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繁體版 簡體版
新筆趣閣 > 三國風云 > 第五十六章 血濺漁陽

第五十六章 血濺漁陽

趙云點了點頭又道:“看咱倆誰先跑出去!”言罷便隨手牽過此地一匹無主之馬。而后看了赤雪一眼,提槍上馬,揚長而去,赤雪又是喺律律長鳴一聲,撒開四蹄眨眼間便不知所蹤。

……

張任、文丑的突圍成功,趙云的不知所蹤,無形之中加大了顏良等人的壓力,追捕顏良與田豫的幽州士卒似乎無窮無盡,顏良、田豫與關(guān)靖三人仿佛出了狼窩,又入虎穴,連多喘口氣似乎都是奢侈的。此時顏良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雙臂疲不能興,田豫若不是有顏良的照應(yīng),恐怕早已落馬被擒,此時也是勉力支撐。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幽州追兵又至,它們就是一群狼,顏良就像一頭虎,這群狼將這頭虎視為獵物,那么即便咬不死你,也要咬傷你,累死你……

顏良和田豫相視,目光之中,有壯士扼腕的嘆息,又英雄末路的無奈,這一眼包含悲壯與蒼涼:既然跑不了,那就不跑了吧!死戰(zhàn)到底。

又是一輪箭雨,令人厭倦,奪人性命的箭雨,田豫與顏良二人相背于馬上,努力的撥打著箭矢,奈何動作速率已經(jīng)打不如前,顏良再中兩箭,田豫則連中三箭,關(guān)靖看著已經(jīng)形同兩個血人的顏、田二人,心中長嘆:如果來生,我關(guān)靖定要做萬人敵!現(xiàn)在的自己不過是個累贅。有了,既然我關(guān)靖如此無用,何不以我之軀體為盾,給這二位將軍一絲機會,或許尚可逃出升天。

關(guān)靖打定了主意,厲聲道:“顏良將軍,國讓將軍,你們皆乃主公之手足,而靖不過一庸才,死不足惜,愿以身為盾,祝二位將軍脫險,若顏良將軍不從,靖現(xiàn)在就跳下馬去!”

顏良大驚,愕然間險些丟了性命,一只箭擦著顏良的腦袋飛了過去,臉頰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田豫一邊忙著撥打箭矢,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道:“不…不可,士起…要…要陷我等于不義?”

關(guān)靖咆哮道:“此時不斷,我們?nèi)齻€誰也走不了,都得死,你們明白嗎?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博上一博,顏良將軍再不答應(yīng),靖現(xiàn)在就死!”

鐵漢如顏良現(xiàn)在也虎目之中滿含熱淚,再不遲疑,順手將關(guān)靖放于馬前,顫聲道:“士起,要不是你,我等早已被毒死了,現(xiàn)在……來生俺老顏給你當牛做馬!”

“國讓,一字形突圍!”

關(guān)靖以雙手環(huán)住顏良的腰,盡力挺直了身子,護住顏良要害…一支箭插在了關(guān)靖的背上,關(guān)靖痛的一哆嗦,兩支、三支、四支、關(guān)靖的血暢快的涌了出來,滴在了顏良的大腿上,滴在了顏良的馬頭上,甚至飄到了身后田豫的臉上。

顏良原本疲憊不堪的軀體被關(guān)靖的苦楚,被求生的渴望重新注入了能量,原本遲滯的長槍,重新開始煥發(fā)出了嗜血的本能,長槍如靈蛇般神出鬼沒,一名弓箭手已經(jīng)搭好了箭矢,卻再也不能射出去了,他被顏良一槍貫穿,重重的摔了出去,死神已經(jīng)將他帶走,帶往無邊的黑暗。

關(guān)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多少箭,也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自己好像在飛,一直飛,飛到了一個漆黑的地方……

“顏良將軍!你看,前面是咱們的人,是咱們的人!”田豫喜極而泣。

……

沮授此次不惜代價攻打幽州軍東門,就是為了減輕被困在營中的張任等人的壓力,終于張任和文丑帶著劉虞安然無恙的脫險歸來,沮授非常高興,急問趙云、與顏良等人的下落。待張任告訴沮授他們是兵分三路而行的時候,沮授的心又沉了下去,便命文丑分出兵力去攻南門。

