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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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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的手機(jī)響了一聲,他掏出來一看,是一條彩信,一點開圖片嚇了他一跳,剛出生的小嬰兒的臉突兀地占滿了整個鏡頭。

本來剛生出來的小東西就丑,皮紅得跟西紅柿似的,滿臉褶子,五官都皺在一起,像是憋著一場大哭,再加上鏡頭離得近,有點變形,魏謙往后一仰,心說這生出來的是個什么玩意,別是太空友鄰派來地球搞和平演變的吧?

隨即又一聲響,三胖的短信來了——我閨女!這他媽是我閨女??!

后面跟著一串感嘆號,魏謙沒仔細(xì)數(shù),大概一掃,能有一個加強(qiáng)連,魏謙仿佛能從他短短的幾個字和標(biāo)點符號里,就聽見了三胖那聲帶著唾沫星子的咆哮。

魏謙趁著公司午休時間趕到醫(yī)院去了,三胖的父母,他老婆林清的父母全都在醫(yī)院,四個老東西正熱火朝天地商量著出門湊一桌麻將,歡樂地一起出門了。

三胖滿臉紅光,每隔三秒鐘就要去摸摸床上的小嬰兒,他那剛剛歷經(jīng)了一場生死劫的閨女正想好好睡一覺,總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猥瑣男騷擾,沒過多久就不干了,“嗷”一嗓子嚎了出來。

聲如洪鐘,中氣十足,這丫頭生來就比別的孩子硬朗幾分,大概是個挺有福氣的小東西。

林清頭一次當(dāng)媽,哄孩子還不大熟練,立刻手忙腳亂,怎么哄都哄不好,小丫頭哭得肝腸寸斷,都快背過氣去了。

魏謙探頭看了看:“哎,給我吧。”

他從林清手里接過了嬰兒,一開始有些生疏,然而一碰到那小小的軀體,他很快就找回了小時候帶小寶時候的感覺。說來也奇怪,小姑娘似乎和他頗有緣分,被他輕輕地晃悠了一下,她的哭聲就漸漸弱了下去,最后居然就在他懷里睡著了。

“叫什么?”

“我說就叫‘談戀愛’得了,又浪漫又好記,她媽死活不同意……唉,我媽當(dāng)年要是也能這么堅持立場,我也不至于……嘖,說多了都是淚。”三胖搖搖頭,“最后她姥爺給起了個名,說叫‘談明’,就‘明天’的‘明’,跟馬春明那**可沒關(guān)系啊?!?/p>

魏謙笑起來,彎下腰,把新鮮出爐的小談明輕輕地放下,從兜里摸出兩個小盒子,放在她的手邊。

林清一看,一盒里是金鎖,一盒里是小玉鐲,湊了個金玉滿堂。她立刻坐了起來,小聲說:“魏董,她眼睛還沒睜開呢,這個給小孩太破費(fèi)了,再說你怎么還一個人買兩件呢?”

魏謙:“收著吧,就這么一個侄女,不給她花給誰花?有一個是我送的,另一個是我替別人送的。”

“什么別人?”林清沒聽明白。

三胖卻心領(lǐng)神會了,忽然在一邊開口說:“沒事,你就給孩子收起來吧?!?/p>

當(dāng)年胡同口的小哥仨,如今少了一個。

那時候魏謙還是個少年犯一樣一臉陰郁的中二病,三胖是個穿著“二桿梁”背心蹲在地上啃西瓜的胖小子,麻子還跟他媽在路邊揮汗如雨的炸油條。

“多少年了?”三胖問。

“十六年?!蔽褐t說,“要是好好投胎,現(xiàn)在都該上高中了。”

“可不是嗎?”三胖感嘆一聲,說著,又要手賤撩閑去捏他小女兒的鼻子。

林清讓這小東西魔音穿耳了一上午,連忙一巴掌拍開了三胖的爪子:“好不容易睡著了,你讓她消停會!討不討厭?”

看,這都物是人非了。

“小遠(yuǎn)呢?”三胖問,“什么時候回來?”

“差不多該到了,我一會去機(jī)場接他?!蔽褐t看了一眼表,又彎下腰,用指腹輕柔地碰了碰小姑娘的臉蛋,“妞兒,叔走了?!?/p>

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感慨萬千——就這么從“哥”升級為“叔”了。

魏之遠(yuǎn)剛出了一趟國,他們籌備了數(shù)年的公路游戲以橫空出世的架勢公測了,由于資金充足,在全球鋪開了好大一張地圖,從前期宣發(fā)到包裝,全都噱頭十足,風(fēng)靡是意料之中。

魏之遠(yuǎn)一走走了倆多月,回來累瘦了一圈,魏謙沒回公司,直接把他帶回了家。

魏之遠(yuǎn)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還死活抱著他不撒手,好像要把倆月的份都給膩歪回來。

“董事長,我厲害吧?”他就像條打滾討表揚(yáng)的大狗一樣,美得就快伸舌頭了。

魏謙揉揉他的下巴:“牛逼大發(fā)了?!?/p>

魏之遠(yuǎn)就摟著他的腰,把疲憊的臉埋在他懷里:“那我的獎勵呢?”

