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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胡漢混編軍團

“縣尉哥哥,縣尉哥哥,你在哪……”齊棠發(fā)自心底地喊著。當(dāng)日,在范陽城頭上,她親眼目睹了縣尉哥哥的神勇,以一己之力阻攔群賊的果敢,此刻,她沒有想到兄長和家人,只念念不忘她的縣尉哥哥。

幽州刺史幕府

劉伯安加重了力氣,將手中寶劍緊緊地壓在脖子上,只需要用力一抹,神仙也難救!

可,事情的轉(zhuǎn)機就是來得這樣的迅猛!正當(dāng)他要以死謝世時,城外的喧鬧分了他的心!

數(shù)萬賊兵圍城,且正攻打得急,怎么可能不喧鬧?可那陣喧鬧,即便是身為文臣的他聽起來,也不同尋常!

包圍刺史幕府的賊兵們也聽到了那聲響,不安地轉(zhuǎn)動著頭顱。怎么回事?城外什么情況?

鮮于輔到底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陣,一聽那聲響,心頭狂跳!莫非是來了援兵?

就在他一分神之際,那賊首突然大叫:“上!活捉劉使君!”話音一落,群賊戮力向前!

田疇目光一凌,嗆一聲拔出寶劍!

魏攸會錯了意!以為他要抹脖子,慌忙道:“別急!”哪知,同樣話音未落,田疇已經(jīng)揮劍斬向了賊人!

這才是真正殊死的搏斗!鮮于兄弟身邊只剩下壯士數(shù)人,再加上一個田疇。而魏攸則提劍護著劉虞,趕緊退到了堂內(nèi)!

他們都意識到,外頭發(fā)生了事變?,F(xiàn)在抹脖子,可太不劃算了!

“難道來了援兵?是誰?上谷?涿郡?”無數(shù)個念頭在劉虞腦袋里打轉(zhuǎn),可現(xiàn)在容不得他多想。他仍然緊緊握著劍,就算來了援兵,他也不知道能否撐到援兵驅(qū)逐賊人的那一刻。

鮮于輔已經(jīng)殺得渾身是血,步伐踉蹌,幾乎就快扛不下去了。身旁,他的弟弟正奮著長刀一次又一次地格開無數(shù)砍來的兵器。

若不是有兩道大門擋著,賊兵早就沖進(jìn)來了,到時,誰也逃不掉刀下鬼的下場!

“快撤!我們遭受襲擊!快撤!”

無數(shù)個聲音在城頭響起,那些已經(jīng)進(jìn)城,準(zhǔn)備大肆劫掠一番的胡漢賊兵一時愕然。什么?遭受襲擊?怎么可能?

但當(dāng)更多的人重復(fù)著同樣的話語時,由不得他們不信。劫掠,終究還不是比不上性命重要!

終于,已經(jīng)上城的賊人麻溜地滑下去,已經(jīng)進(jìn)城的賊人則原路返回,推擠著朝城門洞外奔去。當(dāng)他們下了城,出得城門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走!”這聲極為不甘心的命令下達(dá)以后,進(jìn)攻刺史幕府的賊兵終于退了。不走也不行,因為許多的郡兵和壯士,正蜂擁朝刺史幕府趕來。

劉虞幾乎虛脫,若不是魏攸扶著,他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田疇,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跌落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自幼讀書習(xí)武是不假,但卻從來沒有殺過人。今日事急,不得不拔出作為裝飾的劍佩迎敵,此刻,他疲倦和恐懼已經(jīng)侵蝕著他的身心,望著地上的尸體,怔怔出神。

好一陣,都沒有人說話。哪怕城中漸漸恢復(fù)了寧靜。

直到以刀拄地,喘息半晌的鮮于輔直起身來,回首問了一句:“使君,沒事吧?”

劉虞這時才感覺到了害怕和無力,怔怔地點了點頭。

“屬下去看看?!闭f完,鮮于輔便拖著刀,踉蹌著朝外走去。鮮于銀跟在兄長身后,他臂上被砍了一刀,鮮血長流。

劉虞愣了一陣,終于回過神來。將寶劍提在手上,急步跟上!

城中,賊人退了個干凈,膽子大的,已經(jīng)開了門出來探聽消息。有人見到了劉虞,不由自主地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城頭,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這刺激到了幽州上層們,加快腳步,直往城上竄。當(dāng)他們登上城頭時,展目一望,無論劉虞也好,普通百姓也罷,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遮蔽郊野的賊人正退潮般向西涌去,不知從哪里來的驍騎,正從東北角沖下!剽悍的騎兵一旦縱入賊潮,好像爆發(fā)的山洪一樣,沖涮著一切!

城上,還無法看清騎士們英勇的身姿。只看到在他們的沖擊下,賊兵一片片地淹沒在怒濤之中!

“這是……”

“胡騎?”有人發(fā)出這樣的疑問。

可不是么?等那支騎兵沖得近一些,眼力好的人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這不是漢軍騎兵??!沒有看到鎧甲,也沒有看到赤紅的戎衣,映入眼中的,是皮袍,是散發(fā),還有那反曲的彎刀!

