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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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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櫻這個世子妃當?shù)梅浅e羞b自在,原本嫁入淮南王府,成為世子妃,府規(guī)森嚴,是不能隨意出入府邸的。

但淮南王府比較特殊,因為淮南王妃已故,如今掌事的是側妃,側妃想要管世子妃,從尊卑上就說不過去,楊側妃自知身份,當然不敢限制世子妃的行蹤。

至于淮南王爺,更不會過問這種小事,何況世子爺對如此*愛世子妃,更不會限制她,而且也限制不了,所以,淮南王府的門禁對世子妃來說等同于無,她可以在王府自由出入。

一向很少有事情找她的姐姐突然傳信,讓寒菲櫻無心再和蕭天熠糾纏,匆匆出了府,去往玉滿樓后院,見到姐姐的時候,忍不住吃了一驚。

姐姐性子溫婉柔順,雖然嫁了個花名在外的丈夫,但似乎早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上次派翡翠給姐姐送衣料過去,翡翠還說姐姐很好,可是一段時間沒見,姐姐已經(jīng)仿佛老了十歲,精神萎靡,面容枯槁,雙眼紅腫,明顯就是剛剛哭過的,姐姐的陪嫁丫鬟青岫在一旁更是面目含怒,雙眼似要噴出烈火一般。

寒菲櫻心下大驚,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握住姐姐的手,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姐姐卻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猛地縮了回去,還后退了兩步,刻意和寒菲櫻保持距離。

姐姐的意外舉動讓寒菲櫻心頭駭然,詫異道:“姐姐,你怎么了?”她正欲上前,姐姐卻又驀然往后面退了兩步,連連揮手,“你別過來?!?/p>

寒菲櫻心頭疑云大起,看姐姐一副受了驚的模樣,跟著來的翡翠也急了,“大小姐,小姐一聽說你找,什么都不管,就急急忙忙過來了,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玉蓮一身深綠色的衣服,更是襯得面色雪白,嘴唇輕輕顫動,說不出話來,眼眸含著晶瑩的淚珠,出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她在金家無人商議,快到年底了,爹娘事務繁忙,也不敢回到娘家,而且也不愿再因為自己的事,讓爹娘增加煩憂,細想之下,這么多人,也只有這個妹妹能傾訴一二,幫忙拿個主意。

見姐姐哭得不能自已,雙肩一顫一顫的,寒菲櫻看向青岫,眉宇間不怒自威,“青岫你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小姐這是怎么了?”

青岫是寒玉蓮的陪嫁丫鬟,嫁過去金家沒多久,這個頗有姿色的丫鬟就被金有財看上了,雖說青岫作為大小姐的陪嫁丫鬟,現(xiàn)在作金有財?shù)逆乙岔樌沓烧?,很多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規(guī)則。

可青岫雖身為奴婢,性子卻有些烈性,又有自己的心上人,抵死不愿意,寒玉蓮見自己已經(jīng)入了火坑,不希望青岫再重蹈自己的覆轍,以微薄之力百般維護,才沒有讓金有財?shù)贸眩噌秾Υ笮〗愀屑び谛?,視大小姐為長姐,眼見出了這事,才更加氣憤難平。

但那種事實在難以啟齒,何況青岫還沒有嫁人,但面對二小姐威嚴的目光,又見大小姐哭得這樣傷心,只得支支吾吾道:“大姑爺…把外面的病傳給了…大小姐…”

???寒菲櫻和翡翠俱是一驚,青岫雖然說得吞吞吐吐,但聯(lián)想到金有財?shù)幕?,豈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翡翠立即滿臉通紅,“這個金有財,實在太不像話了。”她一個奴婢,直呼金有財?shù)拿?,已?jīng)是憤怒到了極點。

寒菲櫻手心一緊,難怪姐姐如此反常,不愿意自己近身,她是覺得自己臟,這個金有財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還做出這種丑事,一向愛重面子的姐姐哪里受得了這種羞辱?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姐姐,寒菲櫻上前一步,抓住姐姐的手,柔聲道:“姐,你別怕,有我在,你病得重嗎?”

寒玉蓮慢慢抬起頭來,眼眸透著從未有過的悲憤,或許是因為有妹妹在,她心中的茫然惶恐終于找到了一個出口,不似之前那樣手足無措,“他平時左一個右一個地納回府中,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公婆也說大戶人家的公子,哪個沒有三妻四妾?只要不鬧得太過分就算了,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把花柳病帶回府中…”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姐姐也沒有個人能拿主意,也只有你能說說話了。”

在姐姐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中,加上自己的推測,寒菲櫻推斷出了大概的經(jīng)過。

阮思思在大火中香消玉殞之后,一直對這個絕色美人心癢難耐的金有財如喪考妣,非常悲痛,但光是這樣也就算了,他非得做一些事來緬懷阮思思。

倚香居被官府查封之后,里面的姑娘涉案的被關押,沒有涉案的發(fā)回原籍,當然也有姑娘留戀京中繁華,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想要留在京中繼續(xù)謀生。

