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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何足掛齒(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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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馬奔騰,狼煙動地,晴朗的天空,云兒仙子們似乎討厭這嘈雜的聲響,都躲得遠遠的,萬里無云,火紅的太陽神高高在上,憐憫的看著渺小的人類,點點光暈下,锃亮的兵器折射著寒芒。風神在嘆息,你們這些不過數(shù)十載光陰的人類為何不懂得珍惜生命?非要相互攻伐不休,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時了?

鮮卑騎兵如開了閘的洪水,胯下的坐騎四蹄翻飛,口中吐著白氣,馬背之上端坐的鮮卑騎士依舊拼命的抽打著自己的坐騎,再快點,再快點,殺了這些狐假虎威的漢軍!

步度根殺得興起,胯下黃彪馬更是神駿,腳力驚人,只片刻間便從己方中軍追到了幽州騎兵的屁股后面,取弓搭箭,一氣呵成,只聽嗖的一聲,便將拖在后面的一個幽州兵士射落馬下,宛如射兔子一般,就這么一箭一個,箭無虛發(fā),鮮卑騎兵有樣兒學樣兒,追隨著步度根,不斷射殺幽州軍士。

第一片樹林近在眼前,顏良以及僅存的四千幽州騎兵依舊馬不停蹄向前疾馳,步度根也看見了這片旌旗林立的樹林,忙傳令全軍停止追擊,無奈陣線拉的太長,仍有數(shù)百鮮卑騎兵忘乎所以的追殺而去,左賢王此時道:“大王,也好,這幾百兒郎此番前去,若可引得漢軍伏兵盡出,豈不妙哉?!?/p>

步度根點頭,面帶嚴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漢軍威武乃是依靠著鮮血與驕人戰(zhàn)績堆砌出來的,確非浪得虛名,不得不小心行事。

依舊追著顏良部的鮮卑騎兵,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呼喊了一聲:“兄弟們,大王并沒有追過來,咱們別追了,回去吧?!庇辛颂纛^的人,這幾百騎兵便掉轉馬頭,折了回來。

“大王,怎么不追了?”金錘大將看著步度根不解道。

“漢人奸詐如狐,本王恐這樹林之中藏有伏兵,故而不追?!?/p>

“大王,俺進這樹林一探究竟?!?/p>

“不必,將軍只需折斷那樹林之中的漢軍旗幟便可。”步度根成竹在胸道。

打個比方說,這軍隊好比一個飯店,那軍旗就如飯店的招牌一般,步度根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我砸了你的招牌,告訴你本王看穿了你們的陰謀,若林中真有伏兵,必咽不下這口氣……

那金錘將得令后,立即來到樹林邊,將一面繡著幽州田字樣的大旗一錘砸折,而后定睛觀瞧,接著樹林邊放聲大笑道:“大王,這幽州鼠輩于這林中扎的都是稻草人,并無一兵一卒!”

步度根聞言,惡狠狠的瞪了那左賢王一眼后道:“可惡的漢人!竟然以此雕蟲小技欺瞞與我,唉!放跑了幾千漢軍,可惡之至!”

那左賢王聞言一鄂,而后徑自縱馬來到林邊觀瞧,確實除了稻草人之外,別無旁物,可是可是,他卻覺得這林中有古怪:為何如此寂靜?便想進林觀瞧。

步度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冷冷道:“左賢王,我們鮮卑的勇士們,將要攻下漁縣,然后盡情放縱,那漢家女子確實非常美妙。你就在這里疑神疑鬼吧!我們走!”

隱于密林之中的文丑清清楚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道:反正這折的是幽州的軍旗,又不是俺們冀州的軍旗,理他作甚。幽州的軍士見文丑不發(fā)一言,便只能將氣憋在心里……

左賢王見步度根對自己冷言冷語,哪里還敢在此停留:若真停留在這里,豈不落下個貪生怕死之名,若真是如此,自己在這鮮卑族人之中,將顏面無存,只是這樹林,去他媽的樹林,老子不管了。

三萬鮮卑騎兵浩浩蕩蕩向前進發(fā),步度根心中甚是愉悅:軻比能這小子如果知道我把漢軍打的屁滾尿流,然后拿下漁陽,會有何感想?

步度根興奮異常,似乎又無數(shù)漢家美女那雪白的大腿在他眼前晃動,那雙眼之中噙滿淚水,口中不停求饒,卻又動彈不得,任由自己欺凌……步度根亢奮了,大聲吼叫道:“今日我等便拿下漁縣!鮮卑的勇士們,追隨本王奮勇向前!女人,糧食,都在呼喚著我們!”

