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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黃埔軍魂(一)

路上眾人看見這一對璧人,眾人更多的是會心一笑。但張烈陽還是牽起蕭雅潔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在路上張烈陽把要報考中央軍校的事告訴了蕭雅潔,蕭雅潔看著張烈陽說道:“不管你怎么樣,我蕭雅潔這輩子跟定你了!如果你戰(zhàn)死殺場,那么我蕭雅潔立刻尾隨你而去!我一個人絕不會茍且獨(dú)活于世!”

“傻瓜!”說著張烈陽一只手把蕭雅潔揉進(jìn)了懷里接著說道:“能夠打死我的子彈還沒有造出來呢!而且再說了,沒有和你結(jié)婚之前,我還不想死呢!”

忽然蕭雅潔看著張烈陽說道:“烈陽現(xiàn)在婉月已經(jīng)走了,我看李海瀾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還是接受她吧!”

張烈陽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的心現(xiàn)在裝不下,這件事等以后再說好嗎?”聽到張烈陽的話,蕭雅潔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吧!這件事我不會逼你的!”

轉(zhuǎn)眼間,張烈陽的車開到了蕭雅潔的家門口。張烈陽送蕭雅潔下車的時候,一把抱住了蕭雅潔,兩人相吻在了一起。過了一會突然蕭海崖開門出來。張烈陽和蕭雅潔立刻分了開來。蕭雅潔害羞的對蕭海崖叫了一聲:“哥!”就轉(zhuǎn)身逃進(jìn)了家門。

張烈陽尷尬的看著蕭海崖說道:“這么晚了你還出去啊?!”

“你放心吧!剛才我什么也沒有看見!”說著蕭海崖對著張烈陽笑著說道:“你在上海打得很牛啊!一個加強(qiáng)連無一陣亡把鬼子的兩個聯(lián)隊都基本上打殘了!”

“還好吧!如果是你指揮說不定比我打得還好!”張烈陽謙虛的說道。

“得了吧!你就不要寒磣我了!不過話說回來,烈陽你考慮一下把這些家丁編入我們軍怎么樣?”蕭海崖笑著問道。

“不!這樣吧!你把你們招收來的新兵交給他們訓(xùn)練,不就可以了嘛!”說著張烈陽看了看四周說道:“過幾天我就要去南京了,家里你幫我多照顧照顧!”

“你放心吧!”說著蕭海崖就離開了。

回到家張烈陽看到張紫涵紅著雙眼等在自己的房中,看到這個情景,張烈陽笑著問道:“是不是我們劉大才子又欺負(fù)我們張大小姐了?!”

“才不是呢!就是再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欺負(fù)我!哥是不是準(zhǔn)備去讀軍校啦?!”張紫涵哭泣的說道。

“是?。〔贿^你放心!哥哥還沒有看到你出嫁是不會死的!“張烈陽笑著安慰道。

“那么我以后永遠(yuǎn)不嫁,這樣哥哥永遠(yuǎn)不會死了!”張紫涵嬌嗔的說道。忽然張紫涵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問道:“哥哥,要是凱鋒問起我該怎么和他解釋???!”

張烈陽拍了拍張紫涵的肩膀走到了書桌前,回想著以前看到過的那首《男兒行》。慢慢的張烈陽拿起來筆寫道:“《男兒行》:‘炎黃地,多豪杰,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玨,饑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愛琴海畔飛戰(zhàn)歌,歌歌為我華夏賀。東京城內(nèi)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立班超志,守蘇武節(jié),歌武穆詞,做易水別。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fēng)如刀,悲歌聲切。且縱快馬過天山,又挽長弓掃庫頁。鐵艦直下悉尼灣,一槍驚破北海夜。西夷運(yùn)已絕,大漢如中天。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環(huán)球同為華夏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男兒行,當(dāng)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當(dāng)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yè),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xué)古風(fēng),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愿費(fèi)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jié)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zhàn)號驀然吹。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壯士征戰(zhàn)罷,倦枕敵尸眠。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qiáng)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dāng)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zhàn)場一百處,處處愿與野草青。男兒莫戰(zhàn)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fēng)。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百年復(fù)幾許?慷慨一何多!子當(dāng)為我擊筑,我為子高歌。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云夢,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閑耳,肝膽有風(fēng)波。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吹礁≡七^了,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勸子且秉燭,為駐好春過?!瘡埩谊枺痪湃炅?!”寫完后張烈陽把紙折好交給了張紫涵說道:“你把這個給他看他就會明白我的想法了!”

接著張烈陽就把張紫涵送走了??粗鴱堊虾x開后張烈陽從新把《男兒行》默寫了一遍貼身放了起來。

三天后張烈陽帶著簡單的行李和一個特別的手提箱來到了寧波火車站。送行的只有張老太爺和張老夫人、張紫涵、蕭雅潔。張老夫人拉著張烈陽的手,不停地囑咐各種需要注意的事情。

最后,張老夫人忍不住哭了,對張老太爺說:“老爺,烈陽回來后就沒一個人出過遠(yuǎn)門,這次出門能不能派個人跟著?”

張老太爺冷著臉說:“你怎么能夠那么胡鬧?。『媚袃褐驹谒姆?!男子漢大丈夫不自己出去歷練歷練又如何能夠擔(dān)當(dāng)大任?”聽到張老太爺?shù)脑?,張老夫人再不敢多話,只是暗中垂淚。

這時,往南京去的火車已經(jīng)停靠站臺了。臨上車前,張老太爺給了張烈陽一個小包,冷冷地說道:“記住,凡事須謀定而后動!”就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火車開了??粗疵鼡u著手想追火車卻跑不快的蕭雅潔和張紫涵,張烈陽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待平靜下來,張烈陽打開了張老太爺臨走時給的小包。一看之下,張烈陽愣住了。

包里有三樣?xùn)|西,第一樣是一封張老太爺以中國國民黨黨員身份寫的介紹張烈陽報考中央軍校的信,上面赫然還蓋有國民黨寧波市黨部的大印以資證明!張烈陽直到此時才知道爺爺竟然是國民黨員!第二樣是用小紙袋裝著的五張自己近期的二寸半身相片。最后一樣是一個寧波某中學(xué)的畢業(yè)證書,姓名赫然是——張烈陽!

當(dāng)晚到達(dá)南京后,張烈陽先找了家普通旅社住了下來,住的是普通的六人間。雖然在這里是第一次單獨(dú)出遠(yuǎn)門,但張烈陽,在以前沒有當(dāng)兵的時候是一個驢友,喜歡到處旅游,所以很快張烈陽與同住的幾人很快就聊得火熱。另幾人也對這氣質(zhì)不凡的年輕人很快有了好感,沒有多久,張烈陽就打聽清楚了中央軍校的地址。聽到這年輕人是特地從寧波趕來南京投考中央軍校的,其他幾人對張烈陽言語中不覺就多了幾分尊敬。

第二天,張烈陽很順利就找到了中央軍校,在“招生辦事處”門口,也毫不意外地看見了一大堆滿臉熱忱來報名的人??磥怼包S埔軍?!痹谇嗄陮W(xué)生心目中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跟在眾人之后,張烈陽辦完了所有的報名手續(xù)。幾天以后,就將是招生公告上所說的各種考核了。

當(dāng)張老太爺他們送張烈陽到火車站沒有多久,劉凱峰就來都了張家。這時張紫涵的父親張啟華看到劉凱峰于是好奇的問道:“你怎么沒有去送烈陽?。?!他今天離開寧波去南京報考中央軍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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