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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遇險

忽然不知從哪里來的一群鳥兒圍繞著船艙飛了起來,然后竟然開始在守衛(wèi)們的頭上——拉屎。

藍衣守衛(wèi)們頓時都惱火起來,齊齊去驅(qū)趕那些鳥兒。

“什么東西,這是!”

“大冬天晚上,哪里來的鳥兒?”

“大過年的,晦氣!”

就是這一片喧嚷間,誰也沒有注意,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如鬼魅一般飄上了第三層,然后迅速地閃進了一片黑暗里。

“吵吵什么,這里是什么地方!”忽然艙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探處身子來,對著驅(qū)趕鳥兒的守門們冷聲怒喝。

守衛(wèi)頭領(lǐng)立刻躬身抱拳,恭敬:“稟報刑堂堂主,不知哪里來的鳥兒,在兄弟們頭上拉屎,所以……?!?/p>

“不過是點鳥糞,又不是下釘子,讓你的人好好看著地方,若是讓司禮監(jiān)的人混進來,驚擾了主公,壞了大事,你們都別想活!”那刑堂堂主直接打斷他的話,冷笑一聲,隨后‘呯’地一聲甩上門。

“是!”那守衛(wèi)頭領(lǐng)立刻道,讓藍衣守衛(wèi)們不要再理會那些鳥兒,繼續(x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站好。

西涼茉隱在黑影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后又一轉(zhuǎn)身悄悄地靠近堆衣衫雜物的房間,看著那上鎖的門,她雙指一用力,捏斷了那鎖頭,然后閃身進了房間。

關(guān)好門后,她立刻靠近墻壁,將耳朵貼在墻壁上,試圖聽到隔壁說話的聲音。

奈何那邊聲音實在太小,仿佛是刻意壓低了。

西涼茉努力了一會子,只得顰著眉,放棄了這種方法。

她想了想,從身上的小袋子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子,然后用一只小巧的特制勺子將里面的液體抹在墻壁角上。

不一會,墻壁的木頭就冒出了一股子煙霧,然后迅速地腐蝕開來。

西涼茉涂抹一層那藥液,墻壁就薄一層,聲音也就漸漸地大聲起來。

直到……

“什么味道?”

“倒像是什么東西燒焦了?!?/p>

……

西涼茉立刻住手,直到對方找不出怪異焦味的來源,再次進入正事的討論,她才靜靜地坐在那塊原木船艙壁上,放緩呼吸去,再次把耳朵貼在了墻船壁上。

被腐蝕的船壁在很偏的角落下方,西涼茉發(fā)現(xiàn)面前還有一把椅子擋住,于是她索性用一把特制的小刀在上面開了一個小洞。

船壁上忽然多了一個小小的洞,誰也沒注意。

西涼茉悄悄觀察這船艙內(nèi),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一眼居然就看見了一個老熟人——秦大管家?

她顰眉,百里青并沒有告訴她,大管家逃了。

而且司禮監(jiān)那種地方,他到底是怎么逃出來的,莫非有內(nèi)應(yīng)?

“此次,那些司禮監(jiān)的賊子沒有能殺了老夫,老夫必定傾畢生之力也要將那些司禮監(jiān)的奸人還有那斷我一臂的紫衣克一一鏟除!”大管家臉色蒼白地躺在主座邊的軟塌上,他少了一條胳膊,而且臉上、身上都還有不少傷,瘦得可怕。

不過短短數(shù)日,那種斯文儒雅的書生氣都不見了,秦大管家看起來想一個干癟的老頭,或者說一副骨架差不多,一只眼睛也瞎了。

可見司禮監(jiān)里行刑手段的殘忍。

此刻,坐在船艙周圍的人,都義憤填膺地附和和安慰著秦大大管家。

“尊主大人,您放心,我等遲早要為您報仇!”

“您且放心養(yǎng)傷就是……?!?/p>

那些人中,以西涼茉潛藏的位置,她大部分是看不到臉的,但西涼茉比較能確定的是,若這些人就是天理教的主要人物,那她大概只認識這一位——尊主大人。

而這時,一道幽冷卻聽不出男女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是他卻不是安慰秦大管家,而是淡漠地質(zhì)疑:“秦尊主,司禮監(jiān)的大獄素來以好進難出聞名,你逃脫的時候不覺得順利了點么?”

秦大管家瞬間就怒了,他咬牙地盯著那說話的人:“怎么,教主難道連屬下也懷疑么,您莫要忘了,若是我想出賣天理教,那么十幾年前,我根本不需要千辛萬苦地扶持您!”

教主?

莫非是天理教那神龍見頭不見尾,連她師傅那樣的大妖孽都沒逮到的教主?

