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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章 執(zhí)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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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童瞳還是譚驥炎其實都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因為橫亙在兩個人心頭的還有當初那個被送去藍家之后下落不明的孩子,其實譚驥炎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他就敢肯定那個孩子只怕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以藍家對譚家仇恨的扭曲心理,是不可能真的撫養(yǎng)流淌著譚家骨血的孩子,也不可能將孩子送去其他地方生活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孩子已經(jīng)死了,可是譚驥炎看著眼前的童瞳,峻冷的面容溫柔下來,抬起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嗯,我們過去?!?/p>

童瞳是擔心譚驥炎不會答應(yīng)的,畢竟藍家既然敢這樣說,讓自己和譚驥炎去公海,只怕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殺掉自己和譚驥炎,可是童瞳知道不管這是不是藍家的陷阱,她都要過去,因為她必須要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可是當譚驥炎突然答應(yīng)下的時候,童瞳突然生出一股后悔的感覺,她開始害怕了,如果譚驥炎出事了要怎么辦?

一個小時之后,游輪上,譚驥炎要離開絕對不僅僅是一句話就可以離開的,他身上有太多的責(zé)任也可以說是壓力,童瞳站在駕駛艙里看著開船的十一,心頭的愧疚和自責(zé)如同一個黑洞一般一點一點啃噬著胸口。

譚驥炎明明知道危險,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為什么自己提出這么任性的要求,他就這樣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了,他不該說不準自己去冒險,不準自己胡鬧的嗎?為什么他要跟著自己一起來了呢?在公海上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都不知道。

“小七,不會有事的。”十一疑惑的看著身邊焦躁不安的童瞳,這么多年在一起,十一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七這樣的不安,煩躁,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小七似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譚驥炎會受傷!”童瞳轉(zhuǎn)過頭看向甲板上正在打電話的譚驥炎,夜色之下,海風(fēng)吹動著他的黑發(fā),露出飽滿的額頭,飛揚的眉宇之下是一雙狹長的鳳眸,冷傲銳利,似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樣冷靜的對待,泰山壓頂面不改色,譚驥炎是沉默的,如同巍峨的山巒一般沉穩(wěn),卻又讓人感覺到心安。

“小七,這不像你?!笔宦曇粑⑽⒌奶岣?,看著童瞳,因為易了面容,所以十一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開船的船長,可是不可改變的是十一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

如果說當初特別行動組里,小七是有些呆,過于安靜,那么十一就是一道宛若風(fēng)般的存在,很能讓人忽視她,可是真的和十一在一起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寧,十一是靜的,宛若水一般,或許只有在任務(wù)里,這一道溫柔的水才會立刻化為奔騰凌厲,轉(zhuǎn)眼之間,吞噬人的生命。

“所以我才不可能再回到行動組?!蓖珖@息一聲,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她已經(jīng)不適合在特別行動組了,不管藍家動用了多少的勢力和人手,童瞳知道有自己和十一在,絕對能安全的厲害,如果她們能這一點能力都沒有,那就真的不用在行動組了,可是即使如此,童瞳卻還是擔心,還是不安,總是害怕譚驥炎會受傷。

十一定定的看了看童瞳,又側(cè)過頭看向甲板上沐浴在夜色之下的譚驥炎,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溫柔,“小七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叫你小瞳?!?/p>

“嗯?!蓖残α似饋?,不安的心稍微的舒緩了幾分,能被十一第一眼就認出來,又看到十一這樣真誠的笑意,雖然有些的淺淡,不仔細看都察覺到不到十一在笑,可是童瞳卻是高興的,有種被救贖的感覺。

十一繼續(xù)開著船,看了一眼腳步輕快走向甲板上的童瞳,看著她如同孩子一般被譚驥炎給抱住,兩道身影契合的擁抱在一起,十一疑惑的收回目光,卻也有些的高興,小七看起來很幸福,而且譚副市長對小七很好,那樣的明明該是冰冷的黑眸里卻偏偏在看向小七時融滿了溫柔,十一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可是她知道小七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幸福。

“不用擔心,剛剛收到的消息,公海這邊只有藍家的游輪,沒有其他的船只在,我們過去不會有事的,還是說小瞳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了?”譚驥炎看得出童瞳的不安,那纖細的眉頭都皺成一團能夾死蚊子了。

“誰說的,我是最好的,譚三哥當初都不是我的對手?!蓖粷M的哼哼著,然后一手抓住譚驥炎的領(lǐng)口,危險的瞇著眼睛,語調(diào)不善,“譚驥炎,你竟然不相信我?”

“那我的安全就靠小瞳呢?!弊T驥炎薄唇勾了一下,眼中滿是寵溺的溫情。

“放心,要傷到你踩過我的尸體!”童瞳大義凜然的拍了拍胸口,然后發(fā)現(xiàn)譚驥炎的臉色不太好,愣了一席啊,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心虛的對上譚驥炎不悅的黑眸,“那個我是說,由我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當然我自己也不會受傷的。”

這孩子永遠不接觸這些血腥和黑暗就好了,譚驥炎無言的看著童瞳,側(cè)目看向遠處的暗黑的海面,等這一次將白賢的事情了結(jié)了,或許就沒有人再敢起動小瞳的心思了。

童瞳有些呆的看著站在身旁的譚驥炎,她一直知道譚驥炎是非常非常的好看,可是此刻,站在夜色之下,微微的蹙著眉宇,側(cè)面如同刀斧般鑿刻的一般,深邃魅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甲板上,風(fēng)揚起他的黑發(fā),讓童瞳突然感覺心怦怦的跳動著厲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感覺充斥在了心頭,然后小臉上慢慢的熱了起來,火燒火燎著,童瞳一愣,一手摸著臉,然后猛然驚覺自己竟然看譚驥炎看到失神了。

連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可看的,可害羞的!童瞳雖然很想這么抱怨一句,可是當譚驥炎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對上那深邃不見底的狹長鳳目,童瞳心怦怦的加快著跳動,小鹿亂撞的感覺之下,童瞳終于惱了,快速的轉(zhuǎn)過身咚咚的向著船艙跑了過去。

失笑的看著因為害羞而逃走的孩子,譚驥炎眼神柔和著,搖搖頭,手機響了起來,“明天早上六點,有一艘大型游輪過來,嗯,將人安排到游輪上,爺爺,小御那邊只怕出了事,爺爺派人注意一下。”、

“那個混小子我會照顧的,還有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藍家要對你動手嗎?竟然還送上門去!”譚老爺子咆哮的聲音打雷般的在手機里響起,憤怒的直拍桌子,“你也太嬌慣那個野丫頭了,董福生的案子在即,藍家將你調(diào)走,只怕就是為了這個案子,你入了圈套,即使安全的逃離,董福生這邊只怕就兼顧不到了!”

