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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標題怎么辦?

沒人。

商羊眼眸一沉,青玉簪寒光一閃,左手掐動法決那倒下的大樹突然蹦起火苗,一息就變成大火熊烈。火舌吞吐沒有濃郁嗆鼻的黑霧和灼烈的溫度,妖異藍色的火光將商羊艷麗的容顏襯得更加妖冶。

直到藍色火焰燃燒殆盡,陽光照亮了一直都昏暗的山林,而火光消散之地寸草不生連燒盡的灰渣都沒有。

嘴角有細微弧度,見那處什么都沒有商羊滿意的點了點頭,三伏四臨看著那處連地都凹進三四丈,吞了吞口水偷偷對視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繼續(xù)帶路。

不知名之處,奇形怪狀的高大巖石聳立。

“準,準圣果真是不一樣?!币荒樆疑床怀鲈救蓊?,跌跌撞撞,卿云扶著巨石緩緩滑下坐在地上,唇色慘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她坐下沒多久胸口氣血翻涌壓不住的傷勢一口黑色濺得有七八尺。

見了那黑血,卿云微微松了口氣,只要她不強行運氣就不會加重傷勢,靠在巨石上,胸口起伏從急促漸漸緩慢下去。

發(fā)髻松散發(fā)簪早已遺失,想來已經(jīng)葬身在商羊妖火之中,若非她反應(yīng)及時又有八卦紫綬仙衣相護,恐怕此時她同她的發(fā)簪一樣也葬身在妖火之中。

太乙,大羅,準圣,這其中差得何止兩個境界!

好不容易逃出來卿云累及了,她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酸軟手都抬不起,甚至沒有感嘆師兄說得果然沒錯,洪荒危險稍有大意就是身死道消。

卿云內(nèi)視了自己傷勢,五臟六腑移位有幾處破裂,筋脈受損不能運轉(zhuǎn)法力無法拿出大師伯賜給她的各種丹藥,不過幸得元神沒事,她只要找個地休養(yǎng)閉關(guān)慢慢調(diào)理即可。

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松氣安全為時太早她無法確定商羊是不是還在附近,若是被找到她可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強打起精神,卿云稍作休息就借著巨石慢慢的站起來,扶著巨石她遙望遠方。

這里已經(jīng)不是深山,方才她胡亂逃竄已經(jīng)偏離了原定計劃的軌道,說嘆息其實她該高興,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沒了,而她還活著,所以就算偏離方向她養(yǎng)好傷后可以找回去。

給自己打氣后卿云吃力了挪動步伐,附近沒什么樹木而離開了巨石借力的卿云走得搖搖晃晃,看著下一息就要摔倒讓人驚心。

她也不知走了多久,天際是火燒云華麗,淺藍色的天空逐漸變暗,沒有樹木遮掩卿云能看到遠處太陰露出一半,而雪上加霜的是她附近是此起彼伏的野獸嚎叫,滲得毛骨悚然。

站住腳歇歇的卿云聽著越來越響的嚎叫聲,以及踩斷枯枝發(fā)出的脆裂聲,雙手緊握成拳,心跳也是加速,面色冷靜眼底卻是劃過苦澀,她現(xiàn)在可不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連這些孽畜都敢欺她!

緊咬紅唇咬出白色的痕跡,卿云越發(fā)的沉靜。

天空徹底的暗下去,太陰懸在空中月華柔和照耀大地,璀璨的星光今日特別暗淡。

目光轉(zhuǎn)動,卿云看到三丈之外是一雙雙閃著青光夾著血色的眼睛。

洪荒之上,不是所有獸類都能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成精后化去橫骨口吐言語,再度過化形劫雷的。

夾著白日溫度的涼風(fēng)吹來,力度不大,卿云披散的長發(fā)小小飄動。

快速的奔跑不止一只兩只,是一群!地面都被它們一齊的奔跑顫動。

感受著地面的顫動,卿云臉色發(fā)苦,真是禍不單行。

深吸了一口氣,卻讓五臟六腑越加的疼痛,即便是滿臉灰色也遮擋不住她面色的慘白。

似狼非狼,但它們看起來比狼還要兇猛,強勁有力的四肢毛發(fā)堅硬,尖銳的牙齒裸露在外面,粘稠的口水順著牙齒低落,發(fā)著惡心的腥臭,連空氣都被污染。

一步一步靠近是包抄。

卿云沒有退路,耳邊是那不停的嚎叫,聽不出傳達什么但卿云猜到那只一直在嚎叫的家伙應(yīng)該已經(jīng)吸收日月精華了,下一步就該是煉化橫骨了。

看起來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呲牙看著一步一步像自己靠近的不知名東西,卿云閉上眼好似認命的動作像是一個提示,讓那些殘暴的動物們越發(fā)的激蕩,它們不住的動著前蹄,走來走去是蠢蠢欲動可首領(lǐng)沒有下令,它們只能看著獵物。

“再見?!贝轿⒀赞o冷漠,睜開眼時眼眸是亙古的蒼綠,淡淡的威壓傾瀉,來自靈魂的壓制連反抗的權(quán)利都沒有,四肢打顫青綠夾著血色的眼睛竟是透出恐懼,它們想后退可四肢像是被黏在地上,就算頭領(lǐng)不斷的發(fā)出后退的指示,它們已經(jīng)臣服在來自時間長河里先祖的意志中。

就在此時遠處夾帶著火光的箭如雨般密密麻麻飛來,卿云也在攻擊范圍,不由眉色一沉,迅速向上跳起,半空中見那密不可分的箭雨不夾縫隙,踩腳背的動作一頓,空中強翻了個跟頭立刻借著箭雨帶來的強勁風(fēng)力,腳尖一點一轉(zhuǎn),素裙蒼古綠有熒光,急速朝安全地方飛去。

“那里還有人!”不知哪來的聲音,急促夾著驚恐擔憂,“快停止放箭!”

