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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猶豫

祁安落應(yīng)了聲好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以前真不知道她的身份?”

顧西東就哼哼了一聲道:“你覺得我是會去打聽別人家世的那種人嗎?”

生意上的往來得去打聽交朋友這事看的是人品不是家世。他怎么可能和別人來往還先去打聽別人的家世如何。

祁安落沒吭聲就算不去打聽但都接觸了總不能連人身邊是些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吧?不過她沒敢說出來只說自己上班去了就掛斷了電話。

因?yàn)橛龅搅她R齊祁安落一整個下午都是心不在焉的。想著明天該怎么把她敷衍搪塞過去。

下午下班回家寧緘硯竟然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系著圍裙正在廚房里做飯見祁安落進(jìn)去他就解釋道:“厚厚說他餓了?!?/p>

大概是怕祁安落不悅才來了那么一句解釋。祁安落哦了一聲洗了洗手道:“我來吧。”

寧緘硯倒是沒有勉強(qiáng)解下了圍裙遞給她讓到了一遍。祁安落一遍將圍裙系上一邊看他都準(zhǔn)備了些什么食材。瘦肉茄子西紅柿雞蛋豆角蝦仁。

食材都是已經(jīng)洗好了的切好就能炒了。祁安落粗粗的掃了一眼拿了瘦肉切了起來。寧緘硯并沒有留下回了客廳。沒過多大會兒就拿了外套過來道:“我先回去了?!?/p>

他這一舉動像是為了撇清自己并不是死皮賴臉的賴在這里一般祁安落沒想到他要走愣了一下道:“吃過飯再走吧?!?/p>

“不用?!睂幘}硯回答了一句微微的頷首就往玄關(guān)處走去。

祁安落忍不住的有些發(fā)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吭聲聽著門關(guān)上的聲音發(fā)了會兒呆這才繼續(xù)開始切菜。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炒菜的時候手上不小心濺了油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用水沖了沖這才開始繼續(xù)炒菜。

菜飯剛擺上桌門鈴就響了起來。祁安落以為是寧緘硯又回來了解下圍裙去開門。外面的人卻不是寧緘硯而是顧西東。

祁安落有些詫異問道:“你怎么來了?”

顧西東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歡迎我嗎?”話雖是那么問他已經(jīng)了門。

祁安落搖搖頭摸了摸鼻子道:“哪有?!彼罱γΦ乃皇窃尞愃敲丛邕^來。而且電話也沒打一個。她說完忽然就想起了齊齊的事于是沒再問他怎么過來了道:“吃飯了嗎?”

顧西東看了看飯廳里擺著的三菜一湯挑了挑眉道:“沒有看來我來得挺是時候的?!闭f完見小家伙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他走了過去。

祁安落則是去廚房里多拿了一副碗筷出來將飯盛好。吃飯的時候顧西東并未說什么時不時的給小家伙挾著菜逗著小家伙。

吃完飯小家伙就打起了哈欠祁安落收拾碗筷顧西東要給他洗澡他卻不讓非要磨著祁安落給他洗。

把小家伙哄上床已經(jīng)差不多十點(diǎn)了出去的時候顧西東正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祁安落看了他一眼道:“要喝茶嗎?”

顧西東說了句好將手中的遙控器放了下來。祁安落很快泡了茶過來放在顧西東面前。顧西東卻沒有卻動那茶稍稍的想了想問道:“她今天還說什么了?”

他這個她指的當(dāng)然是齊齊。祁安落有些心不在焉的搖搖頭道:“沒說什么。”

顧西東顯然是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道:“你明天也別和她出去了別理她讓她有什么事自己找我?!?/p>

他最近的事情本來就挺多的祁安落喝了口水道:“你就別管了我也不是三歲兩歲會處理?!彼辉敢庠僬勥@話題頓了頓問道:“公司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jīng)上正軌了。雖然傷了元?dú)獾么豕具€在?!鳖櫸鳀|的語氣很淡并不在乎似的。

祁安落點(diǎn)點(diǎn)頭顧西東并不打算說這話題。手指在茶杯上敲了幾下忽然問道:“姓寧的沒過來?”

祁安落不知道他怎么會想起問寧緘硯稍稍的愣了一下還是回答道:“送了厚厚回來就走了?!?/p>

顧西東不知道在想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祁安落也沒再說話忽然就有些失神。客廳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過了那么會兒祁安落忽然問道:“西哥當(dāng)初給我催眠的那位醫(yī)生你還有聯(lián)系嗎?”

