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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遠(yuǎn)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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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

太醫(yī)正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太子包扎腿上的傷,在他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個太醫(yī)遭到了訓(xùn)斥,所以他萬般小心,其實太子的腿傷倒不是很嚴(yán)重,只是身為太子,身份尊貴,實在太難伺候!

太子確實命大,這樣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從這樣的高頭駿馬上摔下來,居然沒被摔死,也沒被摔成重傷,只是腿骨斷了兩根,若是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可對太子來說,卻是莫大的恥辱!

整個包扎過程中,太子一直臉色陰沉,大有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的狠厲!

這位太醫(yī)比較幸運(yùn),在包扎好之后,得以全身而退,沒被太子的怒氣波及!

衛(wèi)妃呢噥軟語地安慰太子,季嫣然輕柔地吹涼了藥,準(zhǔn)備喂給太子喝,太子臉色沉得跟鍋底一樣,忽然一氣之下,一把打碎了湯碗,嘩啦一聲,湯藥四濺。

蕭遠(yuǎn)航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父皇后來并沒有再追究他在賽馬場受傷一事,他堂堂一國儲君,傷得這樣重,居然不了了之,任罪魁禍?zhǔn)族羞b法外?想起來就火大,心情不好,傷也好得格外慢!

見太子陡然發(fā)怒,季嫣然和衛(wèi)妃都心驚肉跳,雙雙跪于地上,不敢說話。

季嫣然抿緊丹唇,心情悲涼,太子喜怒無常,她明哲保身的最好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衛(wèi)妃是太子*妃,膽子稍大一些,等到過了一會,見太子氣消了一些,壯著膽子道:“殿下何必和一個商人之女置氣?有損殿下的身份!”

“都起來吧!”在短暫的沉默后,蕭遠(yuǎn)航終于開口了!

“謝殿下!”衛(wèi)妃大膽地坐在蕭遠(yuǎn)航身邊,他伸手捏著衛(wèi)妃嫩滑出水的臉蛋,眼眸一瞇,想起寒菲櫻那天英姿颯爽的瀟灑,忽然有些煩躁,那個光彩照人的女人,白白便宜蕭天熠那個殘廢了!

衛(wèi)妃不知太子心中多想,嬌俏道:“她不過是個商人之女,若是召進(jìn)宮來,是生是死還不是殿下一句話?殿下何必為她煩惱?”

蕭遠(yuǎn)航冷哼一聲,“你以為本宮不想嗎?可她到底是淮南王府世子妃,有皇叔在,還有蕭天熠在,也許她就是仗著有蕭天熠,仗著父皇喜歡蕭天熠,所以為所欲為,把主意都打到本宮身上了!”

衛(wèi)妃笑道:“世子蕭天熠不過是個殘廢,殿下是太子儲君,有什么好忌憚的?”

蕭遠(yuǎn)航唇角微微上揚(yáng),目光懶洋洋地投向正在默默收拾碎瓷片的季嫣然,不屑道:“說得好,不過是個殘廢,有什么好忌憚的?”

聽到這話,季嫣然心尖一顫,鋒利的瓷片差點劃破了手,衛(wèi)妃驚叫道:“姐姐當(dāng)心!”

蕭遠(yuǎn)航似笑非笑道:“嫣兒你也太不小心了!”

衛(wèi)妃并不知道季嫣然曾經(jīng)喜歡過蕭天熠的事情,這件事,只有小范圍的人知道,而且季嫣然做了太子妃之后,更是禁忌,沒人敢提起,新入宮的衛(wèi)妃并不知情,也聽不懂殿下和太子妃之間的意有所指!

季嫣然面無表情,只是溫婉道:“多謝殿下關(guān)心!”

“皇后娘娘駕到!”太監(jiān)的聲音忽然在外面響起,季嫣然和衛(wèi)妃匆忙迎駕,“參見母后!”

皇后娘娘深寂的目光掃過她們一眼,“本宮來看看太子,你們都退下吧!”

“是!”