“不行,這樣的好機會,怎么能放過!”

兩個聲音開始爭吵,但他們手底下的人早已停下箭雨,只因那熒光絢爛和霧般的血色,慘叫聲沖天,連天上太陰都被染上了淡淡鮮紅。

哀嚎著落荒而逃。它們以前只想吃飽肚子現(xiàn)在只想活命,四處逃散之下可最后依舊喪命在接二連三的箭雨下。

卿云落在地上眉頭緊皺,也不知她吞了什么臉色越發(fā)的白,但她的眼眸依舊是深邃的蒼古綠色卻夾著殘酷,她目光清遠,那小小的土坡籠罩在太陰月華之下,有一只銀毛巨獸青紅的眼死死盯著她,卿云甚至聽到他壓在喉口的嗚嗚聲,悲哀的低泣,迅速跑開。

調(diào)動元神之力讓她身體到了極限,若不然怎會留他活著離開!眼眸低垂,掩去眼底的殺意。

“你怎么會一個人站這里!”質(zhì)問聲里滿是咄咄逼人的意味。

“糟糕,她受傷了,肯定是被狼鴉圍攻的時候?!?/p>

卿云還未回答就有一個年輕人快速跑到她身邊,小心的抬起她的手,上面?zhèn)谝姽牵瑢挻蟮男渑墼缫驯谎緷M,卿云低頭一看,面色不變。

“無礙?!?/p>

“怎么會沒事!”聽得卿云很是不在意的聲音,那年輕人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跳了起來,瞪了眼卿云又小心的拉著卿云往里面走去,不容拒絕道,“我給你上藥!”

“...”

年輕人的行為并未遭到大家的阻攔,只有那咄咄逼人之勢的中年人扶額,看起來頗為頭疼。

“華蘭的性格就是如此,你啊,認了吧?!辈皇遣粦押靡獾娜⌒?,一個中年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領(lǐng)著一群年輕射手離開,不過聽聲音,這人就是那個要停下進攻救卿云之人。

部落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各家都是就地取材用附近的樹做的房子,看著也算是牢靠。

卿云被華蘭拉進部落,強制被他按下在樹墩上坐下。

實際上卿云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力氣,元神虛弱越來越強她已看不清眼前的東西,若非華蘭一直拉著她走,而她又逞強撐著一口氣她早已昏過去。

然而現(xiàn)在和昏過去有什么區(qū)別?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修為維持清醒。

狼鴉被滅部落里的人說笑回來時就看到被華蘭帶回來的少女昏倒在樹墩旁。

“臭小子!”華勝是華蘭的父親也就是那強勢詢問卿云為何獨自一人出現(xiàn)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走來抱起卿云,一雙虎目瞪著拿藥出來的華蘭,顧及著卿云華勝壓低聲音但依舊呵斥道,“既然救她為什么把她一人放在這!連我都看得出她是強撐著!”

華蘭傻眼了,俊秀的臉漸漸染上紅色又唰得白了,“快扶她進屋。”

“這老小子?!狈螨R是部落里負責教導(dǎo)青年一代弓箭的中年人,看著華家父子,他搖頭失笑罵道,“整天擺著臭臉色,心軟得一塌糊涂。”

“散了散了,除了放哨的都給老子滾回家休息?!?/p>

然而華蘭不過是跟著附近巫族學(xué)了點皮毛,壓根就看不出卿云真正的傷勢,垂頭喪氣的坐在門外,門內(nèi)是部落里的姑娘們在給卿云上藥。

不過穿著八卦紫綬仙衣的卿云并沒有什么外傷,只是裸露在外的雙手和清洗了的臉頰上斑斑傷痕,深得連部落里見慣了的姑娘們都心驚。

這是要留疤了。

一聲聲嘆息可惜,姑娘們快速又小心的替卿云上藥清洗,八卦紫綬仙衣也被她們換下,換上了他們部落里的衣飾。

約莫半個時辰姑娘們出來了,華蘭還是垂著頭,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房里的姑娘受了什么傷。

“是內(nèi)傷?!比A勝吞云吐霧的走到自家小子身邊,看著房里還在沉睡的卿云,眉頭緊皺。

夫齊洗涮之后也來看看,剛好就聽到華勝之言,立刻道,“華蘭小子才學(xué)了皮毛,我們得去巫族請巫醫(yī)來看?!?/p>

“不行?!比欢A勝一口拒絕,華蘭立刻跳了起來。

“為什么!”

斜看了眼自家小子,華勝懶得解釋繼續(xù)吞云吐霧,夫齊狠狠揉了揉華蘭的頭發(fā),無奈繼續(xù)當華家父子之間的傳聲筒,“狼鴉死了這么多,它們肯定會來報仇,除了冬天,我們都不能出去?!?/p>

狼鴉的厲害,華蘭是從小就領(lǐng)會到的,聽了夫齊的話,他又無力的坐下,低低道,“那里面的姑娘不沒得救了?”

“也不一定?!狈螨R一屁股把華蘭擠了一半出去,他看著頭頂太陰,輕聲道,“她來歷不凡,可能是仙人?!?/p>

“仙人?”華蘭不太理解仙人,雖然部落里有仙人傳說而他在巫族學(xué)習(xí)曾遠遠看到巫族的后土娘娘的神像,可對于活到現(xiàn)在只看見狼鴉非同一般戰(zhàn)斗力的他無法理解何為仙人。

“對不對?老小子?!?/p>

“恩。”煙霧遮掩了華勝的表情,那銳利的眼神之下藏著深深的疲憊。

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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