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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于愿之城 中

聽到有人喚自己,女子方才優(yōu)雅地側(cè)過身,轉(zhuǎn)過臉來,看向芳官和吳管家的方向。

蒼白的光線,落在她的臉頰上,宛如一層薄薄的光霧籠在她的面容上,越發(fā)地襯托得那張精致的面孔——艷麗無雙,令人驚艷。

芳官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看著芳官的模樣,吳管家笑嘻嘻地道:“芳爺,如何,可滿意?”

隨后便是微微挑眉,淡淡地道:“很好?!?/p>

門外的小丫頭偷眼看過去,只覺得臉上一紅,隨后低下頭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

入夜

煙霧裊裊地從水桶里慢慢地爬上去,氤氳在房內(nèi)。

芳官閉著眼,浸泡在溫水中,水氣的溫?zé)岢睗瘢瑸樗^分蒼白的面容鍍上一層淡淡的粉色,仿佛有些黯淡枯萎的花枝又生出了些活氣兒來,多了三分艷色。

一邊小心地按摩著芳官長腿的小丫頭,偷眼看過去,只覺得今兒好像有些熱呢,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道男音冷淡地響起:“怎么,今晚沒有吃飽?”

小丫頭呆了呆,瞬間臉紅如血,趕緊大力地?fù)u頭:“不……不……傻妞兒吃飽了?!?/p>

芳官閉著的眼微微睜開,挑眉看向她:“你說你叫什么?”

小丫頭低著頭,不敢看芳官,諾諾地道:“奴婢叫傻……傻妞兒……。”

芳官譏誚地勾了下唇角:“傻妞兒?這個(gè)名兒倒是挺襯你的?!?/p>

傻妞兒抬起頭看著芳官,眼睛亮晶晶地:“真的嗎,爺也喜歡這個(gè)名字?”

芳官:“……?!?/p>

看著芳官閉上眼,懶得理會(huì)自己的樣子,傻妞兒卻渾然不覺只是笑瞇瞇地道:“我以為爺喜歡牡丹、芍藥這些名字呢,要不也是今天看見的那個(gè)大美人姐姐貞元什么的名兒,原來爺喜歡傻妞兒的名字?!?/p>

芳官忍不住挑開一邊眼皮,瞅著傻妞兒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冷冷地道:“不,爺只是覺得蠢人就該有蠢名字?!?/p>

看著芳官又閉上了眼,傻妞兒瞬間情緒低落地低下頭,沮喪地:“哦——?!绷艘宦暋?/p>

隨后,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頭,看向芳官:“爺,奴婢是傻,所以叫傻妞兒,那您那么聰明,您的爹娘為什么沒有給你娶一個(gè)‘聰明兒’的名字呢?”

芳官額角一抽:“……閉嘴!”

小芮留在了京城打理宅子,便不知道吳管家怎么弄了這么個(gè)蠢丫頭來!說是心眼實(shí)誠,忠心耿耿,哼!是蠢到頭了差不多。

呱噪又愚蠢!

女人,聰明的貪婪,不貪婪的,便是蠢,全然不似男子!

傻妞兒呆呆愣愣地道:“嗯,但是爺,吳管家交代了傻妞兒盯著爺吃藥,如果傻妞不說話……?!?/p>

芳官閉著眼,惡狠狠地咬牙:“拿藥來!”

傻妞趕緊地捧著藥,小心地遞過去。

芳官接過去后,一口下肚,隨后將那瓷杯一扔,扔在傻妞兒的懷里,修美的眸子冷冷地一斜:“從今兒起,你的名字就要叫做安下——安靜下去閉上嘴的安下,只是換個(gè)好聽點(diǎn)的字眼——取一夏字,別用你那忒俗氣的名兒了!”

傻妞一呆:“啊……安夏?”

看著芳官渾身散發(fā)著不耐,傻妞兒,不,安夏再不會(huì)看臉色,也有危險(xiǎn)的預(yù)感,若是自己再廢話,必定要倒霉——倒大霉了!

于是乖巧地去將東西放好,徹底地安靜下去,閉上嘴兒了。

——老子是安夏(annxia)——傻妞兒的分界線——

“人可查到了?”

一處氣派的大院里,青年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一邊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道:“回世子爺,是已經(jīng)查到了,您要找的人,如今就藏匿在弱水城的一處宅子里,只是那一處宅子靠近弱水游擊將軍的宅子,而且邊上就是其府兵護(hù)院所住之處,那游擊將軍原本是海盜出身,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戒備森嚴(yán),連著周圍都有人巡視,所以要?jiǎng)邮趾懿蝗菀住??!?/p>

“長寧先生,本世子要的是結(jié)果,而不是原因,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樣能把那賤人抓住,帶到父親墳前,祭父親的在天之靈,而不是在這里聽你這般廢話!”青年的面容上閃過不耐。

看著月光下,青年原本俊秀的面容上籠著一層戾氣,長寧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世子爺,長寧在國公爺身邊這么多年,命都是國公爺救的,為了給國公爺復(fù)仇,長寧并不吝嗇這條命,但是,長寧不能看著您折在這上頭,如今您已經(jīng)放棄了西北……?!?/p>

“正是因?yàn)橐獮楦赣H報(bào)仇,所以我甚至放棄了最后能回到西北的機(jī)會(huì)而離開京城,所以,這個(gè)賤人的頭,我是一定要取,否則……否則我怎么對(duì)得起……?!蔽鳑鼍刚f話之時(shí),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里閃過難以言喻的痛楚,那種焚心之痛讓他的眼中都是一片猩紅,不知想起什么,神色近乎猙獰而扭曲。

看著西涼靖的神色,長寧心中深深地一嘆,隨后道:“世子爺,我們知道那貞元公主如今隱姓埋名地生活于此地,時(shí)常要去其海邊的一處產(chǎn)業(yè)巡視,以確保其生活來源無虞,所以咱們蟄伏幾日,待到其去海邊之日,經(jīng)過的叢林時(shí),攔截下她?!?/p>

西涼靖扭曲的神色,微微緩解,他睜開眸子冷冷地道:“好,就這么辦,馬車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還有存人頭的石灰匣子,我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等著咱們動(dòng)手!”

說罷,他一轉(zhuǎn)身就大步地向自己房間走去,哐當(dāng)一聲甩上門。

長寧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內(nèi),神色間滿是黯淡,他剛轉(zhuǎn)身便看見一個(gè)侍衛(wèi)端著酒向西涼靖房內(nèi)走去,長寧忍不住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國公爺,國公爺,您去得太早,如今世子爺深陷沼澤之間,不得出,屬下看著世子爺一日一日的頹喪,大小姐又對(duì)我國公府邸毫無情義,您守護(hù)了多年的國公府,難道真的就要這么敗落了么?”

奴才,到底該如何是好?

還有,到底當(dāng)年您出事的時(shí)候,世子爺?shù)降兹チ耸裁吹胤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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