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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曲線圖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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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東漢王朝四分五裂,君不君,臣不臣的時候,鮮卑族中出現(xiàn)了兩位杰出的首領(lǐng):其一名為步度根,曾經(jīng)名揚(yáng)大草原一時的檀石槐的孫子,擁眾數(shù)萬,據(jù)有云中、雁門一帶。其二乃是軻比能,其人不僅英勇善戰(zhàn),執(zhí)法公平,不貪財物,且極力學(xué)習(xí)漢族文化,發(fā)展迅猛,麾下八千死士,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

今天的洛陽,百姓們垂頭喪氣,若喪考妣,而太師府邸卻是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呂布自汜水?dāng)y無數(shù)戰(zhàn)利品凱旋歸來,揚(yáng)眉吐氣。劉備自打被封為武威郡太守之后,心便活了起來:終于有落腳之地了,咱們就走著瞧吧…

盤踞武威的馬騰接到朝廷圣旨之后,果然如李儒所料,抗旨不遵。劉備隨即便以此為名義,率領(lǐng)著兩萬老弱殘兵自洛陽開赴武威。這些被李儒刷下來的老弱殘兵在劉備的眼中,猶如瑰寶,不僅因?yàn)檫@是他的第一支部隊(duì),更因?yàn)樗麄儞碛胸S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不是都說,老兵油子?不好帶嗎?我就讓你們長長見識!

公孫瓚的死,令劉虞心中無力,雖然公孫范,公孫越健在,但無論武藝與威望皆不可與其死去的兄長同日而語,就在幽州軍士氣萎靡之時,自稱遼東侯、平州牧的公孫度此時卻陳兵數(shù)萬于幽、平兩州交界處的昌黎縣,對幽州虎視眈眈。

劉虞自入主幽州以來,清官吏,低賦稅,發(fā)展商業(yè),使得幽州百姓安居樂業(yè),幽州庫府雖算不得充盈,卻也殷實(shí),如今自公孫瓚死后,這富裕的幽州就近似于一個不穿衣服,手無寸鐵卻又風(fēng)情萬種,婀娜多姿的美女,引得四周之狼,紛紛側(cè)目。

當(dāng)步度根和軻比能聽聞公孫瓚死于汜水關(guān)后,兩部鮮卑便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互相攻伐,蠢蠢欲動,每日操演部眾,隨時可縱馬穿越長城南下,在這幽州分上一杯羹。

更令劉虞感到雪上加霜的是一向于自己交好的烏桓大王丘力居病故,而其子樓班年幼,不足以服眾,便立其從子蹋頓為王,可戰(zhàn)之兵達(dá)眾萬余人,散布于遼西、右北平和漁陽塞外。這蹋頓對大漢并無好感,早已心懷不臣之心,自被封王以來,便對劉虞陽奉陰違,先前之時只是縱兵搶掠,可見幽州軍并無攻伐之力后,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這一個又一個不利的消息傳來之后,劉虞萬念俱灰,心道:若論內(nèi)政,不是自夸,比我高明之人寥寥無幾,可這兵事,實(shí)在是一竅不通,難道我要看著自己含辛茹苦近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任由異族,與那公孫度賊子在我這幽州作威作福?眼睜睜的看著幽州百姓慘遭屠戮?!不!我不甘心!絕對不能如此。

劉虞徹夜未眠,在書房之中走來走去,頭痛欲裂,苦不堪言,直到他無意間低頭看見了腰間懸掛著的佩劍,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與趙風(fēng)上次相會之時的一幕——趙風(fēng)在得知父親身死于郭圖毒計(jì)之后,起身率軍回轉(zhuǎn)冀州之前,曾分別贈給自己和公孫瓚每人一把佩劍,口中道:“這幽州二位缺一不可,劉幽州善內(nèi),使得府庫殷實(shí)。而公孫將軍善戰(zhàn),足以保一方平安,如若交惡,乃你二人之失,公孫大哥,打仗要什么?錢糧爾。伯安兄,無良將守護(hù),你這幽州便連青樓亦不如,賊人可來去自如?!敝淮艘环挶爿p易化解了劉虞、公孫瓚二人多年的積怨……

“對啊,我何不修書一封,像那趙太白告急,冀州距幽州甚近,若他可出兵相助,幽州定矣!”劉虞欣喜若狂,喃喃自語道。

就在劉虞在屋中自說自話之時,其妻王氏于門外柔聲道:“夫君昨夜未歸,妾身甚是擔(dān)心!現(xiàn)聞夫君無恙,這便回去了?!?/p>

劉虞與那王氏相敬如賓,感情甚好,可謂如膠似漆,且虞之獨(dú)子和即王氏所出,這劉虞雖貴為皇親卻只有一房妻子,足見二人之好,此時聽到夫人之言語,加之有了對策使得劉虞心情大好,推門而出道:“虞孟浪,令夫人擔(dān)心了?!?/p>

“相公可是有心事?”

“進(jìn)屋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虞還要煩勞夫人為我研墨!”

