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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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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靖看他一眼,用力抽回手去:“這得玄德公自己去跟都尉說,我可沒那個權(quán)力。”

劉備將牙一咬,撇下他和關(guān)張二人,疾入后堂。

公孫瓚正在更衣,見他匆匆忙忙進來,將手一攤,展示自己身上的華服:“玄德,你來得正好,看看,如何?”

劉備定了定心神,問道:“師兄,外頭的白馬義從和護衛(wèi)甲士是怎么回事?”

“朱廣不是代表劉太尉而來么?我為表隆重,排下這陣勢歡迎他,有何不妥?”公孫瓚拈著衣服上的線頭說道。

“真是如此?可朱從事未必能體會師兄……”

“他要作何解讀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干?”公孫瓚笑道。

見他如此態(tài)度,劉備沉默了。當師兄一再催促他發(fā)表對那身新造華服的意見時,他終于道:“實不敢瞞師兄,今日與朱廣相見,他因著我往日對他有援手之德,私下里說了些話?!?/p>

公孫瓚一側(cè)首:“說了什么?”

“他說,不止是他,便連劉太尉,師兄也沒有放在眼里?!?/p>

公孫瓚整理衣冠的動作為之一停:“他真這么說的?”

“是?!?/p>

哼一聲,公孫瓚不置可否。

“但他還說,他這次來,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問,甚至于回去之后,還可以什么都不說。他只擔心,下次再有沖突,怎么辦?”

公孫瓚漫不經(jīng)心:“那就下次再說?!?/p>

“師兄!”劉玄德急了。“你這是公然對抗州牧!”

“那又怎樣!”公孫瓚大怒!一聲狂吼,驚得侍立在旁的仆人直打冷戰(zhàn)!

劉備似乎也被嚇到了,看著師兄瞪大的眼睛,竄起的青筋,低下頭去。

斥退了仆從,公孫瓚不知哪來那么大的氣,切齒道:“玄德你是知道的,當初薊縣被圍,我上頭可還有太守?。〔皇且矌е銈兓鹚偃ピ??是我救了他!”

劉備似乎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公孫瓚的咆哮仍在繼續(xù)。

“你也知道,從這里往東不遠,就是我的家鄉(xiāng)令支。丘力居附從二張舉逆,破令支縣,我好幾位宗親,都死于烏丸人之手!而劉太尉!竟然不追究丘力居的罪責,還向朝廷說他的好話!替他開脫!甚至于,荒唐地認為,只要擺他那副仁義的面孔,胡人就會納頭來拜!”

“我從少年時,就與胡人作戰(zhàn)。我知道這些狄夷禽獸之輩是個德行!什么仁義,恩情,對他們?nèi)枪菲?!只有拿刀跟他們說話,這些畜生才聽得懂!我就是要叫劉虞知道,在對待胡人的問題上,他那一套行不通!還得靠我!我就是要叫朱廣看到,我麾下兵強馬壯!我也要叫胡人曉得,我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兵鋒所向,他們就只能等死!”

劉備安安靜靜地聽著,哪怕是師兄的唾沫星子濺他一臉。直到公孫瓚將胸中怨氣一吐為快,情緒平復之后,他才道:“師兄,如果劉太尉那一套行不通,丘力居早就向右北平進攻了,而不是接連派出使者去向太尉告狀?!?/p>

公孫瓚剛剛消停,一聽這話,怒火中燒!可面前站的,畢竟他的同門師弟。

強忍著一句話狠話沒有出口,公孫瓚沉聲道:“玄德,你難道也不向著我?”

“我如果不向著師兄,就不會說這些話。”劉德平靜地說道。

公孫瓚看著這個原來還在編草鞋的師弟,到底換了一副口吻:“玄德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傆幸惶?,你會明白,師兄是不會錯的!”

“可劉太尉畢竟是幽州牧!掌一州之大權(quán)……”

“大權(quán)?哈哈!”公孫瓚似乎覺得他的話很可笑?!靶拢愕戎?,用不了多久,這天下,誰手里握著軍隊,誰就握著權(quán)柄!”

見他說些這等話來,且如此篤定,劉備不作聲了。因為他突然想起,這位師兄的老岳父,莫非……

“走吧,今晚,我們一醉方休!我也許久沒跟你痛飲了,可惜,士安沒來?!?/p>

劉備放棄了勸說,但還是建議道:“至少把外頭的步騎撤了,朱廣,不是能嚇倒的?!?/p>

公孫瓚吸一口氣:“你倒是很抬舉這個云中游俠?哼,出使鮮卑,卻帶著鮮卑騎兵殺回來……罷了,撤吧。”

劉備腳下一動,正要去傳令,就見一衛(wèi)士進來稟報道:“朱從事到了。”

就在公孫伯珪唾沫星子濺劉玄德一臉時,朱廣帶著高順趙云兩人如約而來。遠望見太守官邸燈火通明,人影幢幢,心說還真是熱鬧非凡。

等走近一些,三人不約而同勒住了坐騎。

朱廣看了好一陣,突然道:“怎么個意思?連他的白馬義從都拉出來了?”