“爺爺,我會處理的?!弊T驥炎自然是知道這是一出調(diào)虎離山,小御先因為黑眼睛被軍清楚內(nèi)部審查,案子的相關(guān)證據(jù)收集和整理都換了其他人,而藍家突然將自己約到公海上見面,只怕也是鴻門宴,而譚驥炎也明白自己一旦離開,董福生這個案子就有了給白賢動手腳的機會,可是比起董福生,比起白賢,在譚驥炎眼中童瞳依舊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寧愿多花一些時間,多浪費一些精力,首要的也是保證童瞳的安全。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這一次,想要再扳倒董福生就難了,果真是紅顏禍水!”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譚老爺子依舊鐵青著臉,自己那么優(yōu)秀的孫子,那么冷靜睿智的孫子,就被那個野丫頭給禍害的失去了冷靜和理智,竟然以身冒險!

結(jié)束了和譚老爺子的通話,譚驥炎又平靜的看著海面,他并不在乎浪費了董福生定罪的這一次機會,畢竟藍家正好可以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徹底鏟除掉,譚驥炎還有一件事需要詢問藍家兄妹。

十一將駕駛轉(zhuǎn)為了自動,走出駕駛艙看向譚驥炎,柔和的開口,“小瞳她很擔心會讓你受傷?!边@或許就是關(guān)心則亂,小七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很強,或許身手沒有小七好,可是很多時候,真正厲害的人不是身手而是思想。

“小瞳容易胡思亂想?!甭牭酵拿郑T驥炎冷峻的表情柔軟了幾分,側(cè)目看向站在眼前一點都不出色,甚至能讓人忽略她存在的女人,她身上有種奇特的氣息,讓人能感覺到一種安寧,“動手的時候,希望你可以照顧一下小瞳,她有了孩子,我擔心小瞳到時候會忘記?!?/p>

孩子?十一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么多年的訓(xùn)練,他們注定了一輩子都會在特別行動組,不可能有感情,不可能如同普通人一樣有家人有孩子有羈絆,可是此刻,十一對上譚驥炎誠摯的黑眸,笑了笑,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瞳的,而且小瞳也很強,不會出事的?!?/p>

有時候自信并不是盲目的,而是因為他們用自信的資本,身為國安部特別行動組的一員,不管是童瞳還是十一,她們?nèi)魏我粋€人都能單挑了藍家,而藍家兄妹之所以如此盲目的自信,認為能找譚家報仇,卻已經(jīng)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譚驥炎即使能帶人過來,也只能帶一個開船的人,對方只有三個,就算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能成功的殺了譚驥炎和童瞳,可惜藍家卻忘記了,此刻和譚驥炎一起過來的人卻根本不是藍家這些請過來的高手能對抗的。

同一時間,另一艘觀光游輪上。

站在六層的游輪的最上方甲板上,沐放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海面,一輪紅日從海平面上慢慢的升起,耀眼的光芒宛若細碎的金子一般熠熠的發(fā)出光輝,安靜,清新的海風(fēng)帶來屬于海洋的氣息。

沒有了以往招搖而艷麗的時尚裝束,沐放修長的身體靠在甲板上,黑發(fā)依舊扎在身后,黑色的長褲,淡藍色的襯衫,收斂了妖孽邪魅的氣息,沐放微微的抿了一下嘴角,揚起的笑容里落滿了苦澀。

從那一天在經(jīng)過小瞳那別扭的思維之后,沐放發(fā)了短信給譚景御,一天沒有收到回復(fù),沐放也是有些的失望,他并沒有什么行禮,只是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而已,他在等,等一個讓自己自私而放縱的機會。

可是直到上船的那一刻,沐放沒有等到譚景御追來的身影,而是直等到了手機上那一條遲了三天的短信,上面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對不起!

那一刻,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沐放不明白為什么會感覺心臟處一陣一陣緊縮的抽痛,汽笛聲響了起來,終于還是拎著行李走上了游輪,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北京了,在流浪一段時間,去世界各處走走之后,就這么在國外的某個小鎮(zhèn)住下,慢慢的靠著回憶過一輩子吧。

那個混蛋!不是說不在乎嗎?為什么要來一句對不起?沐放嘲諷的笑著,看著手上的手機,明明該斷掉一切,明明該在看到短信的時候就將手機丟進海里,可是卻還是存著僥幸的心理,或許那個混蛋會打電話過來呢?直到游輪進入了公海,手機也是一直安靜著,沐放靜靜的看著升起的太陽,然后抬起手,手中的手機在半空里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然后沒入到了海水之中,瞬間消失,一切都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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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兄妹是自信的,他們更不會認為自己是盲目的自信,因為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尤其在知道譚驥炎這一艘船上用儀器檢查了之后,真的只有三個人,除了譚驥炎和童瞳之外,就余下一個開船的船長,不管這第三個人多么厲害,可是藍家兄妹可是傾盡所有,帶來了足足一船的高手,三百個,以一敵百這只可能在武俠小說和電影里發(fā)生,所以不管藍紹庭和藍媛是真的相信,藍家的仇可以報了!

被帶上船,身上的武器并沒有搜走,其實真的搜走了,對童瞳和十一而言也是無所謂的,畢竟船上這么多黑色勁裝的大漢,他們身上都是武器,簡直可以用取之不竭來形容。

甲板上整齊的站了兩排大漢,藍紹庭和藍媛身邊各自跟了四個人,想來都是高手,而船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所以即使真的發(fā)生了打斗,藍家兄妹也是半點不用懼怕的,所以比起勢單力薄的譚驥炎三人,力量上是絕對的懸殊差距。

“驥炎,你果真好膽量,竟然真的敢單刀赴會!”藍紹庭手里夾著香煙,宛若優(yōu)雅的貴公子一般笑著,眼神里卻帶著嗜血的陰狠和即將要報仇的興奮快感。

面對強敵,尤其四周的槍口都精準的對準三人,譚驥炎卻絲毫沒有一點的緊張和惶恐,依舊冷沉著峻臉,聲音冷酷的沒有溫度,相對于藍家兄妹眼中那份嗜血的恨意,譚驥炎卻顯得冷靜很多,甚至說是冷漠,他并不在乎藍家兄妹的所作所為,

“今天要了結(jié)一切的恩怨了?”譚驥炎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四周黑壓壓的人,然后冷淡的開口,“這樣也好?!?/p>

“如果我爺爺不是為了救你爺爺會死嗎?北京軍區(qū)司令的位置就是藍家的,如果我的父母不是為了在車禍里救你們的父母,藍家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地步,這都是你們譚家害得,這是你們欠我們的!”藍紹庭冷笑著,眼神猙獰而毒辣,既然如今是得不到譚家的地位和勢力,那么他至少能毀了譚家!這樣才能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童瞳和十一都沉默著,氣息有著細微的變化,雖然只是短暫的時間,她們卻已經(jīng)默契的制定了進攻的步驟,一左一右,隨時可以發(fā)動攻擊,而譚驥炎也有著強悍的身手,所以即使以一敵百,利用游輪的地形和障礙物,童瞳和十一也相信可以安全的離開。

“譚驥炎,你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嗎?送來的時候可弱小的很,是個早產(chǎn)兒呢?!彼{媛格格的笑了起來,原本美麗的臉卻顯得極其的詭異,眼睛如同毒蛇一般泛著森冷的寒光,“等于靖離開之后,我們又等了兩個月,直到于靖和你徹底放心了,所以我們就將這個嗷嗷待脯的孩子丟到了我家不遠的森林里,第二天地上除了一灘血跡什么都沒有了,估計不知道是什么什么野獸給拖回去吃了?!?/p>

