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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霸業(yè) 第七十五章 第一軍受挫

“團長,等一下……”

羅劍秋伸出手時,劉揚波的身影已在數十步之外,

“啊,真是傷腦筋,大家快去拉住團長!”

包括那名傳令兵在內,數十名騎手策馬急進,追著劉揚波奔向剛才槍響之處。

槍聲越來越密,待羅劍秋等人找到劉揚波時,他已經揮舞著馬刀與敵人廝殺在一處了。

由于雨中樹林里視野有限,雙方都是在數十米距離上發(fā)現(xiàn)對方并舉槍射擊,不等裝填好下一發(fā)子彈,立即抽出馬刀沖過去搏殺,此時,第4團的前衛(wèi)營就已經與俄軍殺成了一團。這種刀碰刀、臉貼臉的肉搏戰(zhàn),使得華軍根本無從施展火炮和機槍的優(yōu)勢,戰(zhàn)斗員的數量也就成了關鍵。

大路兩邊的樹林里潮水般涌出一股又一股人馬,全是戴著皮帽子的俄國哥薩克,源源不斷,洶涌澎湃,從華軍正面、兩側發(fā)起沖擊,第4騎兵團的側衛(wèi)部隊只來得及放過一排槍,便被俄軍大隊人馬所吞沒。

第4團主縱隊里的炮兵和機槍手們慌忙把炮口、槍口轉向兩側樹林,向數十米外的敵人開火,在如此迫近的距離上,俄國人的卡賓槍和左輪槍也能發(fā)揮效力,一**子彈襲來,打倒不少華軍炮手和機槍手,主縱隊里的華軍騎兵當然也沒有閑著,放過一排槍后,即策馬沖向林中,與敵軍拼死搏殺。

羅劍秋趕到前衛(wèi)營時,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敵軍的數量遠在己方之上,而且敵軍從三面夾擊過來,天氣和地形又限制了己方優(yōu)勢火力的發(fā)揮,這種情況下,盡早撤退為上策。

這么決定之后,羅劍秋便吩咐身邊幾名警衛(wèi)員,傳令給各營和炮兵連,要他們放棄傷員和火炮,全力奔回東南公里外的第1步兵師防線內,

發(fā)過命令后,羅劍秋即率余下的十數名警衛(wèi)員去把團長拖回來,劉揚波正戰(zhàn)在興頭上,哪里肯輕易撤退,羅劍秋急道:“敵軍勢大,請團長暫時回避,整備之后,再打回來也不遲,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p>

羅劍秋邊說邊向警衛(wèi)員們使眼色,眾警衛(wèi)員早將劉揚波與俄兵隔開,得了暗示,便拉拉扯扯,擁著劉揚波向后面撤去了。

當下前衛(wèi)變后衛(wèi),且戰(zhàn)且退,撤出樹林,來到開闊地上,架起數挺機槍、排起數門火炮攔射追兵,俄軍倉促追來,沒有攜帶重火器,被壓在了樹林中動彈不得,華軍大隊趁機遁去,狂奔三十里,進入第一步兵師防線內,清點一番,當日出發(fā)時的一千二百人,只剩下八百多,損失火炮1門,機槍2挺。

第4騎兵團的戰(zhàn)報傳到野戰(zhàn)軍司令部,秦飛葉皺起了眉,在此之前,司令部已經接到了派往其他方向的騎兵隊發(fā)來的類似報告。

“這么看來,敵人是要搞大動作呢?!?/p>

野戰(zhàn)軍司令官趙飛雪中將輕捻著那幾份報告,晃著手中的煙說道:“第4團的報告上說,估計當面的敵軍騎兵至少有一個師。按編制來說大概有三千五百人,將一整個騎兵師派出來的話,應該是當作軍或集團軍的前衛(wèi)吧。而派往卡雷姆斯科耶的第5團也聲稱遭遇了一整個俄國騎兵師,第1師的騎兵偵察營也發(fā)現(xiàn)西邊50公里外的庫羅爾-達拉孫,出現(xiàn)了俄軍團級騎兵部隊,第3師的騎兵偵察營則在東邊40公里外發(fā)現(xiàn)了俄軍營級騎兵部隊。如果情報無誤,當然應該認為敵軍正企圖分幾路對我軍發(fā)動大規(guī)模反攻, 所以才會展開大批騎兵部隊,執(zhí)行偵察和反偵察任務。問題是,我們沒辦法搞清楚敵人的兵力和主攻方向,大雨天的,飛機和飛艇都用不了?!?/p>

秦飛葉可不像他那么輕松,繃緊了臉問道:“那么,司令官有何打算呢?”

