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神手持大劍,身騎一頭巨龍。她的身后,擁有一只不斷壯大的獸兵軍團。
風(fēng)卷殘云般的屠殺,在九年間,持續(xù)不停地發(fā)生著。
位面間,無論是惡獸還是平民,都開始信奉“七煞神”,他們興建神祠,將那尊少年雕像供奉著,沒日沒夜的參拜。
惡獸日夜乞求著,這尊煞神不找上門來,平民們則乞求著七煞神能保佑他們家宅平安。
如此一來,信仰之力源源不斷形成,月驚華距離成神之路也更近了一步。
而在月驚華踏破八方時,瀛無憂也在遵守著他給月驚華的承諾。
以瀛無憂為核心,發(fā)動了針對月位面的多次偷襲。
魔族們以界河為屏障,多次發(fā)動小規(guī)模的偷襲,引得界河一帶的圣獸城池不受其擾。
青龍破天為興建個人神域,屠殺少數(shù)圣獸部落的事,也被有心人悄然傳開了。
一方面,是青龍破天的不得人心。
另一方面,卻是七煞神的逐漸興起。
又是一年圓月時,瀛無憂站在了帝魔宮的深處。
周圍繁花如錦,黑曼朱華開了一地。
含著夜露的黑曼朱華更顯艷麗,花影婆娑中,瀛無憂手中握著一塊玉牌。
月驚華居無定所,又不喜歡寫信,這些年,她在兩大位面間穿梭來往,幾乎是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何處。
為了聯(lián)系到她,瀛無憂參照帝血玉的制造之法,又在淺濼的幫助下,在玉牌上凝結(jié)了一個傳音陣,制成了一種聲玉。
這種聲玉,就成了他和月驚華聯(lián)系的唯一途徑了。
平均,大約每個月瀛無憂會和月驚華通話一次,不過最近,有頻繁起來的趨勢。
大部分時間,都是月驚華說著,瀛無憂只是聽著。
他是一個合格的煲電話粥的對象,看得出,月驚華在慢慢習(xí)慣瀛無憂的存在。
聲玉那邊,月驚華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困乏,“我到了一個叫做南赤尾的地方,這里的東西真難吃,真后悔沒有帶上赤兮大嬸一起出門,我和我的小玄獸們,全都是瘦了一整圈。”
身旁,月驚華的玄獸魔獸們,果然一陣牢騷,其中又以銷金蠶的嗓門最大。
瀛無憂不由輕笑了出來。
“不多說了,我要進入?yún)擦謪^(qū)域了,這一帶棲息著一種叫做六頭獅的惡獸,擊殺了它之后,我應(yīng)該能突破釋天殺焰,等我的好消息,”月驚華似在趕路,匆匆說完之后,聲玉就沒了聲音。
瀛無憂捏著玉牌,嘴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今年,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月驚華修神之路的第九年了,突破釋天殺焰意味著她已經(jīng)擊殺了十萬惡獸惡人,她距離成神之路,不過一步之遙了。
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