藍媛和藍紹庭都笑了起來,這份笑意他們隱忍了六年了,終于可以在此刻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了,而此刻,聽到這話的童瞳和譚驥炎對望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譚宸就是從森林里帶回來的,也就是說當初被藍家兄妹丟進去的孩子就是譚宸,緣分有的時候真的很是奇妙。

沒有等到意料中譚驥炎的憤怒,童瞳的痛哭和傷心,藍家兄妹笑容不由的僵硬在了臉上,藍媛更是厲聲質(zhì)問著,“你們果真是冷血無情的畜生,自己孩子被野獸給吃了,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見過顛倒是非的,卻沒有見過這樣顛倒的,十一看著神情有些瘋狂的藍家兄妹,目光又不動聲色的掃過譚驥炎和童瞳,比起眼前的藍家人,面對這么多敵人,沒有經(jīng)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譚驥炎依舊冷靜自若的掌控全局,真的讓十一有些的佩服,或許這也是小七改變的原因吧。

“既然說完了,看來我們今天想要安全離開也不可能,我想問你們,我媽為什么能和你們搭上線?”譚驥炎并不清楚阮菁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從而能威脅到整個譚家,甚至能威脅到譚老爺子,可是阮菁既然能給譚亦下含有汞成分的藥粉,自然是和藍家或者白賢達成了交易,可是沒有了阮氏的阮菁,還能有什么依靠和憑借。

“這就是報應(yīng),譚家眾叛親離的報應(yīng)?!彼{媛得意的大笑起來,格外的興奮和喜悅,“譚驥炎,你不是不在乎嗎?為什么偏偏又要在乎你媽的舉動呢?”

沉思片刻,譚驥炎將目光從藍媛和藍紹庭身上收回,“看來你們也只是利用的工具,真正做主的人是白賢?!?/p>

“哼,是又如何?譚驥炎,你只能去陰曹地府問閻王爺了!”藍紹庭眼神陡然之間一狠,對著四周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之后,迅速的拉著藍媛退到了一旁,槍戰(zhàn)在一瞬間開始。

藍家兄妹是得意的,他們甚至等待著,等著能得到屬下的匯報,看到譚驥炎三人滿是彈孔的尸體送給自己面前,可是外面槍聲依舊激烈的不斷傳來,昭顯著譚驥炎三人依舊沒有被擒住。

十一的左手比起右手更加的靈活,在特別行動組,十一是各種安保程序都是經(jīng)過她的手完成的,也可以說是計算機界的高手,只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她經(jīng)手的程序素來都很難被攻克,而左右手開槍的結(jié)果,就是十一能在瞬間秒殺敵人,都是一槍斃命的精準,在當初的訓(xùn)練里,就有這樣大型的槍戰(zhàn),雖然是激光的靶子,可是也是為了訓(xùn)練行動組的成員在任務(wù)被發(fā)現(xiàn)之后,在深入敵區(qū)被圍攻之下,如何解決敵人逃脫。

藍家兄妹的游輪很大,畢竟容納了三百人,而之前的軍事衛(wèi)星也掃描了游輪的結(jié)構(gòu),所以童瞳等人可以在第一時間尋找到最好的躲避地點,而船上的人很多,完全不用擔心武器裝備不夠用。

比起童瞳和十一鬼一般凌厲的槍法,和讓人察覺不到的行動,譚驥炎要吃力了一些,雖然他的槍法依舊精準,可是在隱匿身影這一方面,譚驥炎絕對比童瞳和十一弱了很多,不過他已經(jīng)牢牢的記住了整個游輪的結(jié)構(gòu),所以每一次都能精準的利用地形藏身,然后不動聲色的射擊敵人。

因為游輪太大,所以是分為三方面進攻的,譚驥炎總會在短暫的間隙里詢問童瞳有沒有受傷,低沉的嗓音里帶著關(guān)切的溫暖,讓童瞳幾乎滿臉的黑線,現(xiàn)在被敵人圍攻不說,對方人數(shù)眾多,身手也不差,這么多人,譚驥炎竟然還能每個十分鐘就問一聲,這如果是在當初的行動組訓(xùn)練里,譚驥炎估計直接要被丟到太平洋里喂鯊魚,更何況這三方的通話,所以譚驥炎的詢問十一也是能聽見的。

“不許問,我沒事!”童瞳咬牙切齒著,身影晃動的一瞬間,又飛快的擊斃了一個敵人,然后對著聯(lián)絡(luò)器開口,“譚驥炎,你不許受傷,聽到?jīng)]有!”

看著手臂出被子彈擦出的血痕,譚驥炎莫名的心虛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應(yīng)下,絲毫沒有讓童瞳察覺到他已經(jīng)受傷了,而聯(lián)絡(luò)器的另一邊,十一有些疑惑的聽著這在槍聲密切里傳出來的對話,會心的露出淺笑,小七原來也有這樣氣急敗壞的一面,還是譚副市長不應(yīng)該是冷酷寡言的嗎?為什么會突然變的話這么多。

“我去布置炸藥,從東面按照一號線路撤退?!笔粚χ?lián)絡(luò)器開kou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動計劃之后,裂開向著游輪的深處掠去了身影,這樣開槍打下去,太麻煩,甚至不小心也會受傷,所以需要一勞永逸的辦法。

而聽到十一的話,童瞳和譚驥炎也立刻向著東面的方向撤退著,游輪上有快艇,所以只需要等十一弄好炸藥之后,就可以乘快艇離開了,而譚驥炎之前知道有一艘旅游的游輪會在下午兩點左右經(jīng)過這里,到時候上了游輪就可以離開了。

當游輪上爆炸發(fā)生時,藍紹庭和藍媛表情一變,立刻聯(lián)絡(luò)船艙外面的屬下,而同一時間,一艘快艇在十一精湛的技術(shù)之下,飛快的開向了遠處的海面,在湛藍的海域里劃出翻滾的白色浪花。

槍戰(zhàn)不是近身格斗,所以童瞳并沒有太多的動作,可是有了孩子之后,身體卻還是弱了一些,更不用說此刻的身體更不是原來經(jīng)過訓(xùn)練出來的身體,所以此刻,卻也有些臉色蒼白靠在譚驥炎的肩膀上休息著。

“我破壞了其他的快艇和救生艇?!笔灰幻骈_著快艇一面對著譚驥炎開口,很是平靜,完全不在乎藍家游輪上至少還有一百多條鮮活的生命。

“安置了干擾器嗎?”譚驥炎確定童瞳只是有些的倦累,并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才放下心來,看向幾乎能讓人忽略她存在的十一,真的看不出在槍戰(zhàn)里,她左右手同時開槍,如果說譚驥炎自己殺了十個人,十一槍殺的數(shù)量至少是他的一倍。

