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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章 不能用藥

“爸,譚驥炎呢?”童瞳又瞅了瞅自己每只都縫了八針的爪子,不由的氣鼓鼓著臉頰,譚驥炎和自己果真默契不夠,他早出現(xiàn)一分鐘,自己也不用自救而將手掌給割成這樣,結(jié)果割的兩只手血肉模糊了,終于除去了藤條,槍聲響了,童瞳感覺自己特憋屈,欺負(fù)人也不帶這樣的。

“出事了記得找譚驥炎,醒來了就知道譚驥炎。”童嘯難得的有些的吃醋,這個女兒,失而復(fù)得,恨不能放在身邊好好疼愛,可是轉(zhuǎn)眼卻就成了人家的了,這讓童嘯真的舍不得。

雖然過去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甚至在得知童瞳任務(wù)失敗死亡之后,童嘯也知道這輩子只能一個人這樣過下去,可是卻又讓他遇到了小瞳,可是身為父親,自己女兒在最危險的時候,信任的人,聯(lián)系的人都不是自己,童嘯嘆息一聲,是不是曾經(jīng)在小瞳的生命里缺失了太久太久,所以這孩子已經(jīng)無法再向自己求援了。

“我是找譚驥炎算賬!”太沒有默契了,還心有靈犀?童瞳感覺自己和譚驥炎之間缺少溝通,這會自己醒了,這個罪魁禍?zhǔn)锥疾辉谧约荷磉叀?/p>

“是要找他算賬!”童嘯冷然的開口,人交到了譚驥炎手里,可是卻讓這丫頭接二連三的受傷,童嘯都開始懷疑自己看人的目光是不是不準(zhǔn),所以譚驥炎才無法保護童瞳的安全。

“爸,你火氣今天很大?”童瞳再神經(jīng)粗,也感覺到童嘯的不對勁,沒有了往日的和煦隨和,雖然面對自己時,還是帶著暖暖的關(guān)切笑意,可是提起譚就炎時,童瞳發(fā)現(xiàn)童嘯非常的有敵意,而被仇視的譚驥炎這會正被罰站在病房外不準(zhǔn)進來。

“不是譚戰(zhàn),你今天不會受傷?!蓖瘒[心疼的握住童瞳的手腕,看著她的手,后背的淤青雖然擦了藥油,可是有些內(nèi)傷,卻又不能服藥,只怕沒有半個多月都好不了,更不用說如果童瞳發(fā)燒了,而且高燒不退的話,那么這個孩子說不定就保不住了。

“那是因為譚大哥的妻子被白賢給抓了,所以他才會將我騙過去的,這是被要挾了,爸,你不可以不講理哦?!蓖χ孀T戰(zhàn)解釋著,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童瞳知道譚戰(zhàn)也是無可奈何,又怎么可能去責(zé)怪他呢,再說白賢還是譚驥炎給招惹回來的。

“譚戰(zhàn)那是因為阮菁的死而有些怨恨你?!睂τ谕暮唵涡乃?,童嘯嘆息著,溫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看著童瞳臉上被荊棘劃破的傷口,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兒身上到處都是傷。

“這樣是應(yīng)該的啊,阮菁被我槍殺了,譚大哥肯定會有些怨憤的,我感覺譚驥炎這樣才有點不太正常。”童瞳不解的睜大眼瞅著童嘯,實在不明白他身上這樣絲毫不遮掩的怒氣從何而來,自己殺了阮菁是事實,不要譚戰(zhàn)會怨恨自己,就算譚驥炎真的怨恨自己,童瞳也是可以明白的餓,只是會非常難受而已。

“爸,你說譚驥炎是不是什么都埋在心里,即使怨我也不說,這樣長期下來,估計得看心理醫(yī)生?!蓖肓讼?,越來越感覺譚驥炎這樣不太正常,阮菁之前做了那么多陷害自己的事情,甚至買兇要殺自己,童瞳都看在譚驥炎的份上不在意了,反正也沒有對自己造成真正的傷害,可是當(dāng)知道苗曉意的死亡是阮菁造成的,童瞳第一次那樣憤怒,直接舉槍殺手,沒有任何的遲疑和后悔。

