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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霸業(yè) 第八十一章 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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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4旅警衛(wèi)營營長賀風起少校在打光手上狙擊步槍的全部子彈后,拔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

賀風起在甲午戰(zhàn)爭時就曾是帝國宣傳媒介大力鼓吹的“王牌”狙擊手,到關原戰(zhàn)役結束后,他的射殺紀錄已達到一百八十四人,排在狙擊手王牌榜的第二位。

關原戰(zhàn)役結束后,他奉調回國,在陸大狙擊學院擔任中尉教官,卻在戰(zhàn)后因牽涉丁介云叛亂事件(即光興丁案)而被迫停職反省,之后頗受冷遇,只被分派給一些打雜的閑職,一直到1900年,才由著某個發(fā)達了的老上司關照,從光興丁案中脫了關系,得以進入陸大短期班培訓,1902年出任禁4旅警衛(wèi)營營長。

雖然經歷了這一番風雨,賀風起作為狙擊手的能力卻一點都沒有下降,他一直沒有忘記他是個王牌狙擊手,只要條件允許,幾乎每天都堅持訓練槍法和溫習狙擊手的其他技能,在10月5日的戰(zhàn)斗中,他的訓練成果得到了最直接最實際的考驗。

十一時許,賀風起率領警衛(wèi)營的兩個連在旅指揮所西南的一道土壩上占領了陣地,準備截擊從秘密小道中穿繞而出的俄軍突擊部隊,他隨身帶著一桿裝備了可調放大瞄準鏡的國產一**七年式狙擊步槍,在腰帶上別了兩個黃牛皮的小號子彈盒,每個盒子里裝有20發(fā)(四排)7點92毫米步槍子彈,他認定自己不止有指揮員的力量,他是王牌狙擊手,這一點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當兩個營的俄國步兵和5個連的俄國槍騎兵接近土壩時,賀風起讓手下待敵人進入四百碼距離上再開火,在這個距離上,他幾乎可以保證可以一彈換一命。

四百碼的距離同時也能夠令華軍的6挺輕重機槍發(fā)揮可怕的效力,然而,俄國人的4挺重機槍和8門火炮也能夠在近距離上發(fā)揮更可怕的效力。

激烈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不過二十分鐘,賀風起很快打光了他手上的四十五發(fā)步槍子彈,他覺得應該有四十名左右的俄國人被他的狙擊槍打穿了額頭或太陽穴,另外還有兩三個應該是被打中了胸部。

俄國人的騎兵炮和山炮打啞了華軍的半數(shù)機槍,并迫使剩下的機槍不斷轉移陣地,俄國步兵的步機槍火力也給予了匍匐在土壩后露出上身射擊的華軍步兵不小的損失,賀風起感覺到了撤退的必要。

他丟下狙擊槍,拔出了左輪手槍,命令2連的一個排作為后衛(wèi),掩護主力撤回旅指揮所周邊的環(huán)形防線內。

命令剛下完,幾個俄國騎兵就挺著長矛從陣地側面沖了過來,賀風起迅速舉起左輪手槍,只憑著感覺連扣幾下,四個俄國兵從馬上墜了下去,第五個俄國兵興奮地沖近過來,長矛的矛尖直指賀風起的胸膛。

賀風起條件反射地就地一滾,戰(zhàn)馬從他身邊疾躍而過,長矛卻挑起了他的軍帽,俄國騎兵正要調轉馬頭再刺一回時,卻被剛剛反應過來的兩個中國步槍手舉槍打下馬來。

“狙擊手冊上并沒有說到在子彈耗盡的情況怎么對付帶長矛的騎兵,不過我已經知道了,那就是祈求別人來救你?!?/p>

賀風起想道,拍了拍軍服上的塵土,往左輪槍里裝進一***彈,帶領殘存的部下如兔子般地飛快跑回旅指,他們身后,作為后衛(wèi)部隊堅守陣地的一個排三四十號人在幾分鐘內被蜂擁而上的俄國步騎兵殺得一個不剩。

當賀風起滿臉塵土地見到錢梓辰時,看到旅長大人正往自己的腰帶上掛子彈盒。

“旅長,您這是……”

“沒辦法,如果只用手槍的話,我就連一個步兵都抵不上了?!?/p>

錢梓辰說道,看到賀風起腰間的子彈盒,便又補上一句:“怎么樣,已經打破原來第一名的紀錄了吧,殺了幾個?”

