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繁體版 簡體版
新筆趣閣 > 鐵血帝國 > 第二部 霸業(yè) 第八十一章 神話

第二部 霸業(yè) 第八十一章 神話

“那就多用手榴彈,把敵人放近了打,再堅持一下,禁一旅就在河對面,他們的增援部隊應該已經上岸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等援軍一到,敵人一定會被打退,被包圍一下沒什么了不起。”

毛天戟呵呵一笑,接著錢梓辰的話道:“是啊是啊,我們是禁衛(wèi)軍嘛,天下無敵,就是用十萬人把我們圍起來也沒什么了起,放心吧,就算要堅持到晚上,我們也一定能做到,沒什么大不了的!”

賀風起卻沒他那么樂觀,他把手中的步槍靠墻放下,抓起桌上的水壺灌了幾大口水,用手抹了一下嘴,轉向錢梓辰道:“旅長,我們還是突圍吧,集合全部可以動的人,往東去,沖到結雅河邊,禁一旅的人或許就在那里,與他們匯合后,我們再反攻回來也不遲。也許您會說我膽怯,但我剛才在防線上轉了一圈又一圈,一路狙殺,也一路用您給我的新型高倍望遠鏡觀察,從敵軍陣營里出現的軍旗和徽章分析,在旅指周圍出現的敵軍應該分屬于六個以上不同的團,而且攻擊的路線各不相同,協(xié)同也不夠密切,我的分析是,這些敵人不是從一個方向過來的,也就是說,不全是從后方滲透進來的,最可能的解釋是,敵人已經突破了正面防線,將我軍陣營分割成了兩半,同時也就南北匯合,包圍了旅指。這樣一來,敵人的兵力匯為一處,我軍的形勢更為危急,不如趁敵人剛剛匯合,立足未穩(wěn),協(xié)同未定,簡選精銳沖殺出去,至少還可以保住旅部。”

※※※

錢梓辰向賀風起點點頭:“賀營長,我一向很信任你,你從實地觀察得出的結論我也不會有所懷疑,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前線各團還在奮戰(zhàn),這里也還有那么多不能走的傷員,我不能拋下他們自己逃命?!?/p>

“可是……”

“不用再說了,你可以回陣地去了,毛團長,你也回去吧?!?/p>

錢梓辰說完,掀起電報室的簾子,又要去發(fā)求援電報,在他身后,幾個參謀小聲議論:“賀營長說‘至少可以保住旅部’,又不是說至少可以保住旅長的命,他不愿意走,也不問問我們愿不愿走,不就是突圍嘛,誰告訴他突圍就等于逃命的啦……”

議論歸議論,幾分鐘后,參謀們不得不用步槍武裝起自己,準備隨時與可能突入旅指內的敵人作戰(zhàn)。

此時在俄軍出發(fā)陣地的一處觀察所內,西伯利亞第一集團軍司令官什塔克利別爾格中將邊吃著咸肉加面包,邊聽著身邊的參謀匯報戰(zhàn)況,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由著25師的扎魯緬科旅成功突入敵陣地縱深,現我軍已將敵分割為三部分:靠近結雅河的敵東部集團,敵軍左翼的西部集團,以及敵旅指周圍的南部集團?,F正匯集兵力,計劃先消滅敵西部集團和南部集團,再一舉摧毀敵東部集團?!?/p>

“我軍右翼斯瓦洛夫將軍的支隊已經和扎魯緬科旅的98團、科西金旅的100團一起將敵西部集團分割為三個孤立的小集群,準備集中兵力,將其各個擊破?!?/p>

“巴里索耶夫上校的迂回支隊已成功包圍敵旅指揮所,摧毀敵大部分重炮陣地,并與扎魯緬科旅的97團在敵旅指附近匯合,現正與97團一起圍攻敵旅指揮所和彈藥囤積場……”

“我軍對敵軍在結雅河上浮橋的攻擊取得明顯效果,按照瓦拉索尼夫中校的建議,將一整個點上火的磨坊放入水中順流而下,結果將敵人的浮橋撞得粉碎,另外還組織了重炮兵火力向結雅河對岸的渡口轟擊,使得對岸的敵禁1旅難以渡河支援,到現在為止,只發(fā)現兩到三個連的禁一旅部隊渡過了結雅河來到西岸,但這些部隊很快被我軍以強大兵力火力壓縮到岸邊,無法動彈……”

對這次作戰(zhàn)行動,俄軍做了周密的布置,什塔克利別爾格中將也當眾下了決心,一定要把擋在前面的禁4旅踢開,為此不惜一切代價,憑著兵力火力上的優(yōu)勢以及精巧計謀的運用,俄軍正一步一步向勝利的頂峰攀去。

“這一次,要吃個干凈!”

