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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你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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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熠眸光隨意地掃過眼前這個女人,臉蛋白凈,明眸皓齒,身材婀娜,白芊芊,人如其名,白安費盡心思送過來的女人,姿色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白芊芊在淮南縣是出了名的美人,而且她父親是縣衙令,使得她的眼光極高,挑選夫婿的時候,這家公子看不上,那家公子也看不上,到了嫁人的年齡,卻依然待字閨中!

但人的眼光和所處的環(huán)境是分不開的,在淮南縣,白芊芊有心高氣傲的資本,是因為和低級官員乃至平民比較。

可突然之間,一下子來了這么多大人物,還有龍騰王朝頂尖的金貴世子公子們,她原來的身份優(yōu)勢全然不復(fù)存在,簡直不值一提,因為這些人和她原來的可選擇對象有云泥之別!

昨天父親驚喜交加地說白家祖墳冒煙了,淮南縣來了大人物,是淮南王府的世子的時候,白芊芊還頗有些不以為然,盡管這里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消息并不那么靈通,可白芊芊對殘廢世子還是略有耳聞!

父親在打什么主意,聰明的白芊芊自然知道,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她白芊芊怎么可能嫁給一個殘廢?

父親罵她目光短淺,說就算是殘廢,那也是龍騰王朝最高貴的殘廢,而且世子雖然坐在輪椅上,可那絕色出塵的風(fēng)華氣度,根本不是淮南縣的平庸男人可以比擬的!

白芊芊一向自恃美貌聰慧,自然也不甘心留在小小的淮南縣過完碌碌無為的一輩子,如果有一個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當(dāng)然也不想錯過。

父親又一再游說,說那世子是何等的尊貴,何等的高雅,白芊芊終于被說動心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前來親自見識一番,她相信沒有什么男人能抵擋得了她的魅力!

白芊芊首先見到了世子爺身邊的侍衛(wèi)們,個個威風(fēng)八面,往那兒一站,什么都不用說,就令人肅然起敬,盡顯皇家風(fēng)范!

未見其人先聞其勢,白芊芊忽然對見世子爺充滿了期待,心底有一種隱隱的興奮!

真正見到世子本人的時候,白芊芊才發(fā)現(xiàn)姜到底是老的辣,父親才是真正的高瞻遠矚。

這位尊貴至極的男人,令她心頭一緊,呼吸一窒,一聽他低醇優(yōu)雅的聲音,白芊芊的心就砰砰跳個不停,世子的長相不是筆墨可以形容的俊美,一舉手一投足盡是王者風(fēng)范,她心中原來對父親的埋怨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跑到了九霄云外!

蕭天熠看到白芊芊眼底的驚異和嬌羞的時候,嘴角染上意味深長的笑。

京城高官和王孫公子出京巡游的時候,地方官員往往都會獻上金銀美女,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仗勢欺人。

因為地方官員都希望在京中有個靠山,美女也希望可以嫁入京中飛黃騰達,這樣的女人,從來不缺,這樣的官員,也從來不缺,大家你情我愿,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蕭天熠雖然對白芊芊沒有任何興趣,但一想起那個消失的小女人的確是太閑了,給她找點麻煩也好,但既然她還沒來,他就沒有必要對白芊芊假以辭色!

白芊芊感覺到世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深深低下頭去,心跳得更快,世子平穩(wěn)有力的呼吸聲仿佛在她的心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了他醇雅的聲音,“東西放下,你先出去!”

“是!”白芊芊雖然有些失望,但世子已經(jīng)入主白府,近水樓臺先得月,處處都是機會,不可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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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府。

扮成小姐的翡翠留在府中,終日提心吊膽,生怕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以前只要有小姐在,無論在什么地方,無論面對什么險境,她都不會害怕,因為她知道小姐有足夠的能力和智慧化解!

可現(xiàn)在不同了,小姐走了幾天,她就心虛了幾天,她跟在小姐身邊這么多年,始終學(xué)不會小姐應(yīng)付各種危機的過人本事。

翡翠長嘆一聲,祈禱小姐你趕快回來吧,我在這里頂替你的位置倒是沒什么,關(guān)鍵是在這府里,你得罪了最大的人物-梁側(cè)妃,她要是隨便找個茬,我就死定了!

果然,沒過幾天,梁側(cè)妃就派人過來了,讓她過去一趟!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翡翠嚇得心驚肉跳,表面上卻只能竭力保持平靜,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一路上忐忑不安,可到達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并沒有見到梁側(cè)妃本人,只是打發(fā)一個嬤嬤出來,把世子的家書轉(zhuǎn)給了她,就命她退下!

翡翠看了家書,欣喜若狂,小姐再不回來,她遲早會瘋的,打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世子竟然要求小姐離開淮南王府,去和他會合!

顧不得世子在打什么主意,翡翠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解脫,立即把世子的信飛鴿傳書給了在外的小姐!

正在四處查寶藏消息的墨鳳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眼睛都直了,蕭天熠,你真是大混蛋,一會要墨鳳陪伴,一會要寒菲櫻陪伴,你到底想干嗎?