偌大的寢殿,只剩下皇后娘娘和蕭遠(yuǎn)航二人,皇后娘娘此次來到太子宮,是來告訴蕭遠(yuǎn)航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么?蕭天熠找到了醫(yī)神?”蕭遠(yuǎn)航難掩震驚,醫(yī)神石中天是各國君主都想招徠的人才,他也曾數(shù)次動過念頭,要召入麾下,可這位醫(yī)神架子極大,無心名利,就是喜歡做閑云野鶴,連人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令他這樣位高權(quán)重的儲君也無計可施!

可萬萬想不到,蕭天熠居然找到了醫(yī)神,若是有醫(yī)神出手,那蕭天熠不是有解毒的可能?他忽然想到,在賽馬的時候,最后一次見到蕭天熠,那個時候的他,目光沉靜,神情優(yōu)雅,舉止沉穩(wěn),根本不像垂死之人,難道就是出自醫(yī)神的手筆?

蕭遠(yuǎn)航越想越生氣,憤怒一拍桌案,這個石中天,真是會壞人好事,可又十分詫異,“石中天性情古怪,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這么容易找到的話,蕭天熠早就找到他了,何苦要等到現(xiàn)在?兒臣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石中天的?”

皇后娘娘目光一沉,“石中天性情怪異,難以捉摸,這件事母后也在查,但始終沒有線索,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皇后怎么也想不到,是月影樓公子墨鳳在中間牽的線,還坑了蕭天熠二十萬兩銀子。

“最重要的是什么?”蕭遠(yuǎn)航問道。

“母后在宮外布有耳目,蕭天熠昨日出門遠(yuǎn)游去了!”

遠(yuǎn)游?蕭遠(yuǎn)航嗤笑一聲,蕭天熠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幾乎足不出戶,現(xiàn)在不但高調(diào)復(fù)出,而且居然還有心思去什么遠(yuǎn)游?

皇后冷笑一聲,同去的不僅有諸葛廷夜離宸一文一武,居然還有東方明玉,這些人會有這么好的閑情雅致去遠(yuǎn)游?別開玩笑了!

“母后會想辦法查清楚蕭天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蕭天熠真的只是去遠(yuǎn)游,皇后娘娘不會如此擔(dān)心,但得到的最新消息讓她很意外,蕭天熠居然找到了醫(yī)神,此次遠(yuǎn)游和醫(yī)神之間有沒有內(nèi)在的聯(lián)系?如果蕭天熠在醫(yī)神的手中恢復(fù)的話,那她曾經(jīng)的一番心血不是全都付諸東流了?

蕭遠(yuǎn)航的目光盯在遠(yuǎn)處隨風(fēng)舞動的帷幔上,東方明玉?嘴角溢出一絲哂笑,“既然東方明玉也隨行去了,不如讓沁雪同去?”

皇后娘娘知道太子的意思,既然蕭天熠出去遠(yuǎn)游,若是她以皇后名義頒道懿旨,讓沁雪公主隨行見識見識民間的風(fēng)土人情,蕭天熠根本無法拒絕。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并不是最好的辦法,她有她的顧慮,沉吟道:“沁雪有勇無謀,就算有本宮懿旨,可蕭天熠,東方明玉,諸葛廷都是聰明人,恐怕她也探聽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蕭遠(yuǎn)航在腦子里搜羅了一遍,的確有比沁雪更合適的人選,但并不可靠,笑道:“母后此言差矣,沁雪終歸是自己人,比誰都可靠,而且她以后還要嫁人生子,總不能一直留在宮里,也該歷練歷練,母后不妨給她一個機(jī)會出宮走走,也可以和東方明玉多多接觸!”

東方明玉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才,但似乎和蕭天熠更加投緣,蕭遠(yuǎn)航做過幾次暗示,想讓他為自己效力,東方明玉都故作不知!

