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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走脫,狡詐朱縣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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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你休傷我妻女!你自己做下的那些事,你自己知道,足夠砍好幾次腦袋了。如今事情敗露,你不伏法認(rèn)罪,還一錯再錯。難道,你就不為你朱氏一族想想?”張縣令忍耐的捏了捏拳頭,給了張夫人與張青璇一個安撫的眼神后,才直直的盯著朱縣丞,詰問道:“你的罪行本就罄竹難書,但你今日若真的傷了我妻女,拒捕逃竄?;噬媳厝慌霞优?,到時候,你朱氏一族,誰都逃不過一個斬刑!”

朱縣丞臉上的肉猙獰的抖了抖,磨坊被查,賬冊被盜,暗地里的做的那些事情被掀了個底兒掉。一連串的事情來得太快,打得他措手不及。如今,看到面前義正言辭的張縣令,他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干他的血!

“張大人,你真的是好心機,好手段!我早該明白,以張大人的機謀,僅憑一樁風(fēng)月案,是轄制不住你的。可是,你偏偏配合的裝出一副氣憤又忍耐的樣子,讓我以為你拿我無可奈何。暗地里,你卻派人仔細調(diào)查我?!敝炜h丞一雙小眼睛里,閃爍著精光。他一直都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在豐樂縣只手遮天到如今。

朱縣丞一開始不過是個小吏,擠開別人,一路升遷,后來花了些心思,捐了個舉人功名,運作一翻,縣丞一職就到了他手里??墒牵驗樗静皇强瓶汲錾?,坐上這縣丞一位后,便再難升遷??h丞與縣令只差半級,他熬了許多年,竟硬是升不上去!

朱縣丞是個財迷,也是個官迷,縣令主掌一縣事務(wù),縣丞雖然權(quán)利已經(jīng)不小了,但他并不滿足。

無意間他聽說上面有位大人在女色上有些特別的喜好,他便打起了歪主意。讓人或拐或騙的弄來許多妙齡女子,在磨坊里調(diào)教一番后,給那位大人送去,他便得了不少嘉賞。這兩年的年終考評也都是一片花團錦簇。

朱縣丞嘗到了甜頭,對需要巴結(jié)的上司,需要拉攏的同僚都施以同樣的手段,效果不凡。錦國的官員禁止狎妓,雖然大家私下里都不老實,但沒人敢放到明面上來。如此一來,有時難免不太盡興。朱縣丞調(diào)教的這些女子,正好能滿足這些官老爺,于是大家一拍即合,狼狽為奸,結(jié)為同黨。

豐樂縣里幾個重要位置上的人都被朱縣丞拿捏住了,自然以他馬首是瞻。而對于一些不太配合的人,朱縣丞或是拉攏,或是打壓,或是直接設(shè)個圈套將人轄制住……上面有那位護著,周圍有同僚敬著、畏懼著,朱縣丞在豐樂縣簡直是如魚得水。

當(dāng)任縣令任職期滿,要升任別處,朱縣丞以為憑他對那位的貢獻,那位提拔他當(dāng)個縣令輕而易舉??上?,他空歡喜了一場。吏部竟是直接指派了一位資歷不差的翰林頂了這個缺。

朱縣丞心里哪能好受了,新縣令一來,他便給人使絆子?;税肽陼r間,他將那有學(xué)問,為人正直卻經(jīng)驗不足的新縣令給擠走了,以為終于能輪到自己上位。結(jié)果吏部又派來了張縣令,聽到消息的時候,他差點兒沒吐出一口老血!

他恨得變本加厲,可張縣令明顯不是前面那個容易擠兌的翰林書生。這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了,朱縣丞卻沒拿到他的任何把柄與失誤。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個歹毒的主意——將自己的庶長女朱茵茵送上他的床,然后控告張縣令強奸。朱茵茵不是普通女子,她是他朱縣丞,是朝廷命官的女兒!張縣令若想平息事態(tài),就只能任他擺布。

這次他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xùn),想著與其將張縣令擠走,讓吏部再派別人來頂缺,還不如控制住他,他自己當(dāng)這豐樂縣的幕后主事。

他想得挺美,朱茵茵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張縣令確實在他面前勢弱很多??煽h試之后,又冒出了一個趙麒,與他走得及其親近。本來朱縣丞也沒多在意,可等收到朱啟文的來信,知道趙麒在府城被學(xué)政與知府看重,更是得了那孔學(xué)院名額之后,他便警惕起來。

趙麒是張縣令的人,若是讓他一直這樣好運下去,說不得張縣令就能想法子壓過他,成為豐樂縣名副其實說一不二的人。到時候,他的算計,全都會打了水漂!

