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再加上心中也擔(dān)心這傷口處理不好,留下殘疾,孤獨月也就沒有客氣地隨著土大夫來到了他的帳篷。
土大夫五十來歲的年紀(jì),佝僂的身上套著一套半舊的紅褐色袍子。
面色蒼白,五官普通,一對眼睛卻是閃閃亮亮地透著與臉色和年齡不太相稱的精神。
“這夾板是你自己做的?!”
解開獨孤月臂上那已經(jīng)辯不出顏色的布帶的時候,土大夫眼中微有異色。
“我小時候見家里人做過,就自己照著來,胡亂綁得!”
獨孤月隨口扯謊,一點也沒有不自然。
土大夫淡淡點頭,用手指仔細(xì)地為她檢查了斷骨,兩只手指順勢在她的腕脈上搭了一搭,眼底便多了一抹了然之色。
雖然這幾日跋涉瘦了不少,獨孤月的肌膚卻仍是順滑如稠,若是如她所說,自己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纖細(xì)的手臂和沒有一絲繭子的手掌。
“你這胳膊也太細(xì)了些,像倒個姑娘家!”
土大夫從身上取出藥膏,用羽毛小心在她的斷臂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