吼吼!鮮卑騎兵各個露出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神情,臉上更是帶著**與齷齪的笑容。

“報!~~~~~~將軍,鮮卑騎兵已過了第一片樹林,現(xiàn)在正向我軍行來?!?/p>

“好!今日便是步度根小兒的死期。將棺材抬到官道正中!靈牌豎起,點上三支香!”田豫比趙云還要小上三歲,此次乃是第一次獨當一面,此時的心情有些許激動,還有些許緊張。

“明白!”那小校躬身領命,轉身準備去了。

不足半個時辰,鮮卑騎兵的旗幟已經(jīng)印入了田豫的眼眸之中。

“幽州的兒郎們給我聽好嘍,文丑將軍已經(jīng)截斷了他們的后路,顏良將軍現(xiàn)在隱于我軍的側翼,此戰(zhàn)我軍必勝!”田豫略一停頓又道,“大伙想想吧,大家都是娘生娘養(yǎng)大的,我幽州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死在這些鮮卑畜生的刀下?又有多少我大漢的女子遭到這些禽獸的糟蹋,欲死不能?!這一戰(zhàn),我們不僅要勝還要勝的徹底,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以絕后患!”

幽州將士的仇恨的怒火被田豫點燃了,是啊,誰沒有兄弟姐妹?誰不是娘生的?除了孫悟空沒有人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殺了他們!殺光他們!”幽州兵士驚天動地的吶喊聲,將正在做美夢的步度根驚醒。

此時兩軍相距不過二里之遙,田豫不再遲疑,自牙縫之中擠出了一句話:“今日不殺光這些鮮卑狗,誓不作罷!”話完馬出,田豫手提亮銀槍,帶著濃濃的殺氣,直奔鮮卑騎兵而來。

主將乃是一軍之魂,田豫的氣勢帶動著周遭的軍士,就這樣蔓延開來,他們忘記了敵眾我寡,忘記了死神的可怕,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殺光這些狗賊!三軍奮勇,各個爭先,每一個人都鉚足了勁……

步度根看著眼前這支幽州騎兵,覺得是如此的陌生,方才那只被自己擊潰的真的是漢軍嗎?

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步度根遐想,田豫已經(jīng)殺到了步度根馬前,雖有親兵上前試圖阻止憤怒的田豫,卻皆是有去無回?!百\子,受死!”田豫的面孔此時有些扭曲,掌中長槍,化為催命符咒,直刺步度根心口。這步度根此時已經(jīng)驚醒,并不答話,揮動大刀與田豫戰(zhàn)在一處。

顏良憋了一肚子窩囊氣,此時聽聞林外殺聲陣陣,便虎吼一聲道:“點火!雖本將軍殺出林中!”僅存的四千幽州士卒此時各個咬牙切齒,就在方才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弟兄被這些鮮卑狗賊或斬于馬下,或射殺落馬,卻不可奮力一搏,現(xiàn)在機會來了!

樹林之中,戰(zhàn)鼓之聲雷動,顏良如同一頭餓虎,直接殺入了層層鮮卑騎兵陣中,步度根此時正一招攔腰鎖玉帶,斬向田豫,田豫心驚不已,這步度根之武藝,只在自己之上,絕不在自己之下。見大刀掛著風聲而來,怎敢怠慢,急忙以槍相迎,金屬的碰擊之聲,刺人耳膜,田豫只覺得雙臂發(fā)麻,疲不能興,在力氣方面自己吃虧甚多。

再說文丑,見火起,精神就是一震,嘿嘿大笑兩聲后道:“方才折斷的乃是幽州軍大旗!俺就不多說了,你們看著辦吧?!毖粤T,文丑飛身上馬,提著大槍,便沖出樹林,林中三千幽州士卒各個摩拳擦掌!此時怎肯落于人后?!

三面夾擊之下,本就松散的鮮卑陣型瞬間大亂,加之裝備較差,與這幽州騎兵真的交起手來,高下立判,鮮卑騎兵雖然弓馬純屬,但是卻短于近戰(zhàn)搏擊,盡管兇悍無比,卻毫無章法可言,且皆各自為戰(zhàn),反觀幽州騎兵往往是二人一組,一個人擋住鮮卑騎兵凌厲的攻勢,令一個伺機予以對方致命一擊,只此一招便是屢試不爽。

顏良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迎面一將正是今日自己詐敗于其手的金錘大將,顏良一看是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嘿,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小子,拿命來!

只見這顏良,也不答話,將大刀掄圓了劈向金錘將,這金錘將一看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心中就是一喜,一看這敵將竟然敢于自己硬碰硬,更是心花怒放,便舉火燒天,試圖磕飛顏良大刀,卻哪里想到,他的兩只金錘還沒有來得及合在一處,形成守勢,顏良的大刀便已經(jīng)從那個小小的縫隙斬落了下來,只聽咵嚓一聲這方才還不可一世的金錘將便連人帶馬,被顏良劈為兩截:腦子、腸子、紅的、黃的、人的、馬的、灑落一地,腥臭味兒四散……至死這金錘將也不明白,這個手下敗將為何突然間如此厲害。

文丑追著鮮卑騎兵的屁股便掩殺了過去,見人就挑,挑了還不算,還要將敵尸挑起來,然后再甩出去,這可就老省事了,文丑挑死一個,砸下馬十數(shù)個,不是被自己人踩死,就是被幽州騎兵,輕松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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