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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他壓下來的時候，仿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瑪格麗特一直閉著眼睛，沒有回答。

“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費斯小姐，你必須注意，你的態(tài)度要盡量讓我感到愉快。”

瑪格麗特忍住操起家伙敲碎這個男人腦袋的念頭，慢慢睜開眼睛。

“是的。”她說完，沖他一笑。

“好吧，”他咕噥了一聲，“我會盡量注意你的感受，不至于讓你感到太過難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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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麗特懷疑他剛才的那句話根本就是在騙鬼。

他是挺小心沒碰到她身上傷口的附近皮膚，但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她完全就處于極其難受，甚至可以稱之為痛苦的境地。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咬緊牙關，忍，期盼他能盡快結(jié)束。那樣她就可以離開了。

“……剛才你用那樣的態(tài)度拒絕了我原本想為你好的提議，你就不怕我把你干的事說出去？”

天殺的，這個該被下油鍋炸一萬次的家伙不會以為她現(xiàn)在還有心情和他聊天助興？

“你也是同黨！”她盯著他就壓在自己上面距離她不過十公分的那張臉，負氣地應道。

他輕笑一聲，把臉埋在她已經(jīng)散在枕上的頭發(fā)堆里，不再說話。

片刻之后，就在瑪格麗特痛得快要忍不住尖叫出聲時，忽然聽到耳畔又傳來一個耳語聲?！啊M斯小姐，”他的聲音不再像一開始那樣一成不變，帶了點喘息，“你看起來仿佛很擅長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就迅速攀上交情，譬如中午餐桌上的那位醫(yī)生先生？”

瑪格麗特沒有回應他這種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諷刺。她在極力忽略身體帶給她的不適，眼睛盯著對面墻上的那扇掛鐘，整個人簡直快要抓狂了。

“霍克利先生，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求求你，快點好嗎，求求你了！”

她終于忍不住，開始低聲哀求，帶了點哭音。

上帝啊，為什么會這么久！

不是說五分鐘內(nèi)就可以解決的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多少個五分鐘了？

或許是受了她這種語調(diào)的刺激，或許確實是差不多了，卡爾果然應聲結(jié)束。

他一離開她，瑪格麗特不顧自己兩腿還在打顫，立刻翻身下床，急匆匆撿起衣服穿起來。

“你在干什么？”

剛翻身下來還在喘著氣的卡爾睜開眼睛，不快地問了一聲。

“事情已經(jīng)完了。我該走了，霍克利先生！”

瑪格麗特匆忙套上內(nèi)衣，頭也沒回。

卡爾眉頭皺了起來，盯著她的背影，在她穿好內(nèi)衣接著和那件袖子打個結(jié)的襯衣搏斗時，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朝她大步走了過去。

“你他媽的這就想走了？”他從后一邊抱起她，撒手丟回到床上。

瑪格麗特跌在床上，大吃一驚，“你什么意思？不是已經(jīng)完了嗎？”

“是的，剛才那次是完了。”

卡爾單膝跪在床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俯身下來逼視著她，嘴角露出一絲帶了點惡意的笑。

“但我什么時候說過一次就能讓你走了？”他慢吞吞地道，“而且，容我提醒你，費斯小姐，剛才為了照顧你，我?guī)缀鯖]在你身上得到過什么應該有的樂趣。對比起我之前為你做的事，你難道不該繼續(xù)補償我因此蒙受的損失？”

“你這個無賴！”瑪格麗特驚愕過后，忍不住破口大罵，“不要臉！惡棍！我詛咒你下地獄！”

“等魔鬼想起我的時候再說吧?！彼粗劬锫冻鲇l(fā)興奮的光芒，“現(xiàn)在管好你的嘴，什么時候讓我感到滿意了，我自然放你走?！?/p>

“不不，我必須要走，沒時間了——”在他再次壓下來的時候，瑪格麗特尖叫一聲，“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

“繼續(xù)嚷吧。不得不說，你的這種表現(xiàn)加上胡言亂語反而讓我感到更加有意思，我的可憐小寶貝——”

“啊——我說的是真的！”瑪格麗特閉上眼睛沖口而出，“再沒多久，泰坦尼克號就要撞上冰山沉沒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