什塔克利別爾格自言自語道,一口吞掉了剩下的一小塊面包。

距離什塔克利別爾格所在一百四十公里外的威遠城,華軍禁衛(wèi)野戰(zhàn)軍司令官梁天河上將卻毫無吃飯的心思,他在軍部的青瓦大堂里踱來踱去,一根接一根地猛吸參謀長張一葉的哈德門煙,直讓張一葉看得心痛——心痛他的煙。

梁天河抽完鐵盒里最后一根哈德門,大步跨過高高的門檻,來到院子中央,把手舉到空中,張開手掌,揮動了兩下,便轉向正蹲在院子一角緊盯住風力儀的一名佩著藍底肩章的軍官道:“游司令,我覺得風好像小了點,你看飛機能不能上天了呢?”

那軍官正是禁衛(wèi)野戰(zhàn)軍航空浮空集群司令官游緩上校,只見他慢吞吞回過頭來,斬釘截鐵地應道:“不行,風速還是太高,即使勉強飛上了天,也沒辦法有效攻擊敵人?!?/p>

“不能有效攻擊也無所謂,發(fā)揮心理作用就可以了?!?/p>

“為了發(fā)揮一點心理作用,就可以冒損失一半飛機的風險嗎?”

“那就算了?!?/p>

梁天河悻悻道,又轉回了大堂里,直趨張一葉而去。

“我的好參謀長——”

張一葉聽到這過分親熱的呼喚,心中大呼不妙,慌忙把手插進褲子口袋,蓋住僅剩的半盒哈德門煙。

“煙沒有了?!?/p>

梁天河眨了眨眼,立即做義正詞嚴狀:“你真是看扁我了,難道我叫你只能是為了煙嗎?怎么說我也是一位帝國上將,給點面子好不好,虧你還跟我共事這么久,難道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嗎?”

“了解,太了解了?!?/p>

張一葉應道,抓緊了口袋里的煙盒,這一細微的動作當然逃不過梁天河的眼睛,于是又往張一葉身邊湊近一點道:“其實你應該把眼光放遠一點,我現在是一軍之長官,統(tǒng)領十數萬精銳之師,現在又面臨那么緊迫的情況,頭腦一定要非常清醒才行,你作為參謀長呢,需要盡心盡力地輔佐我,給我?guī)椭o我支持,有可能的話,也要給我兩三根哈德門,因為那是讓我保持頭腦清醒的必要物資,這樣說的話,你不會覺得我是強人所難吧,其實不就是兩三根哈德門嗎?錢財乃身外之物,煙就更不用說了……”

張一葉苦笑一下,嘀咕道:“兩三根還是兩三百包啊,說清楚點好不好?!?/p>

總歸還是無可奈何地交出了那半盒哈德門,梁天河好在還有些良心,從中取出一根支在了張一葉耳朵上,剩下的,全部塞進口袋里備用。

這時一名副官又來報告,遞上了禁四旅當天發(fā)來的第八份求援報告。

梁天河摸出懷表看了看,搖頭道:“一小時不到就發(fā)了四份,看來四旅真的是不行了,一旅究竟在做什么?許旅長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

“再給一旅許旅長發(fā)電,要他不惜一切代價,組織重兵渡過結雅河支援四旅,還要給十旅謝旅長發(fā)電報,問他是否已執(zhí)行兩小時前我讓他親率兩個團輕裝前往支援四旅的命令。”

“明白!”

副官得令而去,梁天河隨手摸出剛剛掠奪到半盒煙,點上一根,耳朵上又支了一根,便來到地圖桌邊,招呼張一葉也過來。

“雖然已經派出了援兵,但是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四旅完全崩潰,我們的戰(zhàn)線上就要出現巨大的缺口,且敵人的兵力遠在我們原先的估計之上,必須抽調兵力在四旅以南的某個位置上組織一道新防線,動作必須要快,兵力也不能太少,你看新防線布置在哪里比較好呢?”

