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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章 突然昏厥

“童小姐,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能逃得了狙擊手的槍口嗎?”白賢緩步的走了過來,危險的瞇著眼,笑的張狂而得意,尤其是看到童瞳一身的狼狽,臉上在剛剛被荊棘給劃破了三道口子,雖然傷口小的可以忽略,不過在白皙柔嫩的臉頰上,這樣三道常常的血痕倒顯得非常的醒目,徹底愉悅了一直受挫的白賢。

童瞳丟了手里的手槍,狙擊手的子彈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就真的喪命了,所以童瞳非常識時務的將手槍丟了,站起身來,直接投降。

“不要用手銬?!敝浦沽松锨暗氖窒?,白賢看了一眼四周,手指了過去,“用這個。”手銬這樣對普通人有用的禁錮工具,對于童瞳估計徒手開手套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所以白賢寧愿用最原始的辦法。

雙手被扭在了身后,砍下的藤蔓牢牢的將童瞳的雙手從手臂上方開始一圈一圈的捆了起來,勒的太用力,瞬間雙手就因為血液不循環(huán)而有些的僵硬麻木了。

童瞳不緊不慢的跟在白賢身后,前面和后面各有十來個白家的保鏢,至少目前沒有生命安全,還有暗中的狙擊手一直都沒有看見身影,不將狙擊手先給解決了,童瞳不認為自己有可能逃出去。

走了十多分鐘,在山里看似亂竄著,但是確實有規(guī)律的行走,然后終于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白賢的手下先是將山洞前面的藤蔓灌木給撥開,露出黑色的山洞,一行人又走了進去。

又是來十分鐘,出了山洞之后,童瞳也是愣了一下,眼前豁然開朗,竟然還有三幢小木屋隱匿在這個山洞出口處的平坦地面上。

而譚戰(zhàn)也被擒住了,雙手被綁住,臉上還有淤青的傷痕,想必也是激烈的反抗過,可是沒有看到董月的身影,這讓童瞳有些的震驚,不過譚戰(zhàn)雖然有些的狼狽,可是眼中并沒有什么悲痛之色,所以童瞳推測應該是逃亡的過程里,譚戰(zhàn)引開了追兵,讓董月躲了起來。

“你沒事吧?”譚戰(zhàn)目光復雜的看著童瞳,如果不是自己將人引了過來,她不會被抓,如果不是自己和小月拖累了逃離的速度,以童瞳的身手早已經(jīng)先走了吧。

“沒事?!蓖珦u了搖頭,神色倒是平靜,可是背后被木棍給狠狠的砸了一下,很痛,讓童瞳稍微動一下身體,就感覺后背那抽搐的劇痛,臉色也蒼白了幾分,身上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恕?/p>

童瞳看了看四周,十來個人持槍戒備著,白賢進了木屋,想必是去包扎被折斷的手腕了,童瞳目光下移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掃過其中兩個男人腳踝處微微的凸起,那里應該是別著匕首,還有幾個人是將匕首別在了腰間,這樣一來要砍斷綁縛手腕的藤條就有機會了,可是讓童瞳忌憚的是一直在暗中沒有出現(xiàn)過的狙擊手。

而且譚大哥腿上中了一槍,子彈還留在身體里,雖然之前童瞳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可是那鮮血已經(jīng)濕透了布條,不過血流的不是很快,沒有傷到動脈,但是要離開還是有些的棘手。

等了許久之后,木屋的門打開,白賢走了出來,童瞳似乎受到驚嚇一般,身體突然的一個先后踉蹌,見識到了童瞳的身手,在場所有人都戒備起來。

童瞳的失態(tài)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誰也沒有察覺到,童瞳剛剛后退時是故意撞到身后的男人,被綁在身后的雙手不動聲色的將他腰間的匕首順了過來,童瞳拍曬,所以穿的是深藍色長袖的衣服,在匕首到手的那一剎那,童瞳指尖一動,匕首被推進了袖子里,為了不讓匕首掉下來,所以童瞳只能合攏了被綁住的雙手,而鋒利的刀刃就被握在了掌心里。

