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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好基友

下面關(guān)靖見了,趕緊道:“此非實情,乃是因為烏丸人侵擾令支,都尉才發(fā)兵擊走?!?/p>

“那丘力居稱前后派出三批使者,但最后能站到太尉面前的,只有一人而已?”

“這,右北平實不知情?!?/p>

朱廣笑了:“很好,明說了吧,這些事情,終究誰是誰非,太尉不想深究。此次派我來,只想帶回一句話,以后,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么?”

公孫瓚終于開口了:“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清楚?”

朱廣直視著他:“伯珪公就讓我?guī)н@句話給太尉?”

關(guān)靖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捏了一把汗,幸好,騎都尉并沒有強硬地回應(yīng),他逮著這個機會,趕緊打圓場:“都尉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都尉的意思是說,這要取決于烏丸人是否安分?!?/p>

“伯珪公,是這個意思么?”朱廣卻不給他和稀泥的機會。

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小子,公孫瓚突然有種恨得牙癢的感覺,自己真不該送他那張虎皮。

堂上陷入了沉寂。

劉備見兩人對視許久,誰也不說話,手心里已經(jīng)捏出汗來。何止是他,那嚴綱單經(jīng)兩個,感受到這緊張的氣氛,都不由自主地捉住了刀柄。

突然!

公孫瓚一拳打在身前案桌上!

幾乎一瞬之間,幾條人影便迅疾地竄入堂來!

高順趙云在前,關(guān)羽張飛在后,各捉器械,如臨大敵!

一顆汗珠,順著太陽穴流下,劉備深吸一口氣,側(cè)首道:“這又不是鴻門宴,你們難道要進來舞劍助興?”

關(guān)羽張飛都望向他,三人如兄弟一般,彼此深為了解。片刻后,關(guān)張收起兵器,退出堂外。

然高順趙云二人仍舊虎視眈眈地立在原地。

朱廣緩緩起身:“可惜了這么好的酒?!闭Z畢,嘆一聲,好象真是在替那酒不值。

劉備也跟著起來,口中道:“從事……”

“玄德兄,什么也不必說了。氣氛這么尷尬,哪還吃得下去?有空到廣陽來,我置酒向兄長賠罪?!?/p>

劉備還能說什么?

朱廣離席,到了堂中,正面公孫瓚,仍舊長揖道:“我明日便回廣陽,就此向伯珪公辭行。但愿,還能有和‘白馬義從’并肩作戰(zhàn)的機會?!?/p>

公孫瓚一聲冷哼。

“諸位,擾了酒興,抱歉得很,恕不一一賠罪了,告辭?!敝鞆V作個四方揖,轉(zhuǎn)身就走。

跨出門檻時,高順遞來長刀,他一邊佩在腰間,一邊道:“對了,伯珪公,有空射殺猛虎,也約束約束麾下的將士。劉太尉覺得,幽州百姓,已然是夠苦了?!闭f罷,引高順趙云自去。

他一走,堂上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公孫瓚身上。只見騎都尉臉色鐵青,手指朱廣離去的方向切齒道:“不識抬舉!”

次日,朱廣引眾返回,劉關(guān)張都來相送,相顧無言。

回到廣陽,朱廣向劉虞復(fù)命,并勸他當(dāng)機立斷。然而此時的劉太尉,不愿因公孫瓚之故,而使已見好轉(zhuǎn)的幽州局面再起波瀾,對朱廣的建議并沒有采納的意思。

朱三公子,就只能呵呵了。

正當(dāng)此時,就在幽州下面的冀州,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冀州刺史王芬,與已故太傅陳蕃的兒子陳逸,法術(shù)家襄楷有交。某日,三人會面時,襄楷稱他夜觀天象,與宦官不利,十常侍恐怕要遭殃了。王芬深信不疑,與各地的豪杰聯(lián)絡(luò),并以黑山賊攻略冀州郡縣為由,向朝廷上書,并招募了一支規(guī)模頗大的軍隊。打算洛陽一有風(fēng)吹草動,他就立馬帶兵進京。

恰巧此時,天子劉宏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這人一生病,就容易懷舊,劉宏突發(fā)奇想。打算離開洛陽,到他從前的封地“河間”來看看。

王芬認為這是天賜良機,謀劃著趁天子駕到冀州時發(fā)動事變。先誅殺宦官,然后劫持皇帝,別立合肥侯為新君。

為了取得更大的支持,王芬拉攏許多人參與此事。甚至去聯(lián)絡(luò)賦閑中的曹操。曹孟德是什么人?豈會參與這種小兒戲耍般的計劃?并譏笑王芬說,你想學(xué)伊尹霍光,可你有這兩位的實力和本事么?

