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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朱門錦繡之寵妃至上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作不死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作不死

汶錦按柱國公府排行稱海琪為海大姑娘,稱海琳為海三姑娘,自有深意。她不承認海琪和海琳是蕭梓璘的側妃和侍妾,她們就難逃家族連累。

下人聽明白了汶錦的意思,趕緊去報信了。

夜幕降臨,蕭梓璘回來了,和他一路回來的還有傳旨太監(jiān)。圣旨頒下,侍衛(wèi)統(tǒng)領帶御林侍衛(wèi)就把柱國公府包圍了,把柱國公府的主子和半主子全帶走了。

柱國公府的案子雖說是一樁陳年舊案,但與廢太子叛亂以及葉家蓄意通敵叛國都有關聯(lián)。人先關起來了,如何審理皇上及內閣還需商量斟酌。

汶錦和蕭梓璘在忠勇伯府住了三天,這三天誰心里都不舒服。周氏在給海珂準備嫁妝,有事做,胡思亂想的時間少了,話題自然也圍繞著喜慶之事。

回臨陽王府的馬車駛出大門,汶錦掀開車簾,同海誠和周氏等人告別。無意間往柱國公府的大門望了一眼,看到大門上貼了封條,她心里很難受。

車簾放下,馬車前行,車棚隔開了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海琪和海琳怎么安置?”

蕭梓璘在汶錦的唇瓣上劃了一下,寵溺一笑,說:“回王妃娘娘,你該問這兩個人如何處置,不是安置,一字之差,會有千里之謬?!?/p>

汶錦依偎在蕭梓璘肩上,柔柔輕笑,“六妹妹呢?怎么安置?”

柱國府出事那天,海玫到城外的廟里去看她的母親。她原打算次日回京與汶錦見面,柱國公府獲罪的圣旨頒下來,汶錦就派人往廟里送了消息。

蕭梓璘輕咳一聲,說:“柱國公府獲罪次日,本王派人到城外寺廟去抓她們母女回京。她們母女不想受抓捕之辱,在侍衛(wèi)到達之前就畏罪自盡了。

侍衛(wèi)統(tǒng)領念她們母女忠貞,不想唐突,未將尸首帶回京,就地掩埋了。至于有沒有人行盜尸之事,本王不得而知,王妃娘娘也就別掛念了。”

汶錦松了一口氣,又輕哼一聲,沒再說什么。她求蕭梓璘放過海玫母女,蕭梓璘自會把事情做得圓滿,還不會讓人抓住把柄,她也就放心了。

遠離京城是海玫的夢想,烏蘭察是可信之人,自會把她安頓得很妥貼。

“海琪和海琳呢?你打算怎么處置?”

蕭梓璘把汶錦摟在懷里,輕聲道:“昨日皇上也問了同樣的話?!?/p>

“你怎么回答的?”

“回皇上,她們名分上是臣的側妃和侍妾,但臣與她們無夫妻之實。當初納她們過門是李太貴妃的意思,現(xiàn)在李太貴妃在西山寺懺悔自己的過錯,其中就有為臣迎娶側妃之事。這本是錯事,若是作數(shù),豈不是晚輩在打長輩的臉?”

“明白了?!?/p>

海琪和海琳不是蕭梓璘的側妃和侍妾,還是海家的姑娘,被家族獲罪牽連也在情理之中。就算她們僥幸能活命,等待她們的將是流放三千里之外,為奴為妓。

汶錦的額頭頂在蕭梓璘的下頜上,嬌憨一笑,問:“洛川郡主也是李太貴妃做主迎娶的,她的側妃之位是不是作數(shù)?今后還讓她住在鑲親王府嗎?”

蕭梓璘劃了劃汶錦的下巴,說:“先留著她,還有用,年前自見分曉?!?/p>

“要把她接入臨陽王府嗎?”

“鑲親王府那座院子是我的,以后她一個人住著豈不是正好?”