這樣耽擱了一些時間,白賢右手被扭斷的骨頭已經(jīng)合上了,此刻動了動恢復的手腕,白賢原本是想要不動聲色的離開北京,可是如今,時間被耽擱了,而且董月下落不明,小心謹慎之下,白賢感覺搭乘直升機已經(jīng)不夠安全了,所以還是決定先去市區(qū)躲避一段時間,然后再離開。

留下了三個人看著譚戰(zhàn),白賢帶著余下的人押著童瞳離開,還是山路,比起之前那些完全看不出道路,荊棘叢生的茂盛林子,這邊倒是有一條隱秘的路可以通往山外,那里有個舊倉庫,原本是林業(yè)局的,后來這片山林成了白賢的產(chǎn)業(yè)之后,白賢明著依舊將那里當成倉庫,暗著卻是一個小型的基地,有一些軍火,也有交通工具,白賢就是準備從北面?zhèn)}庫那邊離開,和之前童瞳來的南面入口,根本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譚驥炎應該不至于那么笨吧!以為白賢會從南面那離開,童瞳雙腳一高一低的在林子里走著,那匕首竟然是雙刃的,所以攥在掌心里,讓童瞳的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被割傷了,讓童瞳唯一慶幸的是雖然后背很瞳,掌心也很痛,不過肚子倒一點都不痛。

低頭瞅了瞅自己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的肚子,對于胎教問題,童瞳已經(jīng)不抱有希望了,只希望九個月之后,生出來的不要是個暴力分子。

走了一個多小時,童瞳是真的不抱有希望了,譚驥炎肯定來了,不過肯定是從南邊那邊入口來的,估計這會還在山里打轉(zhuǎn),等他找到北面的出口,自己只怕都離開北京去美國了。

要自救了!踮了一下腳看著山腳下那個倉庫,最多還有十分鐘的路程,童瞳再次慶幸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她不但穿了長袖的寬松的衣服,而且袖口過長過大之下,將她滿是鮮血的手給遮擋住了,也讓童瞳可以不動聲色的割著綁著雙手的藤蔓。

砰的一聲!當狙擊手的子彈再次飛射而來時,童瞳是準備自己行動的,畢竟這會已經(jīng)到了倉庫這里,即使白賢人再多,搶到了車子就有希望,可是童瞳剛攥緊手里的匕首,狙擊手的子彈再次的席卷而來,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將槍口對著自己。

秦清!腦后里浮現(xiàn)出秦清那一張冷漠如霜的臉,童瞳趁亂神夜身影快速的向著大樹后躲了過去,而槍戰(zhàn)在狙擊手的子彈之后立刻激烈的展開,因為太過于突然,打的白賢和他一眾下屬根本沒有防備,只有挨打的份。

沒有了手槍,匕首已經(jīng)割斷了藤蔓,槍戰(zhàn)里,到處都是飛射的子彈,童瞳沒有那么傻的出去,不被白賢的人打到,估計被來救自己的人打到都有可能,而因為暗中有秦清這個狙擊手,所以白賢這邊的狙擊手一直都沒有動,秦清也沒有再開槍,似乎兩個隱匿在暗中的狙擊手都在默默的對峙著,等待獵殺對方的那一刻。

白賢根本沒有想到會在北面?zhèn)}庫這邊被狙擊,對方而且還是埋伏著,所以局勢在一瞬間就變了,白賢立刻知道大勢已去,帶著身后的屬下,且戰(zhàn)且退著向著山林里再次的返回。

十多分鐘之后。

“譚副市長,果真神速!”白賢停下腳步,看著追過來的譚驥炎,白賢這邊沒有下屬跟著,而譚驥炎也只是一個人,這是一直以來斗智斗勇之后,第一次兩個人這樣武力的對決。

“知道為什么會讓你在北京囂張這么久嗎?”譚驥炎還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陰暗的樹林里,峻寒冷酷的面容上表情漠然,抬起手慢條斯理的解開西裝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然后又解開了幾粒襯衫扣子,再將袖扣卷了起來,讓總是嚴肅冷厲的譚驥炎看起來顯得有些的狂野不羈。