“不下四十個?!?/p>

“那你現(xiàn)在可是帝國第一狙擊手了,怎么,還不肯收手?”

賀風起搖頭笑道:“我現(xiàn)在需要一把狙擊槍,還有幾排子彈,在被對方干掉之前,我是不會收手的?!?/p>

錢梓辰馬上命令身邊的衛(wèi)兵去找一桿狙擊步槍,又指指地圖桌上的一堆步槍子彈:“自己動手,這種東西給了你就是寶貝,給了我只能算垃圾?!?/p>

賀風起一邊往子彈盒和褲子口袋里塞子彈,一邊問上司:“前線怎么樣?能不能派援軍過來?”

“跟前線三個團部的電報聯(lián)系剛剛中斷了,已經派人去查了,另外還派出了傳令兵,要每個團抽調至少兩個連回防,不過相信前線也正在吃緊,我們要作好在無增援情況下守住陣地的準備——不但要守住旅指周圍的支撐點,還要保護好重炮陣地?!?/p>

“那么對岸的禁1旅呢?他們應該可以很快趕過來吧?!?/p>

“已經接到了他們的電報,說是修造中的浮橋遭到了俄國人從上游放下來的磨坊的沖撞,解體了,他們正在搜集殘余的船只,先運幾個步兵連過來救急?!?/p>

賀風起不解地盯住上司:“磨坊?被磨坊沖撞?”

錢梓辰一副“看著我也沒用”的樣子,嘆氣道:“電報上是這么說的,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

這時賀風起要的狙擊槍拿來了,賀風起掂起來比劃兩下,正要向錢梓辰辭別,掩體頂上忽然轟隆一聲,幾綹灰土從天花板上墜落下來,正好嗆住了賀風起,惹得他連打三個大噴嚏。

“狗娘養(yǎng)的,那些家伙活膩了,都盼著我送他們去見閻王哪?!?/p>

賀風起擦著鼻子道,也不及告辭,提著槍徑直出了指揮所掩體,奔向他剛才撤回來時看中的一處狙擊陣位,開始新一輪不愉快更不輕松的獵殺。

旅指的危機還沒過去,配屬禁4旅的兩個軍屬炮兵營陣地又被敵軍分兵突擊,一隊哥薩克騎兵沖進了一個105加農炮連的放列場,揮著馬刀一陣砍殺,中國炮手身邊并沒有多少輕武器,整連的人幾乎全被砍死踏傷,俄國騎兵迅速安放了炸藥,一串巨響過后,六門大炮連同成堆的彈藥都化為了廢物。另外一個105炮連也遭到了俄國步騎兵的攻擊,但剛好這個連附近有警衛(wèi)營的一排步兵掩護,步槍手們擊退了小股敵軍騎兵的第一次沖擊,炮手們則使出渾身力氣迅速把炮口掉轉過來,填上榴霰彈對幾百碼外的敵人猛烈轟擊,俄軍落荒而逃,在陣地南邊棄尸一百多具。配置在彈藥囤積場附近的兩個90毫米榴彈炮連遭到了俄軍多支步騎兵分隊的沖擊,其中一個連被炸毀了兩門火炮,另一個連則及時將火炮轉過身來向敵人轟擊,在駐守彈藥囤積場的膘騎兵支援下,敵人被擊退了,然而這兩個連的炮手也傷亡慘重,剩下的人合起來也只能操縱五門大炮。

