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想像的完全不同,她剛見到朱雀王,就被人給控制了起來,綁了個結(jié)實(shí),才被推到病塌之前,朱雀王幾日不見,好像又老了幾歲,他咳嗽的時(shí)候,好像要將肺腔里的空氣都咳出來——顯然,病情又重了。
蘇筱陌皺著眉頭:“讓我替圣上診診脈。”
“你還想謀殺皇上吧?花言巧語,我在這里,怎么能讓你再動父皇?”從帷幕后轉(zhuǎn)出一個華服身影,正是一臉奸笑的夜扶風(fēng)。
他繞著蘇筱陌走了圈之后,笑得更是聲大:“聽聞你在太子府,現(xiàn)在眼皮紅粉,顯然哭過,難道,太子欺負(fù)你?”
“太子的事情你也敢過問?”蘇筱陌不屑地冷哧,關(guān)于這個精神病太子,蘇筱陌現(xiàn)在還弄不清楚,但是她倒是不妨利用他一下。
或者,他無心,所以無法利用。
夜扶風(fēng)聽她這樣一說,眉頭挑了起來:“呵,難道你是太子妃?這么為太子說話……原來是這樣,那你不妨交待一下,為何要害皇上?難道你是奉了誰的命令不成?”
蘇筱陌很聰明的閉了嘴。
夜扶風(fēng)見到有門道,便上前笑著問:“如何?不敢說嗎?”
蘇筱陌目光銳利:“我敢說,你敢聽嗎?你又敢做什么?若你不敢,我便不敢?!?/p>
“……這話,說的有意思,只是你這個人太不可靠,上次出賣我一次,我不相信你,不過,剛才有你這話,我就明白了……父皇,您說兒子分析的有沒有道理?”夜扶風(fēng)走到朱雀王的塌前,得意地說道。
朱雀王臉色鐵青,黑灰一片,他比蘇筱陌初見時(shí)更糟糕了,蘇筱陌見狀覺得自己估計(jì)錯了太子夜如晦,本來以為,她不必親自服侍朱雀王用藥,夜如晦一定比自己更關(guān)心朱雀王的身體,一定會安排親信保證他的康復(fù)。
畢竟自己在太子府,若是出了點(diǎn)什么事情,他是逃不掉干系的。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個太子還真是草包,連夜扶風(fēng)埋伏在皇帝寢宮里,他都不知曉。
蘇筱陌此刻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她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正在這時(shí),朱雀王坐了起來:“去叫太子來?!?/p>
“父皇,皇兄出城了,并不在靈域,聽人說,好像是前往齊國的方向……”
“齊國?”朱雀王聽到這兩個字后咳嗽得厲害起來,好像這兩個字是魔咒。
夜扶風(fēng)倒是像開了話匣子一樣:“父皇,月前齊王拒絕進(jìn)貢,又聯(lián)系其它諸候,要在下月召開諸侯會議,現(xiàn)在太子前往,不知何意?!?/p>
“他帶了多少人前往?”朱雀王皺著眉頭,其實(shí)他的眉頭已經(jīng)分不出是不是皺著的了。
“聽人說,好像是幾十騎。”
“……蘇筱陌,你說你好能瞧好朕的病,現(xiàn)在……咳咳,朕的身體越發(fā)地不如從前……你給一個解釋?!?/p>
“我說的是一月之期,時(shí)間還久。”
“再呆一個月,朕就死了,還如何……如何看效果,來人,把她先關(guān)起來吧,看住,不得讓她出事……你去派人立刻追回太子,若是他前往,必定會被齊國扣押……”
“是,兒臣這就派人追太子回來?!币狗鲲L(fēng)得了命令,立刻出聲,“來人,把這個女人關(guān)進(jìn)死牢,不得任何人探看,還有,張?zhí)t(yī),你立刻帶眾人重新定制藥方,別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她分明有陰謀?!?/p>
蘇筱陌未語。
朱雀王咳嗽了一會兒,緩了緩,靠在塌上,夜扶風(fēng)盯著被宮人扯起來的蘇筱陌,突然又開口:“怎么樣?想說出背后的支使之人嗎?說出來,我可以向圣上替你求情,賞你一個全尸,如何?”
蘇筱陌也是笑了:“多謝二殿下好意,不過,我并不明白二殿下的意思,不如二殿下明確地告訴我,我該怎么說才是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夜扶風(fēng)氣得又?jǐn)Q起了眉頭,“你果然狡猾!不能讓你再胡說八道……”
朱雀王已經(jīng)無力吐出只言片語,正在這時(shí),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夜扶風(fēng),你想帶我的女人去哪里?”
夜扶風(fēng)看清來人臉色明顯變了,他張了張嘴:“皇兄?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