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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攔下,兵圍磨坊!

“好、好、好!”張縣令連道了三個好字,接過賬本開始翻閱。開始他的神色還算平靜,到后來卻黑得堪比鍋底灰。大致翻完賬冊,他冷笑,“哼!怪不得他一個小小的縣丞,能在這豐樂縣如此囂張!買賣人口,獲取暴利,行賄受賄,控制同僚,呵,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事!”

林捕頭聽著張縣令暴怒的話,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羅翁見狀,提醒張縣令,“大人,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朱縣丞在縣里的牽扯頗深,若是給了他反應的時間,咱們的處境恐怕要不妥?!?/p>

“我知道?!睆埧h令抿了抿唇,立馬沉聲吩咐道:“林捕頭,你點齊手底下的捕快,將磨坊周圍的路口都給我看住。任何閑雜人等都不能放進去,里面若有人出來,也一并拿下。羅翁,你拿我的手令,火速通知馬統(tǒng)領(lǐng),讓他點齊兵將,馬上趕來。朱縣丞手底下有許多好手,磨坊里也有許多護院,單憑府衙的衙役和捕快根本應付不來!”

“是?!绷植额^與羅翁對視一眼,都鄭重的應下,領(lǐng)命而去。張縣令想了想,喚人去內(nèi)院通知了夫人一聲,自己也重新戴好官帽,悄悄的領(lǐng)著一隊人匆匆出了府衙。

很快,林捕頭帶著衙役與捕快,將磨坊周圍的出路都給堵死了。好在天黑了,街上的行人都關(guān)門閉戶,大量的衙役與捕快出動,并沒有引起多少恐慌。磨坊里一片安靜,里面的人還沒有察覺到外邊的變化。

張縣令吩咐了人密切注視朱府的動靜,又讓人盯著縣城里素來與朱縣丞關(guān)系親近的官員府邸,自己才跟著到了磨坊這邊來。

“林捕頭,各個路口都把守了?”瞇著眼,張縣令遠遠的瞧著磨坊的大門,雙手背在身后,神色肅殺。

林捕頭躬身,俯首行禮,“回稟大人,每個路口,都吩咐了衙役把守。不過,若磨坊里的那些護院沖殺出來,衙役這邊,根本沒人能留得住他們?!?/p>

“羅翁去了有小半個時辰了,該回來了。我們再等等?!睆埧h令估摸了下時間,輕聲吩咐道。

林捕頭點點頭,馬統(tǒng)領(lǐng)是豐樂縣的守兵將領(lǐng),維護豐樂縣的治安是他的本職。且武官與文官,分屬兩個系統(tǒng)。朱縣丞在豐樂縣權(quán)勢再大,牽連再深,和武官也是搭不上話的。

畢竟他不是縣令,又不是馬統(tǒng)領(lǐng)的直屬上官,手再長,也伸不進兵營。

果然,沒過多久,羅翁便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人高馬大的馬統(tǒng)領(lǐng),和好幾百名身著紅色鎧甲,腰佩長劍的兵丁。

“馬統(tǒng)領(lǐng),今日之事,要勞煩你了。”張縣令神色鄭重的朝馬統(tǒng)領(lǐng)拱了拱手,“這磨坊,已查明是個買賣人口的窩點。里面的護院強壯悍勇,縣衙的衙役實難抵擋?!?/p>

馬統(tǒng)領(lǐng)回抱一拳,粗聲粗氣道:“張大人不必客氣,維護縣城治安,保百姓安寧,本就是我等的職責所在?!闭f完,馬統(tǒng)領(lǐng)一揮手,全副武裝的兵丁便代替之前的衙役,將整個磨坊重重包圍起來。

林捕頭便將衙役規(guī)整,全部集合到磨坊不遠處的空地上,蓄勢待發(fā)。

“馬統(tǒng)領(lǐng)大義?!睆埧h令贊了一聲,再次朝馬統(tǒng)領(lǐng)作了一個揖,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雙眼盯著磨坊大門,“萬事具備。林捕頭,破門而入,將里面的一干人等全都給我緝拿起來!”