趙飛雪吐了個小煙圈,抓起桌邊的小竹條在阿金斯科耶這個地名周圍劃了半個***:“把部隊集中到這里,建立防御圈,阻擊一陣再說?!?/p>

秦飛葉的表情開始僵硬:“你說真的?”

“真的。”

“如果敵人插到我們后方和側翼呢?我們只是一路打過來,幾乎沒有形成什么像樣的戰(zhàn)線,后面和側翼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邊防和民兵部隊在維持治安而已,預備軍又遠在吉林和齊齊哈爾,如果敵人兵力充足,就有可能分兵插入我軍后方和側翼,對我軍實施合圍?!?/p>

趙飛雪晃了晃脖子:“那么參謀長的意思是,撤退嗎?”

“必須撤退,撤過鄂嫩河,在舍爾洛瓦亞戈拉或博爾賈重整防御,等待援軍,在那個地方,補給線不是太長,地形上也不容易被敵迂回?!?/p>

趙飛雪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以他一貫的輕快語調回應道:“參謀長的想法,就保存我軍實力而言,當然是再合適不過了??墒侨绻臆姴唤浀挚咕统吠说脑?,敵人就可能爭取到時間將援兵送往海蘭泡方面,給正在圍攻海蘭泡的禁衛(wèi)軍帶去麻煩。

武威公一貫看重禁衛(wèi)軍,如果他知道我們出于自保而使禁衛(wèi)軍為難的話,我們的日子恐怕都不好過吧。何況我軍兩周以來都沒有碰上像樣的戰(zhàn)斗,剛與敵軍遭遇就撤退,無論大本營或國民,都會把我等視做畏縮膽怯之徒,我們要繼續(xù)在這個位置上建功的話恐怕就不容易了?!?/p>

秦飛葉聽到趙飛雪居然用武威公來壓他,心上不快,但顯然不好發(fā)作——畢竟自己就大受武威公恩惠,輕輕吐了口濁氣,說道:“我只是在本戰(zhàn)區(qū)的范圍內來分析問題,至于其他方面的考慮,以及最后的決斷,當然由司令官來承當。”

“決斷已經做出了,有勞你擬定計劃和命令,我要去茅廁里用用功啦,回見?!?/p>

趙飛雪說道,翻出幾張手紙,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一有事情就去蹲茅坑,這種人也能做司令官……”

秦飛葉在心里嘮叨著,滿臉雨加雪地開始工作。

9月26日,赤塔,俄遠東軍司令部。

庫羅帕特金正悠然地喝著加了方糖的茶,坐在寬大的躺椅里等待著前方傳來勝利的消息。

戰(zhàn)爭爆發(fā)后的第13天,也就是9月21日,前陸軍大臣庫羅帕特金將軍抵達赤塔,立即在赤塔組建了他遠東軍司令部,統(tǒng)一指揮貝加爾湖以東的全部俄軍,但這個司令部當時實際能控制的部隊只有已經集結在赤塔的西伯利亞第二和第三集團軍,其他部隊處于被華軍分割的狀態(tài),只能各自為戰(zhàn)。

9月22日,第11軍在赤塔集結完畢,納入第三集團軍戰(zhàn)斗序列,此時赤塔方面的俄軍野戰(zhàn)部隊總共有10個步兵師和6個騎兵師,若干集團軍和軍直屬部隊,共二十五萬人,火炮848門,機槍330挺。而其當面的華軍第一野戰(zhàn)軍只有十二萬人(第9步兵旅和第1騎兵旅在額爾古納河一線留守,還有若干部隊被派去保護補給線),旅以上火炮544門。