譚驥炎這一刻是真的有些的好奇,究竟國安部什么組織培養(yǎng)出了童瞳和眼前這個女孩,明明動手的時候都是冷血絕情,如同人形兵器一般收割著性命,可是她們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戾氣和血腥的殺機,小瞳原本就顯得有些呆,思維詭異,而眼前這個女孩親和的如同鄰家小妹妹一般,聲音很溫柔,眼神也很柔和,偶然會露出一抹淡淡的,幾乎不易察覺到的淺笑,真的無法相信她們會有這樣凌厲的身手。

“嗯,這樣他們發(fā)現(xiàn)無法用快艇和救生船之后,也發(fā)不出求救信號,船在五分鐘之后應(yīng)該就會沉入海底?!彼约词褂腥俗詈筮x擇跳海,可是還沒有游走,也會被沉入海中的游輪造成的大漩渦給拉入到海底之中,沒有一個人能生還,十一并不知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對,或許她們多年接受的訓(xùn)練就是如此,沒有思想,也就沒有負罪感,也不會認為對或者不對,因為她們只是兵器而已,是不需要思考的。

游輪因為爆炸開始傾斜,海水灌入其中,傾斜的更加厲害,惡性循環(huán)之下,所有的救生艇和快艇都被子彈給射穿了,無法離開之后,發(fā)出的求救信號也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里面?zhèn)鱽碜套痰碾s音,讓所有人都知道游輪上肯定有屏蔽信號的裝置,可是船這么大,根本無法找到屏蔽信號的裝置究竟在哪里。

隨著船越來越傾斜,包括藍家兄妹都選擇了跳入冰冷的海水里,拼命的向前游著,這一刻,逃生的意識已經(jīng)勝過了仇恨,可是當船徹底沉入到了海底的那一刻,形成了巨大的漩渦,而游遠的人即使眼神再絕望,表情再猙獰,卻也無法逃脫漩渦的力量,他們被拉回,在絕望而又不甘里沉入到了海底,成為大海的一部分。

沐放從甲板上下來時,卻意外的看見一個他幾乎都以為會被遺忘的人,關(guān)曜的表姐關(guān)露,而關(guān)露看到沐放也是一驚,下意識的一個后退,隨后又裝作不認識一般,神色漠然的離開。

關(guān)露怎么會在這里?聽小瞳說她應(yīng)該在很早之前就被送回美國了,譚驥炎甚至禁止她進入中國境內(nèi),難道也是搭乘游輪來旅游的?沐放疑惑的皺著好看的眉,卻也沒有深究什么,只是平靜的向著自己的船艙走了過去。

譚驥炎事先就讓譚老爺子安排了一隊人在這一艘觀光旅游的游輪上,目的就是為了確保安全,所以當信號發(fā)出去之后,從快艇上登上的游輪,譚驥炎和童瞳還有十一就在安排好的人的帶領(lǐng)之下進入船艙休息,只等著下一個港口靠岸,然后輾轉(zhuǎn)離開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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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景御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給陰了,算計了,一開始從黑眼睛被人從內(nèi)部監(jiān)守自盜的給盜竊之后,譚景御被內(nèi)部審查,關(guān)押在這個房間里,他就開始想著這是內(nèi)部有人和自己過不去,還是因為他之前手頭收集的關(guān)于董福生案子的材料,所以內(nèi)部審查自己是為了找二哥麻煩,可是此刻,譚景御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或許幕后黑說是想一石二鳥,既算計了自己,又利用自己算計二哥,所以譚景御不淡定了。

“讓長官過來?!睆拇采弦卉S而起,譚景御走到門邊,懶懶的抬起腳踢了踢門,英俊帥氣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銳利,笑著勾著嘴角,看來二哥說的不錯,白賢果真想要動譚家,不過也不想想真的以為他在美國,依靠著美國的勢力,就能撼動譚家嗎?不自量力!

門口把守的士兵聽到譚景御的話,然后邁開步子走向一旁,打電話給上面告知譚景御的要求,安靜里,譚景御慵懶的靠在墻壁上,雙手抱胸,一只腳有節(jié)奏的扣著身后的墻壁,被軟禁了三天了,不知道小放放有沒有想自己?

想到沐放,譚景御立刻就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錄像帶,嗜血的陰沉從明亮笑容的眼睛里掠過,然后被隱藏,那樣妖孽的小放放,就該笑的肆意而張揚,白賢!該死!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隨著門的打開,進來的長官是一身筆挺的軍裝,五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格外的嚴肅而威嚴,話也是極其少的,只是看了一眼吊兒郎當靠在墻壁前的譚景御,“有什么事需要交代?”

“黑眼睛被監(jiān)守自盜,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些證據(jù),當然,這些證據(jù)是指向我的?!弊T景御理清楚了思路,自然也就知道幕后黑手的打算,已經(jīng)三天了,自然會有一些結(jié)果,當然都是不好的結(jié)果。

長官只是聽著,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譚景御,依舊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最得意也是最讓人頭痛,從來都是不按規(guī)矩來的部下,眼神銳利,“嗯,之前只是懷疑,按規(guī)矩對你進行內(nèi)部審查,如今已經(jīng)有一些證據(jù)指向黑眼睛是你監(jiān)守自盜出來的,甚至已經(jīng)轉(zhuǎn)移出國了?!?/p>

“長官,我是冤枉的啊,比竇娥還冤枉!”譚景御夸張的喊著冤枉,嘴角笑容冰冷,果真是想要將自己給拖下水啊,只是這轉(zhuǎn)移出國?譚景御將一些人名單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卻有些拿不準,自己也有一些信任的下屬,可是都是軍情處的人,自然都是人精,而且自己被關(guān)押,難道自己那些部下里又哪個這么蠢的被算計了。

“這是收到的一些材料,你看一下?!遍L官將手里的文件夾遞給了譚景御。

自己倒要看看是哪個笨蛋這么傻的被幕后黑手利用,而且還將自己給牽扯進來!譚景御危險的一笑,然后接過材料,神色里滿是坦然,不要說自己跟了長官這么多年,就算憑借著譚家的背景,也不會真的有人敢對自己如何,白賢是看不清楚形式,天真的以為憑他一個白家和國內(nèi)一些高層勾結(jié),就能扳倒譚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是當看見材料里附帶的照片時,譚景御猛然的站直了身體,剛剛還懶懶散散的態(tài)度驟然之間消失,緊繃著英俊的臉龐,握著文件的手用力的收緊了幾分,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表情也一點一點的轉(zhuǎn)為嚴肅的冷厲,“長官,這是你們故意的嗎?讓我被關(guān)押,讓沐放被當成證據(jù)!他現(xiàn)在去哪里了?”