待顏良看清楚了這旌旗之上乃是繡的“冀州文”三個大字之后,便一頭從馬上栽了下去,連帶著身體早已冰冷的關(guān)靖也栽了下去……

……

東門,一匹沾滿血污的純色白馬如電般飛馳而出,有眼尖的冀州軍士看的清楚,脫口道:“這不是二將軍的坐騎,赤雪嘛???難道二將軍他……”

“趙老四,你給我閉嘴,咱二將軍的能耐別人不知道,咱們不知道,就這些蝦兵蟹將能奈何的了他?!”

“還真是赤雪?。《④姁垴R如命……”

“報~~~~~~~將軍,剛才有軍事看到二將軍的坐騎赤雪從東門飛奔而出,還踢傷了咱們一個兄弟,現(xiàn)在這馬正朝著咱們冀州大營跑呢,有追風軍的兄弟跟著?!睆埲尾宦爠t以,聽罷之后,頭就是嗡的一聲:四弟,難道你出事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來呀,備馬!”張任道。

“將軍,此間戰(zhàn)事尚未結(jié)束!”沮授也有些不敢相信道。

“有公與在,我放心,四弟若再有什么閃失,我這當大哥的生不如死!”

張任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上了烈火,急奔冀州大營而去——果真是赤雪,可是,這赤雪歡蹦亂跳的不像是四弟出事了……

東門,幽州軍還在頑抗,嚴綱此時正在組織人馬反撲,冀州軍中無大將,這嚴綱儼然成了氣候,揮舞著大刀,不停的收割著冀州軍士的生命。

就在嚴綱得意的時候,斜刺里殺出了一元小將,一身灰色甲胄,胯下一匹棗紅馬直取嚴綱。

嚴綱此時信心爆棚:這小將不過偏將打扮,有甚本事!揮刀就砍。

這小將自鼻孔之中冷哼一聲,口中道:“你還差的遠呢!”雙手持槍,迎著嚴綱揮下的大刀便點了上去。

一股似曾相識的巨力傳來,嚴綱悔之晚亦,剛剛結(jié)痂的虎口再次崩裂,大刀脫手飛出。

這元小將不待嚴綱反應(yīng)過來,便將掌中槍挑向嚴綱腹部,方才還不可一世,勇不可擋的嚴綱就在眨眼間被這元小將挑落馬下,只聽這元將高聲道:“冀州兒郎們,雖本將軍,破敵!”

“二將軍!”“是二將軍!”“我就說嘛!二將軍根本不會有事!”“跟著二將軍殺丫!”

冀州軍士氣高漲,原本就不是對手的幽州殘兵,一觸即潰。

“報~~~~~~~軍師,顏良將軍、田豫將軍突圍!”

“報~~~~~~~軍師,二將軍方才陣前斬殺對方敵將,現(xiàn)在正率軍破敵!”

沮授聞言霍然站起,長出一口氣道:“太好了,火速將此消息告知張將軍!”

張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此時已經(jīng)立于帳外聽了個清楚,在問清趙云現(xiàn)在的打扮之后,張任哈哈大笑道:“子龍此金蟬脫殼之計,妙極!公與,本將軍方才受的一肚子鳥氣,現(xiàn)在要向公孫越小兒討回來!”

張任抖擻精神,批上甲胄,提槍上馬,直奔這幽州大營而來!

公孫越、公孫范兄弟二人看著趙云左突右殺,百思不得其解,這萬馬軍中竟然困不住這區(qū)區(qū)幾個人,難道我幽州軍的戰(zhàn)斗力真的就如此低下?

“二哥,別再猶豫了,這漁陽已無你我兄弟安身立命之所了,我等還是早些逃離漁陽為妙,外面還有咱們的弟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公孫越面無人色,咬碎槽牙,點了點頭道:“只好如此了,傳我軍令,后軍變前軍,自北門撤退,退出漁陽!”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