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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遠眺長安

明光鎧是上等好甲,擁有一副是很榮耀的事兒,陳再榮對明光鎧特別喜愛,乍見之下哪能不興奮。

長安的第二個特點就是給縱橫交錯的道路分割成一個一個方塊,現(xiàn)代都市交通發(fā)達,道路該轉(zhuǎn)彎的要轉(zhuǎn)彎,該帶弧形的要帶上弧形,而長安的道路筆直一線,沒有任何弧形、彎度。

而這些方塊就是坊,好象豆腐塊似的排列得整整齊齊。這點陳晚榮已經(jīng)知道了,但在此處看來那感覺截然不同,長安雄偉大氣,端的名不虛傳。

普濟是個很好的導游,給陳晚榮講解起來:“最北是宮城,宮城南面是皇城?;食侵烊搁T直通正南明德門,朱雀街是長安最寬廣的街道,旁值花草樹木,每到草木繁茂之際,百花競放,綠樹成茵,為都人士女休憩之地?!?/p>

朱雀門也好,明德門也罷,陳晚榮都不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的是“玄武門”。唐太宗正是通過著名的“玄武門事變”登上帝位,開始了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歲月,開創(chuàng)了“貞觀之治”,中國歷史因此進入一個非常強盛的時期。

“大師,玄武門在什么地方?”陳晚榮很是關(guān)心的問。

普濟有問必答,指著遠處道:“在那。玄武門有三重門,守備森嚴。玄武門進去就是宮城,宮城東邊是東宮,西邊是掖庭宮。最北邊那道門是重玄武門,是大明宮的大門。大明宮里的含元殿是太宗皇上所修,是皇上聽朝所在,我朝的旨意、軍令都是從這里發(fā)出,傳至大唐各處?!?/p>

本想了解下玄武門,沒想到普濟居然說了這么多,把含元殿著重介紹一番,還真是意外收獲。唐朝做出了那么大的業(yè)績,政令軍令竟然是從含元殿發(fā)出的,陳晚榮不由得對含元殿格處關(guān)注,極目遠眺,只見含元殿偌大一殿堂,占地極廣,只是離得太遠,看不太清楚,未免遺憾。

陳晚榮踮起腳,脖子伸得比長頸鹿還要長,陳再榮不得不提醒他:“哥,這里離得遠了,不太好看。龍首原上看大明宮才看得清?!?/p>

“是嗎?那得抽空去瞧瞧!”陳晚榮很是期待。

普濟把陳晚榮的急切狀看在眼里,這都是自己講解的結(jié)果,比聽一百句贊美之詞還要受用,接著講解:“東面正中建春門旁邊是興慶坊,是太子以前居住的地方?!?/p>

現(xiàn)在的太子是李隆基,李隆基之所以能夠當上太子,是因為他和他的姑姑太平公主聯(lián)手發(fā)動了一場政變,誅滅了韋后、安樂公主之亂。

韋后是唐中宗的皇后,安樂公主是中宗的女兒,叫李裹兒,其美艷不在楊貴妃之下,有“唐朝第一美人”之稱,中宗對她很是寵愛。她可以明目張膽的賣官鬻爵,就連中宗都拿她沒辦法,她要把官賣給誰就賣給誰。

有些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于她一點好處也沒有,她仍是給官做,據(jù)說有屠夫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大官了,弄得莫名其妙。

她有野心,一心想仿效武則天做女皇,明目張膽的要中宗立她為“皇太女”,中宗開玩笑說等你母后做了女皇再立你為皇太女也不遲。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她卻當真了,和韋皇后商議,母女二人聯(lián)手把中宗毒死,控制了朝政。

對這兩母女威脅最大的就兩個人,一個是老謀深算的太平公主,一個是英姿雄武的李隆基。母女二人控制朝政以后,感到不安,就在想辦法要除掉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這把太平公主和李隆基推到一起,二人聯(lián)手發(fā)動政變,于一年前誅殺了韋皇后和安樂公主,把睿宗李旦推上帝位。

李隆基因立有這等大功,雖然不是嫡長子,還是給立為太子。李隆基雖然還沒有登上帝位,還沒有開創(chuàng)著名的“開元盛世”,但他有兩個引人注目的地方,一是極為聰明,什么事一點就透;二是他長得特別帥氣,魁偉英武,人所難及。至于他杰出的音樂天賦,更是一絕,是以他備受唐人注目,就連普濟這個出家人也不例外,特的提起他的住處。

誰不知道唐明皇呢?陳晚榮一瞧,興慶坊和一般坊大小差不多,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在普濟的指點下,陳晚榮把長安看了個夠,心滿意足,這才下了塔。

到了塔下,普濟邀請:“二位施主,請至僧房奉茶?!爆F(xiàn)在他是真心結(jié)納,不再獻媚,這話說得很真誠。

陳晚榮此番慈恩寺之行收獲頗豐,不虛此行,就此離去也無遺憾。只是普濟誠心相邀,陳晚榮不好拒絕,道:“叨擾大師了?!?/p>

隨著普濟去了他的僧房,進屋一瞧,屋里就一榻一個蒲團,一個木魚,一張桌子,還有幾張椅子,很是簡樸,和大雁塔里的富麗堂皇沒法比。

慈恩寺是長安有名的寺院,接受的香火錢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一星半點也會把他的僧房布置得象宮殿,他卻如此簡樸陳晚榮還真沒想到,對他的好感增加幾分。

普濟挪過椅子,請陳晚榮二人坐下,奉上香銘。香銘不錯,清香撲鼻,是上等好茶。陳晚榮美美的品了一口,不經(jīng)意看見桌上放著一張畫,畫的不是別人正是吳道子,極為傳神,和真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畫上放著一個茶杯,還有一些水漬,很明顯普濟根本就沒把這畫當一回事。這可是畫圣的作品,他如此不珍惜,陳晚榮心里很是怨嘆,問道:“大師,這可是吳道子的畫么?”

普濟點頭道:“是呀!吳道子來到敝寺,說是要給敝寺畫佛像,畫資要貧僧看著給。貧僧自是要試他的畫功,要他畫了這幅畫,還不錯,這才要他在墻上畫佛像,卻引來如此事體?!?/p>

吳道子現(xiàn)在還沒有成名,他的名氣在圈內(nèi)不小,圈外卻知道的不多,為了生活不得不四處為人畫畫,以微薄的畫資過活,要不是陳晚榮親耳聽到,還真不相信天才如吳道子者也會有此等困厄,真是世事無常,人誰沒有個急事呢?

陳晚榮不得不感嘆,有人說藝術(shù)家身后風光,生前苦,這話還真有道理!

“大師打算如何處置這畫呢?”普濟在畫上放茶杯,還灑了些水在上面,根本就沒當一回事,也太不尊重畫圣了,陳晚榮不得不過問一下。

普濟不知道數(shù)年后吳道子名滿天下,為求他一畫有人不惜萬金,就是萬金也未必能買得到,想也沒有想,道:“佛像已經(jīng)畫完,沒用了,不如棄之?!?/p>

聽了他的話,陳晚榮真想抽他兩個耳光,這是暴殄天物,略一沉吟道:“今日得識大師,也是緣份,若是大師允可,這畫我要了,留作日后紀念,在下一定不忘了大師今日雁塔觀光之情份。”

普濟對陳晚榮之請沒有理由不同意,道:“要是施主不嫌累贅的話,自無不可?!?/p>

陳晚榮在心里感嘆“畫圣呀,你的大作居然要我這個窮得叮當響的泥腿子來收藏,真是天大的笑話!造化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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