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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鋼對裝甲鋼，滑膛炮對滑膛炮，蒸汽機對蒸汽機。數(shù)年來新技術與新思想的革新，情報人員和指揮官無數(shù)次的刺探和謀劃，成千上萬名水兵的操練，霸權的意志與革命的意志，一切都將在短短幾小時得到裁決。

聲望號上的一名年輕少尉注意到：“短短10分鐘內(nèi)，各種各樣的旗語和艦旗從每艘船的桅桿上升起來，大的、小的，三角的、正方的、絲綢的、亞麻的，所有人都用盛裝來慶祝幾個月的郁悶終于到了盡頭。”

“站在桅桿頂上觀察遠距離炮戰(zhàn)真是有趣的事，看到一英里外敵艦炮口的閃光，然后是30秒鐘的屏息等待，感覺如果30個世紀那么漫長，想象在黑暗的虛空中有一百磅鋼塊和炸藥正不懷好意的向你撲來。終于它落下了，近失彈濺起巨大的水柱像瀑布一樣讓你全身通濕，一些過早掉下，一些落到遠處?！?/p>

“敵人沒有變陣，旗艦沖在最前，我們至少命中兩發(fā)。每次看著那邊明亮的桔紅色火焰突然升起，然后甲板上的人就大喊‘命中！’到處歡呼和口哨四起，那真是一生中少有的節(jié)日?！?/p>

“西南方海面到處是火焰，數(shù)不清的炮口閃光刺破霧氣和黑煙?！鼻乩收驹谥猩酵跣爝_的艦橋上喃喃自語。艦隊國際來遲一步，對手已經(jīng)組成了戰(zhàn)列線。

艦隊國際正以14節(jié)航速向羅德尼的戰(zhàn)列開去，根據(jù)教科書上的典范，這是最糟糕的情形，前方的英國艦隊已經(jīng)展開隊形，用全部側舷火力開火，而艦隊國際只有當先兩艘才能還擊。

復仇號戰(zhàn)列艦在英軍最前端，“煙霧逐漸散開，對手出現(xiàn)了，兩艘親王級在縱隊最前，六艘公爵級跟在后面。

英國人的情報有點小差錯，把徐達、常遇春兩艦單做一級。

6點17分，復仇號向右舷110度距離2300碼的德國戰(zhàn)列艦開火；6點24分聲望號右側的兩門5英寸炮、4門7英寸炮和5門68磅炮向距離2000碼的明級鐵甲艦開火；然后是反擊、決心，所有8條戰(zhàn)列艦陸續(xù)開火。

聲望號在短短5分鐘內(nèi)向中山王徐達號齊射3輪接近40發(fā)炮彈，幸好都是球形彈，打不穿明級的裝甲，但一枚炮彈打在指揮塔的外壁，巨大的響聲震得秦朗腦袋中嗡嗡作響。

靠著怪物一樣的生存能力，龍驤軍和龍武軍對著皇家海軍的艦列沖過來。中山王徐達號領頭的龍驤軍稍稍偏轉了一個羅經(jīng)點，沖向整個皇家海軍整個艦列的尾部。開平王常遇春號則帶領龍武軍沖向英軍第二戰(zhàn)列艦隊和第一戰(zhàn)列艦隊中間的空隙。

皇家海軍超過80門艦炮的大合唱只持續(xù)了大約一刻鐘，沒命發(fā)射的火炮和過熱的鍋爐噴出濃煙，混合了清晨海上的霧氣變作灰色的幕布將雙方暫時分開。奧丁大神的女兒們騎著飛馬在云層上高唱戰(zhàn)歌，從海面上托起戰(zhàn)死者的靈魂帶回瓦爾哈拉?；钪娜诉€在鐵與血的舞臺上奮戰(zhàn)，用羅德尼的話說：“乘著看得見的時候，向一切能看見的開火。”如果不是因為厚重的煙霧，艦隊國際一定遭受了巨大損失。不過英國槍炮官們的報告開始含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