可又不得不照辦,翡翠在別人面前或許可以蒙混過關(guān),但在蕭天熠面前,假的恐怕成不了真的,怕會露陷,她這個真身只好親自出馬了!

還限制了時間,三天之內(nèi)?他這個世子每天養(yǎng)尊處優(yōu),游手好閑,卻完全不體諒別人的難處,寒菲櫻不僅要打理玉滿樓的生意,還有月影樓方方面面的龐大運作,她都要費心,他以為她真那么閑嗎?

思來想去,看在寶藏的份上,寒菲櫻還是決定把一切都忍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說不定以寒菲櫻的身份接近他,也是一個機會,可以在親近他的時候順便查查他身上有沒有藏寶圖?

墨鳳可以對蕭天熠的命令置若罔聞,寒菲櫻卻不可以,還好,她就在淮南縣不遠的地方,三日的時間對她來說很多,但出去總是需要帶個貼身婢女,要不然會讓人起疑!

翡翠已經(jīng)從淮南王府出發(fā),到了第三日的時候,寒菲櫻和翡翠接上了頭,兩人冒著細雨趕往淮南縣衙!

剛一入府,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順著琴聲看去,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面如桃顏的少女,坐在劍眉星目高貴出塵的男人身邊,素手撥動琴弦,看向男人的目光是滿滿的崇拜和愛慕!

在寒菲櫻到來的前一天,白芊芊多方努力,終于得到了特許,可以接近世子爺,她受*若驚地給世子爺做各種好吃的點心,還給世子爺彈琴解悶!

寒菲櫻腳步一頓,看蕭天熠滿臉愉悅的微笑,似乎很享受那個少女的溫柔,心頭一緊,難不成這男人是雙性戀?男女通殺?

翡翠收了雨傘,寒菲櫻很快調(diào)整了心緒,語笑嫣然地上前,不識趣地打斷白芊芊的琴聲,“臣妾參見世子爺!”

最近她一直在忙,還不知道這個小美人是誰,莫非是蕭天熠的新歡?

蕭天熠鳳眸一挑,好幾天不見的小女人來了,一直在等她,總算到了,這幾天她不在,他的心底有種從未有過的空蕩感!

他不喜歡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她在身邊的時候,不管是心不在焉的伺候他,還是惱羞成怒的爭吵,還是對弈時的默契,或者是蠻不講理的斗嘴,都是有趣的,他已經(jīng)開始享受這種感覺,甚至,有些喜歡!

白芊芊的琴聲被人打斷,卻不敢怪罪,她已經(jīng)聽世子爺說過,世子妃會到,心底十分好奇,世子爺如此出色,世子妃會是何方神圣?

看到世子妃的時候,她忍不住去比較,身材高挑,服飾簡潔,但長相很美,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韻致,白芊芊向來自恃美貌,但在這個女人面前,也不禁有些自慚形穢,忙起身道:“白芊芊參見世子妃!”

白芊芊?寒菲櫻光從這個名字就知道她是誰了,淮南縣衙令白安的女兒,雖然名聲不達京城,但因為美貌才情,在這一帶還是小有名氣,蕭天熠這個放蕩男人,這么快就和人家勾搭上了?

不過寒菲櫻才懶得生氣,反而非常大度,盡顯雅量,大大方方在蕭天熠面前一坐,熱情地和白芊芊寒暄,仿佛是多年的姐妹一般熟稔,“原來是芊芊妹妹,長得真好看,叫人實在歡喜!”

白芊芊心底一喜,看來這世子妃倒是個極好相處的人,淮南縣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所以她并不十分清楚寒菲櫻的出身,如果知道的話,怕是同樣少不了鄙夷蔑視!

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討好世子妃,為以后入府之路做好鋪墊,盈盈一笑,十分乖巧,“世子妃遠道而來,芊芊已經(jīng)備好點心,還請世子妃稍候,我去去就來!”

白芊芊走路的姿勢很美,邁著京城大家閨秀特有的蓮步,身姿如弱柳扶風(fēng),背影像是一副絹美的畫,寒菲櫻冷笑一聲,“世子爺讓我冒這么大雨趕過來,難道就是為了看你如何和白芊芊打得火熱?”她才不相信這殲詐的男人會這么好心地請她過來搞什么夫妻同游的把戲?

寒菲櫻的嘲諷讓蕭天熠很受用,這小女人莫非在吃醋?他笑得真誠而且無害,“話可不能這么說,本世子讓你出來,全是為了你好!”

“怎么說?”寒菲櫻已經(jīng)漸漸摸清和蕭天熠打交道的門道,那就是,一定要保持一顆平常之心,無論他說什么,都要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然一定會短命!

“這個還用本世子提醒你嗎?你已經(jīng)開罪了梁側(cè)妃母子,如果本世子不在府中的話,你一個人孤立無援,真以為可以安然無恙?本世子讓你出來,那是為了保護你!”他大言不慚道。

如果留在府中的真是寒菲櫻本人,以她的聰明才智,倒也的確無虞,不過如果只是寒菲櫻的替身,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不是誰都有寒菲櫻隨機應(yīng)變明哲保身的本事!