俄軍對禁4旅炮兵陣地的襲擊,使得華軍對前線的炮火支援突然稀疏起來,在前線觀戰(zhàn)的什塔克利別爾格中將敏銳地發(fā)覺了這一狀況,正要下令投入預備隊發(fā)起總攻時,又看到華軍陣地后方升起了預定的紅、白、藍三色信號彈,便得意地對左右道:“他們成功了,這是機會,上帝賜予我們的機會,也是上帝對異教徒的懲罰,傳我的命令,立即投入預備隊,配屬輕炮兵預備隊,集中攻擊敵軍正面陣地與左翼陣地的結合部!”

全部8個營的俄軍預備隊接連從隱蔽處沖出,在配屬的幾個速射炮連的近接支持下排布成多層散兵線向華軍一線陣地發(fā)起猛攻,俄軍的重炮更加強了對華軍二線陣地的轟擊,以阻斷華軍向一線陣地增派援兵。

王守忠中校的禁衛(wèi)步兵十一團負責防御正面陣地的中央,該團的防線在俄軍前幾輪猛烈沖擊中一直沒有被撬松。這次,俄軍沒有再向十一團陣地前投入大量兵力,而將攻擊矛頭放在了該團與負責防御左翼陣地的十二團防線之間的一片緩坡上,俄軍的重炮早已對此地反復轟擊,給守軍造成了嚴重損失,卻故意不投入重兵攻擊這里,為的就是麻痹華軍,使這一地段沒有理由獲得支援,減輕己方總攻時的阻力——事實上,防守這一地段的十二團三營八連自戰(zhàn)斗打響后一直確實沒有得到任何支援,因為“之前敵軍幾乎沒有認真攻擊過八連的陣地”。

西伯利亞第4師的兩個營在25步兵師的兩個加強連配合下集中攻擊八連陣地,俄軍以整個連的8門76毫米速射炮掩護進攻部隊,八連此時可以戰(zhàn)斗的官兵僅剩下不到八十人,在連長馬明松上尉率領下依托殘破的工事與敵死戰(zhàn),無奈寡不敵眾,“潮水般的敵人涌進了戰(zhàn)壕,一個俄國兵刺穿了連長的喉嚨,于是許多剛剛補充進來的預備兵馬上扔掉槍向后逃,留在戰(zhàn)壕里的人幾乎都被打死了,每具尸體上都被捅了十幾刀……”

十一團指揮所附近的二號觀察所中,王守忠親眼目睹了八連的覆滅,他知道此時必須立即向那里派出兩三個連封堵防線上的破口,但幾分鐘前,他剛剛把手邊可用的最后三個連派去救援旅指揮所和炮兵陣地了,而他的防區(qū)也正在遭到俄軍猛攻,他攥緊拳頭,覺得自己無計可施。

“可是如果就這么讓敵人穿過八連陣地的話……我們在二線陣地已經沒有預備隊了,必須在這里把敵人攔下來!”

時間緊迫,形勢危急,戰(zhàn)機稍縱即逝,王守忠立即做出了決斷:“警衛(wèi)連跟我來,把十二團八連的陣地奪回來!”

警衛(wèi)連長肖年豐卻發(fā)起了牢騷:“團長,那里是十二團防區(qū),理應由十二團奪回來,沒必要由我們團去插手吧?!?/p>

王守忠惱了,抬手就甩了肖年豐一個巴掌:“什么時候了,還在搗鼓你的小雞肚腸,滾下去,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從現(xiàn)在起,警衛(wèi)連由我親自指揮,弟兄們,跟我來!”