一時間,所以人都懷疑自己看錯了。胡人居然來救薊縣?是鮮卑還是烏丸?估計,烏丸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他們一直以來臣服于漢朝。不過,這回造反的,好像也是……

可是,誰有這個能力和權(quán)力,能調(diào)動塞內(nèi)外的烏丸人?幽州刺史就在城上,除了他,幽州地界就只有各郡的太守最大??蔁o論哪一郡的太守,也絕不具備這個影響力!

正當(dāng)此時,鮮于輔又發(fā)現(xiàn)了騎兵群中的漢家少年!一時大惑不解!胡騎來救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這支騎兵居然還有不少漢人?什么時候,胡漢組成了聯(lián)軍?

劉虞眼前沒來由地浮現(xiàn)了一個身影,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

正當(dāng)城上眾人滿頭霧水,同時又慶幸自己大難不死時,驍勇的騎兵已經(jīng)驅(qū)趕著賊人遠(yuǎn)去。鮮于輔回過神來,也不及向劉使君報備,便匆匆下得城去。不管來的騎兵是誰,不管他們能否擊敗賊軍,薊縣,都必須重新整備!萬一賊人去而復(fù)返,才不至于輕易被攻破!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余輝遍灑薊縣!

自城下,至郊野,每隔不遠(yuǎn),便能看到形狀各異的尸體。早已經(jīng)等不及的烏鴉,已經(jīng)從樹枝上俯沖下來,吞食著人肉。

喧囂的戰(zhàn)場,恢復(fù)了平靜。

而難以平靜的,則是薊縣人的心。此刻,薊縣縣城里幾乎是全城出動,所有人,不論是官,是軍,是民,都涌上了城頭。等待著謎團的揭曉。

到底是誰,在如此危難之時,從賊兵手中,救下了薊縣?

當(dāng)日漸西沉的太陽綻放出一片血紅時,人們在天地相接之間,發(fā)現(xiàn)了一條黑線。

隨著這條黑線越加的放大,薊縣軍民才意識到,這就是那支驅(qū)逐賊兵的驍騎!人心,激動起來,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隨著風(fēng)聲中傳來陣陣馬嘶聲,那支騎兵越來越近。城上不知是誰帶頭,歡呼起來,很快,呼聲一片,聲傳四方。人們用這種方式,來傳達(dá)對這些驍勇騎士的敬意!

劉虞睜大著眼睛,一直目視著這騎兵向薊縣靠攏。

“胡騎!是胡騎!”

這種驚呼聲,在城頭此起彼伏。人們在真實的驚喜和感激之后,心頭又升起一片疑云,一份擔(dān)憂。在漢人的印象中,胡人是最轉(zhuǎn)面無恩的。他們有可能今天還是漢室的屏障,明天就是漢室的反賊。

“不!不是!看,有漢騎!”

這一下,人們更弄不明白了。胡漢混編騎兵軍團?

正當(dāng)人們議論紛紛,莫衷一是時,那支驍騎已經(jīng)越過無數(shù)的尸體,奔至城前幾里地外。數(shù)千騎停止了前行,只有幾名騎士離了隊伍,向城下奔來。

殘陽的余輝下,他們的身影被拖得很長,很長。

田疇一眼就看到了當(dāng)中一騎,手持一丈余長的鋼刀!那一刻,他的心,猛烈地跳動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數(shù)騎奔至護城壕之前,仰望城頭。

盡管他們都戴著頭盔,但城上眾人還是分辨出來,三名漢騎,兩名胡騎。

“使君,開城么?”鮮于輔問道。

劉虞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因為“胡”這個字而已?,F(xiàn)在,他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歷。田疇略一思索,對城下大喊:“來者何人,幽州刺史劉使君此!”

很快,城下傳來一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田兄!使君一切安好?”

田疇這回不止心跳,連高大的身軀也不禁顫抖了一下。這聲音好熟,難道是……

劉虞也變了有色,這聲音在哪里聽過?雖然對方的腔調(diào)因為激動而有些變化,但他肯定,這聲音一定在哪里聽過。

“你是何人?”鮮于輔到底是武人,焦急地喊道。

“幽州刺史幕下,武猛從事,云中朱廣是也!”

城上一片嘩然!百姓心里想著,朱廣?那個范陽縣尉朱廣?后來聽說又入了劉使的幕府?怎么會是他?他不是應(yīng)該在城中么?

而劉虞等人則是驚喜交加!朱廣?竟是朱廣?他帶著胡漢騎兵來救薊縣?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鮮于輔眉頭一皺,真是朱從事?不可能啊,他去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消息,怎么會突然領(lǐng)著胡漢混編的騎兵來救?一念至此,他朝城下喊道:“你有何憑證?”

城下那將,沉默了片刻,隨后,他舉起了手中鋼刀。那一丈余長的利器,在殘陽如血的余輝下,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田疇激動得難以自持,顫聲道:“不會錯!是他,就是他!我認(rèn)得這柄斷馬!”

劉虞臉上就寫著四個字,難以置信!朱廣?鮮于輔的聲音再次響起:“若真是朱從事,可免胄示之!”

片刻之后,城下那將摘下了頭上的兜鍪,又催動坐下的黑馬,往前小跑一段。

“朱廣!真是朱廣!”劉虞一掌拍在城頭上,大聲喊道。一時的激動,竟使這位漢室宗親失態(tài)了。鮮于輔,放聲狂吼道:“開城!快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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