“獎勵?”魏謙正襟危坐在沙發(fā)上,端莊得就像正在進(jìn)行商務(wù)談判,然后他一本正經(jīng)地低頭問,“你要什么樣的獎勵?穿著衣服的獎勵還是脫了衣服的獎勵?”

魏之遠(yuǎn)手一松,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來。

他面紅耳赤,連瞌睡蟲都不翼而飛了,嗓子里驀地有些干渴,呆呆地看著魏謙。

魏謙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推著他坐了起來,十分嚴(yán)肅地說:“嘖,大白天的,想什么呢熊孩子?我說給你弄一個最佳勞模的小金人獎杯,要穿著衣服的還是脫了衣服的——吃點什么嗎?我去給你看看冰箱里……”

還沒說完,就被魏之遠(yuǎn)縱身一撲,壓趴下了。

他們倆沒羞沒臊地在沙發(fā)上鬧了一會,魏謙險些被魏之遠(yuǎn)從“衣冠禽獸”扒成“沒有衣冠的禽獸”,就在這時,他手機(jī)響了。

“你別拿領(lǐng)帶綁我手,這他媽破布條可貴了,都讓你給我搓成咸菜干了?!蔽褐t一邊抱怨著掙脫出來,一邊摸出了手機(j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老熊,你又……”

老熊那邊聲音極其嘈雜,中間似乎還摻雜著小孩的哭聲,他不管不顧地沖著魏謙大喊一聲:“G省往東出去的唯一一條國道,標(biāo)識距離F出口1.5公里,快……”

一聲巨響,魏謙情不自禁地一閉眼,感覺幾乎有種什么東西穿透了手機(jī)打在他耳邊,再回過神來,對方已經(jīng)是忙音了。

魏謙懵了兩秒鐘,這才想起熊英俊走之前跟他打過招呼,說是警方在G省端掉了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窩點,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好多下線,救出了好幾個被拐賣的受害人,消息在網(wǎng)站上一發(fā)布,立刻有不少人聯(lián)系。

其中有幾個受害人家屬已經(jīng)因為年邁或者身體殘病等原因不能長途旅行了,征得了警方的同意,老熊作為聯(lián)絡(luò)員,親自過去,把這些人接回來送回家。

算時間,應(yīng)該是在回來的半路上了。

老熊做事非常周到,無論去哪,肯定會留一個緊急聯(lián)絡(luò)人,他沒報警,而是打電話通知了魏謙自己的位置,肯定是緊急到了一定程度,他怕自己三言兩語和警方接線員說不清楚。

魏謙迅速打出了好幾個電話,第一時間知道當(dāng)?shù)匾驗橥唤荡笥陮?dǎo)致了山體滑坡和泥石流,國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斷了,他在官方搜救人員那里報了老熊留的精確坐標(biāo),第二天就跟魏之遠(yuǎn)一起跑到了G省。

搜救人員在現(xiàn)場找到了汽車的殘骸,但是暫時沒看見人,生還的可能性應(yīng)該比較大。

魏謙調(diào)動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資源,又過去一天,還是沒找著熊英俊。

最后,魏謙說:“給熊老爺子打電話,他人路比我廣。一碼是一碼,他兒子現(xiàn)在失蹤生死不明,我不相信他現(xiàn)在還賭氣?!?/p>

老熊當(dāng)年玩脫了,散盡家產(chǎn)出家為僧的時候,把他爸氣得好懸沒抽過去,就此宣布跟著個不孝的東西斷絕聯(lián)系。

然而真斷了假斷了,外人是看不出好歹來。反正魏謙一個電話,就把熊老爺子給請動了,更多的人加入了搜尋,又找了兩天,魏謙覺得自己嗓子里都急出血來了,熊英俊這個王八蛋終于給找著了。

魏謙他們帶人從還沒來得及搶通的公路上徒步了十幾公里,才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小村,找到了腦袋上裹著紗布,還有點神志不清的老熊。

要說起來,熊英俊這個酒肉和尚沒準(zhǔn)真有佛祖保佑,命還挺大。

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是不用說的,當(dāng)時在他們眼前如同山崩,車前擋風(fēng)玻璃當(dāng)場被一塊石頭砸了個稀爛,老熊連忙讓人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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