“是!”林捕頭精神一震,沉聲應了,便招呼身后的衙役捕快集結(jié)到磨坊的大門口,上前咚咚的敲門。

“誰?。俊遍T內(nèi)的人警惕的高聲詢問。

林捕頭故意壓低聲音,道:“我,開門!”

“朱氏長興?!崩锩娴娜四拿俺鲆痪?,卻絲毫沒開門的意思。

林捕頭眼神微動,回了一句,“張冠李戴?!?/p>

“真是兄弟啊,等著啊?!崩锩娴娜诵ζ饋恚又銈鱽硖娱T栓的聲音。

林捕頭回頭對身后屏息等待的衙役做了一個手勢,衙役們會意,各個肌肉緊繃,隨時準備發(fā)動。

嘭。

大門的門栓被取下,林捕頭雙眼一睜,就是現(xiàn)在!舉著的手立時揮動,他自己也抬腳,狠狠的踢向朱紅色的大門。

唰。大門一下子被踢開,衙役們立時沖了進去。門后之人沒預料到會有如此的變化,驚呆在原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沖進來的衙役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不過,那人雖然被捂住了嘴,但門口的動靜,也還是被磨坊里的護院察覺到了。二三十名大漢跳將出來,拎著大刀就坎向衙役。不過,馬統(tǒng)領(lǐng)的士兵除了在外負責包圍的,還有一隊人馬緊隨在衙役之后沖進了磨坊。

士兵們見那些大漢手持大刀,動作兇狠,也悍不畏死的沖殺上去。頓時,磨坊內(nèi)被喊殺聲,尖叫聲,哭聲,求救聲充斥,亂作一團。

林捕頭早就調(diào)查清楚磨坊的大致布局,他帶著一隊衙役,避開那些兇悍的護院,一路往里闖,將磨房里不會武功的婆子、管事等等,全都抓起來。磨坊里的東西,也讓衙役一股腦兒的搜出來,等著一會兒帶回去檢查。

“林捕頭,這一屋子全都是年輕的女子!”一名衙役踢開了一道帶鎖的房門,里面二三十名年輕女子,又是驚喜又是悲切。驚喜是衙差的到來,意味著她們終于得救;悲切的是,在這磨坊的日子,真的是痛苦得生不如死。

林捕頭雖然早就查實了事情的真相,但等親眼見到磨坊里的東西和眼前這些憔悴苦楚的年輕女子時,還是忍不住震驚與痛恨!

“去看看別處,肯定還有被鎖起來的房間。”林捕頭沉聲吩咐,見那衙役要走,又道:“這院子里,應該還有一些他們沒來得及轉(zhuǎn)手的小孩兒和嬰兒,若是找到了,都帶到這邊來?!?/p>

“是?!蹦茄靡垲I(lǐng)命下去,帶著人往沒有被搜查過的地方快速行去。

磨坊里的護院不少,至少有四十人。但與成百的訓練有素的士兵相比,今夜已經(jīng)注定了敗局。

“統(tǒng)領(lǐng),我等擊殺歹人二十三名,活捉三十四名,已經(jīng)將磨坊全部控制住?!币幻睂⒋蟛阶叩今R統(tǒng)領(lǐng)面前,沉聲匯報。

馬統(tǒng)領(lǐng)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底下士兵可有傷亡?”