譚景御和譚驥炎不同,從小,譚景御就是譚家的混世小魔王,什么事情都干過,之后去了軍情處,即使在這樣的情報機構(gòu),他依舊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樣,當然能力和身手自然是肯定的,只是依舊還是桀驁不馴,可是骨子里,譚景御可也不是什么善茬,真的狠起來,也絕對不亞于譚驥炎。

“所以老爺子的推測是真的,你對這個照片里的男人動了感情?”明明該是讓人羨慕的感情,可是在長官的口中吐出,麻麻木木的只如同陳述一件最簡單而普通的事情。

“長官,私人感情和工作沒有實質(zhì)的關(guān)系吧,就算軍方內(nèi)部要審查沐放,也只是為了確認他不是間諜就可以了,什么時候軍方這么閑了,能下屬的私人感情都要參與了?”嘲諷的勾著嘴角冷笑著,譚景御這一刻是憤怒的,他不知道沐放為什么會搭乘游輪離開,也不知道黑眼睛是不是在沐放身上,還是說這一切都是白賢策劃的,這一刻,譚景御只知道自己憤怒了。

對于沐放的私自離開,他拎著行李走是什么意思?譚景御笑的危險十足,這個笨蛋小放放,過去打不過白賢,被他給陰了也就算了,誰讓那個時候自己不再他身邊,可是如今,有了自己,這個小笨蛋竟然還敢走,就不怕被白賢給抓走嗎?越想越氣,越想臉黑,譚景御冷笑一聲,既然爺爺知道了,那就更好,省的自己再多說什么。

“老爺子只知道沐放離開了,并沒有詳細匯報到底是搭乘哪一艘游輪離開的?!遍L官靜靜的看了一眼表情變化不斷的譚景御,這個部下這一次是動了真感情,對一個男人?長官其實有點不理解的,畢竟他已經(jīng)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人了,娶妻生子,這才是正途,當然,他因為職業(yè)的特殊,一輩子都是一個人,很多軍情處的人都是如此,單身一輩子,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下一個任務(wù)里會不會遇到危險,所以一般不大會愿意結(jié)婚,怕給另一半帶來傷害。

而譚景御突然選擇了一個男人,在長官看來雖然有些的奇怪,但是卻也不曾有什么歧視的態(tài)度,對于軍情處這些將生命押在第一線,隨時都可能為國捐軀的特工身上,似乎一切的教條主義都是蒼白而無力的,只是譚家不同于一般的人家,所以這一條路估計會很難,尤其是老爺子那樣的性格,譚家絕對會是雞飛狗跳。

譚景御怔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起來,沒大沒小的將手搭在了長官的肩膀上,笑的得意,“長官,我知道了,你這是在保護我!”

爺爺沒有動手,是因為小放放已經(jīng)自己離開了,可是長官既然隱藏了離開的具體資料,那么譚景御就明白自己可以追上去,然后將不聽話的人給綁回來,一想到沐放看到自己那一刻的震驚,譚景御就笑的有些猥瑣了。

“我們收到消息,黑眼睛可能在公海上進行交易,而和你有關(guān)系的人此刻就在游輪上,這個時間已經(jīng)到了公海上,所以如果真的查到了交易完成,那么憑借你和沐放的關(guān)系,監(jiān)守自盜這個罪名只怕也要落實了。”長官倒也沒有在乎譚景御的沒大沒小,他一輩子沒有結(jié)婚,沒有孩子,此刻,身側(cè)這個部下,他很多時候也是當成孩子在看待,苛刻的同時卻也有著長輩對晚輩的寬容。

“長官,黑眼睛真的是被密碼開啟了保險箱之后盜竊走的嗎?沒有用其他的手段或者工具?”譚景御對于這個監(jiān)守自盜依舊有些的遲疑,不愿意往那一方面去想,可是能知道自己設(shè)置的密碼,譚景御差不多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有了懷疑的對象了?”長官看著臉色晦暗不明的譚景御,雖然心里頭有些的擔心,可是面容之上依舊是冷沉和嚴肅,能知道密碼,或者說推測出密碼,必定是身邊之人,而且還是親近的人,可是如今黑眼睛被盜,這就是背叛,來自信任之人的背叛往往是最傷人的。

“長官,沐放在游輪上安全嗎?派誰過去的保護他的?!弊T景御并沒有正面回答,黑眼睛是存放在軍方內(nèi)部的保險柜里,說實話,譚景御也沒有想到黑眼睛會被盜竊走,設(shè)定的保險箱密碼也并不是一級密碼,而沐放被牽連進來,譚景御倒是擔心他的安全,畢竟有的時候讓證據(jù)不能說話,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如果有人對沐放動手,造成意外死亡,而黑眼睛的交易也剛好被拍到留下證據(jù),譚景御明白自己監(jiān)守自盜就成了鐵板釘?shù)氐氖聦崱?/p>

“譚副市長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游輪上了?!遍L官拿過文件夾,畢竟這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長官也不可能真的放任譚景御被人陷害,所以沐放的安全是首要保證的,目前為止,黑眼睛被盜竊,也是因為軍方內(nèi)部出了叛徒,短時間里還沒有查出來,派其他人過去,長官也不放心,擔心沐放會被殺,從而將嫁禍譚景御的罪名成為事實,所以沒有比譚副市長更好的選擇了。

“二哥在公海上?”譚景御錯愕的一愣,腦子里怔了一下,然后陡然之間,表情倏地冰冷,站直了身體,眼神陰沉的駭人,“這是陷阱?!?/p>

“什么?”長官不解的看著表情嚴肅的譚景御,雖然說在公海上有些的危險,可是長官自然知道譚老爺子派了人過去在游輪上接應(yīng)譚驥炎,而沐放也會被帶回來,當然這是順便帶回來。

“長官,我請求立刻去公海上!”譚景御表情嚴肅而凜冽,如果說之前一切的線索都是在自己的推測之中,此刻譚景御卻將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了,“沐放在游輪上只怕是背后的人安排好的,二哥也在,爺爺派過去的人如果中間有叛徒,二哥肯定有危險,而且沒有防備?!?/p>

譚景御突然不敢想象,如果譚驥炎在公海上遇險了,如果沐放也因此被殺了,那么事情將會變成什么樣?白賢果真夠陰狠,竟然能將二哥引到公海上!該死的,都是因為自己被關(guān)押在軍方,所以才不知道這一切的信息。

遲疑了片刻,長官立刻答應(yīng)下譚景御的要求,在他看來,沐放就算真的出事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是譚驥炎是絕對不能出事的,這不僅僅是因為來自譚家的壓力,而是因為譚驥炎這個代表著新生力量的主心骨,他絕對不能出事!

未來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需要譚驥炎來完成,要培養(yǎng)出一個人才并不是很困難,可是大都數(shù)時候,在他們還沒有成才之前卻已經(jīng)被折斷彎曲了,可是譚驥炎不同,他身后有譚家這個背景,這個靠山,他有手段有謀略,在其他人手里很難通過的決策,可是到了譚驥炎手里就容易多了。

或許依靠一個人并不能真的改變?nèi)缃裰袊默F(xiàn)狀,可是譚驥炎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團體,是一個群體,在他之下,有很多很多的勢力和力量,所以于公于私,長官都不能讓譚驥炎真的出事遇到為危險,而白賢之所以敢這樣冒天下愛之大不韙,只怕不僅僅是依靠白家的勢力,美國政府有沒有參與進來,只怕很難判定。

——分隔線——

“譚驥炎,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我不會受傷的嗎?”童瞳氣呼呼的瞪著眼,表情兇狠,可是給譚驥炎處理傷口的動作卻是格外的輕柔。