“譚副市長,隨便動了我,那些在美國的華人只怕會不好過,大使館那邊想必已經(jīng)有些機密情況都匯報給中央了吧?”張狂的笑了起來,白賢得意的看著譚驥炎,白家在美國的勢力很大,唐人幫和當?shù)氐暮趲碗m然說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也是相安無事,而白賢和美國政府也是關系密切。

如果譚驥炎做絕了,白賢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在美國的勢力,通過大使館給北京這邊施壓,這也是為什么白賢有恃無恐的原因,因為他篤定了譚驥炎不敢輕易的動自己。

“不錯?!睂ι习踪t的張狂的笑容,譚驥炎倒也沒有否認,這的確也是對付白賢時最棘手的一個問題,可是冷沉鳳眸里有著寒光一閃而過,“和美國政府有關系的是白家,是唐人幫,至于白家的家主是誰,那就無所謂了。

”譚驥炎!“陡然之間暴怒起來,白賢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陰冷的一狠,動了動之前被童瞳扭傷的手腕,然后目光毒辣的向著譚驥炎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譚驥炎瞄過白賢手里的利刃,黑眸冷沉的下來,身影陡然之間一動,一腳踢起地上的碎石和泥土,滯緩了白賢動作的那一瞬間,反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雖然第一波攻擊停頓了瞬間,可是白賢也是黑幫出身,抬手擋下襲面而來的土石之后,再次向著譚驥炎攻了過去,匕首和木棍撞擊在了一起,而真正瑞士打造的軍刀,刀鋒凌厲,直接將譚驥炎手里的木棍砍成了兩截。

而趁著這個機會,白賢手腕一動,利刃換了方向向著譚驥炎的胸口刺了過去,而在武器上失禮的譚驥炎,并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被砍斷的木棍再次握緊在手里,左右開弓,迅速的擊向白賢的手肘,阻擋他攻擊的招式。

雖然知道譚驥炎厲害,否則這么年輕就不可能爬到這樣的高位,可是白賢卻沒有想到譚驥炎的身手也是如此的了得,反應迅速,讓來不及躲閃的白賢,只感覺手肘劇烈一痛,骨頭似乎都要被敲碎了一般,刺向譚驥炎胸口的動作也就停了下來。

而絲毫不給白賢喘息的機會,譚驥炎左手的木棍再次襲擊想白賢的頸部,接二連三的受挫,白賢身體猛然的向后退了好幾步,陰狠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譚驥炎,出手如此狠絕的男人,果真是個勁敵!

打斗在繼續(xù),可是卻似乎是譚驥炎單方面的毆打白賢,白賢一直自詡身手了得,否則在美國這樣的地方,即使在唐人幫,沒有一流的身手也是很難立足的,可是此刻,他卻被譚驥炎攻擊的沒有還手之地,或許說,譚驥炎每一次攻擊的殺招,白賢都險險的躲避過去了,可是這樣反而讓白賢身上傷口越來越多,雖然都是皮肉傷,可是頭破血流,加上臉上被木棍抽打出來的烏青,破裂的嘴角,卻顯得愈加的狼狽,只是依舊沒有生命危險。

白賢粗重的喘息著,對于每一次躲避開譚驥炎的殺招,白賢認為是自己這么多年來鍛煉來的能力,讓他可以避開最致命的危險,卻根本沒有想過,此刻冷酷如同閻王的譚驥炎,狹長的鳳眸里都是冷血和絕情,他如果想要殺了白賢,易如反掌,只是這樣做,或許是為了報復吧,一次又一次將白賢擊打,然后毆打,卻不要他的命。

暗中,白賢這邊的狙擊手終于過來了,子彈之下,譚驥炎不得不放棄了攻擊,轉(zhuǎn)而尋找躲避的地方,而白賢也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顧不得儀態(tài),直接亂晃而逃,有了狙擊手的掩護,白賢終于可以逃走,而譚驥炎也不敢輕舉妄動。