副將回稟:“只有三人傷重,其余人等皆是輕傷?!?/p>

馬統(tǒng)領(lǐng)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那就好。吩咐下去,將傷重的三人立即抬下去醫(yī)治,輕傷的也都退出來包扎一下傷口。剩下的事情,調(diào)一隊在外邊圍守的去處理?!?/p>

副將抱拳,“遵命?!闭f完,便轉(zhuǎn)身去執(zhí)行馬統(tǒng)領(lǐng)的命令。

張縣令在里面的打斗聲小下去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進了磨坊。他站在廊下,看了眼被衙役羈押起來的管事、婆子等人,便將視線投向院子里哭哭啼啼的一群女子和二十幾名孩童與嬰兒。

“都搜查完畢了?”張縣令問旁邊的林捕頭。

林捕頭拱了拱手,回稟道:“是。這磨坊里里外外都搜查完畢了,共解救出女子五十三人,孩童與嬰兒二十四名。”

“這里面,可有蚌蘭村喬家的那個女嬰?”張縣令眼神一閃,沉聲問道。

“這個……恕小的還未來得及查驗?!绷植额^愣了下,隨即告罪道。

“連夜派人將這些女子、孩童和嬰兒的身份查驗清楚,并登記造冊。這么大的案子,這么重的罪行,可不是我能決斷的了?!睆埧h令雙手背在身后,冷冷的往朱府的方向瞧了一眼。朱縣丞的末日到了,這一次,不論他如何申辯,都是鐵證如山!

只是,還未等張縣令再說話,一名小廝臉色蒼白的匆匆跑進來,“大人,不好了,夫人和小姐被歹人劫持了!”

“你說什么!”張縣令面色一變,厲聲道。

那小廝是張縣令平日使喚的,頗得信任??扇缃衩嫔珣K白的跑來,張縣令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大人,就在一盞茶之前,內(nèi)院里進了賊人,他們直奔夫人和小姐的院子,將人擄走了!”小廝跪倒在地,疾聲稟報道。

張縣令身子晃了晃,林捕頭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大人,肯定是朱縣丞那邊察覺到了動靜。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將夫人和小姐救回來!”

背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張縣令總算回過了神。他深吸一口氣,抬手制止住林捕頭,眼神森寒:“磨坊這邊馬統(tǒng)領(lǐng)圍得水泄不通,沒有走脫一個人。想來,那朱縣丞會派人去府宅,肯定是因為賬冊不見了,驚動了他。林捕頭,這邊剩下的事情,你負責處理。朱縣丞那邊,我?guī)еR統(tǒng)領(lǐng)去!”

林捕頭自然應下,他看著張縣令滿臉寒氣的帶著小廝往外走,已經(jīng)可以預見朱縣丞一系,會有多么慘烈的下場了。

買賣人口,或許暴利。受賄行賄,試圖用女色控制朝廷官員。如今,更是膽大包天的綁架朝廷命官的家眷。等明日,這案子一鬧起來,不轟動整個安南省都難。

而有那本賬冊在,朱縣丞的背后的人,撇清自己都來不及,怎么還敢再護他?

林捕頭搖搖頭,以前他便聽說過朱縣丞背后有那么一座靠山。但在看了那賬冊之后,他才徹底明白,朱縣丞的靠山是怎么得來的。

看了眼院子里的那些容貌上層的女子,林捕頭眼底的悲憫一閃而逝。她們還算幸運,那些已經(jīng)被送出去,此時還能活著的,恐怕沒幾個了。至于那些被轉(zhuǎn)手賣掉的嬰兒和孩子,要重新找回來,更是難如登天了。

張夫人與張青璇被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屋子四周有滿身血腥氣的大漢把守。

張青璇有些擔心的看著不??人缘膹埛蛉耍澳?,你忍耐一下,爹很快就會來救我們出去的?!?/p>

張夫人捂著唇,勉強的笑了笑,“我知道,娘還忍得住。只是,璇兒你不怕?”