更何況,在朱縣丞眼里,孔學(xué)院的名額,該是他兒子朱啟文的,哪里能有趙麒的份?他開始關(guān)注趙麒,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家庭情況。正好那會兒關(guān)于趙蕓的流言在村里還未消下去,朱縣丞便知道了她擅于種花的事。

后面的事情,他更有關(guān)注。等查清楚百花坊送到京城國公府的花,竟然是她種出來的時,朱縣丞便又看到了自己升遷的希望與大筆大筆鉆進口袋的銀子。所以,后來才會有方公子的試探,越發(fā)沸沸揚揚的流言,和如今婁少恒對祝春娘的挑撥。

張縣令嘴角抿直,神色嚴(yán)肅,“朱大人你誤會了。我調(diào)查你,并不是因為私怨。年后不久,蚌蘭村有一名女嬰被偷,當(dāng)時沒找到線索,這案子便擱置了下來。前段時間,有村民舉報,說是同村的夏婆所為。我便遣人去做了仔細調(diào)查,確認(rèn)了其罪行不說,還將幕后的一個叫三婆的人販子挖了出來。我讓林捕頭繼續(xù)查下去,事實卻讓人心驚?!?/p>

“三婆這個人販子,只是那買賣人口組織中的一員!他們?nèi)甓鄟?,屢次在豐樂縣甚至臨縣的村莊城鎮(zhèn)拐騙女子,偷盜嬰孩兒。這些女子與嬰孩兒都被他們送到了一個磨坊里。嬰孩兒轉(zhuǎn)賣,牟取暴利。女子,卻多數(shù)被送去了朝廷命官的別院!而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你,朱大人。”張縣令抬手指著朱縣丞,一臉的義憤填膺,“你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你身為朝廷命官,不為百姓做主,卻反過來殘害百姓!你不配帶這頂官帽,更不配穿這身官服!”

“說得好!”馬統(tǒng)領(lǐng)一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贊賞的看了張縣令一眼,隨即瞪向朱縣丞,“朱大人,我知道你罪行累累,不在乎多加上一條殘害同僚親眷的罪名。但你若是敢那樣做,我便敢當(dāng)場將你格殺!朱大人,你也不希望自己血濺當(dāng)場吧?所以,請你三思而后行。”

朱縣丞哈哈大笑起來,“馬統(tǒng)領(lǐng),你別威脅我。反正事情敗露,我早晚都要死。拉上這位運籌帷幄的張大人的妻女陪葬,我覺得很劃算?!?/p>

張縣令深深的看了眼朱縣丞,“朱大人,若你真不想活了,當(dāng)場將人殺了,自己再跟著自盡便是,用不著等著我來。你有什么要求,不妨說來聽聽吧。”

朱縣丞小眼睛瞇起來,看了眼張縣令,又回頭瞧了張夫人與張青璇一眼,嘖嘖道:“張大人的心腸,竟是如此冷硬。妻女在我手里,你不但不緊張,卻還能如此鎮(zhèn)定的說這些話。呵呵,張夫人,張小姐,你們聽聽,縣令大人竟是寧愿舍棄你們也要抓到我,你們覺得如何?”

張夫人面色蒼白,她看了遠處的張縣令一眼,隨即將視線移到朱縣丞臉上,淡淡道:“我夫君的話,我聽得清楚,用不著縣丞大人如此刻意曲解?!?/p>

“張大人的話,是不是我曲解,張夫人應(yīng)該心里清楚。嘴硬沒用?!敝炜h丞陰沉沉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對著張縣令大聲道:“張大人,既然你要聽我的要求,我就說一個?!?/p>

“你說?!睆埧h令眼神閃了閃,沉聲道。

朱縣丞抬著下巴,視線陰森森的掃視過在場的眾人,“我知道,那本賬冊在你手里。我也知道,是我府里的兩只老鼠將它從我書房里偷出去給你的。要我放了你妻女可以,我沒有別的要求,將那兩只老鼠交出來給我處置?!?/p>

“不可能!”張縣令沉下臉,一甩袖子,將手背到身后,斷然拒絕。

“你確定要為了保護那兩只老鼠,而不顧你的妻女的性命?”朱縣丞嗤笑一聲,反問。架在張夫人與張青璇脖子上的大刀陡然便湊近了幾分,輕易割破了兩人頸部的皮膚。

“你敢!”張縣令見到張夫人與張青璇頸間的血跡,不由得瞪大雙眼,厲聲喝道。

馬統(tǒng)領(lǐng)也面色冷峻的一揮手,身后的士兵噌一下,紛紛抽出了佩劍,凜然的殺氣壓向朱縣丞眾人。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張縣令,將那兩只背叛我的老鼠交給我,我就還你妻女。若不然,我就當(dāng)場殺了她們!”朱縣丞猙獰著面目,直直的盯著張縣令。

張縣令背在身后的手捏得死緊,心里擔(dān)憂妻女的性命,但面上卻沒有流露一絲一毫的破綻。雙方對峙,誰要是先低頭,那便是輸了!朱縣丞的要求,張縣令沒辦法答應(yīng)。那兩人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幫忙將賬本偷出來,讓他有了鐵證可以指控朱縣丞,他怎么可能過河拆橋,轉(zhuǎn)頭就將人交出去?