蕭遠(yuǎn)航所言不無道理,可皇后還是顧慮重重,沒下定決心,誰知,太子的最后一番話竟被來太子宮看望皇兄的沁雪公主正好聽到了。

一聽可以出宮,又有東方明玉陪同,沁雪公主當(dāng)即鬧著要母后下懿旨允許她出宮游歷。

主意還未定的皇后被她鬧得沒辦法,這個女兒,從小就嬌慣,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再加上太子在一旁幫襯,皇后最終下定了決心,沁雪終歸是自己女兒,比任何外人都可靠,再說沁雪之所以有勇無謀,也和她從未歷練過有關(guān),也需要給她一個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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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客棧。

第二天早上,蕭天熠正在樓下用早膳,就聽到外面馬蹄聲陣陣。

夜離宸神色一緊,出去一看,塵土飛揚(yáng),趕過來一輛華麗的馬車,一名華服少女掀開車簾,揮著馬鞭就跳下了馬車!

居然是沁雪公主,蕭天熠只是挑了一下眉,面容依舊平靜淡然,并沒有多意外,“沁雪?”

沁雪公主沒有穿繁復(fù)的宮裝,而是穿了一件輕便的刺繡散花薄紗玉錦裙,母后叮囑過她,出門在外,須得低調(diào)行事,興致勃勃,“天熠哥,聽說你們要遠(yuǎn)游?”

好快的消息,蕭天熠卻不動聲色,故作不解道:“你這是……?”

沁雪嬌俏一笑,“母后特地允許我和你們一起去遠(yuǎn)游,幸好你們走得不遠(yuǎn),我總算追上了,連早膳都是在馬車上用的!”

怕蕭天熠不信,馬車后面出來一個傳旨的公公,手持拂須,沙啞著嗓子,念了皇后懿旨,最后還加了幾句務(wù)必保護(hù)好公主伺候好公主之類的口諭!

沁雪公主的出現(xiàn)真是一個意外,好在墨鳳沒有下樓吃早餐,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的,倒不是害怕,主要是引來官兵嫌麻煩,所以她并沒有下樓,而是在樓上看好戲,嘴角一牽,沁雪公主?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一旁的石中天抱著雙臂,似乎很樂意看到這樣一幕,悠然道:“這位是…?”

墨鳳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懶得回答,沁雪公主,勇氣可嘉,奮勇追夫,居然追到這里來了?不知道此事在不在蕭天熠的計算之中?

不過,沁雪公主的到來恐怕不那么簡單,蕭天熠若是重新站起來,相信很多人都不樂意看到,所以這一趟幽冥山之行,想必不會那么順利。

不過對蕭天熠來說不是好消息,對墨鳳來說就是好消息,他麻煩越多,越焦頭爛額,越是墨鳳想看到的,昨天晚上那家伙居然趁機(jī)輕薄她,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讓墨鳳對他僅有的一點同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墨鳳并沒有看到更多笑話,沁雪公主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打亂蕭天熠的計劃,他連一絲意外都沒有,只是對那公公道:“你回去回稟皇后娘娘,微臣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好公主!”

沁雪公主雖然在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但畢竟是頭一次出宮,見識外面的世界,興奮得不得了,皇家公主,又被驕縱得厲害,從來不知收斂為何物,打發(fā)了傳旨公公之后,看著高挑秀雅的東方明玉,更是興致盎然,“明玉,你們要去哪里游玩?。俊?/p>

東方明玉好看的眉毛聳了聳,他們此行名為游玩,實則要去幽冥山,為世子解毒,帶著沁雪公主可是個大麻煩,最重要的是,沁雪公主是皇后的女兒,太子的妹妹!

偏偏世子把陪伴公主的任務(wù)交給了他,若讓他去上陣殺敵,他不會有半分猶豫,可陪伴沁雪公主卻是最為難的一件事情,但就算世子不讓他陪伴公主,以沁雪公主的個性,也必定會纏著他!

外人眼中的龍騰王朝最尊貴的公主的青睞,對他來說卻是一種桎梏,面對沁雪公主,他心中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悸動。

和世子爺一樣,他也是個極為挑剔的男子,尤其對于感情,所以爹娘詢問他是否愿意娶沁雪公主的時候,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沁雪公主,身份再高貴,能為家族帶來再多榮耀,也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東方明玉看著東方冉冉升起的朝陽,映紅了半個天空,璀璨,絢爛,奪目,不經(jīng)意展露笑顏,清潤的嗓音道:“久在京城,只會忘了外面的繁華,只有脫離牢籠,才能看到更廣袤的天空!”