所以童瞳感覺自己和譚戰(zhàn)這樣才是正常人,譚驥炎的確有點不太正常,連譚三哥每一次說到這件事,都不知道和自己如何相處,當(dāng)然童瞳也不知道如何和譚景御相處,雖然大家都知道即使時間倒轉(zhuǎn)回去,結(jié)果還是童瞳槍殺了阮菁,可是對于譚景御,他雖然都了解都明白,可是還是一時無法接受童瞳槍殺了自己母親。

對于童瞳的詭異思維,童嘯已經(jīng)不打算多說了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追究什么都太遲了,而且童嘯其實也不愿意童瞳去怨恨譚戰(zhàn),不值得,他的女兒如今該幸福的生活,遠(yuǎn)離這些仇恨是非。

“我肚子餓了?!蓖嗣I癟的肚子,從中午開始就還沒有吃,這會到下午了,童瞳慘兮兮的瞄了一眼童嘯,真的好餓。

臉色原本有些陰霾的童嘯也笑了起來,看起來精神很好,希望不會發(fā)燒,站起身來,童嘯向著門口走了過去,而一直被禁止進來的譚驥炎站在走廊里,看到童嘯開門,立刻走了過來,手里拎著熱騰騰的食物,這是剛剛聽到病房里的說話聲,所以譚驥炎讓李成去買了送過來的。

“譚驥炎,原來你和我還是有點默契的,快一點,我餓死了。”童瞳笑著對著門口的譚驥炎招手著,動作幅度大了一些,所以童瞳的笑容垮在了臉上,手真的好痛,想來肯定是沒用麻醉劑。

童嘯回頭看了一眼笑靨如花的童瞳,終于側(cè)過身,讓譚驥炎進了病房,其實這件事,說起來是譚戰(zhàn)的錯,和譚驥炎倒真的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可是因為童瞳受傷了,所以即使理智如童嘯也有些的遷怒了。

童瞳兩只小爪子都縫針了,所以譚驥炎雖然中午到現(xiàn)在也沒有吃,不過還是先喂著童瞳吃飯,之前的孕吐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早晨起來還有一點,這會估計是餓慘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力氣折騰童瞳了。

“白賢怎么樣了?”童瞳含混不清的開口,后背還隱隱作痛,這一棍子,童瞳可都記在了白賢身上。

“應(yīng)該已經(jīng)藏身在市區(qū)里,找機會回美國?!弊T驥炎沉聲的開口,幽沉的黑眸眷戀的看著童瞳,那一刻,當(dāng)接到譚景御的電話,知道童瞳昏厥了,那個時候,譚驥炎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逃了?”童瞳猛然的瞪大眼,然后有些失望的瞅著譚驥炎,他帶的可都是軍方的好手,竟然還讓白賢逃走了,而且白賢公然的抓走譚大哥的妻子,這可是綁架罪。

“譚驥炎故意放的?!蓖瘒[接過話,這孩子雖然身手極好,可是沒有什么心思,看起來譚驥炎這樣算無遺策的睿智和精明倒真的很配小瞳這孩子,雖然童嘯有些的不甘心。

看著童瞳嚼著飯,表情從疑惑轉(zhuǎn)為了震驚,然后睜大一雙眼,好奇的盯著譚驥炎等待答案,譚驥炎又喂了童瞳喝了一口湯,這才沉聲的開口,“白賢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為占據(jù)著背后美國政府的勢力,為了在美的華人華僑,還有唐人幫的勢力,所以我們才有所顧忌,讓白賢回去,是因為讓他和白家其他有野心的人繼續(xù)斗,而等董福生案子一結(jié)束,斷掉了白賢在國內(nèi)的財路和關(guān)系網(wǎng),再加上我在暗中的一些幫忙,白賢很快就會被拉下家主的地位,而新上任的家主不會和我們?yōu)閿?,這樣就不擔(dān)心在美的華人華僑?!?/p>

童童算是聽明白了,然后點了點頭,看著譚驥炎,感慨無比的開口,“我當(dāng)時就說和你為敵下場一定慘不忍睹?!弊T驥炎有的時候的確狠,而且是屬于那種殺人不見血的狠。

