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酒了?”
淺裳似乎不介意木木說的話,低下頭,眼眸上蒙了一層水氣。
“是啊,還抽煙了。你怎么不管管他啊。”
木木又繼續(xù)扯,反正,只要把話題挪開了,自己以后才有機(jī)會繼續(xù)尋找雪兒。
“如果,我管得動,就好了?!?/p>
她垂下頭,嘆了口氣。吸了吸鼻翼,又說:“走吧,我去看看。今晚,他都沒有吃藥呢……”
后面的聲音好小,混著潺潺水流聲,木木都聽不太清楚。
吃藥嗎?
也是,那個該死的杰洛是應(yīng)該好好吃藥了,最好吃安眠藥,睡死算了,省得老恐喝綁架她。
臥室里,酒氣沖天,床紗飄蕩,夜色清涼。
杰洛抱著被褥,呼呼的睡,喃喃地說著夢囈話。
淺裳熟練地扶正他的睡姿,把堆得亂七八糟的酒瓶子,收拾干凈,動作輕柔仔細(xì),怕弄出響動,驚攏了他的美夢。
接著打來一盆溫水,將他的臉擦拭干凈,從額頭眉峰,高聳的鼻粱,到豐潤的嘴唇,一一地輕抹而過……像春天的雙手啊,在溫柔地輕撫著四季的花卉……
可是,花草有情,還懂得跳搖曳生姿的舞蹈來回報春天的風(fēng)。
不像有些人,卻不懂,不懂得珍惜;只一味的渴求,從不肯回報。
也不像有些人,默默地接受別人背后的關(guān)心,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對自己最好的人,往往就在自己的身邊。
月光啊,透過床紗,都零落下點(diǎn)滴的淚珠了……那淚珠子似乎曾經(jīng)從千億年的時空中漫過,斑駁蒼桑地在歲月的過遷中,一不小心地掉落在地板上,投射溫暖的光澤,靜寂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