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嚇得呆滯若枯槁,冷汗?jié)裢溉?,連滾帶爬的逃離……
荒草何茫茫,白雪亦蕭蕭……
迷糊中做了好多的夢,木木夢到了左恩,上次在爬山的路上,她凍紅了雙頰,頻頻地打噴涕,他止不住地停下腳步,一臉深沉地對她說:“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讓你跟過來,簡直就是包袱;等下我會叫一架飛機(jī),把你遣送回去……”
當(dāng)時,她非常生氣,立刻還嘴:“包袱?我哪里像包袱啦!”
叫一架飛機(jī)?死家伙,你以為你家是開飛機(jī)公司的?切……
“你在這里別動,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別到處亂走!等我回來……”
結(jié)果呢,他才一走,她真的馬上就出事啦。
哇哇……555555……果然被這個烏鴉嘴的死家伙說中了。
不知過了多久,木木只感到全身酸痛麻痹,臉上有一只什么小東西,一直癢癢地爬在她的臉上,使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陰暗的光線,潮濕的空氣,綿軟軟的地面。
什么綿軟軟的地面?做夢吧,地面不都是硬梆梆的嗎?
然而,等她適應(yīng)了光線時,才發(fā)現(xiàn)身體底下還壓著一個人。
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炫。
原來,炫為了救她,跟著自己一起掉下來了。
想不到,連累了別人,而且還是如此文質(zhì)彬彬,清俊峭瘦的炫。
只是炫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額頭磕破了,稠密的血絲還凝在臉上。
他身體冰冷,全身打著冷顫,但額頭卻非常的發(fā)燙,難道是發(fā)燒了?
“炫,炫,你醒醒好嗎?不要睡,炫,醒一醒啊……”
木木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臉,并搖晃起來。
“木木……你……你好嗎?”
炫,微微地睜開眼,但又立刻閉上,身體極其的虛弱。
“我很好,可是,你額頭摔破了,流了好多血……炫……嗚嗚……炫,你不要睡啊,炫醒一醒,不要嚇我好嗎?我好害怕……”
木木,一直撐著的堅強(qiáng),在看到炫蒼白青灰的臉,終于支持不住,開始痛哭起來。
“冷……冷……好冷……,這里好黑,太黑了……,我討厭黑暗,我不要呆在這里……不要,媽媽帶炫走,我不要在這里,媽媽……”
炫,一直發(fā)著高燒,說著胡話。
木木趕快掏出那條藍(lán)底繡羽的手帕,小心的纏著他的頭,并使勁地一把抱起來,緊緊地?fù)г趹牙?,替他?qū)寒。
“炫,你發(fā)燒了……你身體好冰冷,炫,你別嚇我……”
感到溫暖在徐徐傳遞的炫,終于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漸漸的安靜下來,進(jìn)入夢鄉(xiāng)……
夢里,全是七歲以前的夢境,四周全是黑漆漆一片,沒有人聲的喧嘩,沒有腳步的走動聲,甚至于沒有大自然的蟲鳴,有的除了黑暗還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