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還不能不讓人上廁所了吧?
老板什么都沒有說,拖鞋啪嗒啪嗒就下樓去了。
奇怪,剛才他上樓,為何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強子和何棄療果然從男廁所里出來了,看我站在門口,都嚇了一跳。
何棄療用手撫摸著胸口,道:“我說小九,你站在這里也不吭氣,頭發(fā)又長,你想裝鬼嚇人??!”
“不是,我……“
老板的拖鞋聲,啪嗒啪嗒又上樓來了,手里搬著一個壇子,看樣子是酒。
他的神情很是淡定,對何棄療說:“你剛才不是說要找我談?wù)剢??正好一起去我屋里坐下喝幾杯唄?!?/p>
我們面面相覷。
老板抱著酒壇,向一個房間走去。
原來他的房間就是在二樓的啊。
怪不得剛才沒有聽到他上樓的聲音。
他拉開了燈,房間里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幾把椅子,還有一張桌子。
他熟門熟路的把桌子上的用油紙包著的東西撕開,原來是一包油炸花生米。
“沒有什么好東西,大家將就一下吧?!?/p>
他淡淡的說。
此時,強子拉了一把帶著污垢的椅子坐下來,舔舔嘴唇,道:“那個老板,你的老婆呢?”
真是不會開場白啊。
何棄療瞪他一眼。
“我老婆帶著兒子離開鎮(zhèn)子了?!崩习宕藭r開始抽煙,不是什么很好的煙,聞起來辣喉嚨。
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抬起眼睛,道:“你知道她們?yōu)槭裁匆x開這個土生土長的鎮(zhèn)子?”
我們都搖頭。
“因為,不安全。”老板說:“有僵尸?!?/p>
“僵尸?”我下意識的重復了起來。
此時,本來已經(jīng)關(guān)好的門被推開了,臉色平靜的沈燈出現(xiàn)在門口,好像這個聚會他本來就應(yīng)該參加。
飯館老板掃了沈燈一眼,繼續(xù)說:“后來,給上級反映了。上級派人來說,是因為地氣不穩(wěn),而造成僵尸出現(xiàn)。所以建議我們撤離。所以鎮(zhèn)子上的人能走的都走了。這就是一個月之間的事。好好的一個鎮(zhèn)子,就成了鬼鎮(zhèn)?!彼麖椓藦棢熁遥f:“然后軍隊就進駐了?!?/p>
“這么說,軍隊的進駐是為了防止僵尸?”何棄療臉色凝重的問。
他本來聽梁興揚說的武侯墓附近都是僵尸,以為是梁興揚一向愛開玩笑嚇唬他,沒想到事情比梁興揚說的更加嚴重。
此時,強子撓撓頭,道:“地氣不穩(wěn),是怎么回事?”
飯館老板苦笑著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他把目光投向了我們眾人。
我們也都不明白這個地氣不穩(wěn),究竟是哪家的名詞,或許只是專家用來專門騙大家的幌子。
此時,在窗外,卻響起了側(cè)耳的警報聲。
然后窗外被探照燈的劇烈強光照亮了。
居然有直升飛機!
我愣愣的看著窗外。
怎么回事?
飯館老板苦笑著說:“這警報聲就是說,有僵尸出現(xiàn)了。他們在路上設(shè)置了防護網(wǎng),就是說一旦有僵尸靠近,就會出現(xiàn)警報。”
“可是,防護網(wǎng)如何能夠辨別出現(xiàn)的是人還是僵尸呢?”
我問。
“很簡單,因為,在路障的那一頭,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類?!?/p>
飯館老板這么說,我們都嚇了一跳。
“要出去看看嗎?”何棄療看著大家。
強子和他手下的兩個兄弟都皺眉頭看著何棄療,那意思好像是不想動彈。
飯館老板說:“警報一旦響起,那些武警官兵,自然就端著槍上去,你們還想去看看?這又不是演習,除非你想挨槍子了。”
沈燈此時站在我身邊,悠悠的嘆了口氣,說:“是僵尸的氣息。很重。”
他的臉色忽然凝重,目光好似看向一個并不存在的地方。
“這位是?”飯館老板掐滅了煙,驚奇的看著沈燈。
“這位是我的朋友,會道法,能打僵尸的。所以我剛才才說,去看看?!焙螚壇熀俸俚挠樞χ?。
“你一個人,能行嗎?”飯館老板搖搖頭,道:“這樣吧,現(xiàn)在你們是不能去看的,等明天吧,我和那群官兵都已經(jīng)混熟了,如果白天沒有情況,你們可以隔著防護網(wǎng)看看。”
“嗯,那就麻煩老板了。”何棄療笑著,同時從自己的口袋里抽出兩張紅彤彤的毛爺爺,塞給了飯館老板,道:“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飯館老板也不客氣,馬上把錢給收下了,說:“我兒子還在上學?!?/p>
那意思是,他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