孤立無援?寒菲櫻只余冷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幫了自己多少?在淮南王府,哪一次的危機不是自己獨立闖過來的?他那個尊貴之軀什么時候動過?不但袖手旁觀,還無情無義地說什么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不值得同情,不值得他多看一眼,活該自生自滅!

“多謝世子爺替我考慮得這么周到!”寒菲櫻一邊說話,一邊用手絹擦頭發(fā)上的雨水,這個無意的姿勢在蕭天熠眼里卻嫵媚而妖嬈,令他心底一動!

寒菲櫻卻沒有看到蕭天熠眼中的笑意,不緊不慢道:“你要是真為我考慮,就把那八萬兩還給我,我是個商人,從來不看中口頭上的廉價關(guān)心,我喜歡真金白銀的實惠!”

這小女人還在惦記九龍杯?八萬兩,比他還黑,明明是無本生意,卻獅子大開口,蕭天熠揚眉,“你還沒死心?不是都說了嗎?那是本世子的抽成!”

寒菲櫻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我該死心嗎?你以為我的銀兩是天上掉下來的?”索性不再理會蕭天熠,吩咐白安給自己準備了房間,好好睡一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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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廂房,蕭天熠,東方明玉,諸葛廷幾人在燈光之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正中間的一張信箋,夜離宸則用警覺的目光時刻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這張紙函有些年頭了,四周已經(jīng)泛黃,左上角有一首詩:幽愁秋氣上青楓,青冥向上玉霄峰。地崩山摧壯士死,半蘸波中水鳥棲。

幾人都是聰明人,諸葛廷還是龍騰王朝的才子,以學(xué)富五車才思敏捷而著稱,幾乎沒費多少時間,就破解了這首詩的奧秘,第一句的第一個字,第二句的第二個字,以此類推,合起來就是“幽冥山中!”

其實諸葛廷知道,以世子的絕頂聰明,早就看出來這首藏字詩的奧秘,再加上那個皇室秘幸,可以肯定,寶藏和幽冥山有關(guān)!

問題是,幽冥山幅員遼闊,山脈連綿,而紙函上面除了這首詩,再就是畫了一座奇形怪狀的建筑,上面有一扇門,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但并沒有任何地圖地形的標(biāo)記!

換句話說,現(xiàn)在只知道寶藏和幽冥山有關(guān),但根本不知道怎么走,也不知道這座奇怪的建筑到底在哪里。

幽冥山危險重重,沒有萬全的把握,蕭天熠并不會莽撞倉促上山,但這次不同了,有石中天在,那些什么毒蛇瘴氣都不在話下,只剩下這尚未破解的謎團!

諸葛廷只能看得出那些奇怪符號是上古奇門遁甲之術(shù)用的標(biāo)注,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破解!

現(xiàn)在就要去幽冥山了,破解謎團迫在眉睫,東方明玉忽然想到一件事,提醒道:“爺,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讓墨鳳知道,我們畢竟不了解此人,須得謹守秘密,否則恐要橫生枝節(jié)!”雖然東方明玉對墨鳳有一種特殊的好感,但公與私,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墨鳳連皇上的九龍杯都敢盜,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蕭天熠只是莫測高深一笑,并未說話,卻讓東方明玉知道,世子爺已經(jīng)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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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櫻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居然感染了風(fēng)寒,但并不是因為要冒大雨趕到淮南縣衙,而是因為最近幾日一直在風(fēng)里來雨里去,查有關(guān)寶藏的事情,讓她忘了她不是鐵打的這個事實,所以很不幸地感染了風(fēng)寒!

翡翠火急火燎地去找世子爺,說小姐生病了,趕緊去找大夫!

蕭天熠心一緊,千算萬算,沒算到小女人居然生病了,立即命夜離宸去找石中天!

一聽小鳳兒病了,石中天很快就到了,但現(xiàn)在的小鳳兒不再是小鳳兒,而是世子妃寒菲櫻,他們之間是不認識的!

石中天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和小鳳兒打打鬧鬧,心里也很郁悶,他和小鳳兒相識已久,相互之間熟絡(luò)得不得了。

有時候他也很窩火,是不是就是因為小鳳兒對他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所以對他就是產(chǎn)生不了那種陌生男女之間更容易產(chǎn)生的男女激蕩之情?石中天覺得自己簡直是天底下最冤的男人!

現(xiàn)在,他看著小鳳兒有氣無力的模樣,心底一疼,正準備給她把脈,忽然聽到蕭天熠清冷的聲音,“把這個給世子妃蓋上!”

話音一落,寒菲櫻的手腕上就多了一層輕紗,石中天了然一笑,不管蕭天熠喜歡不喜歡小鳳兒,她終歸是他的女人,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讓別的男人染指!

石中天手在輕紗上面微微一探,就收了回來,淡淡道:“不過是風(fēng)寒,并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服幾服藥就好了!”

石中天雖然掩飾得很好,但蕭天熠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關(guān)切,深沉的眼眸透著一絲慍怒,石中天和他的女人如此親密,居然在他面前也毫不避諱地稱“小鳳兒”?這種事情,哪個男人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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