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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涂琰覺得他完全不能接受這種設(shè)定。

而且更讓他尷尬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的內(nèi)褲一片潮濕。

然而涂琰不得不承認(rèn),夢中的關(guān)岱那個勾人至極的樣子對他的沖擊是巨大的,并且直白地反應(yīng)在了他的身體上——他幾乎立刻就石更了。

凌晨三點十八分,涂二少面無表情地把春、夢的證據(jù)沖進(jìn)了馬桶里。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噩夢嚇著了,涂琰再也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化妝師照例吐槽了涂琰的皮膚狀態(tài)。

“我的天啊,你昨天夜里背著我們打劫去了?明明睡得那么早,怎么還是這幅鬼樣子。”

涂琰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虛弱地鬼扯道:“水土不服,半夜三點就給我難受醒了,再沒睡著?!?/p>

化妝師心疼地鬼叫了一聲,絮絮道:“少年啊,你這樣得找個人照顧你才行啊。”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猥瑣地笑了起來,笑夠了又?jǐn)D眉弄眼地對涂琰說道:“你這水土不服好治,找個男人,藥到病除?!?/p>

涂琰干脆閉起眼,眼不見心不煩。

幸好整個涂琰今天只有一場戲,而且沒幾句臺詞,混混就過的,要不就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言湛得弄死他。

拍完了涂琰就往樹底下一靠,開始補(bǔ)眠。聞歷的整個上午幾乎是滿的,孟喬也有兩場戲,夏曄要照顧他們倆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人注意到涂琰的異常。

涂琰這一覺,一直睡到有人叫他吃飯。

涂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路郁杉站在他面前,一手拿著盒飯,一手正在輕輕推他。見他醒過來,路郁杉笑了:“在這也能睡得這么香?剛才后勤的姑娘叫吃飯的時候都快喊破喉嚨了,你都沒聽見?”

涂琰抬頭一看,烈日正當(dāng)空,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到了中午。他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解釋道:“昨晚沒睡好,剛才太困了。”

路郁杉“唔”了一聲,遞給他一盒盒飯:“吃吧?!?/p>

于是涂琰跟路郁杉一起坐下來,開始吃他的午飯。路郁杉情商高又健談,隨便說句話都能讓人如沐春風(fēng),沒過一會,涂琰也能跟他有說有笑了。兩人就這么愉快地吃完了一頓飯,把空餐盒送到垃圾處理的指定地點后,路郁杉問涂琰道:“你下午還有戲嗎?”

涂琰搖了搖頭。

路郁杉:“那正好,你搭我車回酒店吧——看給你困的,在這幕天席地地睡著,再著涼感冒?!?/p>

涂琰覺得現(xiàn)在他整個人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搞不好待會真的又要睡過去。山里過了兩點就要開始冷了,在這個鬼地方感冒不僅難受還要給別人添□□煩。于是涂琰沒怎么猶豫就答應(yīng)了:“那謝謝路哥了,我跟夏姐說一聲。”

可是夏曄這會偏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于是路郁杉道:“待會我給她發(fā)個短信就行了,咱們走吧?!?/p>

這只是個小插曲,涂琰美美地睡了個下午覺后,就給忘到爪哇國去了。晚上聞歷叫他去吃農(nóng)家飯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又神采奕奕了。他們的那一桌都是演員,都要保持身材,只有涂琰胃口大開,統(tǒng)共一只雞,兩條腿都進(jìn)了他的肚子。

第二天上午還是沒有涂琰的戲份,他跟言湛請了個假,準(zhǔn)備好好休息一下,順便梳理梳理他那點匪夷所思的感情問題。然而上午十點,涂琰剛剛完成了“好好休息”這一項,正在為他的第二項做準(zhǔn)備工作,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準(zhǔn)確地說,那應(yīng)該叫砸門。涂琰有那么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趕上了警察抓嫖、娼。

涂琰打開門一看,門外氣急敗壞地站著的,是夏曄。

“姐?你怎么這會跑回來了?”涂琰驚訝地把她讓進(jìn)房間,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趕緊給她倒了杯水。

夏曄也不客氣,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后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給我說,你昨天都干嘛了!”

涂琰:“……拍了場戲,拍完睡著了,然后吃過飯就回來了。不是,這荒郊野嶺的,我就是想干點什么也沒條件?。 ?/p>

夏曄嘆了口氣:“刷微博,自己看?!?/p>

她眉頭緊鎖,嘴唇緊緊抿在一起,嚴(yán)厲得如臨大敵。涂琰也跟著緊張起來:難道自己的艷、照被po到網(wǎng)上了?

然而后來他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沒有這種東西可以讓人po。

涂琰打開微博,輕車熟路地搜索自己的名字,看著屏幕上的小菊花在這山溝的破網(wǎng)中頑強(qiáng)地轉(zhuǎn)動著。過了好久,才終于彈出搜索內(nèi)容。

涂琰:“咦,姐你快看,我進(jìn)表情包了!”

