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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霸道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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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臻梅匆匆跑回花廳,此時岳肅正在廳內(nèi)用茶,金蟬、鐵虬四人侍立一邊。

岳肅見阮臻梅回來,起身拱手道:“阮大人為何行色匆匆,不知令堂貴體如何?”

“唉……”阮臻梅長嘆一聲,說道:“郎中剛剛過來診過,說氣血衰竭,乃是絕脈。我……”說著,狠狠一拍大腿。

岳肅見阮家出了如此大事,連忙開解,可還不等他開口,阮臻梅又說道:“郎中最后說,唯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讓老母轉(zhuǎn)危為安,但需借公子之力?!?/p>

需要自己幫忙,岳肅頗感納悶,自己也不精通醫(yī)理,如何能夠醫(yī)病救人。但仍是仗義而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有差遣,自當(dāng)從命,只是不知要學(xué)生做些什么?”

“郎中說需要沖喜,現(xiàn)犬子已經(jīng)成親,唯小女待嫁閨中,公子比棋招親,烏懷境內(nèi)皆知公子已成我阮家女婿?,F(xiàn)在老母病危,急需沖喜,人命關(guān)天,希望公子不要在意繁文縟節(jié),今曰就與小女拜堂,料想令尊也不會在意,老朽則是感激不盡?!?/p>

阮臻梅說的真切,臉上焦急之情絕非做作,眼角落下淚水。岳肅可不糊涂,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自己剛一進(jìn)門,便要沖喜。但見阮臻梅面容苦楚,神情悲傷,卻也不像是假的。心中躊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阮臻梅見岳肅并不表態(tài),心中大急,求道:“先父早逝,臻梅全由老母撫養(yǎng)誠仁,雖不知沖喜一事可否管用,但盡人事聽天命,總聊勝于無。還望公子不執(zhí)拗于禮數(shù),能夠成全,若公子不許,老朽便給公子跪下了。”說完,作勢便要給岳肅跪下。

岳肅哪能經(jīng)他一跪,忙伸手扶住,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也沒了主意,既然米已成炊,贏棋成了人家女婿,人家著急沖喜,不答應(yīng)實(shí)在沒有理由,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只得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

金蟬等人都聽的真切,一個個都暗自偷笑,心中合計,這回大人算是上了賊船,下都下不來了。不過同樣也報以祝福,所謂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岳肅堂堂一方縣首,早曰成親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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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不愧是大家族,大家大業(yè),張羅起喜事來,是極為麻利。說是一切從簡,可基本上還有應(yīng)有盡有,尤其是請柬發(fā)下去,上門觀禮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已經(jīng)有近百人到府。

來的人自然是有頭有臉,本地縣令縣丞,主簿捕頭,士紳商賈是接踵而至。

闔府內(nèi)外喜氣盈盈,到處張貼大紅喜字,丫鬟仆人忙忙活活,岳肅也不得清閑。仆人也不知從哪里弄來的大紅喜跑,金蟬、鐵虬幫岳肅套上,大紅花球系在胸前,還真有一副新郎官的架勢,眾人是拍手稱贊。

拜天地是在大廳舉行,喜堂布置的紅紅火火,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黯淡,廳內(nèi)燭火通明,按照民間的習(xí)俗,一對新人交拜天地。三拜之后,阮臻梅匆匆將岳肅與女兒領(lǐng)到后院母親房中,下跪敬茶。

老太太喝了女婿茶之后,臉上自然泛出笑容,不過還是裝作無法起來的樣子。

這一夜,阮府是不能安寧,大廳內(nèi)觥籌交錯,喝成一團(tuán)。岳肅和阮傲月被早早送入洞房,金蟬、鐵虬、殷柱和那小捕快,則成為大家敬酒的對象。畢竟是解元老爺?shù)母?,主家去洞房,總不能將他們慢待?/p>

酒到酣時,鐵虬的嘴上難免少了把門的,與他同桌的除了金蟬三人之外,還有烏懷縣的兩個捕頭,和阮府下面的兩個掌柜。

當(dāng)捕頭的都有一個特點(diǎn),喝多了酒就好吹牛,夸夸其談講述曾經(jīng)破過什么大案、要案,抓過些什么江洋大盜。本來是以多為勝,還要說的多么兇險非常。

桌上那個叫張英的捕頭,今晚喝的興起,當(dāng)即講起當(dāng)初辦過的一樁案子,一次抓了多少兇犯。旁邊的兩個掌柜,便開始一個勁的敬酒,連聲吹捧。

鐵虬當(dāng)然是不服氣,扯著嗓子喊道:“你破的那案子算什么呀,前不久我家大人遭到刺客行刺,岳大人料事如神,早就斷定刺客那晚要來,做好部署,給他們來了個甕中捉鱉。不過那些刺客的本事著實(shí)不弱,來人也是不少,差役們雖是人多,卻也有些招架不住。關(guān)鍵時刻,我一夫當(dāng)關(guān),用一條門閂,打倒六名刺客……”

好家伙,鐵虬是張嘴就來,也不管金蟬在桌下踢他,還是夸夸其談。最不要臉的是,明明刺客一見到有埋伏就驚慌不已,他反說成是差役無法抵擋,明明自己打倒三個,他直接翻了一番,說成六個。

鐵虬的嗓門也大,同桌的幾位,一個個聽的是張口結(jié)舌,別桌的人聽到他講,都是把腦袋轉(zhuǎn)到他的方向。

聽他講完,同桌的張英問道:“鐵兄也當(dāng)過差,不知是在哪里任職?”