”放走了?“片刻之后,譚驥炎悠然的從樹后走了出來,還是冷沉的峻臉,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西裝,半點看不出剛剛他進行了激烈的打斗。

”對方中了一槍?!扒厍暹€是冷若冰霜,只是那清寒的目光在譚驥炎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漠然的移開視線,秦清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有著這樣凌厲的身手,雖然比一定有自己這樣的水平,但是也絕對算是一個高手,否則白賢不會被打成那樣。

譚驥炎和秦清一起向著山下的倉庫走了過去,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童瞳的身影,這讓譚驥炎沉了一下臉,”小瞳呢?“

”譚長官送童小姐去醫(yī)院了,童小姐手受傷了需要止血!“一個下屬快速的跑了過來向著譚驥炎回稟著,雖然目前是完勝的局面,白賢的手下都被殲滅了,除了特意放走的白賢和那個中了一槍的狙擊手,可是下屬卻感覺譚驥炎的臉色似乎很可怕,即使是一個軍人,這會也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

沒有再開口,譚驥炎直接打開一旁的車門,秦清也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她雖然易了妝容,不過還是不引起注意為好。

汽車飛馳的向著軍區(qū)醫(yī)院開了過去,譚景御瞄著童瞳那根本止不住血的雙手,一想到自家二哥那要殺人的目光,不由的抱怨,”小丫頭,你只需要好好的待著,等我和二哥來救就好了,亂跑什么,看吧,傷了手,一會二哥那臉肯定黑的能刮下一層鍋灰來!“

”誰讓你們太慢了!“童瞳有些的暈眩,后背那一棍子打的太狠,童瞳知道肯定是內(nèi)傷了,而雙手被匕首割傷了,血肉模糊之下,失血太多,讓童瞳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黑暗,身上也是被冷汗?jié)裢噶耍ㄒ坏氖歉共砍擞悬c饑餓的感覺之外,沒有什么不適。

”從接到你電話,到現(xiàn)在才一個多小時,小丫頭,你當我們是天兵天將那,這已經(jīng)是神速了!“譚景御冷哼一聲,對于軍方這么快的行動還是很不錯的,當然如果不是自家二哥篤定白賢不會從入口離開,譚景御也想不到利用軍事衛(wèi)星檢查這一片樹林,然后發(fā)現(xiàn)了北面?zhèn)}庫這邊的出口,那就真和小丫頭失之交臂的錯開了。

”譚三哥,你很吵,還有我睡一會?!巴止疽宦?,身體軟了下來,眼前一黑的陷入了黑暗之中,果真有了孩子之后,身體還真的弱了很多。

”睡吧睡吧,我都快忘記你是準媽媽了?!白T景御只當童瞳是累到了,畢竟在山里估計也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雙手還流了這么多血,都止不住,只能去醫(yī)院。

譚景御將車子的空調(diào)開高了一點,瞄了一眼靠著副駕駛睡著的童瞳,忽然猛的睜大眼睛,自己怎么忘記了小丫頭那強悍的身手,手上這一點傷,雖然看起來血肉模糊,可是不至于讓小丫頭累倒睡著???

”小丫頭?小丫頭,醒醒!“心怦怦的跳的厲害,譚景御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怕過,真的,即使知道沐放離開的時候,譚景御也沒有這么緊繃過,連喊了幾聲,甚至推了推童瞳的肩膀,卻已經(jīng)明白她不是使者了,而是昏厥過去了,二哥一定會宰了自己的!

油門已經(jīng)加到了最大,譚景御顫抖的撥通了譚驥炎的電話,聲音有些的發(fā)抖,”二哥,小丫頭暈過去了?!?/p>

電話另一頭除了呼吸聲瞬間重了一些之后,然后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譚景御也直接丟了手機,專注的看著前面的道路,只期望著可以盡快趕到醫(yī)院,否則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題外話------

嗚嗚,抱歉,今天卡文,剛剛才寫好,讓親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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