夏曄:“……”

涂琰又往下翻了好幾條,才終于翻到了夏曄想讓他看的東西。

那是一組照片。

只不過因為太過平平無奇,熱度連表情包和舊聞都沒能戰(zhàn)過。

“你從片場跑回來就為了給我看這個?”涂琰狐疑地看著夏曄,又確認(rèn)了一遍:“就因為我跟路哥同框了??”

這組照片是昨天他和路郁杉一起吃飯時被拍到的,兩個人雖然相談甚歡,但是并沒有出格的舉動,甚至連一點肢體接觸也沒有,怪不得帶了路郁杉這么大的咖位都不溫不火的。

夏曄冷笑了一聲:“對啊,就是給你看這個,嚇不嚇人?”

涂琰老老實實道:“沒有你剛才砸門的時候嚇人。”

夏曄恨鐵不成鋼地給了涂琰一個爆栗:“你啊,可也長點心吧!”

“咱們可是在大山溝里拍戲,請問你已經(jīng)紅到夠資格被狗仔追到山里了嗎?并沒有。路郁杉倒是有可能,可問題是他現(xiàn)階段的行程是保密的,除了老板和我,只有劇組的人知道。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是劇組有人偷拍你的照片賣給狗仔,還是干脆有人泄露了路郁杉的行程?”

這縝密的推理聽得涂琰目瞪口呆,深深覺得自己的智商缺陷暴露無遺,于是趕緊表現(xiàn)出勤學(xué)好問的一面:“然后呢?”

夏曄白了他一眼:“然后?然后我并不認(rèn)為有人賣了路郁杉的行蹤,因為他進(jìn)組那么多天,根本沒有媒體發(fā)過他的任何八卦?!毕臅吓牧伺耐跨募绨颍骸八圆恍业氖?,少年,趕緊反思一下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吧——畢竟你只是個小新人,就是一打照片也賣不了多少錢?!?/p>

夏曄看著涂琰一臉呆相,搖了搖頭:“你就在這好好想想吧,我得走了?!?/p>

涂琰:“走?”

夏曄頭疼地嘆了口氣:“那邊還有一位等著安撫呢,真是累死老娘了。”

夏曄說的“等著安撫”的另一位,是正在大發(fā)雷霆的另一個當(dāng)事人,路郁杉。

“我說過多少次,不接受捆綁炒作!”路郁杉暴躁地踱來踱去,壓根不聽幾個助理的好言相勸:“我不管那個新人是什么來頭,說不接受就是不接受!”

這時,夏曄推開門進(jìn)來,幾個助理齊齊松了口氣,哭喪著臉看著她:“夏姐……”

夏曄擺擺手:“沒事了,你們出去吧。”然后她來到路郁杉面前,直白坦然地看著他:“郁杉,我已經(jīng)跟老板確認(rèn)過了,沒有人捆綁炒作,這件事是個意外?!?/p>

路郁杉冷笑了一聲。

夏曄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是這樣的,涂琰是個不錯的苗子,公司是打算好好培養(yǎng)他的,所以不可能在他沒有任何作品的情況下,先讓他用各種不正當(dāng)炒作的方式紅起來?!?/p>

夏曄的話有理有據(jù),路郁杉顯然是相信的,但是這僅僅代表他愿意相信公司而已。

路郁杉哼了一聲:“我相信你,相信邱總,但是我怎么知道這不是那個小新人自導(dǎo)自演的把戲?你看看網(wǎng)上的評論,這件事得益最大的就是他!”

夏曄皺了皺眉,脫口而出:“他自己?不可能。他沒這個智商?!倍?,他也沒有那么想紅。

路郁杉:“小曄啊小曄,你才帶了他幾天,就那么相信他?我不信這事背后沒人推。你也不是第一天在這個圈子里混了,你該知道的,如果換了別人,這種東西下頭早就一片群嘲抱大腿了。怎么偏偏到他這就是‘人緣好’、‘影帝大大的好友’?”

夏曄一時語塞,她剛才接到邱斯梁電話后差點氣瘋了,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夏曄皺了皺眉,喃喃道:“是啊,你倒是提醒我了,這事肯定有推手??墒?,究竟是誰要跟他過不去?”

路郁杉?xì)庑α耍骸靶行行校憔妥o(hù)著他吧,反正我不信。我要去發(fā)聲明,我跟他根本不是什么好朋友!”

“哎!”夏曄趕緊攔住他:“祖宗哎,這個節(jié)骨眼上您就別添亂了,行嗎?”

路郁杉不滿道:“這能怪我嗎?小曄,你手下不是只有他一個藝人,你不覺得你最近的工作偏頗得有點厲害嗎?”

夏曄使勁掐了掐眉心:“好好好,是我不對,我會好好反思的?!彼D了頓,咕噥道:“可是,明明是因為他不省心,我才會多顧著他一點;而我最近沒怎么管你,還不是因為你自己非要給自己放假?”

