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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步步皆錯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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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越麾下說客單經(jīng)與公孫度一樣,也是一夜不得安生,只不過不同之處乃是公孫度在床上翻來覆去,而他卻是在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天大亮,和煦的陽光懶洋洋的灑落在臥房之中,不甘落寞的細小塵埃在這陽光之中翩翩起舞,似在嘲弄著他的庸人自擾。單經(jīng)很累,不僅是一夜無眠的身體,更是其焦急不安的心:公孫越、公孫范這兄弟二人是鐵了心,要反戈一擊了,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的家將田豫一步步蠶食他們的兵權(quán),盡管冀州趙風實力雄厚,可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人,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為一炷香,哪怕最后的結(jié)果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這優(yōu)柔寡斷的公孫度會答應(yīng)結(jié)盟嗎?他有那個膽子嗎?

單經(jīng)自己問了自己無數(shù)次,卻終不得解,就在他抓耳撓腮,心煩意亂至一個極點之時,只聽外面有人道:“先生可曾起來了?我家王爺在書房恭候。”

“在下馬上就去,牢您稍等。”單經(jīng)如蒙大赦,脫口答道。

“嗯,那在下就在院中等候先生便是?!?/p>

單經(jīng)本想推門而出,路經(jīng)屋中銅鏡時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這鏡中之人可是自己?頭發(fā)凌亂。雙眼充血,一臉的疲憊:如此出去讓那公孫度瞧見,豈不一眼即可看出我心急如焚?而我代表的乃是我家主公,如此一來,難免這公孫度會借機再提條件。單經(jīng)啊單經(jīng),冷靜一點。

走到銅盆前,單經(jīng)以水洗面,強打精神,約五分鐘后,昂首邁步出了房門,注目觀瞧,院落之中一個年輕人負手而立,見單經(jīng)出來,年輕人并沒有多言只是口中道了一聲:“請?!?/p>

單經(jīng)回了一禮后,便跟隨著這少年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來到了公孫度書房,這短短的一段路,單經(jīng)只覺得是那么的長,明明想要知道公孫度究竟如何回復,可又有那么一絲不安,害怕這公孫度給自己的回復不是自己想要的……胡思亂想間單經(jīng)都不知道邁的是哪條腿走了進去。

公孫度抬眼觀瞧這單經(jīng),雙眼皆紅,額頭之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由得開口道:“先生,這五月的天氣可真是熱啊。”

這單經(jīng)能被公孫越委以重任前來游說公孫度怎會是愚笨之人?此時見到了公孫度,反而輕松了下來,不加修飾道:“天不熱,心熱爾,還請王爺明示?!?/p>

公孫度道:“昨日本王回去以后命人拿來公孫家族譜翻查,不成想這公孫越、公孫范二人竟然是本王遠房親戚,且按照輩分來算,應(yīng)以叔侄論之?!?/p>

單經(jīng)聞言心中暗罵:好個公孫度!果真不是個玩意兒,我且忍耐,看這廝能玩出什么花活。

公孫度見單經(jīng)不語,接著道:“先生莫要以為本王是信口雌黃,來呀,康兒,將族譜奉上。”

那引單經(jīng)前來的少年非是旁人,正是公孫度長子公孫康,此時聽到父親之言,便十分利索的拿出一卷厚厚的本子,遞于單經(jīng)。單經(jīng)接過之后看也不看,開口道:“在下相信王爺,以王爺之尊貴,又豈是輕易認親之人?!?/p>

公孫度聞言,爽朗一笑,后道:“這族譜實假。”

單經(jīng)原本是在不經(jīng)意間拍了公孫度一個馬屁,突聞此言,便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強壓心頭火不發(fā)一言。

“所謂出師要有名,本王陳兵至此原意乃是若鮮卑蠻人不知好歹,膽敢大舉進攻幽州,我平州兒郎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任由這些蠻夷之輩在我大漢國土之上肆意而為??刹怀上?,劉幽州已然搬來冀州軍為援,本王便無用武之地??墒侨艄珜O越、公孫范二人為我族侄,此事便可重新計較?!?/p>

公孫度言罷,眼神不錯的盯著單經(jīng)。

“王爺心思細膩,算無遺策,在下佩服之至,可是要我主與那身在幽州的冀州軍產(chǎn)生摩擦?而后王爺便可堂而皇之的西進幽州?”