張一葉稍一沉思,便用手指在謝爾蓋耶夫卡到結雅河之間劃了一條直線:“只有在兩條江之間拉開一條防線了,我們決不能讓敵人滲透到攻城部隊的后方,所以必須保持一條連續(xù)的戰(zhàn)線,在這里布置的話,戰(zhàn)線大約有二十公里長,也有一些低矮山丘可作為支撐點,至少要派兩個旅才能控制住。謝爾蓋耶夫卡的十旅可以就地運用,另外還需要添加一個旅,現在正是奪取海蘭泡要塞的關鍵時刻,抽調一整個建制旅出來是不現實的,我覺得可以從主攻的四個旅中各抽調三個營出來,組編一個混成旅,由某個副師長或某旅的主任參謀率領,與十旅一起去組建新防線?!?/p>

梁天河點頭道:“恩,就這么辦,馬上擬訂命令吧?!?/p>

“那么混成旅的旅長由誰出任好呢?”

“就派二師副師長龍嘯天干吧,他原來干2旅旅長的時候還是有一套的?!?/p>

說著,梁天河長長地吐出一股青煙,煙霧使他的臉若虛似幻,這大概也算是他想要的“清醒”境界的一部分吧。

現在在禁一旅旅長許魂手邊,積攢起了十幾份內容相近的電報,主題都是關于增援禁四旅的,只是時間越往后,禁四旅那邊發(fā)來電文措辭就越凄慘,離全軍覆滅只是一步之遙,而野戰(zhàn)軍司令部那邊發(fā)來的電文措辭則更激烈——簡直是要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無能再踢著他的屁股讓他前進。

許魂何曾不想讓部隊迅速過河,只是他萬萬不曾料到俄軍竟使出了前所未見的變態(tài)手段,將一座巨大的磨坊順流放下,一舉撞毀了已完成大半的浮橋,更將用于浮橋的十數艘小船撞沉撞壞,另有多艘船只失去控制,隨水流飄去了下游,接著渡口一帶又遭俄軍炮火猛轟,又有許多船只被毀,損失了這許多船只,許魂總不能讓全副武裝的士兵飛過河去。

“我真懷疑他們是不是人,這種手段也使得出來!”

許魂憤憤道,抓過炊事員送來的胡蘿卜肉餡的白面包子啃起來,旁邊的旅主任參謀文宇顯然讀的書多,立即給他補課:“其實這種計策也不是他們首創(chuàng),早在歐洲拿破侖戰(zhàn)爭時代,1809年法軍渡過多瑙河攻擊奧**隊時,奧軍就曾用這種手段摧毀了多瑙河上的主浮橋,使得已經渡過河去的法軍陷入孤立,導致了艾斯林-阿斯佩恩戰(zhàn)役的失敗……”

“管他愛死靈還是阿屎呸恩,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過河去,旅直炮兵還沒有布置好嗎?”

“還沒有接到報告?!?/p>

“再這樣下去不但四旅要完蛋,我恐怕不久也要完蛋了哪,你去催一催炮兵營,不,你還是先擬個電文,向軍部解釋一下我們的情況,呸,***老毛子。”

許魂說道,惡狠狠地蹂躪起手中的包子。

※※※

時間一分一秒地轉過,現在是10月5日十五時三十分,禁衛(wèi)第四旅的旅指揮所仍然處在俄軍的重重包圍中,圍繞旅指的環(huán)形防線不斷地受到一**俄國步騎兵的沖擊,守軍沒有被擊潰,防線沒有被突破,可是旅長錢梓辰知道,他身邊這些頑強的戰(zhàn)士已經沒有多少彈藥了。

“不知道北邊的彈藥囤積場還在不在我們手中,如果能突進到那里的話……”

錢梓辰想道,東瞧瞧西看看,旅指的地下掩體里,擠滿了傷員,可以拿來“突進”的官兵并不存在。

旅警衛(wèi)營營長賀風起走了進來,也不理會旅長,只到處找子彈。

“賀營長,外面情況怎么樣?”

“我的步槍手每人只剩五發(fā)子彈,敵人再攻過來的話,就只能用刺刀拼了。炮彈總共還有七八發(fā),每挺機槍也只能勻上幾十發(fā)子彈,兩三個長點射就完了?!?/p>

賀風起說道,晃了晃手中的狙擊步槍,槍上已裝了把明晃晃的刺刀。

錢梓辰遞給他水壺,又把自己身邊那把步槍的子彈卸下來交給他,拍著他的肩道:“辛苦了,再頂一陣,援兵一定會到的?!?/p>

賀風起謝過旅長,喝了幾口水,看了一眼手上的子彈,抬頭對錢梓辰道:“旅長,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率一隊人去彈藥囤積場那邊看看,或許那里還在我們手中也說不定,若果真如此,我們就可以補充到彈藥了,屆時如果形勢不妙,再命令守軍炸掉剩下的彈藥,一起撤到這邊來固守?!?/p>

錢梓辰猶豫道:“太危險了,況且我們兵力本來就不足,再抽調部隊去那邊的話,敵人突然攻過來怎么辦?”