經過之前兩周的后衛(wèi)戰(zhàn),赤塔方面的俄軍基本摸清了華軍的狀況,9月23日,庫羅帕特金下令赤塔的兩個集團軍發(fā)動反擊,第2集團軍在西,第3集團軍在東,對華軍第一野戰(zhàn)軍展開鉗形攻擊,企圖將華軍殲滅在鄂嫩河以北。

自9月23日開始,石勒喀河到鄂嫩河之間的地域一直是多云降雨天氣,使得華軍的空中優(yōu)勢失去了作用,掩護了俄軍的展開。

從9月23日到9月25日,俄軍主力以大量騎兵為前衛(wèi),分四路向華軍第一野戰(zhàn)軍軍部所在——阿金斯科耶接近,第一路從阿金斯科耶以西50公里外的庫羅特-達拉孫出擊,主要兵力為第11軍的21師;第二路從阿金斯科耶西北70公里外的達拉孫出擊,主要兵力為西伯利亞第3軍和第4軍;第三路從阿金斯科耶以北50公里外的卡雷姆斯科耶出擊,主要兵力為西伯利亞第5軍和第6軍;第四路從阿金斯科耶東北130公里外的石勒喀出擊,主要兵力為第11軍的22師。其中第二、第三路擔任主攻,第一、第四路為助攻。另外還派出了騎兵支隊向鄂嫩河上的主要渡口奧洛維揚納迂回進擊,企圖截斷華軍的退路。

9月26日,是預定將要與華軍接觸并交戰(zhàn)的日子,庫羅帕特金一開始便認為,此戰(zhàn)必勝無疑,或是將華軍殲滅在鄂嫩河以北,或是將華軍驅趕到鄂嫩河以南,無論怎樣,華軍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庫羅帕特金也都可以有足夠的資本向沙皇邀功。

“怎么,還沒有消息嗎?”

庫羅帕特金瞇著眼睛,詢問身邊的副官。

“大人,很遺憾,還沒收到新的消息?!?/p>

庫羅帕特金挪動著他臃腫的身軀,在辦公室里踱起步來。

“不要緊,他們一定正在行動,在攻擊,突破,殲滅,那些黃種人像豬狗一般地被屠殺。我們應該動用了比對方多一倍的兵力,而且一個白種人應該相當于兩到三個黃種人,也就是說,我們的力量是對方的四到六倍,沒有理由不贏的,他們這次注定要完蛋了。我們會在鄂嫩河以北全殲那個軍,然后朝東南挺進,渡過額俄爾古納河,還要拿下滿洲里,橫穿整個滿洲,截斷敵人的后路,殲滅敵人各個野戰(zhàn)軍,同時也就解救了布拉戈維申斯克(海蘭泡)、哈巴羅夫斯克(伯力)和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的友軍。到那時候,中國的精銳部隊全被消滅,我們就可以在滿洲為所欲為,只要我們愿意,可以去拿下遼東半島,也可以進入朝鮮,當然,也不排除向京師進攻的可能,英國人和法國人在1860年進過北京,他們可以做到的事情,俄國人就做不到嗎?”

庫羅帕特金得意地發(fā)著白日夢,一點也不理睬身邊副官的異樣眼神。

“報告,第3軍有消息了!”

庫羅帕特金眼一亮:“快,念出來?!?/p>

“……第5師進攻受挫,損失慘重……第6師遭到敵軍反撲,放棄了出發(fā)陣地……”

庫羅帕特金傻了眼。

9月26日,在阿金斯科耶西北約公里外,俄西伯利亞第2集團軍的兩個軍(第3和第4軍)以4個步兵師向華軍第1步兵師和預備25步兵師的防線發(fā)動攻擊,被華軍擊退,由于大雨影響視界的緣故,雙方的火炮均難以發(fā)揮效力,但華軍占有機槍火力的優(yōu)勢。華軍環(huán)形戰(zhàn)壕為支撐點,輔以散兵坑展開防御,以機槍和迫擊炮火力填補支撐點之間的空隙,這樣便可以用有限的兵力防御廣大正面。此外,主防線后面還集結了大批預備隊,隨時可以對敵軍展開反沖擊。當日,俄第3軍的兩個師猛攻華軍第1師陣地,被猛烈的槍炮火力擊退,傷亡3200名。俄第4軍以3個旅猛攻華軍預備25師陣地,預備25師本沒有師屬炮兵,軍部遂將軍直屬炮兵旅的3個90榴彈炮營撥給該師,但炮兵火力仍稍顯不足,然而,數量眾多的輕重機槍在近迫作戰(zhàn)中發(fā)揮了關鍵性作用,踩著泥濘的地面發(fā)起沖鋒的俄軍往往被成片成片地掃倒。俄第4軍猛攻半日,付出巨大代價后總算鍥入華軍陣地中央,不想又被華軍兩個團的預備隊發(fā)起反沖擊,趕了回去,反倒丟失了己方的出發(fā)陣地,數門大炮被俘,傷亡失蹤達5000余人。