西涼茉耳朵微微一動,她開始仔細地辨別那位教主的聲音,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把聲音有點兒熟悉。

那位教主沉默了一會子,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口氣:“本尊自然是知道秦尊主千辛萬苦的功勞的,只是如今司禮監(jiān)的探子無孔不入,百里青那閹人手段狠辣卑鄙,所以不得不防,你勿要往心中去。”

秦大管家雖然心中仍舊有些不悅,但是對方到底已經(jīng)放低了身段,他便也不好再說什么。

場面冷了一會子,話題又轉(zhuǎn)到了簪花奪魁大會之上來。

之前那名西涼茉見過的刑堂護法神色冷郁地道:“咱們這一次,若能將那群江湖莽夫都收服了,日后便可讓他們都做咱們天理教的馬前卒,司禮監(jiān)的高手再多,也總比不上江湖黑白兩道的高手,若是能讓人將百里青那奸賊先行刺殺,司禮監(jiān)還有何可懼,咱們教主登高一呼,天下不滿司禮監(jiān)之暴行者必定響應(yīng)無數(shù)!”

那教主沉吟道:“以血魔宮為首的邪道是個見利忘義的,倒是可為本尊所用,只是白道和那自詡綠林好漢的……?!?/p>

那刑堂的堂主嘿嘿冷笑道:“教主且放心,所謂白道那些不都是好個面子,咱們在簪花奪魁大會上打敗了他們,自然要惟咱們天理教是尊,至于那些綠林莽漢……教主若愿意,咱們就是剿滅了他們又如何,他們本來就是朝廷所通緝的要犯!”

西涼茉聞言,心中一動,這話的意思……莫非官府里也有天理教的人?

天理教的眾主事者、長老們聞言皆點頭稱是,都道是不日必定大事可成。

偏偏秦大管家之前一直不出聲,這個時候甕聲甕氣地來了一句:“哦,是么,但是據(jù)老夫所知,那白道這一次里有不少高手,光是唐門那些用毒的高手、少林了塵的金剛掌還有那新任幫幫主恐怕實力都不凡,不知教主打算怎么打敗他們?”

那刑堂堂主頓時細瞇眼一橫,冷瞪著秦大管家:“秦尊主,教主就算不是武功蓋世,智計也不輸老教主,不可力敵,我等智取就是,如今那些黑白兩道的大人物不都在咱們香云坊上么!”

西涼茉挑眉,哦,看來這是要動奸計了。

但是她正想繼續(xù)細聽對方的計劃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疑惑的聲音:“看,那雜物室的門鎖頭怎么斷開了,莫不是有小偷吧?”

西涼茉一驚,立刻騰身躍起想尋個躲避處,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站在外頭的守衛(wèi)只看見眼前一道粉影一閃,隨后他陡然大驚地叫起來:“來人,有刺……?!?/p>

‘客‘字音尚未出口,他已經(jīng)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隨后鮮血噴涌而出,頭一歪,軟軟地倒地了。

但是他短促的尖叫還是瞬間驚動了隔壁艙房還有守衛(wèi)們。

“不好,有探子!”

“抓刺客!”

守衛(wèi)們立刻踢刀迅速地沖向了艙房,連主艙房的人也在瞬間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隔壁,警醒點的立刻反應(yīng)出來方才那種怪味道的來源。

有人瞬間運足內(nèi)力一掌拍向了雜物間與艙房之間的墻,那墻壁一角早被腐蝕得極其薄,這一掌下去,立刻碎屑橫飛。

西涼茉在一邊正要從那小小的窗子飛身出去,卻沒有料到,臨近墻板瞬間被人打碎,一股子強烈的罡氣瞬間壓向了西涼茉。

對方內(nèi)勁之*迫得西涼茉胸口一陣窒息,細碎的木屑一下子在她的夜行衣上劃出數(shù)道口子,逼迫得西涼茉不得不離開窗口,先行躲避。

但就是那么一耽擱,敲碎了的房間木壁,瞬間讓主艙房的光芒透了進來,黑暗的房間敞亮起來,西涼茉一下子就將艙房內(nèi)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這些人雖然沒有穿天理教的教服,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脖子上或者腰間都拴了一塊雕刻著卐字的玉。

而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除了秦大管家之外,她一個都不認識。

那天理教教主穿著一件斗篷,只露出兩只眼睛,讓人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是抬起的手上泛紅,表明才正是他一掌劈碎了艙房內(nèi)壁。

西涼茉卻在瞬間將對方的身形都映在了腦子里,只覺得那身形真的非常熟悉。

或許,她認識的人,并不止秦大管家一個。

但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

因為一身黑色夜行衣,手握短劍的她也瞬間都暴露在了天理教眾人的眼皮子下。

那人用刻意變音的聲音,厲聲道:“抓住這探子,如若他不肯束手就擒,就地誅殺!”

不管來者是江湖人,還是司禮監(jiān)的探子,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房間!