“怕什么?”張青璇眼底閃過一道冷光,“那些人直直的闖入我和娘的院子,一點兒猶豫都沒有。想來是一早就摸清了內(nèi)宅的情況的。既然遲早躲不過,不如冷靜的面對?!?/p>

“旋兒你長大了?!睆埛蛉诵牢康狞c點頭,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道:“以前你只對那些詩詞歌賦感興趣,我和你爹也總想著讓你過得無憂無慮一些,也不強求你學那些你不愛的東西??勺詮某隽酥煲鹨鸬氖潞螅锉愫蠡诹?。如今見到你這樣,娘是既高興又心疼?!?/p>

“娘,女兒總要長大的?!睆埱噼罩鴱埛蛉说氖?,笑著道:“現(xiàn)在我對那些詩詞歌賦不怎么喜歡了,等回去之后,娘便教我打理鋪子吧?”

張夫人含笑著點頭,隨即又好奇道:“怎么就想起來要學打理鋪子?”

“娘,蕓妹妹你還記得吧?爹看重的那個趙瑞之的妹妹,月前上府里,我還領(lǐng)著去給您請過安的。”張青璇抬眼,抿了抿唇問張夫人道。

張夫人點頭,“我自是記得。挺大方聰慧的一個小姑娘。只是出身差了些,要是生在大戶人家,指不定會是一位了不得閨秀?!?/p>

“娘,雖然我比蕓妹妹的出身稍微好一些,但真論本事,我卻是比不上她的。她兩位哥哥不在家,她就自己種花賣花,掙銀子買地蓋房子,如今更是開起了點心鋪子,獨立置下一份產(chǎn)業(yè)。趙家在幾個月前,只有一個破敗的院子。而如今,住進了新宅不說,家里還買了傭人使喚。您說蕓妹妹厲不厲害?”

張夫人頭一次聽說這些事,訝異的反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張青璇點頭,解釋道:“這些事,爹也知道。當時蕓妹妹賣花掙了好大一筆銀子,就買下了他們村后的幾十畝良田和一個小山頭建農(nóng)莊。許多人嫉妒得眼紅,暗地里使壞,還是爹讓林捕頭去將人抓來打了板子,威懾了一翻才消停下去的。本來我也不知道這些,不過柳綠無意間聽爹身邊的小安子說漏了嘴,轉(zhuǎn)頭當新鮮事告訴了我?!?/p>

“原來是這么回事?!睆埛蛉肆巳坏狞c點頭,隨即看向張青璇道:“怪不得你不過是與她見了幾面,就對她如此親近?!弊约旱呐畠鹤约褐?,自從出了朱茵茵的事情后,張青璇在與人相處時,思量得多了,也謹慎得多了。

不過與人見過幾次面,相談甚歡一場,就往家里帶。在那件事情發(fā)生后,尚屬首次。她當時弄不明白,如今卻是懂了。張夫人在心里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張青璇愣了下,隨即扯了扯唇角:“果然瞞不過娘。我一開始對蕓妹妹,確實是刻意交好。不過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竟是很合得來。不論我想什么,只要提一提,她便能理解。而有些我想不到的,她卻能提前想到,甚至做到。她年紀比我小,能力卻比我強,我覺得很佩服?!?/p>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家里沒有父母,主事的哥哥又去了府城,她若沒能力,還不得被人欺負死?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孩子心眼兒不壞,按照你的心意,好好與她結(jié)交吧?!睆埛蛉诵α诵Γ葠鄣拿嗣埱噼念^頂,還想再說話,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

兩名帶刀的壯漢走進來,一人押住張夫人,一人押住張青璇,便推著兩人往外邊走。

手腕和肩膀被死死的扣住,很疼,張青璇忍耐著,與張夫人對視一眼,一邊慢慢的走,一邊打量外邊的環(huán)境。就是等不到張縣令過來,她無論如何,也要帶著娘逃出去!張青璇咬了咬唇,那只荷包還在身上,她總能找到機會的。

兩人被押到了大門口,看到門外密密麻麻的士兵,與站在最前方的人之后,兩人都有些驚喜。

“老爺!”

“爹!”

張夫人與張青璇同時出聲,情不自禁的還想往前走,一把明晃晃的刀便分別橫到了兩人脖子上。同時,一道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大人,你今日若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便放過你的妻女。若不能,那我便讓她們倆給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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