牢籠?繁華?沁雪公主十分迷惑,“世上最繁華的地方當(dāng)然是皇宮了,還有什么地方會比宮里更高貴繁華?”

在清晨的風(fēng)中,東方明玉的發(fā)絲恣意飄蕩,收斂了笑意,沁雪公主這樣的人,永遠(yuǎn)不會明白他心中所想。

心靈無法相通的人,就算勉強(qiáng)在一起,終究也只能是陌生人,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熬出來,沁雪身上缺乏那種令他駐足的東西,有些東西,一開始就是注定的,站在開始,就看得到結(jié)局!

沁雪公主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著東方明玉漠然而又耀眼的臉龐,心底一甜,居然能和明玉一起遠(yuǎn)游,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真是太幸福了,撒嬌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要去哪里…”

沒等她說完,東方明玉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丟下一句話,“公主還請稍后,微臣去準(zhǔn)備些東西!”

東方明玉眉心緊蹙,來到二樓,卻見墨鳳正等候在門口,卻是一句調(diào)侃拋過來,語帶輕嘲,“玉七哥艷福不淺??!”

東方明玉神色一黯,微有慍怒,目光停留在墨鳳金光閃閃的半張面具之上,想起他在懸崖之上一曲動天的瀟灑恣意,忽然心下一動,問了一個好奇已久的問題,“你為什么不告訴世子爺,我們曾經(jīng)見過面?”

墨鳳淡淡一笑,很是意外,“我為什么要告訴他?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年邊疆小鎮(zhèn)一別,玉七哥風(fēng)采依然,實在可喜可賀!”

不知道為何,聽他這樣說,東方明玉竟然有些沒來由的高興,不由得自嘲,難道這是他和一個男人之間的秘密?

但不可否認(rèn),墨鳳的獨(dú)特,墨鳳的膽識,墨鳳的孤高,墨鳳的才情,的確讓人刮目相看,難怪世子爺對墨鳳這樣與眾不同,絲毫不介意他朝廷通緝犯的身份,能和墨鳳秉燭夜談,仿佛知己一般!

知己?這個名稱讓東方明玉渾身一震,他們都是朝廷的人,世子還是皇家子弟,他是兵部尚書之子,怎么可能和一通緝犯成為知己?

墨鳳看著天邊的朝霞,染紅了大地,廣袤,無邊,清湛的雙眸里面有熠熠生輝的笑意,似是感嘆,又似是遺憾,“在天與地之間,就算是皇宮,其實也很小,自由,真好!”

東方明玉身子微微一僵,這是回答剛才他的話,沁雪不明白,墨鳳卻能解其中味,這個男人睿智通透,說的話字字入心。

他隱隱有些明白為什么世子爺堅持要墨鳳同行,他們此行需要的只是醫(yī)神石中天,墨鳳并非必不可少的人物,但誰都不能否認(rèn),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當(dāng)年邊疆小鎮(zhèn)見到他的時候,東方明玉就有這種感覺!

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加濃厚,如果他是個女人就好了,忽然冒出這個想法,把東方明玉自己嚇了一跳,很快收斂了心神,恢復(fù)了一片淡然!

墨鳳收回目光,淡淡道:“有這位尊貴的公主在,看來我們不能同行了,先行告辭!”

話音未落,黑風(fēng)一閃,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接著就聽到嬌斥聲,沁雪公主等得不耐煩,已經(jīng)自己找上來了,“你們這群狗奴才,怎么磨蹭這么久,這破客棧有什么東西好收拾的?”

沁雪公主沒想到東方明玉就在窗口,身影如碧樹頎長,又如青松孤傲,白色袍裾隨著清晨微風(fēng)緩緩飄揚(yáng),此情此景美得如同一幅山水畫,叫人移不開視線,沁雪公主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狂跳的心,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必定要收入自己的石榴裙下,注定是她的!

一見東方明玉,沁雪公主立即換了一副可愛的笑臉,善解人意道:“我們快走吧,不然天熠哥該等急了,他行動不便,我們要多照顧他才行!”

她知道明玉和天熠哥私交很好,若是天熠哥能在明玉面前為她說幾句話,將來明玉一定不會對自己這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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