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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血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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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濤裝傻充愣,拒絕驗血。他覺得自己已被懷疑。饑餓的日子又開始了,同伴沒出現(xiàn)過。焦急難耐地他只有在曬太陽的時候感到有點自由和安寧。可當(dāng)臉色越來越差后,事情就反過來了。他拒絕離開臥室,外面就像有一雙雙無時不刻在監(jiān)視他的眼睛。

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一個女警衛(wèi),開門后給他送飯食。警衛(wèi)把餐盤放在了桌上,俯身的時候露出了雪白的頸部。白濤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胸罩,然而腦海里所想象的卻是撕咬的情景。他捂著嘴背對她,像個自閉癥患者一樣沉默著。那天下午,又來了一名警衛(wèi)。

“請來一下約談室。”

“我沒心情對著那些醫(yī)生?!?/p>

“不是醫(yī)生的辦公室,是約談室。有位警官找你,你的家人也已經(jīng)在院外等候。”

白濤困惑地扭頭看了過去。警衛(wèi)持槍讓到一邊,他只好走出去。約談室里,那名警官帶著大檐帽,急不可耐地看著手表。

“終于來了。”他以極快地語速讀了一份文書,大意便是白濤可以出去了,自由了。但需要定時復(fù)查精神狀況。

白濤茫然地跟著警衛(wèi)去取了他之前的一些衣物,提著一個布袋走出精神病院。外面的陽光中都充滿了自由的氣氛,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等候多時的媽媽沖過來幫他拎著包,他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妹妹。心想妹妹是否對他有恨意。嘆了口氣,跟著媽媽上了轎車。

在醫(yī)院正門一側(cè)的路邊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帶著墨鏡的斐俊杰靠在車門上,喝著易拉罐里的汽水。注視著咖啡色的兩廂車駛遠。他把杯子放到車頂上,拿出一支錄音筆說:“五月六日,‘壞孩子’突然離開精神病院,司法程序有問題。接下去將密切關(guān)注他的動向?!?/p>

回家后,白濤看到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該是剛做好的??蓩寢寔斫铀钦l的手藝呢?

妹妹韓語嫣帶著圍兜捧著一盤花菜炒肉片走到桌邊放下,看到他們回來后便愣住了,如同看著陌生人似的看著哥哥。而在哥哥的眼中,妹妹應(yīng)該是個連蛋炒飯都不會做的孩子。顯然,他這一回的遭遇帶給家里很大的變故。

白濤想說對不起,但妹妹竟然哭了起來,走過來,一頭撞在了白濤的胸口處,什么都沒有說。

吃飯的時候,白濤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可家里人都認為那不是他的錯。是癮君子亂扔毒品造成的。

“聽說了命案,我就坐不住了,還好事情很順利?!表n瀟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白濤靜靜地看著她說:“到底是誰在幫忙?”

“別管這些了,吃飯吧。”她避開了問題??蓛鹤拥念檻]更多了。

等媽媽和妹妹收拾碗筷的時候,他趕緊去廁所把東西嘔了出來。晚上,他剛走出小區(qū)手機就響了,是凌夢菲打來的。

“希望你這破手機還沒被動過手腳,別到處亂看,我能看到你。你被監(jiān)視了,直接繞路亂兜一圈,按我說的做?!?/p>

白濤咽了口唾沫,眼珠子左右掃視一番,除了街邊有幾輛車外,幾乎沒有行人??墒撬脑捑妥屗芫o張,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人盯上的,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去超市兜了一圈。繞著公園外圍走,進入一條熱鬧的小街。來到了空無人煙的工業(yè)區(qū),在一條小巷里停下。風(fēng)卷起沙塵,那細小的腳步聲混雜在了風(fēng)聲中,跟蹤者非常老練謹慎。

棄車跟隨他的斐俊杰在拐角處停下,探出腦袋,看著小巷里的白濤把手機放到褲袋里,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他躲了回去,街燈下銀光閃爍,他撲倒在地翻滾幾圈??墒谴笸葏s中了銀針,起身后拔出腰間的手槍。白色的燈光籠罩下,黑暗的四處似乎都潛伏著敵人。他慢慢地移動身體到墻邊,一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丸,按在墻面后吸附上去,變得扁平。聽到物體穿過草叢的聲音,他忙把槍口瞄準過去,拿出一副黑色眼鏡戴上。黑色的圓餅形物體此刻已經(jīng)監(jiān)測了所有細微的顫動,有物體靠近便會通過電子眼鏡發(fā)出警告。他通過眼鏡所看到的世界是一片灰白色的,其中紅色的東西都是熱成像。一只紅色的老鼠從街邊跑過。

他左右看了看,也沒什么人。在與不可見的敵人無聲的僵持了一會后,他慌忙去小巷一看,白濤不見了。沒有因為丟失目標(biāo)而沮喪,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在緊張的跟隨中大意,大意到連身后的追蹤者都沒發(fā)現(xiàn)。那一定是個棘手的人物,不過要是有敵意的話,在誘敵深入后,應(yīng)該把他滅口才對。畢竟他只帶了一些便衣用的小巧裝備。

或許對方?jīng)]這個能耐?不可能是手下留情吧,他這么想著,嘆了口氣。

白濤來到了基地。這位于森林的基地是魯柏的。當(dāng)初為什么而存在沒有人知道,只是現(xiàn)在它是幾個異種的家園。在寬大的客廳里——如果說這幾百個平方都是客廳的話,暫且這么稱呼。不過停放了車輛和一些箱子,也有沙發(fā)、餐桌等家具。四面白墻,頂部點綴著一盞盞圓形的日光燈。

天童正在擦拭紅色的轎車,旁邊還停著幾輛不同款式的轎車、面包車。魯柏和嘉麗一身白大褂,以審視的眼光打量著白濤,邀請他在餐桌邊坐下。聽著他最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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