汶錦舒心一笑,點頭說:“全憑王爺安排?!?/p>

蕭梓璘愣了片刻,說:“憫王和貴妃娘娘想合力保下海訓一房,求我助他們一臂之力。這件事我不想再參與,我讓他們去求金閣老和銘親王叔了?!?/p>

“能保下來嗎?”

“應該能,這件案子主最獲罪者是葉氏,海朝是從犯,罪不致死,應該是流放或入獄。海訓不是葉氏所出,比葉氏所出的兒子受牽連要輕,可能不會獲罪?!?/p>

“隨他們去吧!我也不想多問了?!?/p>

七八天之后,葉家和柱國公府被判決的消息記在邸報上,發(fā)下來了。

端淑大長公主先前已被賜死,葉家七歲以上的男女主子及半主子全部被判斬刑。七歲以下的小主子及主子們的貼身仆人都被發(fā)配到江東鹽場做苦力了。

葉玉柔的兒子是廢太子的血脈,皇上沒顧忌祖孫,直接把他們母子賜死了。

海老太太被判斬立絕,海謙和海詔又牽扯了另外的案件,被判斬監(jiān)候。海朝同海謙和海訓兩房七歲以上的男丁一起被流放到西北省金礦做苦力了。

這兩房的女眷及主子們的貼身仆從都被流放到塞北石墨礦了。海琪和海琳也被流放到塞北了,她們運氣好一點,被賣到石墨礦周圍的勾蘭院做頭牌了。

憫王和海貴妃保下了海訓一房,他們被貶為庶民,譴送回海家祖籍了。

柱國公府獲罪沒牽連到海氏一族的人,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聽到葉家被判決的消息,葉夫人氣急攻心,當晚就死了。蘇宏佑男根被斷之后,多日高熱不退,昏迷不醒,也于葉夫人死去的次日,死了。

上面還沒追錦鄉(xiāng)侯蘇家被葉家獲罪牽連之事,蘇家就敗落了。

得知確實是葉夫人和蘇宏佑利用葉家的勢力害死了蘇宏保,蘇乘和蘇老太太都很氣憤。蘇氏族里一商量,決定不讓他們母子入祖墳,找塊地方草草下葬了。

他們剛下葬,蘇宏佑新娶的妻子,北平那位亡國公主就得了失心瘋,掉進湖溏淹死了。蘇家借著辦喪事的機會,也把她埋了,正好與蘇宏佑同穴。

半年時間,蘇乘的妻子和兩個兒子、一個兒媳全死了。他也看破了生死,就住進了京城的道觀里。蘇瀅又伺候蘇老太太去了清安寺,蘇闊也陪著去了。

錦鄉(xiāng)侯府的仆人譴散了大半,只留了一些膽大了在府里看房子。

辦清葉夫人母子的喪事,蘇泰就上書吏部,請求調外任。他又被調到西南省做知府了,調令發(fā)下后,他不顧寒冬飛雪,匆匆?guī)е拮觾簩O上任去了。

臨走之前,蘇泰和蕭氏親自把蘇滟送到了四皇子府。他們知道,若不是四皇子從中疏通,吏部肯定要踩蘇泰一腳,不會讓他再去西南省做知府。

陸太后把蘇滟指給四皇子做側妃,四皇子只是王爵,已有兩位側妃,蘇滟有名無分。說是側妃,沒她的位置不說,這么草草送進去,也就等同于侍妾了。

聽說葉夫人、葉玉柔和蘇宏佑都死了,汶錦長長舒了一口氣。她處理完臨陽王府的事,又抽時間抄了《金剛經(jīng)》和《往生咒》,用于超度死去的人。

她和他們只是今生今世有仇,沒必要把仇怨帶到來世,讓自己兩世不得輕松。

“回王妃娘娘,慷王(四皇子的封號)妃派人帶話過來?!?/p>

“怎么說?”汶錦趕緊詢問,又合上賬本聽。

“她說她已稟過太后娘娘,會妥善安置蘇八姑娘,請王妃娘娘放心?!?/p>

“怎么叫妥善安置?”

