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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證明自己

得到周青山和李天良的肯定,邵光終于松了一口氣,他鑒寶有別于他人,乃是首先直觀的斷真?zhèn)?,然后再尋找證據(jù),這種方法直指本源,事半功倍,卻也只適合于邵光自己,以及修煉了“金眼訣”的八臂道人。

邵光接著說道:“畫上還有另外兩個印章,也都是大有來歷,左側偏下的方形小印,是解縉的印,解縉解縉永樂才子,曾被譽為大明朝第一才子,官至內(nèi)閣首輔,主持編纂《永樂大典》,可惜性格太直,為同僚所忌,后來屢遭貶黜,最終以‘無人臣禮’被下獄,殺死后被埋于雪地,另外一個印章酷似船型,乃是當時第一大太監(jiān),也是朱棣面前的寵臣,更是在后世鼎鼎有名的航海家鄭和的印章,傳聞鄭和七下西洋,目的是為了通商和尋查朱允文的下落,但至少明面上的旗幟是通商,通商肯定攜帶大明朝的珍品,這幅畫上面解縉和鄭和的印章,則表明了此畫的收藏傳承脈絡。”

邵光所說的證據(jù),支持了李天良的觀點,他興奮的補充道:“邵先生的意思是說,青山道人作此畫送給恩主僧道衍,但是后來卻落入首輔解縉府中,后來解縉身死,此畫輾轉被鄭和獲得,原本是拿去通商,但是后來卻被鄭和私藏下來?”

邵光笑道:“鄭和是不是私藏此畫,已經(jīng)難以考證,需要結合其它的信息,能夠確定的是它曾經(jīng)過鄭和之手,不過,如果此畫是從國內(nèi)獲得,那十有**是鄭和愛惜此畫,私自留下,如果此畫是從國外買來,便表明鄭和把畫賣出去了。”

唐河插言道:“這畫是我從一個捐客手里得到消息,在西南昆陽的一個農(nóng)村里買回來,據(jù)賣畫的人所言,乃是祖?zhèn)髦畬殹!?/p>

邵光點頭道:“如此說來,基本可以肯定是鄭和獲得后,傳給后代,至于為什么說是‘基本’,大家都能夠理解?!?/p>

李天良和周青山聽的連連點頭,鑒寶說的是歷史,任何官方記錄都有可能摻假,這種沒有明確記錄的傳承脈絡,自然只能說基本屬實。

周青山的觀點被邵光駁斥,但他是大家,心胸寬廣,只要你是就事論事,找出證據(jù),他輸?shù)男姆诜?,也輸?shù)纳袂鍤馑?,畢竟這畫如果是真跡,聚寶閣買下它絕對大賺。

李天良和周青山為什么爭起來,面紅耳赤,原因不是真假之爭,而是雙方都無法合理的解釋畫上的矛盾之舉。

這時候,周青山再次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嚴肅道:“那么,此畫的畫風和青山道人迥異,又該如何解釋呢?”

邵光笑了笑,回答道:“這一點正是我剛才所講的故事里面,青山道人在獨自南下離開恩主之前,畫風清朗激烈,所以喜歡畫青山綠水,但是他跟著僧道衍親身經(jīng)歷靖難之役,尸橫遍野,然后又親眼見到朱棣登基之后,對僧道衍鳥盡弓藏,但僧道衍都沒有什么反抗的表示,青山道人更加不可能有反抗,他的畫風因此漸漸變得恬淡悠遠,后來他隱居嶺南,畫風空靈,此畫應該是青山道人就有風格開始進化,但新風格尚未完全成形,精神壓抑那段時間里的轉型之作,所以才在畫上展示出如此多的矛盾,這正好也是他心中矛盾的外露??!”

眾人聽到這里,基本上已經(jīng)認可邵光的鑒定,周青山和李天良如釋重負,冰釋前嫌,看向邵光的目光里面,透出欣賞。

而唐河和安德文則盯著古畫,目光則變得異常熱切,唐河知道自己立功了。

安德文雖然聽得不怎么清楚,可是至少明白一件事情,這是真畫,而且價值非凡,意味著他的藏寶庫里面,又增添一件極品。

要知道聚寶閣的藏寶庫,安全主管正是保安部經(jīng)理安德文。

只是唐河和安德文的目光從古畫轉向邵光時,卻有了不同。

唐河眼中有淡淡的敬佩和感激之色,沒有邵光,這畫盡管最終依然會被鑒定為真跡,并且可能會被買下來,但肯定不會如此快的有結果,從而耽擱了對它的真正估值。

聚寶閣的鑒定技術部,主要負責鑒定古董的真假,出具證據(jù),但不負責具體的市場估值,估價工作由市場運營部負責,參考鑒定技術部的意見,結合國際國內(nèi)古董市場的供求關系,考慮收藏的熱潮,估算出古董的賣出價格。

但是安德文看向邵光的目光,則是恨之入骨,邵光表現(xiàn)的越搶眼,他就越是寢食難安。

林艷長呼一口氣,深感自己把邵光叫回來是正確的選擇,她自己都沒有發(fā)決,內(nèi)心里已經(jīng)對邵光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傳的熱情和信任,仿佛無論任何困難,只要邵光出馬,必定馬到功成。

周青山暗暗點頭,他注意到邵光剛開始說話很狂妄,態(tài)度囂張,但是鑒寶的時候,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神態(tài)誠懇,吐詞清晰,語速不快不慢,這一點非常難得,表明邵光對自己的判斷非常自信。

有才的人,就有狂妄的資本。

會議室里在做的人,誰不曾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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