金有財痛定思痛之下,愛屋及烏,從倚香居的眾多姑娘之中挑了兩個豐腴艷麗的帶回了府中,要納為姬妾。

金家在京城是商界大戶,也是要臉面的,金家大公子平日在外面玩就算了,偏偏還把*女子帶回了府中,此事在金府引起了軒然大波,平日對他的行為睜只眼閉只眼的金家老爺夫人,這次也堅決不允許,強烈反對。

但誰都低估了金有財?shù)臎Q心,他甚至向父母和妻子拍著胸脯保證,只要這次順了他,以后定然安安心心過日子,再不在外面胡來,最后還是沒有拗得他,反正他的姬妾已經(jīng)很多,多兩個也沒什么,寒玉蓮雖為金家長媳,但此時也沒什么發(fā)言權,何況,她也知道鬧也沒用,她的性子也不是愛鬧的性子,在公公婆婆的默許下,金有財又多了兩名出身*的小妾。

這一次,寒玉蓮的懂事大度不吵不鬧,讓金有財大感欣慰,納了兩名小妾回府之后,可能因為本就不多的良心發(fā)現(xiàn),也可能是想在父母面前做出洗心革面的假相,對正妻寒玉蓮一反常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

浪子回頭金不換,寒玉蓮見夫婿真的改了,心底也十分欣慰,可是還沒開心多久,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不太舒服,忍了幾天,實在難受得受不了,才偷偷找了大夫一瞧,竟然是得了花柳病,這種病向來只有*女子才會得,寒玉蓮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子,當場就覺得氣血攻心,天旋地轉。

一想起大夫鄙夷的厭惡眼神,寒玉蓮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女子,得了這種臟病,難怪會遭人唾棄,讓人看不起,她一直潔身自好,枉她還以為金有財真的改好了,想不到他居然在外面得了這種臟病,還傳給了自己,寒玉蓮欲哭無淚,痛不欲生。

聽完姐姐的話,寒菲櫻只覺得一股火從腳底往上冒,這個金有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銀牙暗咬,“金有財。”

寒玉蓮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邊哭邊說,“得了這種丟人的病,我都沒臉見人了,又不能去找爹娘商量,何況嫂嫂懷孕,母親悉心照料,本就無暇分身,嫂嫂那個人,又不是溫順饒人的性子,哪有那么好伺候?我也實在不愿因為這種事情去攪得爹娘煩心,只能來找你了?!?/p>

前段時間妹妹懷孕了,她還欣慰不已,可是沒過多久,就聽說妹妹又小產(chǎn)了,原本姐妹相見,她是要安慰妹妹一番的,可此時反過來是妹妹為她撐腰。

不過看妹妹雙頰紅暈,她就知道并沒有什么大事,心里一塊石頭也放下了,她了解妹妹,妹妹性烈如火,不似自己這般懦弱,就算妹妹嫁給了一個半身不遂的世子,也沒有自己這樣沉郁,依舊笑靨如花,燦爛明艷。

有的時候,寒玉蓮很羨慕這個妹妹,妹妹的明媚是她永遠也比不了的,她永遠也成不了妹妹。

命里福薄,嫁了個這樣的丈夫,在外面胡來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把臟病帶回了府里,寒玉蓮愛面子,如今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也只能找找妹妹說說心里的煩悶。

寒菲櫻的手指緊緊握在一起,金有財真是該死,阮思思死了,他居然能為阮思思做到這種地步,納兩個*女子進門,以示寄托,時時緬懷,這個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看著姐姐六神無主的模樣,寒菲櫻輕聲安慰,“姐姐,你先別著急,當務之急是把病治好,陳大夫和我很熟,他為人穩(wěn)重,也知道我們家的情形,這不是你的錯,我會去找他,讓他推薦一個信得過的大夫,這事除了我們幾個,不會再有人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娘的。”

“治???這種病能治得好嗎?”寒玉蓮苦笑一聲,“我還以為他改好了,沒想到……”

看著姐姐痛楚難耐的模樣,寒菲櫻恨不得把金有財?shù)跗饋泶蛞活D,這個混蛋,實在太過分了,姐姐又實在太過逆來順受,任勞任怨,所以才使得金有財更加有恃無恐。

要是換了寒菲櫻,不出三天,就把金有財掃地出門了,姐姐居然能忍他這么多年?但同時寒菲櫻也明白,不是每個女人都有自己這種勇氣,對姐姐來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子名節(jié)重于天,無論金有財怎樣不堪,也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孩子的父親,不是輕易說割舍就能割舍的。

握著姐姐細瘦的手指,寒菲櫻目光冷芒,別有用意道:“姐姐,難道你真的打算和這個混蛋過一輩子?”

正在哭泣的寒玉蓮驚懼地抬頭,霧氣籠罩的眼眸滿是訝然,“你說什么?”

看姐姐這般反應,寒菲櫻就知道姐姐盡管傷心,卻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姐姐永遠不是自己,她顧忌的東西太多,已經(jīng)嫁入金家這么多年了,孩子都有了,若是被金家休棄,她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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