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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場豪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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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議政殿。

批了一天折子的宗政無憂靠躺在椅子上,擺放在他面前的不再只是永遠(yuǎn)也處理不完的政務(wù),還有他心愛女子特地讓人為他調(diào)配的用于補身子的藥膳湯粥。淡淡的藥香伴著美味食物的濃香氣縈繞著整間屋子,令這一向嚴(yán)肅的議政殿竟充滿了暖意。

漫夭盛了一大碗,遞到他面前,看他低頭喝光,她才露出滿意的一笑。

九皇子坐在他們對面,用手托著下巴,難得的安分,忽然覺得,也許七哥當(dāng)初是對的!

漫夭見九皇子愣愣地望著他們出神,便笑道:“老九,你喝不喝?我讓可兒幫你也做一份送來?!?/p>

“好啊!”九皇子眼光亮亮的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似是想起什么,連忙又?jǐn)[手道:“還是算了,那死丫頭如果知道是為我做的,指不定要放什么毒進(jìn)去呢!”

漫夭輕笑,說來也怪,可兒對誰都好,偏偏就愛跟老九作對,這兩人,真是一對冤家!她收了碗筷,叫人進(jìn)來撤了。

藥膳用完,該談?wù)铝恕?/p>

宗政無憂懶懶地靠著椅背,語聲微沉,“任道天回驪山的消息傳得如此之快,短短數(shù)日,已是天下皆知!”

九皇子頓時嚴(yán)肅起來,疑惑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們才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傳出去了,好像有人故意散播似的?!?/p>

漫夭蹙眉,嘆道:“我們南朝……怕是要不得安寧了!”

九皇子懷疑道:“都說得此人者得天下,這任道天真有傳言中的那么厲害嗎?”

漫夭點頭,道:“也許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夸張,但此人精通天文地理,多年來遍走天下大小山川,他手上有厚厚的一本地圖,不同于軍中簡單的作戰(zhàn)圖,而是描繪著每一個適合征戰(zhàn)的地形,上面記載著詳細(xì)的地勢優(yōu)劣,配合天文氣象,兵馬數(shù)量,以及最快捷的取勝之道。人們稱此地圖為天書,單單此物,就足以令天下各國君王忌憚!”

九皇子愣道:“那么厲害??!那我們得趕快派人去把他請下山,別被人搶了先。”說完著急的就要去派人。

宗政無憂卻不緊不慢道:“不急。從無隱樓調(diào)派五百人去驪山腳下,這事……讓無相子去辦?!闭f完兩眼一瞇,沉聲又道:“朕得到消息,羅家軍統(tǒng)領(lǐng)羅植在班師回朝途中,醉酒大罵‘國有妖孽,君不為君’!”

“???這還得了!”九皇子一聽立刻回頭道:“反了他!等他回來,直接撤了他的職,再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看他還敢瞎說!”

“萬萬不可!”漫夭連忙阻止道:“先不說羅植這一年立了不少戰(zhàn)功,就說羅氏一族世代固守南邊邊境,功勛卓著,在江南百姓心目中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而羅植此人驍勇善戰(zhàn),亦是難得的將才,只是生性狂傲不羈,且嫉惡如仇,我想他應(yīng)該只是一時為謠言所惑,又或者有人故意挑撥離間,才口出妄言,我們對他,只能收服,不能打壓或懲治!無憂,你說呢?”

她轉(zhuǎn)頭去看他,他仍然坐姿慵懶,卻眸光深邃,牽了她的說,略有深意地溫柔笑道:“此事就交由你負(fù)責(zé)?!?/p>

漫夭一愣,奇怪笑道:“我?你不是想幫我培植勢力吧?”

宗政無憂深深望她,反問道:“有何不可?明日起,你與我一同上朝?!?/p>

攜手并進(jìn),不只是說說而已!在他眼里,她不是那種喜歡站在男人背后等著被保護(hù)的弱女子,只是皇權(quán)的敏感和局限,令她不得不固守后宮,唯有他打破皇權(quán)限制,讓她走出后宮,站到他身邊,他們才能攜手并進(jìn),一起面對風(fēng)起云涌,她才能散發(fā)屬于她的光芒。

漫夭愣住,望著他深邃而不失溫柔的眼,知道他絕不是在開玩笑,不由心頭一酸,嘴上卻笑道:“新軍首領(lǐng)是項影,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蕭煞,現(xiàn)在羅家軍你也交給我去收服,到時候,整個南朝大半軍力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還讓我參與朝政,就不怕哪天我反了你?”

宗政無憂聞言笑起來,捏了捏她的手,一改先前的深沉嚴(yán)肅,忽然斜眸笑道:“我的便是你的,你想要,不過一句話,哪里用得著反?”

