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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
縣衙內(nèi),張山跪坐在案前,看著桌上的竹簡,卻是抓耳撓腮,急躁不已。
他曾經(jīng)是個游俠兒,跟隨李錚之后,又定位了武將的身份。處理政務(wù),真真不是他的強(qiáng)項(xiàng)。
但沒辦法,李錚走的時候,將靈州交給他掌管。不論怎樣,他都不能讓李錚失望不是?
幸好靈州只是一個小縣,近段時間也沒什么大事。但即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夠他窩心的了。
正在他絞盡腦汁,思考處理政務(wù)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哈哈,大山!”
張山聞言,猛的抬起頭,就看見了正大步走進(jìn)廳中的努羅。
“努羅,你回來了?!主公呢?!”
張山說著,連忙站起身來,眼神一邊向努羅身后搜尋。
努羅上前,狠狠的錘了張山一拳,笑道:“主上護(hù)送傅太守去左馮翊了,想必幾天之后就會安然回返。我奉主上的命令,率領(lǐng)步卒先行一步?!?/p>
“哦?!?/p>
張山的精神立刻下降了一個檔次。
這時,才將注意力集中到努羅身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驚訝道:“你這變化...可真大呀!”
張山發(fā)現(xiàn),努羅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一種殺伐決斷的森嚴(yán)氣度,比之離開靈州之前,完全是兩個人!
“真羨慕你和白狼。”
張山酸溜溜的說道。
“哈哈,”努羅大笑道:“主上這是器重你!靈州可是主上的根基所在,一般人可沒資格鎮(zhèn)守靈州?!?/p>
張山嘿嘿一笑,道:“好是好,就是沒勁。你看我...”說著還指了指案桌上的竹簡,一張臉又成了苦瓜,道:“這些玩意兒讓我處理,不是為難我張某人嗎!”
“下次,下次主上一定會帶你一起。”
受不了張山幽怨的目光,努羅連忙岔開話題,與張山閑聊起來。
雖然只才十來天時間,但這十天里,努羅覺得比自己這半輩子經(jīng)歷的都多!雖然曾為羌人的時候,也與其他部落拼殺過,但那不過幾百人之間的火拼,哪里及得上這次?!
幾十人破數(shù)萬軍陣,百余人火燒萬余追兵,這種波瀾壯闊的生活,讓回到靈州的他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好像離開了很久一樣。
原本與張山之間的關(guān)系,并非那么親密,但一見面,卻忍不住熱情。
得知努羅率兵回返靈州,周林和王老虎立馬拋下手里的事務(wù),到了縣衙。首先就是詢問主上李錚的消息。
得知一切順利,都不由松了口氣。
再然后,詳細(xì)的知道了李錚這一次十余天里的經(jīng)歷,都不由感嘆連連,同時幸有榮焉。
幾人都是李錚麾下的重要人物,與李錚一榮俱榮,李錚越厲害,他們就越有前途。
而聽到這次救出傅燮之后,傅燮不但要給李錚求封護(hù)羌校尉之外,竟然還將傅氏留下的產(chǎn)業(yè)也都送給了李錚!
周林不由瞪大了眼,長大了嘴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傅氏留在靈州的產(chǎn)業(yè),到底有多少,張山他們不明白,但周林卻十分清楚。周肥是傅氏遷走之后留在靈州的塢堡管事,是周林的叔父,現(xiàn)在他叔父手中握著多少財產(chǎn),他心里如明鏡似得。
接下來,周林幾人就這兩件事討論了片刻,很快就拿出了章程。
“我等應(yīng)該在主上回來之時,把事情辦妥嘍,給主上一個驚喜?!?/p>
周林琢磨著,道:“先將縣衙改造成護(hù)羌校尉府邸,大門上的匾額必須要換,府里的陳設(shè)格局也要做改變?!?/p>
護(hù)羌校尉是軍職,府邸的格局自然與縣衙不同,這一點(diǎn)張山和周林都不太了解,唯有邊軍出身的王老虎還算明白,所以這事就落到王老虎的頭上。
“其次,大山和努羅兩位兄弟就隨我去傅氏塢堡?!敝芰值溃骸皦]堡的管事是我叔父,雖然我等手里沒有傅氏家主的書信,但想必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叔父會配合我等移交傅氏產(chǎn)業(yè)?!?/p>
張山等幾人都是一介武夫,又出身社會底層,沒有周林的底蘊(yùn),所以很自然的聽從周林的安排。
各項(xiàng)事務(wù)既然有了妥當(dāng)?shù)挠媱?,那么接下來就是?shí)施。
王老虎率先出門,去尋工匠,購置材料,準(zhǔn)備改造縣衙。
周林則與張山、努羅二人策馬出城,往傅氏塢堡而去。
到了傅氏塢堡,周林將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叔父周肥,道:“傅氏家主,漢陽府君傅南容還有親筆信在主上手里,不過主上護(hù)送南容公去左馮翊尚未回來,我們幾個想先把事情辦妥,所以...”
周肥聽了周林的敘說,卻是擺手一笑,道:“既然家主將傅氏在靈州的產(chǎn)業(yè)都送與李校尉,那么我等還滯留在靈州的傅氏家奴,從即日起,也即是李校尉的家奴了。我身為家奴,為家主做事,自是理所當(dāng)然?!?/p>
周肥在傅氏二三十年,從普普通通的家奴,做到現(xiàn)在的留守管事,說他不精明的人,自己肯定是個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