這種事情,定然和風(fēng)花雪月脫不了關(guān)系,怎么查,都是一件丑事,越描越黑。

容妃慌忙跪下,“皇上恕罪,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在想,到底是誰膽大包天把一位尊貴皇子八光了衣服綁在一家*外面?”

容妃明里勸誡實則火上澆油的話讓皇上更加盛怒,瞇了眼睛,鶴修也是他*愛的兒子,萬萬沒想到,在冊封親王的節(jié)骨眼上,居然出了這樣的丑事,他何嘗不知背后有人操縱?可問題是,就算殺了這個大膽包天的人,鶴修的顏面也挽不回來了。

這個時候,田學(xué)祿悄悄過來稟報,“皇上,禮部尚書求見?!?/p>

“有什么事?”皇上心情更加煩躁,一陣劇烈的咳嗽,容妃忙道:“皇上,你千萬要注意龍體。”

田學(xué)祿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道:“奴才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好像是…八皇子冊封的禮制…”

皇上大怒,一把把面前的文案奏折全部推翻在地,茶水潑得到處都是,唇齒冷寒,“還冊封什么?還嫌不夠丟臉嗎?你去告訴禮部尚書,此事以后不許再提?!笨聪蚨澳銈円捕纪讼掳?!”

“是,臣妾告退!”

出了御書房,眉妃只覺得眼前一黑,腳步一軟,容妃忙扶住她,“妹妹小心。”

眉妃穩(wěn)住身子,眼底深處藏著不可見的鄙夷和厭惡,不著痕跡地推開容妃,淡淡道:“多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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