如果直接在北京槍殺了白賢,那么唐人幫白家的勢力里屬于白賢的部分,肯定會仇視譚驥炎,他們拿譚驥炎沒有辦法,勢必會報復(fù)到無辜的華人華僑頭上,可是譚驥炎這樣一做,看似放虎歸山,卻是讓白賢回去和白家人自己斗,屬于白賢的勢力到時候不是死就是被收復(fù),所以白賢一旦沒有了家主的地位,就等于一無所有,對于那樣從小要強張狂的白賢,失去了勢力,就等于失去了尊嚴(yán)和驕傲,這樣比殺了白賢更讓他痛苦萬分。

雖然說其中的門門道道還是很多的,不過童瞳算是都明白過來了,于是在吃飽喝足之后,動了一下痛的厲害的后背,然后繃著小臉,盤膝坐在病床上,目光從譚驥炎的臉上轉(zhuǎn)移到了童嘯的臉上,“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說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干嘛都一個一個皺著眉頭,都快能夾死蚊子和蒼蠅了?!?/p>

不管是童嘯還是譚驥炎,都是她身邊最為親密的人,他們雖然臉上看不出多大的變化,可是神色里隱藏的擔(dān)憂情緒,還是讓童瞳給捕捉到了,所以童瞳就不明白了,看起來事情都發(fā)展的挺順利,他們?yōu)槭裁催€都藏著心事,神色憂慮。

譚驥炎沒有什么食欲,此刻聽到童瞳的話,手里的筷子不由的要放下,鳳眸里眼神暗沉了幾分,更加心疼的凝望著童瞳。

“譚驥炎,吃飯!”童瞳不滿的瞪了一眼,他還想胃痛不成?

“嗯?!焙唵蔚膽?yīng)了一聲,可是譚驥炎卻沒有再拿起筷子,對上童瞳的視線,“沒有什么食欲?!?/p>

“譚驥炎,你敢不好好吃飯,明天我就餓你兒子或者女兒!”童瞳挑了挑眉梢,然后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敢餓自己男人,自己就敢餓他孩子。

“沒個正經(jīng)!”童嘯被童瞳這話給逗笑了,溫和俊逸的臉上滿是無奈和寵溺之色,小瞳真的變了很多,和之前在行動組里時的小七,幾乎像是另外一個人。

譚驥炎那憂心的表情也柔軟下來,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小瞳,你知道有了孩子之后,就不能用藥了,所以你的傷只能自己痊愈?!?/p>

童瞳愣了一下,然后明白過來的點了點頭,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只是剛剛沒有想起來,難怪后背還是這么痛,而且兩只縫了針的爪子也痛的厲害,估計什么止痛藥,消炎藥都不能服用的。

“你們擔(dān)心我會發(fā)燒?”童瞳想了一下,看向譚驥炎和童嘯,內(nèi)傷童瞳自己清楚也明白,沒有吃藥,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肯定好不了,而縫了針的兩只可憐爪子,童瞳知道估計會感染發(fā)炎,到時候如果引起發(fā)燒,又不能吃藥,就只能靠身體硬抗下去,若是只是一樣還好一點,可是她不但要擔(dān)心掌心縫針的傷口,還要擔(dān)心后背造成的內(nèi)傷,這樣就顯得兇險一些了。

“不用擔(dān)心,這點小傷沒事的?!蓖χ痤^,亮晶晶著目光,熠熠的小臉上笑靨如花,受傷的爪子不動聲色的握了一下譚驥炎的手指頭,然后痛的放開,過去那么多危險的時候自己都扛了過去,更不用說如今只是不吃藥要抵過受傷帶來的炎癥,說不定還不發(fā)燒呢。

“嗯,我去你歐陽叔叔那里。”童嘯沒有忽略童瞳剛剛那抓著譚驥炎手的動作,孩子大了,終究要離開身邊了,是自己在小瞳的成長里缺失了那么多年,一時之間,童嘯心里頭有些的苦澀。

醫(yī)院里禁止抽煙的,童嘯一貫是嚴(yán)于利己,所以直到進了歐陽明的辦公室,這才拿出了煙,站在窗口點燃,目光看著窗戶外的夕陽西下,小瞳能挺過來,童嘯對于自己的女兒還是有信心的。

以前在行動組那么多次,訓(xùn)練那么苦,那么簡單,她都挺過來了,可是這孩子終究還是犧牲了,想到此,童嘯那清俊的表情上染上了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凡事都是有意外的,在經(jīng)歷了童瞳死亡一次的痛苦之后,童嘯卻也不敢那么的自信了。