公孫度點頭。

單經(jīng)聞言心中大定,自不可知的點了點頭??尚闹袇s又總覺得有什么不妥。

“若是如此,先生便可起身,回去復命了。本王在此靜候佳音??祪?,送客?!?/p>

就在單經(jīng)即將抓到一絲梗概的時候,人家送客了。

公孫度就像一個老狐貍,單經(jīng)雖也頗有心智,但是在公孫度面前尚且稚嫩。公孫度要公孫越等人于張任、趙云發(fā)生摩擦,那么他就可以靜觀其變,而且首輪與冀州軍交手的就不是他的平州軍,而是幽州軍。如此一來如果幽州軍將冀州軍殲滅,那么與他公孫度便沒有關(guān)系,趙風興兵報仇也算不到他公孫度頭上。若冀州軍殲滅了幽州軍,他則可會師西進,以逸對疲,一舉拿下幽州再不用擔心幽州軍陣前嘩變。若是兩敗俱傷,則更佳,平州軍可做享漁人之利。公孫度的小算盤打得呼啦煽響,可謂精明至極。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族譜,此消息一旦傳出,假的也就成了真的,那么公孫越和公孫范便再無在幽州立足之地!且若冀州軍真的在幽州全軍覆沒,則可一人有罪,株連九族,他是斷然脫不了干系的。公孫度在賭,賭公孫越等人礙于臉面,斷然不會聲張此事。

幽、平二州出悍卒,但是人才短缺,不僅良將稀缺,更乏智計過人之輩。不要說是郭嘉,賈詡等人,即便是紀逢、審配之輩恐也可洞悉公孫度之心。

單經(jīng)行于回轉(zhuǎn)漁陽的路上長出一口氣,雖總是覺得稍有不安,但是此番游說總算是成功了,公孫度愿意出兵——這便是公孫越派其前來的主要目的。

……

關(guān)靖連夜自漁陽起身,趕赴北平,五個時辰便換了三匹馬,當真是馬不停蹄,盡心竭力,張三兒、張四兒兄弟二人緊緊相隨,待親眼看著其步入劉虞府邸,方才休息。此時已日上三桿,北平郡內(nèi)熱鬧非常,叫買叫賣之聲不絕于耳。

劉虞此時正在埋頭于公案之中,無數(shù)需要他批示的各類公文,堆積如山。“報~~~大人,關(guān)靖先生求見?!?/p>

“噢?關(guān)靖嗎?請他進來?!?/p>

劉虞看著風塵仆仆的關(guān)靖沒有說話竟然笑了起來道:“士起,怎得如此狼狽?來人打水來,讓關(guān)先生凈面?!?/p>

“劉幽州有所不知,在下在馬上疾馳了五個時辰。所以才落的如此樣貌?!?/p>

片刻后,關(guān)靖洗漱完畢,劉虞屏退左右后道:“士起不再漁陽,一路疾行,來這北平找我,必有要事,快快道來。”

關(guān)靖便將起身前眾人商議之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詳盡告知劉虞。

劉虞聽罷,眉頭緊皺,斬釘截鐵道:“這公孫越等人若真膽敢勾結(jié)那公孫度,為害我幽州,定斬不饒!就依眾位之意,今日不算,自明日起,三日后,虞到漁陽為田將軍慶功,請?zhí)袢毡阆?。?/p>

“如此甚好,劉幽州當機立斷乃幽州蒼生之福。在下這便告辭。”

“士起何需如此匆忙?與本官同行便是,奔波一夜,豈有不乏之禮。先下去好生休息吧?!?/p>

關(guān)靖點頭不再推脫,心道:劉幽州雖貴為皇親,卻毫無架子,平易近人,真難得的好官啊,唉,只可惜這幽州乃多事之秋。

……

古浪縣,劉備大營,練兵場上,熱火朝天,嘶喊怒罵之聲不絕于耳。這些老兵油子此時各個賣力非常,為何?不賣力就要走人,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能填飽肚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那黑臉的漢子,兇神惡煞,紅臉的漢子,不怒自威,二人四目如電,想要偷懶,先掂量掂量能不能逃過他們的眼。

說起來話長,劉備,自屯兵此地已有兩月,新近招收了五千青壯收編入軍,如此一來軍糧便有些吃緊,李儒供給他的是兩萬人的口糧,現(xiàn)在卻有兩萬五千人吃,賈詡獻策:“主公何不采取淘汰機制?”

“愿聞其詳?!?/p>

“這兩萬涼州老兵,盡管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但是歲月無情,戰(zhàn)斗力已大不如前,而兵貴精不貴多,主公可令二將軍,三將軍操演之時,將不合格的軍士自我軍中除名,如此一來人人自危,或許可激發(fā)出他們的潛能來。而且賣力的老兵可升任十人長、百人長、千人長,以教授新兵戰(zhàn)場經(jīng)驗與技巧,豈不妙哉!”

劉備聞言雙眼發(fā)光,點頭如搗蒜道:“得軍師,勝得千萬雄兵矣,此策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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