“來傳話的婆子說慷王妃有一個庶弟今年及冠,在謹親王府做三等侍衛(wèi),至今未定親。那婆子和文媽媽閑聊時說的,估計慷王妃想把蘇八姑娘說給她庶弟?!?/p>

“慷王妃倒是個聰明人?!便脲\沉思片刻,說:“傳話給飛花和落玉,讓她們派人到謹親王府打聽一番。要是人不錯,等我問過蘇八姑娘,自會回復慷王妃。”

“是,王妃娘娘?!?/p>

汶錦思慮了一會兒,又給慷王妃寫了封信,請她把蘇滟送到忠勇伯府住一段時間。海珂明年二月出嫁,正在匆忙準備,府中已無姐妹,讓蘇滟跟她做伴她好。

之后,她又給蘇瀅寫了一封信,簡單說了蘇滟的情況,讓人送走了。

蕭梓璘回府了,汶錦向所有賢惠的妻子一樣,到二門去迎他。

“勞駕王妃娘娘遠迎,實屬在下罪過,哎呀,太陽呢?怎么西出東落了?”

“別貧了,我有事問你?!便脲\不顧下人在場,很親昵地挽住蕭梓璘的胳膊。

“什么事?”

“早起那會兒,太后娘娘身邊的平嬤嬤來銘親王府說話,順便到我們府上看了看。她一個勁兒說我們府上太清靜了,不夠熱鬧,又說太后娘娘喜靜,適合來我們府上小住。她云里霧里說了一堆話,我越想越覺得大有深意。”

蕭梓璘微微一笑,問:“你覺得她有什么深意?”

汶錦擺了擺手,說:“什么也別說了,挑個黃道吉日把沐藍依迎進府才是正經(jīng)。臨陽王府太清靜了,要是沒有側妃入府,太后娘娘都要住進來了。”

“我明白了,你是寧愿接側妃入府,也不愿意讓太后娘娘住進來?!?/p>

“你跟我裝是吧?你以為太后娘娘真想住進我們府里來嗎?”汶錦莫名的氣憤,嫁給蕭梓璘做正妃,就知道側妃必不可少,可她心里還是懊惱別扭。

蕭梓璘把汶錦攬在他厚厚的披風里,“不說這件事了,說件讓人歡喜的事?!?/p>

“這件事要說,我已經(jīng)讓官媒去問沐藍依了,讓她自己挑過門的日子?!?/p>

“娘子,你好賢惠呀!”

“我才不賢惠呢,但也不想落一個善妒不容人的名聲,唉!說歡喜的事吧!”

蕭梓璘在汶錦鼻子上輕輕擰了一下,說:“蘇乘上了折子,說開年他要和平云道長去云游,求皇上恩誰讓他的嫡孫蘇闊承襲錦鄉(xiāng)侯爵?!?/p>

“怎么是蘇闊?不是蘇宏保的長子嗎?蘇家不是早答應章氏和章家了嗎?”

“葉家獲罪,蘇家勢敗,可能會被連累。章家怕被殃及,就把章氏母子接回了娘家,又言明不要錦鄉(xiāng)侯的爵位,還提出要跟蘇家斷絕關系。蘇乘雖沒答應和嫡長孫斷絕關系,但看透了章家的為人,此次他要讓位,直接說讓蘇闊承襲爵位?!?/p>

“皇上會準嗎?”

“已經(jīng)準了,我回府時,傳旨的太監(jiān)就去了清安寺?!?/p>

汶錦抱住蕭梓璘,又被他緊緊摟在懷里,她感覺溫暖、踏實、安心。

她今生得嫁良人,前世的仇也報了,程汶錦的兒子也襲了爵,一切都變好了。

------題外話------

明天(15號)、后天(16號)不更新,17號更新大結局(上),

謝謝親們的支持。

我要結文了,除了感謝,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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