“這只是小傷。”十一有些不解的看著生氣憤怒的童瞳,在記憶里,小七是受了再多的傷,再嚴重的傷都不會在意的,不是不痛,只是早已經(jīng)麻木了,習(xí)慣了受傷,習(xí)慣了流血,即使喊痛也是無濟于事,所以又為什么要喊出聲來。

十一一開始聽到童瞳讓自己送藥箱過來說譚驥炎受傷了,當時十一是擔心的,畢竟譚副市長和她們不一樣,那樣危險的圍堵里會受傷,尤其是聽到小七的聲音,那樣帶著急切和不安,十一是真的擔心,可是卻根本沒有想到過來時,譚驥炎只是左手臂被子彈給劃傷了,有一道傷口之外,腿似乎因為打斗撞到什么東西上了,淤青了一大塊,這對十一而言,或者說對過去的小七而言,幾乎都稱不上是傷。

“呃,我知道,我有些的小題大做?!蓖读艘幌?,對上十一那滿是不解的目光,尷尬的一笑,可是回頭面對譚驥炎時,依舊是氣呼呼的,瞪著眼,卻也是心疼不已。

十一總感覺眼前的氣氛自己不該留在這里,所以看了一眼譚驥炎,又看了一眼仔細而小心翼翼給上處理傷口的童瞳,于是轉(zhuǎn)身離開,站在船艙外的甲板上,靜靜的透過玻璃窗戶看向海面。

“沒事,只是被子彈擦了一下?!弊T驥炎倒是第一次看到童瞳這么氣呼呼的模樣,怒目圓瞪著,沒有多少氣勢,倒像是被惹急的小野貓,讓譚驥炎眼神柔軟的幾乎可以漾出水花來,大手輕輕的落在了童瞳的頭上,比起自己這一點擦傷,其實譚驥炎更擔心的是童瞳,畢竟頭三個月,是孩子和母親最為危險的時候,可是自己竟然答應(yīng)了小瞳來對付藍家。

譚驥炎知道這是因為之前藍家安排歹徒差一點綁架了譚宸譚亦他們,所以童瞳憤怒了,可是譚驥炎此刻想想?yún)s也后怕,幸好一切都沒事。

“譚驥炎,我發(fā)現(xiàn)你不關(guān)心我了?!贝_實是小傷,雖然自己心疼的厲害,不過包扎了一下之后,童瞳突然一手丟開手里的紗布,然后在床邊坐了下來,不滿意的瞪著譚驥炎。

“怎么說?”不解著,譚驥炎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都跟不上童瞳的思維,她剛剛還在憤怒的指責(zé)自己受傷了,可是瞬間又能立刻換了個話題。

“我是孕婦,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你竟然讓我面對這么危險的局面,而且還殺了那么多人!”童瞳哼哼著,雙手抱著胸口,一臉不滿的看著譚驥炎。

“……”譚驥炎保持著沉默,當知道藍家唆使了那個歹徒挾持了一車的孩子,譚驥炎對童瞳的了解,如果當時自己阻止,她只怕都會自己沖去美國找藍家報仇,更不用說藍家還用之前他們孩子的下落做為要挾,只是致死藍家兄妹都不知道譚宸活的好好的,如今還回到了自己和小瞳身邊。

“譚驥炎,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你承認了對不對?可憐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遇到你這么狠心的男人!”童瞳突然感覺到了委屈,扁了扁嘴吧,“之前看帖子和論壇上都說,女人懷孕了,男人怎么怎么的寶貝,你竟然還讓我面對那么多的敵人。”

“我阻止了,你還是會去?!弊T驥炎看著童瞳這表情越來越不對,估計再說一會,自己都要成為負心漢了,估計什么莫須有的罪名都要出來壓在自己身上。

“就是因為我會沖動,才需要你的冷靜,這才互補啊,你竟然縱容我沖動,譚驥炎你是不是故意的,然后等我出事了,好方便你重新找一個!”

孕婦情緒不穩(wěn)定,而且小瞳這孩子思維太詭異,所以譚驥炎看著指控自己的童瞳,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之后,決定還是保持沉默,多說多錯。

“譚驥炎,你都不否認,難道你真的就是這樣打算的?”童瞳氣鼓鼓著臉頰,然后蹭的一下挪到了譚驥炎的身邊坐了下來,小手掐在了他的腰上,不滿的擰了擰,兇神惡煞的逼問著,“你是不是真的這么打算的?”

“沒有。”譚驥炎再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有理說不清,拉過在自己腰上作亂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然后有些疲憊的靠在床上,順勢將童瞳給抱在了懷里,畢竟很多年沒有這樣動手了,這會才發(fā)現(xiàn)有些的累了。

“好吧,就算你沒有,那你也不關(guān)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胎教多重要,你竟然讓寶寶還沒有出生就聽到槍聲和廝殺,譚驥炎,你是不是懷疑這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能這么狠心那?”童瞳靠在譚驥炎的懷抱里,蜷縮了一下身體,然后再次從他的懷抱里抬起頭來,沒有了剛剛的咄咄逼人,此刻是可憐兮兮。

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胡思亂想!譚驥炎徹底無語著,閉著眼睛,順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和懷抱里的童瞳,低沉的聲音刻意的帶著疲憊,“睡一會,小瞳,我有些累。”

童瞳這才發(fā)現(xiàn)閉上眼睛的譚驥炎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疲憊,眼下有著黑眼圈,人也似乎是清瘦了一些,讓那峻寒冷酷的臉龐顯得帶著幾分的脆弱,童瞳忽然就心疼了,小手輕輕的撫上譚驥炎的臉,然后心疼的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閉著眼睛,譚驥炎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暖暖,原來面對這個孩子無理取鬧的時候,自己只需要稍微示弱一點就可以了,想到此,譚驥炎終于發(fā)現(xiàn)找到了可以對付童瞳的辦法,薄唇不由的微微的揚起一個淺薄的弧度。

“不過譚驥炎,你還真沒用,我和寶寶都沒事,你竟然都累成這樣了?!边€不等譚驥炎多想享受一下這一刻的軟玉溫香,童瞳小聲的抱怨聲就傳進了耳朵里,讓譚驥炎那笑容不由的僵硬在了臉頰上,然后直接抱著童瞳睡覺,再說下去,譚驥炎真的怕將自己給氣死。

譚驥炎真的這么累了?安靜的船艙里,片刻之后,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童瞳動作輕緩的從譚驥炎的懷抱里探出頭來,靜靜的看著睡著的人,沒有了白天時的銳利和冷峻,閉著眼,五官峻朗,如同睡著的大男孩一般。

悄悄的坐起身來,童瞳替譚驥炎掖了一下薄被,將空調(diào)的溫度稍微的調(diào)高了一點,這才低頭在譚驥炎的唇上又親了一下,然后才腳步輕緩的離開了船艙,不打擾譚驥炎的休息,從之前煤城的事情開始,譚驥炎差不多連續(xù)忙碌了二十多天,勞心勞力,而這一刻,譚驥炎終于放下了思慮,才會睡的這樣沉,畢竟即使是鐵打的男人也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十一?!背隽舜?,童瞳就看見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海景的十一,不由的走了過去,童瞳沒有想到會遇到十一,會被她認出來,或許是在自己不知曉的時候,她和十一都已經(jīng)那樣熟悉對方的招式和攻擊,所以才會一眼就認不出來。