他笑得輕松,目光溫柔而邪魅,完全不似平日里那個深沉威嚴(yán)的皇帝,看得九皇子呆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脫口道:“七嫂,七哥中邪了?”他從來沒想到七哥還會有這種笑容,卻不知道,在旁邊那女子面前,他那冷漠深沉的七哥露出這種笑容已經(jīng)不那么稀奇了。

宗政無憂聽了臉上一黑,笑容頓斂,一記冷眼立刻掃了過來,九皇子心神一凜,立刻回過神來,慌亂地擺手道:“不不不……是我中了邪!咳咳……那個,七哥,我不知道我剛才說了什么,我我我……我走了!”最后一句還沒說完就忙不迭從凳子上爬起來,就要溜之大吉。

漫夭原本沉浸在宗政無憂的那句話里,感動不已,被九皇子這一攪,忍不住樂了,想到還有事情沒說,立刻叫道:“老九等一下?!?/p>

已經(jīng)跑到門口的九皇子苦著一張臉回頭,萬般委屈道:“不是吧七嫂?我只是一時靈魂出竅,才瞎說的,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后就算七哥笑得嘴咧到耳朵后頭,我也決不再出聲!”他很配合地舉手,做指天發(fā)誓狀,漫夭噗的一聲笑出來,無憂能笑到嘴咧到耳朵后頭?也就老九想得出。

宗政無憂原本滿頭黑線,經(jīng)她這一笑,他更是抽了嘴角,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憋著難受極了。便松開她的手,猛地攬過她的身子,懲罰般的力道將手放在她腰間,斜眸睇著她,目光曖昧中充滿危險的警告。漫夭立刻想到惹惱他的嚴(yán)重后果,忙止住笑,正了正臉色,干咳兩聲,對九皇子道:“老九,上次讓你暗中收購的三樣?xùn)|西,還順利嗎?”

九皇子一聽是這事,才放下心來,回到之前的座位,道:“那個啊,木炭已經(jīng)好多了,硫磺和硝石不多……七嫂,你要這些東西干什么用???”

漫夭沒答,只道:“繼續(xù)收購,能收多少是多少?!彼擦系搅蚧呛拖跏臄?shù)量不會太多,只能先試著做做看。

九皇子離開后,漫夭扭頭望著宗政無憂波瀾不驚的臉,見他對此竟無半分好奇,不禁問道:“無憂,你知道這些東西是做什么用的嗎?”

宗政無憂想了想,淡淡道:“是那個世界的東西?”

漫夭點頭,看來云貴妃從來沒有向他們提過火藥一事,如果提過,想必從前的臨天皇早已征戰(zhàn)天下了。她想,也許是云貴妃生性善良,不想因此助長人的貪念,以免天下大亂,生靈涂炭。可是現(xiàn)在形勢已經(jīng)不同了,戰(zhàn)亂不斷,烽煙四起。他們要想過平靜安寧的生活,唯有平定天下,別無他途。

她嘆息著拉過他的手,望著他的眼,似是從他眼中探索著什么,表情有些凝重。

宗政無憂用手摩挲著她瑩白如玉的指尖,柔聲問道:“怎么了?”

漫夭微微垂目,面色有幾分凄涼,道:“無憂,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只想盡一份力幫幫你,想盡早結(jié)束這樣不得安寧的日子,也想早些還天下一個太平。雖然我還不確定那些東西會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擅自將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造成生靈涂炭,我……”她竟說不下去,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難受的緊。

宗政無憂目光一動,有些心疼地捧起女子的臉龐,經(jīng)歷了那樣多的傷害,她竟然還能心存善良!他不由嘆息道:“不管是什么東西,若叫你如此不安,那便不要了。就這樣,我也能打一個天下給你,讓你過上平靜安樂的日子?!?/p>

漫夭在他懷里搖頭,戰(zhàn)爭一起,越是持久,民生越是苦不堪言。她嘆氣,靜靜依偎在他的懷里,這一刻,南朝還算平靜,但不到一日,這種平靜就被徹底的粉碎了!

次日早朝,宗政無憂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正式授予漫夭參政之權(quán),不許任何人提出異議。

三日后,南境大軍凱旋而歸,南帝將慶功宴設(shè)在御花園。

這一日,天氣晴好,白云浮空。

御花園,一年四季風(fēng)景如畫。臨水池西面的泗語亭,由八面長廊圍繞三座主亭而建,曲折相連,錯落有致。亭內(nèi)穿梭著宮人忙碌的身影,精致的宮廷菜肴被一一擺上百官及軍營將領(lǐng)們的面前,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除了佳肴,還有美酒。忌酒的帝王突然在宴席上擺了美酒,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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