二人進(jìn)屋之后,王氏再不多言,只是為劉虞磨墨,這研墨雖小卻極有講究——研墨水需清,若水中混有雜質(zhì),則磨出來的墨就不純。墨中加水如炒菜放鹽,可少不可多,少可加,多則或使墨軟,或使墨汁四濺。且墨若要正則需心正,墨若不正偏斜,既不雅觀,磨出的墨也不均勻。若只是如此還不足以磨出好墨,研墨之力要勻而急緩適中,磨墨時用力過輕過重,太急太緩,墨汁皆必粗而不勻。用力過輕,速度太緩,浪費(fèi)時間且墨??;用力過重,速度過急,則墨粗而生沬,色亦無光。當(dāng)手指按推用力,輕重有節(jié),不可操之過急。

劉虞生平最喜之事便是看這王氏研墨,王氏之手修長、白皙且勻稱,軟若無骨,磨起墨來與這墨色相得益彰,別有一番風(fēng)味。曾有人說過只有取不到媳婦的男人,卻不會有嫁不出去的閨女,一個女人再丑也總會有美的地方,只要有一個美的地方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便足夠令這個男人神魂顛倒。正如這劉虞最愛這王氏之處,非凸非凹卻是這雙玉手般。

待王氏將墨磨好,輕啟朱唇道:“夫君,墨已備好,當(dāng)速用才是,若是遲了,墨便無光了?!?/p>

劉虞把目光收回,輕攬王氏肩頭,呵呵一笑道:“寫此信,用之墨出自夫人妙手!是太白的福氣?。 ?/p>

王氏不由想起這劉虞在魚水之歡時最愛吮吸自己的十指,俏臉一紅,嬌嗔道:“妾身這就命人為夫君準(zhǔn)備早飯。”而后盈盈一拜,徑自出去了。

若不是幽州四境危機(jī)四伏,這劉虞此時便有心將這愛妻“就地正法”以泄多日之積。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提筆在手,略一思忖,便運(yùn)筆如飛,一個個鮮活的字便躍然紙上。

此時已到了初平元年的冬天,樹葉凋零,整個北方一片蕭索,冀州大地,沃野千里,此時卻一片落寞,抬眼望去,滿目蒼涼之色。

趙風(fēng)、趙云、郭嘉三人正圍在鄭清兒左右閑聊,門外趙福道:“大公子,幽州有信使到了,見是不見?”

鄭清兒聽見趙福喊話,看著這三個以為人父的孩子柔聲道:“你們?nèi)ッφ?jīng)事兒吧,一會兒啊,琰兒她們就帶著我那兩個寶貝孫子過來嘍!”

“娘,那兒等告退了!”趙風(fēng)起身道。鄭清兒含笑點(diǎn)頭,目送三人離去,心中滿滿甜蜜。

三人出了房門,趙風(fēng)道:“福叔,不是叫您歇著嘛,怎么才休息了兩天就又忙活起來了?!?/p>

趙福聞言一笑道:“勞碌命,不能閑,一閑下來,這把老身子骨就得散了!”

趙風(fēng)看看趙云,又看看郭嘉,無奈一笑道:“即便如此,風(fēng)就不多說了,福叔你讓信使到我書房去?!壁w福應(yīng)了一聲,便走了。

郭嘉道:“三哥,你說這信是誰來的。是田豫呢?還是劉幽州?”

趙云接口道:“我看或許是那田豫催促我們?yōu)楣珜O瓚報仇的信吧?!?/p>

“有這個可能,若是如此,奉孝你認(rèn)為,我們該如何作答?”

“三哥都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才用了多久??!”郭嘉非常輕松道,“嘉以為,應(yīng)該是劉幽州的求援信?!?/p>

三人說著話便來到了書房之中,他們前腳進(jìn)去,后腳劉虞的信使便到了,趙風(fēng)將信拆開來看罷,遞給郭嘉、趙云,趁著二人一起觀瞧的當(dāng)兒,趙風(fēng)開口道:“茲事體大,你先在這鄴城住下,三日之內(nèi),我會給劉幽州回信,到時你一并帶走?!?/p>

那信使自然不敢多話,便點(diǎn)頭下去了。

“奉孝,果然如你所料,劉虞此次乃是求援,我們出兵否?”

“此事當(dāng)從長計(jì)議,何不將田豐,沮授,辛毗,鐘繇皆叫到此處,大家一并商議?”郭嘉道。

“嗯,好!”

約一頓飯的時間后,連同張任、太史慈等人一并到齊,趙風(fēng)將劉虞書信傳給眾人,又過片刻,太史慈道:“機(jī)會??!我等正好借此機(jī)會出兵幽州,嗯!最好一鼓作氣再拿下平州!而后賴在幽州便可?!?/p>

沮授、田豐等人沉吟不語,太史慈見眾人都不說話,便也不再開口,田豐道:“二將軍說得想必是大多數(shù)人的看法,可是若是如此,我冀州精銳不過十萬人,經(jīng)此一戰(zhàn)即便損傷不算,以十萬之兵守三州,恐怕戰(zhàn)線太長了點(diǎn)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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