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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南下五 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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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路振飛便來請周仁遠說朱聿鍵已經(jīng)醒了,周仁遠急忙到了朱聿鍵的廂房。朱聿鍵氣色已有些好轉(zhuǎn),右腿上還纏著紗布,不能起身。

“叔父,由榔來看了你?你身子可好些了?”周仁遠關(guān)切地問道。

“你就是我王兄桂王的四子由榔侄兒?”朱聿鍵問。

“正是小侄?!敝苋蔬h笑笑說。

“聽路大人說是你救了我!真是謝謝你了!”朱聿鍵掙扎著要起身。

周仁遠一把按住他,連忙說“叔父趕快躺下,別牽動了腿上的傷口。”

朱聿鍵示意路振飛在他后背墊了一床被子,使自己比較舒服地斜躺著,好和周仁遠說話。

“侄兒啊,這次我能死里逃生真是多虧了你和路大人??!”朱聿鍵拉著周仁遠的手感嘆道,“要不是你們我就永無天日了!”

“其實救你的是太子,侄兒不過就是幫太子跑了一趟腿而已?!敝苋蔬h微笑道。

“太子當然要謝,你們這次南下路大人已經(jīng)告訴我了!要是早些幾年朝廷多派些官員巡視四方,也許這大明天下就不會破敗如斯了??!”朱聿鍵有些悲憤地說道。

“叔父,你就安心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其余的事情還是先放在一邊吧!”周仁遠對朱聿鍵有些佩服,病重都不忘這個天下,不虧是位明末不多見的有為的藩王。

“唉--叫我怎么能安心啊!侄兒,叔父有些話要跟你單獨談?wù)?,路大人,請你暫時回避一下吧?!敝祉叉I說道。路振飛一聽,他們叔侄二人有私話要談,便出了房間把門帶上了。

“侄兒啊,看來皇上對你很是信任啊,能夠陪太子出巡這可是沒有一個藩王能有的榮耀?。 敝祉叉I兩眼看著周仁遠說道。

“哪里談的上什么榮耀,小侄只是希望能幫襯下皇上和太子,盡一個朱家子孫的本份而已。”周仁遠在沒仔細了解朱聿鍵的為人之前,沒有馬上告訴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朱聿鍵點點頭,臉色有些沮喪“是啊,我當初也想盡一個朱家子孫的本份,起兵勤王,可是---”

周仁遠見觸動了朱聿鍵的傷心事,連忙勸慰道“叔父不必感傷,侄兒和太子會努力勸說皇上放你出去,不必再受囚禁之苦。”

“不!不!”朱聿鍵搖搖頭,“你把這件事情想的簡單了,其他人可以勸說皇上,唯獨你不行。”

“為何?小侄不明白。”周仁遠有些迷惑。

“雖說你父王桂王是皇上的親叔叔,還有你的嫡親叔叔惠王,其余的瑞王,福王都是與皇上血緣最近的宗室,而我和其他的藩王血緣比較遠。但是無論血緣再怎么近,別忘了我們都是藩王,藩王參政是大忌,藩王帶兵那就更加犯了朝廷的忌諱。你別忘了我是被判了謀反的罪名被關(guān)起來的,太子和其他大臣可以為我求情,可是你呢,藩王同情一位謀反的藩王,皇上會怎么想?”朱聿鍵激動地說道。

周仁遠如同棒喝,“那叔父的意思是我必須避嫌?”

“當然要避嫌。你昨日救了我,必須說成你是奉了太子的旨意!”朱聿鍵斬釘截鐵地說道,“再說,我聽說你父王在衡州可養(yǎng)著好些士兵,朝廷里的風言風語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仁遠見朱聿鍵一心為自己著想,感動地作了個揖,“多謝叔父教誨,侄兒豁然開朗!”

“教誨談不上,只是我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些,前車之鑒,感悟不可謂不深??!”朱聿鍵一笑說道。

“叔父經(jīng)歷坎坷,經(jīng)驗老道,侄兒還有件事情望叔父賜教一二?!敝苋蔬h這下敞開了心扉說出了南下要和鄭芝龍談判的真實意圖。

朱聿鍵聽后沉思了一會兒,贊嘆道“你有心為這千瘡百孔的大明補漏洞,也是難為你了!不虧是英雄出少年,初生牛犢不怕虎!”語氣一轉(zhuǎn),“不過這趟事情難?。∴嵵埼以缬卸?,此人雖說是朝廷的水師總兵,可是他是海盜出身,心里有多少忠君愛國的思想誰也不清楚。說白了,他現(xiàn)在掌握著大明的水師,就是個割據(jù)一方的軍閥,想要讓他出錢出兵,難!”