警衛(wèi)連的一百多號人吶喊著跟了過去,硝煙中,王守忠光著頭,揮動著手中的左輪槍,身后是一排排雪亮的刺刀,迎風挺進。

被甩在后面的肖年豐揉著被抽紅的面頰,狠狠吐了口唾沫,操起一把步槍追了上去。

幾分鐘后,跑步前進的十一團警衛(wèi)連從側面殺入了盤踞在十二團八連陣地上的俄軍兵隊中,一排亂槍過后,警衛(wèi)連的官兵們挺著刺刀與俄國士兵展開了肉搏戰(zhàn)。

王守忠原本沖殺在前,近敵十數(shù)碼時,即猛扣左輪槍的扳機,射倒三名敵兵,然后把手槍插在腰間,拔出佩刀猛劈前面敵兵。

俄兵看到王守忠手持漂亮的龍紋佩刀,知道他是高級軍官,聚合多人向其攻擊,王守忠左閃右避,刀舞如風,連著砍殺了三四名俄兵,卻引來更多的俄兵,其中一名俄兵忽然抬手放了一槍,正中王守忠腹下,其余俄兵趁機緊握刺刀向前,就要將這位中校團長扎得滿身開洞。

王守忠只覺得前面忽然掠過一個身影,擋在了他與那幾把明晃晃的刺刀之間。

四把刺刀,穿出四個血洞,鮮血汩汩而出,肖年豐的手不住地痙攣著,他手中的步槍指著一名俄兵的腦袋,槍上的刺刀深深地扎入了對方的右眼中。

“肖連長……”

王守忠無力地呼喚了一聲,又一發(fā)子彈射來,打碎了他的右腿膝蓋骨,王守忠覺得一瞬間里,右腿完全麻木了,他一時支撐不住,重重地,向后倒去。

三名俄國士兵正要把他們面前的獵物徹底解決,兩個黑制服的中國禁衛(wèi)軍跳過來,幾個突刺就干掉了他們。

“團長……”

“趕快把團長帶回去!”

“撤退!撤退!”

王守忠的意識逐漸模糊,他在眼前徹底黑暗之前,掙扎地吐出幾個字:“不許撤!頂?。 ?/p>

王守忠身旁的兩三個士兵聽到了他的命令,但沒有人打算執(zhí)行,除了敵眾我寡的考慮之外,他們還希望保全這位團長的性命。

王守忠領導的反攻失敗了,警衛(wèi)連傷亡過半,退回了本陣地,俄軍穿透了八連陣地,開始向華軍二線陣地突進,并組織兵力向十二團據(jù)守的左翼陣地后方迂回。

由于旅指和炮兵陣地遭敵攻擊,預備隊被走,此時二線陣地上的兵力已顯空虛,六公里的戰(zhàn)線上只布置有七個連,俄軍以一個半營兵力集中攻擊十團十一連據(jù)守的陣地,很快突破該地,鮑索拉維奇上尉的連隊沖殺在前,很快與正在進攻華軍炮兵陣地的27團的哥薩克騎兵匯合,禁四旅的陣地至此被分割成了東西兩部分。

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時許,禁四旅旅長錢梓辰上校已經與前線完全失去聯(lián)絡,戰(zhàn)斗在他的指揮所周圍幾百碼內展開,錢梓辰幾次要從指揮所的地下掩體內出來,到外面觀察形勢,都被警衛(wèi)員攔住了,警衛(wèi)員死活只讓他用一部炮隊鏡(潛望式)在有掩蔽的情況下向外觀察。

“你敢不聽我的命令!”

錢梓辰威嚇道,但是警衛(wèi)員不買帳:“賀營長說了,誰要敢把你放出去,回頭他就一發(fā)子彈把誰的太陽穴打個對穿?!?/p>

“那么賀營長大還是我大呢?”

“不管誰大,我還不想死那么快?!?/p>

說罷警衛(wèi)員退后一步,堵住了掩體的門口。

錢梓辰無可奈何,揮揮手,轉去電報室,詢問報務員:“禁一旅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p>

“發(fā)電,就八個字:形勢危急,速遣救兵!”