若真是那樣做,日后還有誰能信服他?肯為他做事?他這個縣令的威嚴(yán)、威信何在!

這個朱縣丞,果真狡詐,死到臨頭,也不忘算計他一把!張縣令眼神閃爍,軟的不行,看來只能來硬的了。不著痕跡的將目光投向馬統(tǒng)領(lǐng),馬統(tǒng)領(lǐng)隱晦的搖搖頭。朱縣丞身邊的人武功都不低,要想悄無聲息的靠近,并將人成功救出來,需要耐心等待,等待一個一擊中的的契機。

張縣令深吸一口氣,心底越是擔(dān)憂焦急,他的眼底的神色卻越是冷峻。那毫無波動,冷心冷面的表情,讓朱縣丞也忍不住沉下了心。他嘴里說得痛快,但也不能真的輕易將張夫人和張青璇當(dāng)場殺了。手里沒了人質(zhì),就算他身邊的人都是高手,馬統(tǒng)領(lǐng)手下的兵一擁而上,他可就難以走脫了。

張縣令說得很對,他還沒活夠呢。即使暗地里的事都被翻了出來,即使那些罪足夠他被砍好多次頭,即使日后只能躲躲藏藏,他也不想死!

氣氛凝滯,雙方僵持著,現(xiàn)場一片死寂。

張青璇垂眼看了看自己脖子上亮晃晃的大刀,又看了看旁邊硬撐著沒有咳嗽的張夫人,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她與娘親都在朱縣丞手里,爹投鼠忌器,不敢亂動。若是她從這邊制造麻煩,那馬統(tǒng)領(lǐng)和他身后的士兵,肯定會第一時間沖過來解救她們……勝算很大,值得一試。

昨天從趙蕓手里拿到紅塵花,張青璇便將其研磨成了粉,裝在荷包里隨身攜帶。今日,她還未尋到機會給朱茵茵用上,晚上便被歹人抓到了這里,威脅張縣令。此時,她卻慶幸,幸好還沒有將這些紅塵粉末用掉,不然今日她們面臨的就是死局了。

張青璇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抬眸,眼底滑過一絲堅定。下一秒,她提腳便向身后之人狠狠踩了下去。

身后的大漢措不及防,吃痛的躬了躬身,拿刀的手頓時有些歪斜。張青璇瞧準(zhǔn)時機,雙手抬起,抓住他拿到的手,用力往外一推,同時頭向側(cè)面偏倒,整個人很輕松的就要掙脫那大漢的束縛。

大漢見狀,顧不得腳上的痛,大手在張青璇的腕間一捏,張青璇的手便吃痛的松開。同時,他長臂一伸,粗壯的手臂直接箍住了張青璇的脖子上。張青璇難受闖不過氣,抬起雙手使勁的拉扯壯漢的手臂,大漢又多加了幾分力氣。張青璇憋的臉脹紅,雙手無力的松開垂下,掙扎不動了。

大漢見此情形,不由得略帶得意的低聲厲喝道:“小姑娘,老實點兒,再有一次,你的這條小命就別想再保住了!”

說完,他將手臂松開,大掌重新鉗住她的肩膀,那把亮晃晃的大刀也再次橫在了她的脖子上。甚至,那鋒利的刀刃更貼近了幾分張青璇頸部白嫩的皮膚,先前的傷口被再次割開,血腥氣開始蔓延。

“旋兒,旋兒你怎么樣?”張夫人掙扎著,雙眼盯著張青璇脖子上流出的鮮血,驚慌失落。

張青璇僵直著身體,不敢再亂動,只眼眸深深的看她一眼,擠出一個笑容道:“娘,放心,女兒沒事?!?/p>

“張小姐,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再做什么無謂的反抗了,萬一我這屬下不小心割破了你的喉嚨,張大人肯定會找我拼命。而我要是快死了,說不定還要拉著張夫人一起陪葬,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就要陰陽兩隔,永不相見了。”張青璇的這一番動作,將張縣令與朱縣丞兩人之間無聲的對峙打破。朱縣丞森冷的一笑,略帶警告道。

“朱大人也不用嚇唬小孩子?!睆埧h令冷冷的接話,“我們之間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但若我妻女有個三長兩短……哼,正好我記得你兒子朱啟文正好在府城呢?!?/p>

“哈哈,好,好得很!到了現(xiàn)在,張大人你竟還敢威脅我!有膽量!”朱縣丞瞇起了小眼睛,唇角上帶著一個森冷的弧度,“馬統(tǒng)領(lǐng),你也聽見了,張大人好大的膽量和氣魄。我從內(nèi)心深處覺得佩服,如此,不回報一二,實在寢食難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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