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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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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望一行人在火車到站后,又繼續(xù)搭乘汽車,一路顛簸過后,最終來到了目的地。

貴州赤水市大同鎮(zhèn),大同鎮(zhèn)距今至少已有2000多年歷史,是貴州省十三個著名的文化古鎮(zhèn)之一,有很多的文化古跡。

“啊,這里的氣氛真的不錯呢,不枉我們那么遠(yuǎn)路趕來!”,孫主任贊嘆道。

這是一座古樸而寧靜的小鎮(zhèn),鎮(zhèn)子依河而建,那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兩旁則是一排一排的古老民房,在大城市杭州的他們,是很難見到這般景象的。

“大伙先到我家去休息休息,我爸爸準(zhǔn)備了好酒好肉招待大家。從這里一直往上走,不遠(yuǎn)就到了!”,馬信稼熱情的招呼到。

一行人順著青石板路繼續(xù)往前走,路兩邊的小店和手工藝作坊吸引了孫主任和姜望的注意,他們時(shí)不時(shí)的停下來看看問問;而羽兒好似對這些都不太關(guān)心,只是乖巧的跟在姜望身邊。小鎮(zhèn)里的居民見到了馬信稼,都熱情的互相打招呼,不少人家里的少女,都躲在門后臉紅的盯著馬信稼張望,看起來馬信稼在這里很搶手?。?/p>

“這里就是我家了!”,眾人來到一座滄桑的老屋前,老屋的門前還有一株看似更加蒼老的古樹,枝繁葉茂,體態(tài)遒勁。

馬信稼的爸爸從屋里走了出來說:“兒子!你們那么快就到了,一路還順利吧,哈哈。昨天接到你的電話說要帶客人一起回來,我特意殺了兩只雞,買了好多菜和好酒!”。

那馬信稼的父親,體格健壯、皮膚黝黑,手上布滿了老繭,穿了一身藍(lán)色的布衣,看起來到是很精神矍鑠。

馬信稼一見父親,放下行李,立即跑上前去,撲到了父親的懷里,問道:“爸爸,你最近身體還好不?媽媽好不好?妹妹也還好不?我好想你們?。 ?/p>

“好,爸爸身子好,從來不生病!你媽媽啊,壯實(shí)的和牛一樣,就是那嘴還是管不住喜歡亂講話。你妹妹呀,很懂事,經(jīng)常幫著我們做事。”,馬信稼父親撫著馬信稼道。

“咦,這不是樓老師,你怎么也來了?”,馬信稼的父親認(rèn)出了一同跟來的樓老師。

樓老師見到馬信稼的爸爸,開心的道:“馬光祖!馬老哥,哈哈哈。是老校長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特意把我叫回來的。來的時(shí)候呀,說來真巧,我和你兒子在火車站碰上了,看來這幾天要打擾你們家了,哈哈哈。”

馬信稼的父親,馬光祖答道:“哦,我知道了,你說重要事情啊,哈哈哈,就是和那舊學(xué)校有關(guān)的。那學(xué)校不是很舊了嗎,所以去年鎮(zhèn)政府撥款了,給重新蓋了一座水泥房子啊,還配了新的桌椅,這以后啊,孩子們冬天再不會被那透風(fēng)的墻給凍壞了嘍,還能在嶄新的課桌上學(xué)習(xí)呢!這不,這幾天心學(xué)校就正式完工了,所以老校長才會把你叫來,好一同見證這一重要的時(shí)刻。誒,我這是在干什么啊,和大伙兒在大馬路上說了那么久,快快快,大家快進(jìn)屋里來,到屋子里坐下來談!”。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馬信稼你的家呢!”,進(jìn)入了屋里,姜望環(huán)視了下四周,馬信稼的老屋是那種簡單的兩層樓結(jié)構(gòu),家里的陳設(shè)也非常簡陋,一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邊上有個老舊的顯像管電視機(jī)。

“啊,你家里怎么放著那種東西?”,姜望突然注意到了在馬信稼那老屋子的上邊有一個不大的平臺,那平臺的上面竟然是一只一只的人類頭骨,或者說是骷髏頭。那一個一個骷髏頭的下面,是一堆一堆整齊疊放起來的人骨的其余部分,比如大腿骨頭或是肋骨。

孫主任也是了有興趣的看了看那里,問馬信稼道:“這些是你們家的先祖吧?”

馬信稼道:“嗯,孫主任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的爺爺、爺爺?shù)陌职?,還有爺爺?shù)臓敔敗!?/p>

孫主任道:“那么說的話,你們家的喪葬習(xí)俗還真是稀奇呢,不是入土而是放在那么高的地方。”

馬信稼道:“哈,是呀,爸爸他說,我們的先祖都是這樣不入土的,他們是喜歡被葬在很高的地方。只是現(xiàn)在的條件不允許了,所以才會勉強(qiáng)下放在家里的房梁上了?!?/p>

“哦?”,孫主任疑惑的道,“喜歡葬在高的地方,難道說,那先祖的墓葬就是…沒錯,一定就是的!”

馬光祖道:“那個…姜同學(xué)是不是覺得看到這有些不安呢?”

姜望道:“不會,不會,馬伯伯您別在意,這些祖先的神靈會保佑大伙的,沒事的!”

馬信稼也道:“老爸,你別多想,姜望他的家里,也是放滿了這些東西的!”

馬光祖意外的道:“啊,原來你們家也有這樣的風(fēng)俗啊…”

“呃~~不是的…”,姜望尷尬的道,“呵呵呵…”,只是姜望也并沒有去解釋,他家里的那些其實(shí)是被他爸爸帶回來的醫(yī)學(xué)用的人骨。

馬光祖對馬信稼道:“馬信稼,你也是難得回來一趟,一會兒你爬上去,給先祖?zhèn)兊拈T前清掃清掃呀!”

馬信稼有些許不情愿的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上去整理整理。順便把那些擁擠在一起的先祖?zhèn)冎匦聰[一擺,要不然都沒有以后可以擺爸爸您的地方了?!?/p>

“你個死小子,看我不揍你!”,馬光祖怒聲道。

“哈哈!”,馬信稼做了個鬼臉,便跑了開去。

孫主任繼續(xù)往屋子里走,他發(fā)現(xiàn)在通往后院的門廊邊,堆著一堆木頭和幾個半成品的臉譜面具。

孫主任很有興趣的走到了那些面具前,拿起了其中的一個,仔細(xì)的看了看。那面具的形象刻畫的非??鋸垼蛘哒f有點(diǎn)似鬼神般的猙獰。木頭的紋理彎彎曲曲的,由于還沒完成,所以細(xì)節(jié)處還非常毛糙。

孫主任問馬光祖道:“這是柳木做的吧,這些面具都是做什么用的?”

馬光祖笑呵呵的答道:“是啊,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面具都是要用柳木做的才行,這些面具是要用在我們唱儺戲的時(shí)候請神用的?!?/p>

馬光祖走到邊上,從一個蓋著布的竹簍里拿出了幾個面具來給孫主任看。那里的面具是已經(jīng)做好了,并上了顏色,而且可以從上面看得出曾經(jīng)被使用過的痕跡。面具有紅的、黑的、綠的各種顏色,大部分都面目猙獰,甚至有的嘴里吐著獠牙。

馬光祖說:“孫教授,你看,這個是先鋒、這個是和尚,還有這個是蔡陽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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