“明白?!?/p>

一陣滴滴聲過后,錢梓辰還是不放心,又讓報務員重發(fā)一次。

“哎,也不知道前線是什么狀況,有沒有人能給我去查看一下?!?/p>

錢梓辰自語道,左右環(huán)顧,目光落在了旅情報參謀何威寧的身上。

“何參謀!”

“到!”

“給你一個任務,帶兩個人,騎上馬,到一線陣地轉一轉,主要是到各團的指揮所看看,我需要知道各處的陣地是否有失,各團還有多少機動兵力,明白了嗎?”

“是!”

何威寧遵令而去,這個二十七歲的青年人,四年前才從陸大畢業(yè),由于成績優(yōu)秀,表現(xiàn)突出,很快做到了旅部的情報參謀,錢梓辰對他特別看重,此時自然地想起他,要他替代自己去觀察戰(zhàn)場形勢。

然而,何威寧只出去了半小時多,便由兩名隨從士兵抬了回來,他頭部中彈,滿身灰土,早已咽了氣。

錢梓辰忙問士兵:“怎么回事?”

士兵中一年長的應道:“何參謀帶著我們從小路繞去十一團團指,還沒走出一里地,何參謀就中了槍,我們把他搶上馬馱了回來,半路上就沒氣了。”

錢梓辰惋惜地嘆口氣,搖搖頭,又問那士兵:“為什么走小路?大路已經被封鎖了嗎?”

“何參謀帶我們看過了,去各團團指的大路上全都是俄國人,交通壕也過不去,他當時就說了,不好,旅指已經被包圍了。”

錢梓辰一驚,急忙讓人去找警衛(wèi)營營長賀風起與膘騎3團團長毛天戟。

賀風起提著他的狙擊步槍先大步走進來,毛天戟隨后按著腰間馬刀跟進來,兩人一左一右,都以疑問的目光盯住錢梓辰。

“兩位辛苦了,有一個情況我必須要讓你們知道,事實上,剛剛旅部的何參謀往前線去偵察,發(fā)現(xiàn)敵人已經切斷了旅指與前線的聯(lián)系,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被敵人包圍住了。”

錢梓辰頓了頓,看到賀風起只是無所謂地聳一下肩,而毛天戟也只是把馬靴在地上蹭了蹭。

“希望兩位能告訴我,在旅指周圍,還有多少人可作戰(zhàn)。”

“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

毛天戟揉著腦后的頭發(fā)應道。

“我的部隊被分派到了各個地方,我只知道由我直接指揮的那個營,現(xiàn)在還剩下大約兩百人能打槍,至于能上馬作戰(zhàn)的人,恐怕還不到一百?!?/p>

錢梓辰轉向賀風起,賀風起的報告也好不到哪兒去:“警衛(wèi)營負責保衛(wèi)旅指的三個連全都損失慘重,現(xiàn)在大概還有三百人能呆在戰(zhàn)壕中射擊,至于可以跑步沖鋒的人,也就一百多吧?!?/p>

“前方派回來的增援部隊呢?十一團的三個連不是轉給你指揮了嗎?”

“這三個連在移動過程中被俄國騎兵突襲,進入旅指陣地時,也就一半人還算完整,剛才打了一陣,也損失不少,現(xiàn)在看來,還有差不多一百人是完好無損的?!?/p>

錢梓辰沉吟一下,又問賀風起:“彈藥呢?彈藥夠嗎?彈藥囤積場還在我們手里嗎?”

“不知道,四連駐守在那里,不過與他們失去聯(lián)系已經有一個鐘頭了,通往那里的交通壕也被敵人阻斷了。我們手里的彈藥已經不夠了,每門火炮只剩七八發(fā)炮彈,每挺機槍也就兩百發(fā)這樣,已經下令不準打長點射,步槍子彈也優(yōu)先配發(fā)給狙擊手和特等射手,即使是這樣,恐怕也頂不了多久……就是手榴彈的儲備還算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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