在阿金斯科耶以北約10公里外,俄西伯利亞第3集團軍的兩個軍(第5軍和第6軍)也同樣以4個師猛攻華軍第3步兵師(缺第9旅)和預備27師的防線,華軍第3步兵師缺了一個旅,卻仍然要防御一個整師的正面,兵力火力密度自然不夠,預備27師的師屬炮兵原本則只有一個90毫米榴彈炮營,為防御作戰(zhàn)需要,添加了2個軍屬炮兵旅的105毫米加農炮營。戰(zhàn)斗打響后,俄第5軍首先突破華軍第3師部分防御地段,第3師立即組織預備隊展開反沖擊,雙方展開激烈的白刃戰(zhàn),俄軍最終退卻,傷亡6000余名,而第3師的預備隊也已消耗過半。俄第6軍則始終未能突破預備27師的防線,在陣地前拋下2000多具尸體。

一天戰(zhàn)斗下來,俄軍損失18000人左右,華軍傷亡8000多名,僅從傷亡數量上來看,華軍是當天戰(zhàn)斗的贏家,但從戰(zhàn)役形勢上來看,華軍卻陷入了困境。

“西南和東南方向都發(fā)現(xiàn)了俄國的行軍縱隊,西南方向的敵軍大約有2到3個步兵團,東南方向的敵軍應該是一個整師,奧洛維揚納東北20公里外也發(fā)現(xiàn)了俄軍團級騎兵部隊,形勢已經明朗起來,敵人正在合圍我軍?!?/p>

阿金斯科耶的第一軍司令部內,參謀長秦飛葉板著張臭臉分析道,先前他建議司令官趙飛雪撤退,趙飛雪不但不聽他的,反而用武威公的名號來壓他,現(xiàn)在形勢果如自己所言,他又得意起來,雖然得意,表情卻一如既往地冰冷,只暗暗包含了一些蔑視的意味。

趙飛雪卻根本不在意這些,一邊喝茶一邊隨手翻閱那一疊報告,不時瞧一眼地圖,悠然應道:“合圍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總算在這里打了一仗,也夠本了,就趁著今天晚上,撤往奧洛維揚納吧。”

秦飛葉怔住了:“什么?今晚撤退?前線官兵打了一整天仗,疲憊不堪,下雨天路又爛,連夜行軍的話,第二天大家必定動都動不了,到時候敵軍追上來,我們企不是要吃大虧。”

“那就需要思想動員啦,還要安排好后衛(wèi)部隊,交替掩護,合理分配行軍和休息時間,大炮的運輸還要做出特別安排,快找參謀們來做吧,哎呀,我這幾天肚子都不舒服,又得去茅廁了……”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秦飛葉呆呆地想道,很想拿什么東西往那個所謂司令官腦袋上砸一下。

9月27日,俄第2、3集團軍主力再次對華軍防線發(fā)動猛攻,各師的指揮官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華軍防線上早已空無一人,消息傳到赤塔,庫羅帕特金命騎兵部隊予以追擊,兩個騎兵師被派去追擊華軍,其中一個師卻在阿金斯科耶以南10公里外遭華軍伏擊,被打死1000多人,余部潰散,另外一個師不敢冒進,只得停下來等待步兵。然而待俄軍步兵趕到時,華軍后衛(wèi)部隊卻已撤往下一個阻擊陣地,俄軍只繳獲了一些散落在大路邊的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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