她當(dāng)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顧西東一愣握著水杯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起來。他做出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了祁安落一眼道:“怎么了?”

祁安落搖搖頭支支吾吾的道:“沒怎么。我就想找他問點(diǎn)兒事。”

顧西東沒說話從煙盒里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道:“沒聯(lián)系我回去給你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他的憐惜方式?!?/p>

祁安落應(yīng)了句好原本以為顧西東還會問什么的但是卻并沒有。他說完這話就什么也沒再說只是沉默著抽著煙。

祁安落一時不知道怎么打破這氣氛端著杯子里的水喝著。一支煙抽完顧西東才站了起來拿起了丟在一旁的車鑰匙道:“早點(diǎn)兒睡我回去了。”

祁安落也跟著站了起來道:“不早了就在這邊睡吧也不是沒房間?!?/p>

顧西東笑笑道:“不用回去也要不了多久。別送了早點(diǎn)兒睡晚安?!?/p>

他說著就徑直朝著玄關(guān)處走去很快就關(guān)上了門。祁安落又回到了沙發(fā)上坐了會兒才去床上。

顧西東出了門直接的到了停車場坐到了車?yán)锊澎o了下來伸手使勁的揉著眉心。

祁安落問那醫(yī)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澀澀的笑容來。他那些一直遲疑著想說的話恐怕以后再也說不出口了。他到底還是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有勇氣。

顧西東又點(diǎn)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就那么閉著眼睛靜靜的坐在車?yán)?。小時候的許多回憶一一的從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他喉嚨忽然就干啞了起來。他忽然有些慶幸慶幸他還沒開口說出來。如果開口說出來了恐怕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心臟一陣陣的抽疼著他忽然就想起了公司的事兒來。那位未出面的老板還有被人丟到公司的何震。他自然是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如果他是一個人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不會接受寧緘硯的幫助的。

偏偏他并不是一個人。只要想起顧尹明那迅速老去的面孔以及在別人面前賠著的笑臉?biāo)难劬蜐脜柡?。他能接受任何一種結(jié)果但并不愿意養(yǎng)父跟著操碎心四處為了他的奔波。

所以當(dāng)這一切剛剛恰恰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無法選擇拒絕裝作不知道的接受了下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是他自己多管閑事……他并不欠他什么。

他今天過來原本以為寧緘硯是在的。沒想到他居然沒在。顧西東的心里劇烈的抽疼著他不得不承認(rèn)寧緘硯是值得托付的。

至少他做這一切并不是在讓祁安落覺得欠了他的變相的逼著她和他和好。他輸了輸了。

顧西東就那么渾渾噩噩的躺著過了許久之后才發(fā)動了車子。他知道他那些開不了口的話再也開不了口了。只能永遠(yuǎn)的埋在心底在那最角落的地方腐爛。他恍恍惚惚的看著前面的路燈突然就茫然得不知道該去何方。

祁安落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顧西東發(fā)的短信很簡單就只有那醫(yī)生的電話號碼和地址多一個字都沒有。

祁安落看了那號碼好幾遍終是沒有撥通將手機(jī)放到了一旁然后開始認(rèn)真的上班。

她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連齊齊在她的身邊晃來晃去的她也沒有心思去敷衍。齊齊大概是怕她不肯赴約還未下班就守在了她的座位旁等到一下班就挽住了祁安落的手臂笑盈盈的道:“走吧。我們今晚去吃日式料理?!?/p>

她一向是隨心所欲的人說完吐了吐舌頭道:“你吃得慣嗎?”

祁安落笑笑說了句吃什么都行。她不得不打起了精神來。齊齊當(dāng)即就興奮了起來說著海城的餐廳。

祁安落時不時的附和幾句倒也一點(diǎn)兒也不冷場。齊齊并沒有開車搭了祁安落的車。

她應(yīng)該是餐廳的熟客到門口就有侍應(yīng)生客客氣氣的將她引去早訂好的包房。待到坐了下來她推薦了幾道料理然后要了一瓶清酒。

等侍應(yīng)生出去后她才看了祁安落一眼道:“怎么了?感覺你好像有心事?!?/p>

祁安落擠出了笑容來道:“沒事就是有點(diǎn)兒累?!?/p>

齊齊沖著她眨了眨眼睛道:“那待會兒喝點(diǎn)兒酒解乏。一會兒叫代駕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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