王芬不以為然,加緊謀劃。

正當(dāng)一切順利時,也不知真假,說是在洛陽負責(zé)觀察天象的太史發(fā)現(xiàn)某日夜里,北方天空上,一道紅光從東到西,橫貫天際。于是太史上書稱,北方地區(qū)有陰謀,陛下不宜出巡。

劉宏也是個迷信的,于是放棄北巡的想法,并命令王芬解散集結(jié)的軍隊。不久,又免去了他冀州刺史的職務(wù),召他入京。王芬認為事情敗露,慌忙逃跑。

劉宏聞訊大怒,命令嚴查。一時之間,冀州官場給抄了個底朝天,無論是否參與其事,兩千石級別的官員被逮捕審問者竟有半數(shù)之多。王芬本人,在跑到平原時畏罪自殺。

官場一亂,冀州各地動蕩,張飛燕樂得眉開眼笑,發(fā)數(shù)路人馬,攻城掠地。常山,中山,巨鹿三郡,均受其害,被攻陷縣城十余個?;蛟S,范陽之圍給這位黑山總帥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發(fā)兵之前,他嚴厲告誡自己的小帥們,打死不要往北去,嚴禁侵犯幽州地界。

其實這根本不用他說,范陽之圍的故事,已經(jīng)編成多個版本,在黑山賊中流傳甚廣。再加上,前一段時間,朱廣率領(lǐng)五千步騎在涿郡護邊,保障夏糧。賊人們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撤了。

黑山賊傾巢而出,鄰近幽州的百姓不得已,攜老扶幼,牽牛拽羊,都往北跑。這倒不是因為朱廣,而是他們要投奔劉太尉的“仁政”所在。

數(shù)以十萬計的百姓涌入幽州,劉虞喜不自勝。

之前,他忙活重啟上谷的胡市,開采漁陽的鹽鐵,這都是重振經(jīng)濟的措施,說白了,就是要弄錢。

但漢文帝說過,夫農(nóng),天下之本也。在這個時代,農(nóng)業(yè)還是一個國家的根基命脈所在。幽州地不算小,可是戶口不多,人一少,就是有地也沒法開墾,發(fā)展農(nóng)業(yè)也就無從談起?,F(xiàn)在周邊百姓源源不斷地涌入幽州,讓他看到了振興的希望?;蛟S,他沒有辦法兼濟天下,但至少,要讓幽州,成為這亂世之中的一方凈土。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恢復(fù)生產(chǎn)中,也就無暇他顧了。甚至于公孫瓚索要的軍需接連增加,幕僚們懷疑其私養(yǎng)兵馬,他也沒有深究。

八月,上谷寧城的胡市正式啟動,商人云集,胡人蜂擁而至。

幽州各郡烏丸都派出使者,向劉太尉獻上禮物,表示臣服。鮮卑王魁頭,也派出一名漢人為使,專程至廣陽,轉(zhuǎn)達敬意。順便,詢問朱武猛的近況。然而,這位使者到達廣陽這天,卻沒能見到朱廣。

秋風(fēng)起,北地邊塞,已有寒意。

薊縣郊野,十?dāng)?shù)騎風(fēng)馳而來。騎士都背硬弓,馬上馱著許多的獵物,看來今天收獲不小。

趙云的馬鞍上,攤著一頭豹,箭創(chuàng)在勁部,一箭斃命。

朱廣的鞍上,卻只掛著一只小兔子,難怪他神情不爽。

眼看著城池近了,騎士們卻發(fā)現(xiàn)道旁停著一駕馬車,四周不見人影,好生突兀。

朱廣一眼就認出那齊家的車,嘴角一揚,終于有了一絲笑容。

只可惜,這回跟他出來打獵的不是高順。趙云覺得異常,就要指揮親隨們上前包圍。朱廣趕緊擋住:“沒事,這是……你們先回去吧。”

趙云引眾回城,直到他們奔得遠了,朱廣才催動著馬緩步過去。這幾乎是他最近最高興的時候了。

一個男人郁悶的時候,還有什么比女人更能安慰他苦悶的心?

跳下馬,輕輕一拍,連馬兒也很識趣,悄然走開。

一想到車里那張秀氣的臉,那雙溫柔的眼,那一對醉人的梨渦,還有那一聲甜甜的“縣尉哥哥”,就讓朱廣覺得心里暖暖的。

這時候,他什么也不想,只要踏上車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不干其他的,就抱著,一直那么抱著……

掀起車簾,一只腳踏上了車轅。

朱廣眨了眨眼,我看錯了?這也不是秀氣的臉,溫柔的眼,更談不上醉人的梨渦!

“你想干什么呀?”齊周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瞇著眼問道。

“怎么是你!”朱廣快跳起來。

“你以為是誰?”齊士安冷面問道。

“我以為,我以為是誰被劫了道呢。”

“是么?那你怎么反倒讓你的隨從先進城?”

朱廣無言以對,拉下臉來:“可以不糾纏這個問題么?”

“哼,哥娃都生一窩了,你那點心思,哼哼。”齊周冷笑連連。好在,很快就放過了這位準妹夫,招呼道“上來吧?!?/p>

“兩個大男人擠在車里?讓人看見多不好?”

齊周一想,倒也是,便提了車里一個包袱,扔在外頭車板上,隨后也鉆了出來。兩人就在那車轅上坐著,齊周打開包袱,里頭的東西絕對是朱廣現(xiàn)在喜聞樂見的。

兩袋酒,一包肉。

什么話也不說,灌一大口酒,嚼上一塊肉,看著那已見蕭索的秋景,倒也愜意。

“聽說你跟太尉頂上了?為什么?”

“還是那件事,你那師兄。”齊周笑了笑:“你就那么不待見我?guī)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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