“小七,之前我在任務(wù)里,遇到一個人,他并不太好,可是對我很好?!笔徊恢罏槭裁磿_口,在過去的任務(wù)里,她曾遇到過很多人,可都是匆匆過客,甚至對方連自己的真正的面容和聲音都沒有見過聽過,任務(wù)一結(jié)束,偽裝身份的一切都人間蒸發(fā)了,直到下一次的任務(wù)開始,她又是一個新的身份出現(xiàn)。

“十一你?”童瞳愣了一下,卻沒有想到十一突然會開口說到這些,對于自己叛離了特別行動組,童瞳還是有些的愧疚和自責(zé),尤其是此刻站在身邊的是自己曾經(jīng)朝夕相處,能放心的將后背交給她的同伴、

搖搖頭,十一溫柔的笑了起來,笑容很淡,幾乎看不見,此刻偽裝的面容看起來很是平常而普通,“我只是有些的奇怪而已,譚副市長對小七很好,是那種可以放棄一切對小七的好。”

今天面對藍家那么多的高手,激烈的槍戰(zhàn),不管是對十一,還是對童瞳而言,都是再尋常不過的,甚至不算是危險,只是有些的麻煩而已,畢竟對方人手那么多,可是對譚驥炎而言,這卻是真的危險,他很有可能在槍林彈雨里喪命,可是譚驥炎卻沒有遲疑,他堅定不移的跟在了童瞳身邊,甚至在那樣危險的時候,不惜每隔十分鐘就開口詢問童瞳的安全。

“不過他對我好,卻沒有他的事業(yè)來的重要,或許是在第二位,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的事業(yè)只能選一個,他會選擇后者?!笔缓苁瞧届o的開口闡述著這個事實,她之前也認為這樣很平常,因為自己每一年只能偶然回去幾趟,然后見面,十一很小心的不會讓自己的一切暴露出來,因為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如果國安部的命令是狙殺他為任務(wù),或許會很難受,不過十一也能出色的完成任務(wù)。

可是在遇到童瞳之后,十一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一種如此純粹的感情,凌駕于一切之上,讓譚副市長能放棄自身的安全,讓小七能離開行動組當一個普通人,這樣簡單而純粹的感情,是不會有背叛,有選擇的,十一突然有一些羨慕。

“上校知道嗎?”童瞳瞪大了眼睛,她只以為十一只是偶然在任務(wù)里遇到這樣一個人,曾經(jīng),童瞳也曾遇到過很多人,可是早已經(jīng)淡忘了,如今能記得只是每一次的任務(wù),而記不住任務(wù)里曾經(jīng)遇到過什么人,和什么人說過話,做過什么事情。

“上校不清楚,我只是在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回T市的時候才會見一下,他只當我是一個普通的經(jīng)常出去采風(fēng)的攝影師而已?!睌z影師是十一的一個身影掩護,如同童瞳過去是玉石雕刻師一般,當沒有任務(wù)的時候,童瞳之前完全是宅在公寓里,很少出門。

而十一也差不多如此,只不過比起童瞳,她曾經(jīng)偶然也像是一個城市里普通的人一般,走在大街小巷,在遇到那個人之后,十一會有些的奇怪,也有些的期盼,因為每一次任務(wù)回來之后,不再是一個人,會有電話準時的等著自己,可是十一卻也是理智的,正因為看的透徹,所以她才知道那個人永遠做不到譚副市長這樣的舍棄,如同她也無法舍棄掉自己這個特殊的身份。

童瞳看著十一,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原本就是話不多的人,十一也是如此,以前在行動組的時候,除了因為任務(wù)而必要的交談,根本沒有過多的聯(lián)系,而童瞳知道自己因為這樣詭異的離奇死亡,然后重生才能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可是即使如此,童瞳目前的還被上面那位給觀察著,至于最后要怎么處理,也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命令下來。

可是十一不同,她還是行動組的人,如果想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童瞳看著站在一旁,幾乎能讓人直接忽視她存在的十一,“如果你能像我這樣就好了?!?/p>

“嗯,可是這樣的幾率應(yīng)該小到百億分之一吧?!笔恍α艘幌?,連眼睛里都有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點了點頭,能和小七這樣當一個普通人,感覺也很好,即使是一個人的話。

“或許有其他人也是這樣,只是我們不知道呢?”童瞳看起來有點呆的小臉上不由的迸發(fā)出光芒來,說不定這樣十一也可以當一個普通人了。

“這倒是,不過如果我也死了,上??隙〞鷼獾模阕咧?,上校越來越冷了?!笔豢粗唤獾男∑撸鋵嵰仓挥行∑卟恢郎闲V挥性诤托∑叩臅r候才會溫柔的,其他時候,上校是冷血而絕情的。

“游輪很大,我們?nèi)ス涔??”童瞳看著十一,忽然開口提議,自己和十一一起出過任務(wù),一起經(jīng)受過殘酷的訓(xùn)練,一起殺過人,可是她們似乎沒有和普通人一般一起逛過。

“我們是朋友,閨蜜?”十一揚起嘴角,臉上笑容加深了幾分,向著童瞳伸過手,雖然有些奇怪的感覺,不過倒也可以。

“當然?!蓖昧Φ狞c了點頭,然后握住十一的手,如同兩個最親密的朋友一般,曾經(jīng),她們面對著槍林彈雨,曾經(jīng)她們背負著一個國家的沉重壓力,可是這一刻,至少她們可以將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

游輪有六層,極其的奢華,各式的精品店鋪應(yīng)有盡有,很多還是國內(nèi)沒有的頂級品牌,賭場酒吧也是配備齊全,外面甲板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為要獵艷的男男女女更是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十一,這個包四十五萬,我沒有看錯小數(shù)點吧?”站在店里,童瞳有些緊繃著小臉,她是想要送一個禮物給十一的,以前似乎從沒有這樣的想法,那個時候,能知道任務(wù)里同伴們安全的回來,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如今童瞳知道自己和十一是朋友,所以送禮物也是應(yīng)該的,童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滋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可是當看到這個桔色小包的價格之后,童瞳感覺以前每一次任務(wù)獎勵的獎金根本就不夠用。

“很貴?!笔稽c了點頭,同樣也有些的咋舌,她比小七好一點,更加融入在社會里,可是除了任務(wù)里,偶然會需要入住星級的酒店,偶然會消費一些天價的酒水和服裝珠寶外,更多時候,十一也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住一般的公寓,買的也是一輛普通的車子,這樣的價格,十一雖然知道在奢侈品里不算什么,可是對十一和童瞳而言都已經(jīng)是天價了。

“不要隨便摸,看不起就不要進店里來,這可不是你們這些鄉(xiāng)巴佬能買的起的,摸壞了摸臟了,賣了你們都賠不起!”專柜小姐譏諷的勾著嘴角,嘲笑的看著眼前兩個如同土包子一樣的童瞳和十一,冷哼一聲,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是她們這樣的人能來得起嗎?估計是游輪上的服務(wù)員一類的下等人,不用工作的時候就想來這些精品專柜冒充上等人。