路郁杉“哼”了一聲,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沒有給自己放假,我現(xiàn)在就在劇組拍戲。只不過因為導(dǎo)演跟我有些誤會,而我的經(jīng)紀(jì)人又遲遲沒有跟他溝通,所以才導(dǎo)致我現(xiàn)在沒有工作可做?!?/p>

說完,他還暗示意味十足地看了夏曄一眼。

夏曄舉起兩只手,作無可奈何投降狀:“我這就去跟他溝通,盡量讓你趕緊開拍,行不行?”

路郁杉點點頭:“那你最好快一點,聽說他在改劇本,已經(jīng)快把我的戲份刪光了?!?/p>

夏曄:“……”

不知道夏曄是怎么跟言湛溝通的,總之,當(dāng)天下午路郁杉就接到通知,讓他準(zhǔn)備明天開拍。路郁杉十分滿意夏曄的工作效率,發(fā)聲明的事總算不了了之。

路郁杉哼著小曲去找言湛拿劇本,言湛沒好氣地扔給他薄薄幾張紙,不情愿地說道:“拿回去熟悉一下,一共八個鏡頭?!?/p>

路郁杉對他的惡劣態(tài)度照例包容,他愉悅地翻了翻,道:“還不錯啊,阿湛,總算還沒把我的戲份刪光。”

言湛皮笑肉不笑:“刪光?那怎么能呢?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明天劇組會集中精力拍你的鏡頭,你最好拿出你的職業(yè)水準(zhǔn)來,爭取這兩天就給它拍完?!?/p>

說完,言湛起身就走,路郁杉的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

良久,站在原地的路郁杉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抱著他費盡心機(jī)求來的劇本離開了。

那么多年沒有上過言湛的戲了,他得好好準(zhǔn)備一下;他做了那么多,不就是為了讓他看一看今非昔比的自己么。

第二天,路郁杉來到片場時,發(fā)現(xiàn)工作人員搭了兩個布景。他疑惑地跟著小助理來到其中一個場地,只見言湛的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鏡頭后面探出一個頭來,對他心不在焉地假笑了一下:“路哥,好了嗎?好了咱們隨時可以開始哈。”

路郁杉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問道:“言湛呢?”

助理不由自主地往遠(yuǎn)處的另一個布景前掃了一眼,心里十分怨念。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鎮(zhèn)元子和孫大圣斗法時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那個可憐的土地小老兒。

助理哭喪著臉:“路哥,咱都得服從安排啊?!?/p>

路郁杉?xì)庑α耍骸靶?,服從安排,我知道?!彼哌M(jìn)臨時搭建的、顯然有點粗制濫造的布景,掃了幾眼設(shè)備:“淘汰的、備用的,嗯,言湛對我真是好。他是打算隨便拍一拍把我打發(fā)走,后期直接把我的鏡頭全剪掉,是吧?”

助理干笑了一聲:“那怎么能呢。”

言湛原話是:“設(shè)備不成?也沒讓你拍得多好啊。這幾場權(quán)當(dāng)給你練手,你盡力就好了,放心,到時候所有能看的鏡頭我都給你留著。”

這已經(jīng)算是從言導(dǎo)嘴里說出來的比較像人話的語言了,他很少有這么和顏悅色寬宏大量的時候,然而助理卻覺得,他還是寧愿挨頓臭罵。

路郁杉知道為難言湛的助理毫無意義,他遷怒地瞪了助理一眼,氣沖沖地到旁邊去找言湛。短短幾步路,路郁杉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他來到言湛面前是,壓著火氣道:“阿湛,你這是什么意思?”

言湛抬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別擔(dān)心,我的助理水平也不差,當(dāng)然可能不如我,但是比你拍的那些垃圾電影的導(dǎo)演強(qiáng)多了?!?/p>

路郁杉怒道:“我擔(dān)什么心……不對,言湛,這是擔(dān)心的問題嗎?你明知道!”

言湛推開他的手:“我知道什么?我該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時間來不及,不重要的戲份不需要我親自拍。恕我直言,你非要演的這個角色,我就算按市場價給你結(jié)算,也比不上我在這拖一天燒掉的經(jīng)費?!?/p>

路郁杉看起來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言湛漠然地看著他:“別覺得自己受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我去掉的角色、刪掉的戲份又不止你一個人。你讓夏曄來跟我溝通,我也看在從前的份上給你的角色留了戲份。難道因為你是影帝你大牌我就要多拍一堆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嗎?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再說了,路郁杉,我比你更大牌?!?/p>

言湛終于氣得路郁杉拂袖而去。他離開時剛好迎面撞上了化好妝的涂琰。涂琰笑著同他打了個招呼,路郁杉卻只扔給他一聲冷哼。

涂琰莫名其妙地看向言湛:“路哥這是怎么了?”

言湛嗤笑一聲:“大概今年忘打針了吧。你都準(zhǔn)備好了?別整天湊在我旁邊八卦,劇本都背下來了嗎?”

涂琰一縮脖子,趕緊夾著尾巴跑了。

言湛看著路郁杉的背影,面色冷淡至極。他自言自語道:“光會叫經(jīng)紀(jì)人壓我,自以為很聰明么。還不是連誰是狐誰是虎都沒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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