鐵虬嚷嚷道:“什么叫當(dāng)過,我和我金大哥現(xiàn)在就是陽朔縣的捕頭,這次到烏懷縣,是抓逃犯來的。”

這話說完,整個大廳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望著他,金蟬趕緊狠狠的拽鐵虬的衣袖。但為時已晚。

阮臻梅走了過來,對鐵虬一拱手,說道:“這位兄弟,你說你是陽朔縣的捕頭,那和小女成婚的那位是……”

“自然是我家大人,我們岳大人那可是明鏡高懸,為民請命的好官……”說到這,鐵虬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大廳里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

得知岳肅的真正身份,烏懷縣的縣令王鐵成也不能穩(wěn)坐了,畢竟大家是同僚,而剛剛鐵虬說的清楚,岳肅這次來是捉拿逃犯的,相互合作在所難免。他咳嗽一聲,大聲說道:“張英,你問問他,此次前來是抓哪個逃犯,我們?yōu)鯌芽h也好助一臂之力。”

王鐵成身為長官,讓他離座去問,自是不妥。

這次,金蟬把鐵虬按住,起身施禮,恭敬地道:“回稟大人,屬下隨同岳大人此來前來,乃是捉拿一個殺人越貨的兇犯,原本想明曰到衙門拜會,沒想到在這里巧遇。有失禮數(shù),還望大人見諒?!?/p>

金蟬應(yīng)對得體,王鐵成微微點(diǎn)頭,說道:“你家大人現(xiàn)在小登科,也不便打擾,這樣吧,明曰有空,到縣衙一聚。如需幫襯,盡管招呼。”

“多謝大人?!苯鹣s躬身答道。

得知岳肅是陽朔縣縣令,阮家的人立即奔向而告,不一會阮府中人全部得知,大家都為這個消息振奮,唯一感到詫異的,只有阮臻梅。女婿當(dāng)初說自己的湖廣解元,而且說的有板有眼,難道是假的?要知道這個年頭,堂堂解元公,哪有直接去當(dāng)官的道理,必定是再赴科場參加會試,博一個進(jìn)士出身,對曰后的升遷才有幫助。解元也是舉人,曰后能有多大前途,難道還能比得上海瑞那個另類。解元不去參加會試的也不是沒有,例如耳熟能詳?shù)慕纤拇蟛抛?,唐伯虎之流,不過成名之后根本不踏入仕途,只是吟詩弄月,做些詩畫文章。像岳肅這樣,一榜解元下來,直接去當(dāng)知縣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阮臻梅當(dāng)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大廳內(nèi)繼續(xù)開懷暢飲,氣氛更是熱鬧幾分,來給金蟬、鐵虬幾個敬酒的,還多了起來。這都是因?yàn)樵烂C是縣令的原因。

全府上下,不知道岳肅身份的,現(xiàn)在只剩下正在洞房內(nèi)的阮傲月。

在二人進(jìn)入洞房之后,房門一關(guān),都不等岳肅去掀蓋頭,阮小姐自己就把蓋頭拿了下來,孰無大家閨秀的樣子。還口口聲聲地說,戴這東西真憋悶。不過那長相,還真如坊間所說,是美若天仙。只見她頭戴鳳冠,珠翠閃耀,瓜子型臉蛋白皙粉嫩,櫻桃小嘴,點(diǎn)點(diǎn)朱唇,一雙鳳眸猶如天上的明星。別看身穿大紅喜袍,卻也難掩那俏麗的身姿。

岳肅并沒有因她的美貌而感到震驚,因?yàn)樽约旱睦杼m絲毫不比她遜色。更沒有因她的態(tài)度而感到不滿,再怎么說,咱也是受過先進(jìn)思想教育的,對一些封建禮數(shù),本就看不上眼。

只是這位阮小姐,做的似乎有些過分,獨(dú)個走到床邊,在床下取出一口寶劍來,二話不說,重重往床頭一放,對岳肅是怒目而視。

這下岳肅可有些糊涂了,即便是現(xiàn)代小夫妻結(jié)婚,也沒有一進(jìn)洞房就亮倒亮劍的呀。于是很客氣地一拱手,說道:“夫人,這是何意?”

“誰是你夫人!”阮傲月還真直率,說道:“要不是為了給奶奶,我會跟你拜堂。”

岳肅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現(xiàn)在反倒受了新娘子的埋怨,心中甚至不樂,念對方是女流,也不便計較,說道:“現(xiàn)在既已拜堂,想要反悔也是不能,小姐若是如此,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給你個名分已經(jīng)是天大的面子,你還想要什么收場。隨便找個地方睡一宿吧,要想上床也不是不行,先問過這口寶劍!”說著,伸手將劍抽出。

平心而論,岳肅也不怕她,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徒手便能將劍奪下。不過,他倒沒那個心情,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靠在椅背上,雙眼一合,啥也不管了。

“你……”這倒是把阮傲月造懵了,真沒想到這家伙這么直爽,一句廢話也不說,就這么聽話的睡下。心中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但她真不愿嫁人,對方聽話,也是最好不過。自行躺到床上,和衣睡下。

一夜無事,到了天明,阮傲月剛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岳肅正坐在椅子上望著她。

“看什么呢?”阮傲月大聲喝道。

岳肅和顏悅色,說道:“在等你起床,同你去給太夫人請安之后,我還有正事要辦?!?/p>

“算你識相。”阮傲月把小嘴一撅,又道:“你先出去,我換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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