趙云也是看了半晌,道:“從事,騎都尉擺下如此陣勢,這會,還是不去吧?”

朱廣未置可否,扭頭問高順:“你覺得呢?”

“比在鮮卑中部營地時,差遠了?!备唔樢话逡谎鄣鼗卮鸬馈?/p>

冷笑一聲,催動坐騎,朱廣笑道:“走,看看公孫伯珪是不是要請咱們吃板刀面?!?/p>

到了府門前,朱廣方跳下來,便有人來替他牽了,看那騎士步卒,都是目不斜視,泥胎一般。想來他們在這里也不是站一時半會兒了,別的不說,公孫瓚治軍,還是有一套的。

把守在門口的軍官,不是旁人,正是白天追他們回來的王門。只等朱廣踏上臺階,便道:“朱從事,請!”

他前頭引路,將朱廣一行三人帶到宴會堂前。只見又有數(shù)十名挎刀執(zhí)戟的甲士,守衛(wèi)可謂森嚴。關(guān)羽張飛,竟然也在,都上前執(zhí)禮,卻不說話。

見他止住步,王門又道:“從事,請!”

并州狼嘴角一揚,將腰里那把六尺百煉刀解下來,遞給高順,昂然而入。

趙云抬腿就想跟上去,卻被高順橫刀攔住,對他搖了搖頭。兩人,便守在堂外。

那堂上,早已備好酒食,關(guān)靖等數(shù)人在座?;蚺宓叮蚺鍎?,朱廣只當沒看到,應(yīng)對如常。

正解答關(guān)靖關(guān)于并州局勢的詢問時,公孫瓚劉備先后出來。朱廣將目光投向劉玄備,卻發(fā)現(xiàn)對方面帶歉意。

“朱從事,請坐?!币簧砣A服的白馬公孫朗聲說道。

朱廣落座,劉備在他下首,跟他對面的,是公孫瓚麾下一員勇將,喚作嚴綱,其后是單經(jīng),最末,便是關(guān)靖。

公孫瓚捧酒一盞,大甩一掃,聲震滿堂:“今日宴會,是為朱從事洗塵!咱們只敘私誼,不談公事!王門!”

“在!”

“你來監(jiān)酒,包括我在內(nèi),若席間有誰談起公事……”說到此處,他望向朱廣,卻見其神情從容,絲毫不為所動?!傲P酒一盞。”

劉備心中暗自思量一陣,便道:“都尉,既是敘私誼之會,何需甲士護……”

公孫瓚將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對朱廣道:“朱從事,你年少時游俠邊塞,志氣慷慨,想必也是海量。今日,咱們且醉他一回如何?”

朱廣捧起酒盞,輕笑道:“伯珪公兵馬如此雄壯,廣敢不從命?”

上頭一時不答,劉備暗暗著急,人家既已提起,何不趁這機會解釋解釋,再順勢將人馬撤走?何須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朱廣連鮮卑王庭也去得,會被你這陣勢嚇到?

可惜,師兄并沒有如他的愿。

“我聽說,朱從事從前在云中,聚集輕俠少年,深入鮮卑境掠奪羊馬。來去無蹤,飄忽不定,鮮卑人極為頭疼,呼為‘并州狼’。從事剿黃巾,守范陽,皆賴昔日同伴。以從事觀之,我的白馬義從,比你并州狼騎如何?”

劉玄德暗呼不妙,這分明是挑釁啊。

果然,朱廣端在手里的酒盞又放了下去:“歷代以來,所謂強兵,無一不是打出來的。不過,僅以觀感相較,伯珪公的白馬義從,遠勝并州狼騎?!?/p>

公孫瓚臉色一變,那留著兩撇八字濃須的嚴綱已經(jīng)大聲道:“從事是說‘白馬義從’徒有其表?”

朱廣看他一眼:“這是你講的,我可沒說?!?/p>

公孫瓚盞中酒微起波瀾,少時,撇開了這話題,舉盞道:“請酒?!?/p>

朱廣一盞酒喝完,自添一盞,又一口氣飲下。旁邊劉備看在眼里,已然知道這場宴會是個什么結(jié)局了。

“從事這是……”

“我自罰一盞,有幾句話,趁著還沒醉,先講了?!?/p>

公孫瓚面上不悅怎么也掩飾不住,索性閉口不言。

劉備本來想勸解,但看這架勢,只得作罷。

關(guān)靖也想緩和緩和氣氛,但自問,這時恐怕沒有他說話的份。

朱廣不理會對面嚴綱單經(jīng)二人極不友善的目光,道:“天子親詔,任命太尉為幽州牧,掌一州之軍政大權(quán)。轄下文武,悉得聽命。諸位,有異議么?”

堂上,落針可聞。

“遼西烏丸大人丘力居,之前派遣使者至太尉幕府申訴,指右北平兵馬襲擊其部。伯珪公?”

公孫瓚端起酒,抿了一口,只當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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