那教主眼底閃過陰沉狠辣。

天理教的眾人立刻迅速地朝西涼茉沖去。

西涼茉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身手和輕工在天理教眾人之間游走,雖然天理教的長老和護法們都驚訝于這個探子絕妙的輕功,一時間奈何她不得,但是他們并沒有什么江湖道義之說,立刻聯(lián)手圍攻了上去。

西涼茉的功夫恢復(fù)了不過三——四成,若是從前,她倒是還有些把握能從這些人的纏斗里脫身,但如今……

她一瞇眼,從自己懷里瞬間掏出一個造型奇特的竹筒來,竹筒頭呈現(xiàn)蓮蓬狀,她立刻一抬手就拉住了竹筒尾部,向前一拍。

瞬間那竹筒就爆出無數(shù)藍芒射向面前圍攻過來的天理教眾人。

有閃避不及的天理護衛(wèi)中針后,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地渾身抽搐。

“快退,是暴雨梨花針!”那刑堂護法卻是個有見識的,錯愕之間,不忘大喝一聲,身形暴退,同時也立刻以身擋在那教主之前。

“你是唐門的人!”另外一名風堂的堂主立刻驚喝。

百曉生江湖兵器譜有云——“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發(fā)射之時,共三十七枚淬毒銀針激射而出,乃是四川唐門的不世暗器。

西涼茉冷笑一聲,尖聲尖氣地道:“算你們這些天理教的宵小之輩有點見識,竟然妄想一統(tǒng)江湖!哼!”

說話間,她已經(jīng)身形一點,瞬間一掌打破那小窗口向外船艙外飛落。

而這個時候,也正是她無處著力,暴雨梨花針招式用老,未能填針的霎那。

那教主立刻一聲尖利的冷喝:“就是現(xiàn)在,立刻殺了她!”

于是天理教眾人也在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不再顧忌中了梨花針的同伴,同時使出各種暗器向西涼茉擊殺而去。

眼看著西涼茉就要被那些暗器飛鏢給打成蜂窩,但見她忽然在半空中吹出一聲尖利的哨響。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黑影瞬間撲棱棱地擋在了她的面前,替她將幾乎所有的暗器全部都擋下。

天理教的眾人大驚,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地中了暗器掙扎的各種綠豆雀、麻雀等小鳥。

而天空中不知從哪里響起了一聲更為尖銳如鷹又非鷹的鳴響,忽然有數(shù)道黑漆漆的影子從那西涼茉逃離的窗口激射進來。

“嘎嘎……?!?/p>

“尜尜……!”

然后毫不客氣地開始攻擊天理教的教徒,那些尖利嘴毫不客氣地啄向天理教徒的眼睛和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

“是烏鴉!”

“啊……我的眼睛!”

一時間,所有天理教眾人都尖叫起來。

等到他們不再慌亂,開始擊殺那些源源不斷的飛入的兇狠的烏鴉,并試圖也從窗口跳出去追擊西涼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西涼茉早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唰!”一劍橫飛斬落數(shù)只烏鴉和滿地鮮血后,那一身白色斗篷的天理教教主,看著窗外森冷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詞:“搜船!”

那個女人不可能在這么短的的時間內(nèi)就從這里桃之夭夭,若她有那樣的功夫,剛才就不必使出御禽術(shù)了!

……

西涼茉確實也沒有能夠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她早就預(yù)料好逃跑的路線,但她卻不知道,香云坊雖然看似一半是固定在陸上的,但其實本質(zhì)還是一艘堅固的船,金嬤嬤為了安全起見,已經(jīng)命人在開席快結(jié)束的時候,將船起錨了,在洛河之中,西涼茉除非變成魚或鳥,否則是怎么也那本事飛躍過那寬闊的河面的。

而就在她一看到身下竟然是夾雜著浮冰的滾滾河水之時,只得臨時改了路線,打算用拋鎖硬從二樓的宴客廳闖過去。

但身子剛墜了一半,船艙上的一扇窗卻忽然打開來,一只手伸了出來,竟然極為準確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然后毫不客氣地直接向后一拖,將她給硬生生地拖進了房間里面。

西涼茉一驚,此人功夫之高,她絕對不是對手,但是……她眼底狠厲之色一閃,瞬間將手里已經(jīng)上好針的暴雨梨花針筒對著對方的身子一拉。

可那人仿佛知道她的每一個動作,竟然直接捏上了她的手腕,逼迫她的手腕一麻,暴雨梨花針瞬間落地。

然后,西涼茉的小下巴被一只冰涼的手準確地捏住,然后對方另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嘴唇粗暴地一口啃噬上她的唇。

西涼茉只覺得自己被迫打開的嘴里,一下子就滿是那人幽冷狠獰的氣息。

那人仿佛是要吃了她一樣,舔弄過她唇里每一寸細膩柔軟,最后狠狠地咬住她的舌尖。

連著手也毫不客氣直接掀開她的衣衫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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