“我就帶三十個人過去,對整個防線不會有太大影響,行動之前先在防線東面用一個連兵力發(fā)起佯攻,讓敵人以為我們要往河邊突圍,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這時我再率領精選出來的小分隊突然出擊,我想過了,只要我們動作夠快,運氣夠好,十分鐘之內突進到彈藥囤積場還是大有可能的”

“運氣這種東西……”

“至少這么干還能多掙到一點機會?!?/p>

賀風起的表情是徹底的不容討論,這讓錢梓辰差點以為賀風起已成了自己的上司。

“就照你的想法干,只是要注意安全?!?/p>

“明白?!?/p>

賀風起雙腿一并,恭謹地敬過禮,提著步槍出去了。

“這種人死掉的話,可是帝國莫大的損失啊?!?/p>

錢梓辰想道,又踱進了電報室。

“有什么新消息?”

報務員一邊在紙上抄寫一邊應道:“請等一下,正在譯?!?/p>

稍頃,譯好的電文送到了錢梓辰手中:“我部已在東岸布置好炮兵,請讓炮兵參謀發(fā)來敵軍所在之位置參數,并指令官兵做好隱蔽,我部將以全部長程火炮先實施一次十發(fā)急速射,然后再根據你部之提供之參數修正炮火。另,我部正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渡河赴援,請務必繼續(xù)堅守陣地。禁衛(wèi)1旅,許,10月5日時20分。”

“還沒渡過來嗎?這個千頭斬,也太磨蹭了,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算了,至少還有炮火支援,他也有他的難處吧?!?/p>

錢梓辰想道,遂喚來炮兵參謀,讓他把敵陣地的參數寫下,發(fā)給禁1旅指揮所,又叫副官去傳令,讓陣地上的官兵注意隱蔽,將有己方炮火襲來。

十幾分鐘后,正值旅指周圍的俄軍重新集結,在火炮機槍支援下準備對華軍陣地發(fā)起新一輪沖擊,忽然一陣熾烈的炮火鋪天蓋地而下,在俄軍陣營中打出一簇簇鮮艷的血肉花團,當場轟斃督陣的俄軍迂回支隊指揮官巴里索耶夫上校,俄軍一時士氣大衰,四下尋找可躲避炮火的掩蔽處,進攻的事情早被丟到了九霄云外。

在旅指揮所中以炮隊鏡看到這一幕的錢梓辰大聲叫好,惹得參謀們都圍過來,搶著要用那部炮隊鏡,錢梓辰卻只把炮隊鏡給了炮兵參謀,要他修正炮兵射擊參數。

自此之后,每隔十來分鐘,就有一陣準確的炮火打在旅指周圍的俄軍出發(fā)陣地前,俄軍沒有戰(zhàn)壕可供藏身,死傷慘重,被迫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禁四旅炮兵參謀的視線之外。

卻說賀風起率領的小分隊,也借著這炮火急襲的效果成功地突破到了囤積場,驚喜地發(fā)現守軍依然牢牢地控制著囤積場周圍的戰(zhàn)壕碉堡體系,只是傷亡過大,恐怕經不起敵軍更強有力的沖擊,賀風起便命令守軍隨他撤退,盡可能多地攜帶彈藥,帶不動的彈藥全部炸毀,并將難以行動的重傷員留在戰(zhàn)地包扎所中。

這一命令卻引起了守軍指揮官——膘騎三團二營營長羅乾孫少校的不滿。

“不能把受傷的弟兄撇下!這等于是我們親手殺了他們!”

膘騎兵們也哄喊起來:“說得對!怎么可以這么干,寧愿不帶彈藥,也要把人帶走!”

賀風起急切地解釋道:“戰(zhàn)況危急,旅指的守衛(wèi)隊已經沒有彈藥了,援軍遲遲不到,我們需要盡可能多地囤積彈藥,如果一直缺少彈藥,旅指就會被攻陷,大家都要做俘虜,不如就把重傷員留在這里,相信俄軍會發(fā)揮人道精神,妥善照顧他們的,即使他們做了俘虜,以后戰(zhàn)爭結束也可以釋放回來嘛……”

羅乾孫厲聲道:“放屁!老毛子有什么人道精神,在海蘭泡一天就殺了幾千中國人,黑龍江上漂的一大片尸體,他們對無辜的老百姓尚且如此兇殘,何況是跟他們對陣的戰(zhàn)士!”

