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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因勢利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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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限,恨無窮,星河沈曉空。

……

依慣例,大喪期間前15天不奏事,27天內(nèi)不上朝,林廣宇也就樂得呆在養(yǎng)心殿里處理政務(wù),懶覺可以多睡一會,國事卻不能耽。同樣按照慣例,期間皇帝必須獨宿齋食,也正好能在夜里盤算今后怎么應(yīng)付光緒遺留下來的這一后一妃——可不能讓她們看出破綻。

剛看了兩本以前遺留下來的折子,用小楷寫就了擬辦意見,小蘇拉突然啟奏:“皇上,皇后主子求見?!?/p>

皇家規(guī)矩,皇后想見皇上得“求”,皇上若是想見皇后只需“宣”一下即可。林廣宇愣了一下:“那就宣吧?!?/p>

隆??羁疃鴣?,雖已年屆40,但保養(yǎng)的極好,身材也未變形,模樣雖然比慈禧年輕的時候要差一些,但也對得起觀眾。林廣宇想著心事,嘴上卻是微微一笑:“皇后氣色好多了,看來杜先生的醫(yī)術(shù)還真不錯!”

看見皇帝對自己微笑,隆裕渾身骨頭都不覺酥軟了幾分,這可是20年來第一次面對如此生動的笑容。她盈盈地行了禮:“托皇上洪福,臣妾本來沒什么大礙,休息兩天也就好了。”少頃又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轉(zhuǎn)過頭去說:“杜先生,哀家可不是說你醫(yī)術(shù)不高明。”

“臣謝皇上、娘娘夸獎!”跟在后面的杜仲駿趕緊致禮,他是雷擊現(xiàn)場最直接的見證者,現(xiàn)在又受寵,所以皇后見駕他也能跟著來,隆裕想著也要給個笑臉。

“原本早上想過去慈寧宮看皇后的,不過貪看了幾本折子,倒把時間給忘記了?!?/p>

“承蒙皇上前兩天探望,臣妾已經(jīng)感激不盡,怎敢再勞動圣駕?”隆裕過去的氣受得太多了,現(xiàn)在哪怕皇帝和顏悅色地和她說兩句都覺得幸福無比。

屏退左右后,隆裕突然開口道:“臣妾今天來除了給皇上請安,還有幾句話想和皇上說?!?/p>

“說吧?!绷謴V宇想著隆裕來沒那么簡單,以為對方看出了他的破綻,有些焦急,面色卻是平和。

“聽手下奴才說,這兩天內(nèi)務(wù)府奉了皇上諭命在宮內(nèi)嚴(yán)查,那些個為非作歹的、手腳不干凈的、口出怨言的都給一一清退……別的人由得世續(xù)清理,只一個人,臣妾想在皇上面前求個情?!?/p>

原來是這事,林廣宇松了口氣:“誰?。俊?/p>

“李蓮英?!?/p>

“李蓮英?”

“李蓮英跟了老佛爺30多年,也算是宮里頭的老人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聽人說起,皇上剛?cè)雽m那會也是這個奴才抱著的……”

“嗯?!?/p>

“李蓮英這人毛病不少,但辦差還是上心的,對老佛爺和皇上也算恭敬。瀛臺那會,即便有什么對不起皇上的事情,責(zé)任也不全在他頭上……”隆裕嘆了口氣,“往事如過往云煙,臣妾想著也別難為他了,讓他去景山給太后守靈便是,等老佛爺入了東陵,就放他回去過幾天安生日子,皇上以為如何?”

“這個……”林廣宇有些撓頭,李蓮英是非辦不可,可隆裕這番求情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暫時也不能回絕,只好先說,“朕曉得了,不會難為他的?!?/p>

“那便好?!甭≡C黠@也松了口氣,但臉上卻抹過一絲緋紅,連帶著眼神也羞羞答答起來,“臣……妾……還有一事想……想求著皇上……”

“說吧。”林廣宇正奇怪隆裕為什么變得如此扭扭捏捏,那曾想對方已經(jīng)跪了下來,口中說:“臣妾前兩天見到了四爺?shù)膬鹤?,可愛極了……臣妾想著自己年屆四十……想……想……”

“想什么?”林廣宇已猜到了大概模樣,又不便直接開口說,只好繼續(xù)裝糊涂。

“想……請皇上賜一個子嗣……”話沒說完,她已經(jīng)羞得滿臉通紅,頭都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林廣宇這下愣住了,這個要求可有些難辦——這具軀體雖然是光緒的,但精神畢竟是自己的,雖然對隆裕有一些好感,卻還沒有那個層面的訴求……更何況隆裕都40了,這差別也稍微大了些吧。只是直接回答說“否”可就太傷對方感情了。林廣宇想不出什么得體的話,只好先過去將隆裕扶起來:“朕當(dāng)是什么事呢,原來如此,事關(guān)人倫,總是大事!”

他還沒說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但隆裕腦子里一根筋地想著皇帝多半是應(yīng)承的意思,只是不便直接說罷了,心里早就樂開了花,站起來時臉色漲得通紅發(fā)燙,要不是王商還在偏殿,都能一頭直接扎進皇帝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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