“再難我也要試一下,在民族大義面前,他鄭芝龍總要掂量掂量的吧?!敝苋蔬h朗聲道,“再說我就不信他沒弱點,只要有弱點我就有辦法說服他!”

朱聿鍵看了他一眼,嘆口氣“你把這趟差事辦完了就回你的衡州吧!”

“叔父為何有此一說?”周仁遠覺得奇怪。

“你啊,你年紀輕輕就鋒芒太露!這次你和太子南下全靠皇上的力挺,而且你是暗中行事,可知這祖制和朝廷大臣的阻力連皇上都要顧忌三分,我不希望你將來赴我的后塵?!敝祉叉I眼中滿是關(guān)懷之色。

“好吧,侄兒會好好考慮一下的?!敝苋蔬h點點頭答應道。

等周仁遠出了房間,朱聿鍵嘆息道“侄兒啊,你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周仁遠來到客廳,馬士英和路振飛在等他。

“兩位大人,關(guān)于唐王的遭遇你和馬總督上奏折的時候,請一定闡明我是奉太子之命而來,本王可從未主動要求來這鳳陽??!”周仁遠提醒著。

馬士英和路振飛都是精明的人,馬上意識到周仁遠話里的意思,連忙點頭道“那是!那是!都是下官等請求太子,王爺只是奉命行事!”

“還有,你們希望對唐王的以后的安排,本王就不參與了,你們直接上奏皇上就行了。放了當然最好,即使不放還要二位大人多多費心,能讓唐王有個安心的環(huán)境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二位大人自己琢磨著怎么給皇上措辭就行!”

“一定,一定,請王爺放心?!?/p>

“走吧,我們?nèi)ト∠率瘧t的口供!”

鳳陽大牢之內(nèi),石應詔就像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往日的囂張氣焰全沒有了,精神萎靡地坐在草席上。

隔壁牢房里一群小太監(jiān)也都垂頭喪氣的,有個小太監(jiān)說道“石公公做下的惡事,與我們有什么相干?怎么也把我們關(guān)起來了?”

“我說小狗子,那個綁住唐王的石墩不就是你和候小五,李小眼一起搬的么?怎么就和你沒關(guān)系?”另一個小太監(jiān)嘲笑道。

“放你媽的P,盧九德,你這是誣陷我們哥幾個!弟兄們揍他!”小狗子惱羞成怒。幾個小太監(jiān)挽起袖子就揍盧九德,平日里與盧九德關(guān)系好的太監(jiān)一看連忙還擊。牢房里亂作一團。

“怎么回事?都給我住手!”路振飛大喝一聲。他剛和周仁遠馬士英進了牢房就看到這一幕。

盧九德鼻青臉腫的爬了過來,哭喪著臉喊道“路大人,快放我出去!是我啊,盧九德!”

路振飛仔細辨認了一下,認出就是到他府衙里報信的太監(jiān)盧九德,趕快吩咐獄卒把他放了出來。

“石應詔,你現(xiàn)在認不認罪?”周仁遠大聲問著石應詔。

石應詔抬起渾濁的眼睛,一看到路振飛邊上的盧九德,頓時冒出了怒火,惡狠狠地說道“原來是你這個狗奴才出賣了咱家,咱家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說著伸出雙手想要抓住盧九德。

盧九德嚇了一跳,連忙躲在路振飛的身后,大喊道“石應詔,你做的惡事天理不容,喪盡天良!”

“石應詔,你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就不怕本王奏請皇上把你送到錦衣衛(wèi)去,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么?”周仁遠怒聲道。

“???錦衣衛(wèi)?”石應詔一聽渾身發(fā)抖,這錦衣衛(wèi)的酷刑可是天下皆知,他立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王爺,饒命?。∏竽悴灰盐医唤o錦衣衛(wèi),老奴愿招!老奴愿以家產(chǎn)捐給朝廷,求王爺放我一條生路。”

“喔--?你有多少家產(chǎn)?”周仁遠蠻有興趣的問道。路振飛一聽急的想開口說話,周仁遠對他搖搖手。

石應詔聽了心頭一喜,以為有戲,連忙說“老奴在南京有座大宅,宅子里有二千兩黃金,二十萬兩白銀,在這鳳陽還有二百畝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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