膘騎兵們又是一陣哄叫,任憑賀風起再三解釋,堅決不允許把重傷員們拋下。

既然說不動膘騎兵,賀風起只好讓守軍中隸屬警衛(wèi)營的警衛(wèi)3連立即執(zhí)行他的命令,3連的32名重傷員留在了戰(zhàn)地包扎所,其他人扛著彈藥向旅指撤去,而膘騎兵們在羅乾孫指揮下自行其事,抬著背著扶著七八十名隸屬膘騎兵部隊的重傷員上了路,只各自帶足手中馬槍的一個基數子彈,其他彈藥一發(fā)也沒有多拿。

隨著一陣陣劇烈的爆炸,一堆堆隱蔽在防炮掩體中的彈藥化為了絢爛的禮花,這當然引起了俄軍十二分的注意力,一個連的俄國步兵小心翼翼地進入已經撤去防衛(wèi)的彈藥囤積場,很快在一個大帳篷里發(fā)現了警衛(wèi)3連留下的32名重傷員,俄國士兵很快發(fā)揚了他們的人道主義精神,將痛苦中的重傷員們用刺刀逐一挑死。

(戰(zhàn)后,賀風起因此而受到了最高軍事檢察院的起訴,但由于軍方上層的干涉,軍事檢察院最終撤消了起訴)

禁四旅旅指的危機因著禁一旅的炮火支援與賀風起成功運回彈藥而得以挽救,包圍旅指的俄軍部隊于十六時三十分左右發(fā)起了當天最大規(guī)模的沖擊,結果被熾烈的炮火與密集的彈雨擊潰,損失慘重,不得不暫停攻擊。

而被分割在左翼陣地三處支撐點的華軍禁十二團的三個營卻沒那么好運,在敵猛烈炮火反復轟擊和優(yōu)勢兵力輪番沖擊下,三處支撐點相繼陷落,十二團團長劉松穆中校陣亡,全團僅有七十三人突出重圍,逃到了十一團陣地上。

禁十二團雖然慘遭覆滅,但由于該團官兵的頑強作戰(zhàn),俄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負責主攻的斯瓦洛夫支隊有4個營長陣亡,2個營長重傷,此外,俄軍還耗費了寶貴的時間,未能及時轉移兵力攻擊被分割在結雅河西岸的華軍禁十一團和禁十團殘部,使這兩個團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禁十一團在主任參謀霍英群的指揮下,沿著分割線組織了一條新的防線,并與禁十團一起不斷對敵發(fā)起多次反擊,希望援救禁十二團,雖然未能達到目的,卻也分散了俄軍的注意力,同時減輕了禁十二團和旅指方面的壓力。

時間已接近十八時,在前督陣的俄西伯利亞第一集團軍司令官什塔克利別爾格中將開始焦躁起來,接到的報告越來越讓他惱火,斯瓦洛夫支隊在殲滅禁十二團后已傷亡大半,已經無力再發(fā)動進攻,巴里索耶夫迂回支隊也在禁四旅指揮所周圍被重創(chuàng)。被分割的華軍禁四旅東部集團已組織了新的防線,并得到了結雅河東岸禁一旅所屬遠程炮兵的支援,25師的科西金旅與西伯利亞第4師的捷什金旅對其反復沖擊,付出了巨大代價,只將華軍陣地向河岸邊壓縮了不到一公里。此外,禁一旅的增援部隊以僅剩的幾艘小船加上緊急編造的木筏不斷向西岸輸運部隊。至十七時五十分,負責監(jiān)視封鎖河岸的巴里索耶夫支隊和扎魯緬科支隊的分隊報告,已發(fā)現3個營的華軍渡過了結雅河,并牢牢控制住了一片灘頭陣地,后繼部隊還在不斷上岸。就在俄軍傳令兵騎著馬去傳送這份報告的時候,禁一旅旅長許魂上校已經與部分參謀攜帶電臺渡過了結雅河,一踏上西岸的土地,許魂就向副官下令:“傳令,第一團各營,除留下一個連防衛(wèi)灘頭外,各以全部兵力向西進發(fā),消滅沿途所有敵軍,以援救四旅之指揮所為目的。作戰(zhàn)序列,第一營在右翼,第二營在中,第三營在左翼。十八時三十分開始十五分鐘的炮火準備,十八時四十五分準時發(fā)起攻擊。”

禁四旅被打殘了,但還沒有被毀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禁衛(wèi)軍不敗的神話似乎尚未徹底破滅。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