“都和你說了,不要多抽煙,對身體不好?!睔W陽明走了過來,打開窗戶,然后直接將童嘯手里的煙固執(zhí)的給拿了下來,“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小瞳身體素質(zhì)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檢查了,也一直很好,童嘯,我突然羨慕你了。”

有女兒,有外孫,歐陽明看了看手里的煙,直接的放到口中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讓歐陽明不習(xí)慣的咳嗽兩聲,直接將煙給掐滅了,果真,不管過多少年,自己都還是不習(xí)慣這個味道。

“我可聽說醫(yī)院不少醫(yī)生和護士都對你仰慕,之前上海醫(yī)學(xué)交流會上有個女醫(yī)生對你一見鐘情?!蓖瘒[笑了起來,側(cè)目看著身邊嫌惡的看著手里香煙的歐陽明,這么多年的好友,在妻子死亡,女兒被殘酷的送走之后,是這個好友陪著自己多年。

“你真該讓國安部的下屬看看他們的頭也有八卦的時候。”歐陽明沒好氣的看著打趣自己的童嘯,明明看起來童嘯比自己更加的英俊儒雅,可是為什么每一次都沒有人敢去纏著童嘯,即使有的時候,有些人想要給童嘯牽線搭橋,也都是直接從自己這里下手,讓歐陽明這些年因為童嘯的感情,沒有少受拖累。

“你啊,和上學(xué)的時候一樣的單純。”知道歐陽明的怨念,童嘯輕聲笑了起來,歐陽永遠(yuǎn)都似乎一心撲在醫(yī)學(xué)上,分不出時間去接觸人,談感情,即使醫(yī)術(shù)再高明,卻也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干凈而純粹,至于自己,在國安部這么多年,在歐陽看起來沒有變化,可是他何嘗知道自己曾經(jīng)徒手殺過人,曾經(jīng)一次一次的部署精密的行動計劃,這些慢慢的融入到了生命里,讓人敬畏也產(chǎn)生了距離,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說什么。

病房里,監(jiān)督著譚驥炎吃完這一頓遲來的午飯,童瞳趴在枕頭上,上衣脫了下來,露出雪白后背上那一道被木棍打出來的淤青傷痕,打的太重,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是即使是皮肉傷此刻看起來也很是嚇人,一寸多寬的傷痕,橫貫了背部,青紫的淤青,似乎只要用手戳一下,就會流出血來。

“譚驥炎,沒事,你揉吧,將瘀傷揉散了好的才快一點。”悶悶地聲音從枕頭下傳了出來,童瞳看不到譚驥炎的臉,不過能感覺到他身上那低沉的氣息,“皮外傷,你不用擔(dān)心的。”

譚驥炎沉默著,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在掌心里倒了歐陽明送過來的藥油,然后雙掌在一起摩擦的生熱了,再倒了一些藥油在童瞳的背上,然后用力的揉開。

真痛!這身體沒有經(jīng)過以前在訓(xùn)練組的耐打訓(xùn)練,這會痛就是一分一分真實的不得了,以前的身體,在經(jīng)過那么多年的訓(xùn)練之后,雖然不能說是什么銅皮鐵骨,但是一般的小傷小痛,就真的忽略不計了。

譚驥炎沉默的給童瞳揉著后背,抿著薄唇,神色之間都是心疼,直到許久之后,這才替童瞳將將衣服穿好,看著她痛的蒼白的臉,不由的將人給攬到懷抱里,一直擔(dān)憂的心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放下。

譚景御感覺沒有沐放在的日子里,自己就是所有人的炮灰,這會去接譚宸和譚亦放學(xué),只說了一句小瞳受傷在醫(yī)院了,譚景御立刻被兩個孩子用目光差一點給凌遲死。

“真的,小丫頭沒事,皮肉傷,在醫(yī)院養(yǎng)著,今晚上不發(fā)燒,明天觀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遍_著車,譚景御感覺自己干嘛要嘴快呢,這事一會留給二哥去說,讓二哥嘗嘗看被兩個孩子瞪的感覺。

譚宸頭都不曾抬,只是沉默的坐在后座上,英俊的小臉板的嚴(yán)肅,譚宸那酷似譚驥炎的臉上倒是依舊帶著笑,可是這個六歲的孩子笑的讓譚景御感覺到有點的后背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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