“我沒有帶卡,買不起,要不我重新選一個便宜的禮物給你?”童瞳這一次和譚驥炎過來是為了找藍家了斷的,所以精簡了裝備之后,身上就只有一千多塊錢,完全忘記了要將銀行卡帶出來。

“嗯,我也不是很喜歡,只是看起來大小合適?!笔粦?yīng)下話,她習(xí)慣佩兩把槍,不僅僅是她左手和右手都能開槍,也是一種懶得改的習(xí)慣,這么多年就養(yǎng)成了,所以即使沒有任務(wù)的時候,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出去,她也會隨身帶兩把槍,身上一把,包里一把備用的。

專柜小姐原本以為眼前的童瞳和十一應(yīng)該非常羞愧的離開,畢竟她們都承認了絕對買不起這樣的包包,可是讓她意外的是,眼前的兩個人卻半點不會感覺到羞恥,竟然還一臉的坦然。

“沒錢就不要進來耽誤我時間,真是夠了,現(xiàn)在這樣的人怎么這么多,沒錢也想裝闊,惡心死人了……”專柜小姐有點的不解氣,憤恨的開口,她長的還不錯,昨晚上原本以為可以釣到一個好男人,即使一夜情也是好的,至少在這一趟為期十五天的航行里,隨便勾搭上男人買一件珠寶首飾,都價值上百萬,絕對值得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昨晚上竟然看走眼了,陪著那個混蛋男人一晚上,被他折騰的最后昏過去,到后來才知道根本是游輪上的一個船員,那一套名牌服裝還是借來充面子的,所以此刻,專柜小姐對童瞳和十一

就非常的不待見。

“有點吵。”童瞳還是不太習(xí)慣這樣喋喋不休,帶著尖銳的聲音,看向一旁的十一,卻見她果然也是點了點頭,她們雖然在適應(yīng)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當童瞳和十一剛要出門時,眼前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女人正好在身邊兩個女人陪同之下一起進來,于是童瞳和十一在店鋪里面,三個人高馬大的外國女人在店鋪外,正好擋住了門,這是玻璃的向外推的門,所以童瞳和十一要出門,自然需要外面三個女人讓開一下,她們才能推門出去,再讓她們進來,這原本也是一件無關(guān)大小的事情,可是在這一艘豪華的游輪上,多的是非富即貴的人,自然有些看來是不需要的沖突也會隨時隨地發(fā)生。

童瞳自認為不是惹事的人,剛剛專柜小姐那一番直白的嘲諷和譏笑,童瞳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而十一雖然比童瞳要懂一些人情世故,可是十一看起來就是柔柔和和的一個人,偶然會在嘴角當著淡淡的笑,所以十一即使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畢竟都是特別行動組出來的,不要說言語上的挑釁,就真的酷刑對付上了,童瞳和十一也能保持冷靜,面不改色,可是在從小就是軍事化的殘酷訓(xùn)練里,唯獨一點是童瞳和十一的底線,她們曾經(jīng)是這個國家的武器,對于這個國家,有著無法言語的敬愛,所以一般不犯到童瞳和十一的底線,她們是絕對不會多加理會的。

“中國豬!”因為童瞳和十一的衣著很是普通,童瞳還好一點,多少有一張精致的小臉,十一在偽裝之后就普通多了,幾乎是從身邊走過都不會注意一眼,而此刻三個外國女人等玻璃門被推開之后,譏諷一笑,眼中滿是嘲諷。

為首的女人依莎娜是個富商的女兒,可惜她從小就看中的青梅竹馬,原本一直思思念念的想要嫁給對方,可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只將自己當成妹妹一樣照顧,而是娶了一個黑頭發(fā)黑眼睛的中國女孩,這讓伊莎娜恨的去婚禮現(xiàn)場羞辱中國新娘,可惜卻被新郎官冷酷的趕了出去,所以憤怒之下,帶著兩個一直家事不如自己的好友搭乘游輪旅游散心,而此刻看到童瞳和十一就挑起了她那滿腔的怒火。

童瞳和十一對望一眼,然后準備離開,可是此刻,店鋪里,卻見伊莎娜拿出鑰匙在剛剛童瞳看到的桔色包包上用力的劃了一下,劃掉了一塊皮,然后驕傲一笑,盛氣凌人的開口,“買不起,你們將物品弄壞了,難道不知道要賠償嗎?”

童瞳看著十一,十一看著童瞳,她們在特別行動組這么多年,接受了無數(shù)次的訓(xùn)練,也接受過很多現(xiàn)場模擬訓(xùn)練,栽贓陷害這樣的事情,童瞳做過,十一也做過,甚至都做的非常的漂亮,根本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可是這樣拙劣的,當著當事人的面栽贓陷害的事情,童瞳和十一都傻眼了,難道這個外國女人的腦子里都是水嗎?這么白癡的舉動,她準備陷害誰?

不要說店鋪里有監(jiān)控探頭,而且她用的是自己的鑰匙劃掉了包包上的皮質(zhì),鑰匙上留有纖維不說,她一手拿著包,指紋也留下來了,而童瞳和十一根本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過一下,用這樣的辦法來栽贓陷害,童瞳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了看伊莎娜。

“十一,我們走吧,她估計腦子不太好使。”雖然說游輪上配備了醫(yī)生,可是一般而言,精神方面的疾病是很麻煩的,而不像惹到瘋子,童瞳無比同情的看了一眼挑著眉頭,冷笑的伊莎娜,然后要拉著十一離開,欺負外國人沒有什么的,也弄不成國際糾紛,可是欺負一個外國瘋子,說起來都顯得有點不厚道。

十一看了看童瞳,然后笑了起來,小七有時候果真和普通人想法不一樣,當然,對十一而言,這樣的挑釁她也是不會理會的。

專柜小姐此刻是有些的傻眼的,這可是四十多萬的包,就這樣給劃掉了,如果真的賠起來,自己所有的存款就都只能賠這一個包了,而此刻,伊莎娜高傲的看了一眼專柜小姐,高傲一笑,從自己手里的小包里拿出錢包,然后掏出一疊美金丟給了專柜小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至少有兩千多美金,折合人民幣可是一萬多,專柜小姐立刻會意,然后大步的走了過來,尖銳著聲音對著童瞳和十一開口,“你們兩個沒錢買東西就算了,竟然還將包給損壞了,這可是專柜,不打折的,四十五萬!”

睜著眼睛說瞎話,童瞳和十一算是見識到了,而此刻,三個人高馬大的外國女人更是驕傲的笑著,如同看好戲一般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專柜小姐也知道如果不處理好這件事,即使最后能讓三個外國女人賠了包的錢,可是這件事一旦鬧出來,自己肯定要丟了這份工作,同樣是工作,比起其他的共組,在游輪上想要釣到凱子可是簡單多了,即使是一夜情,也能弄到不少好東西。

“看什么看,難道你們還想要賴賬嗎?”專柜小姐厲聲的指責(zé)著,鄙夷的看著童瞳和十一,“原來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多仇富的人,買不起,就將包包給劃掉了,丟人丟到國外了!”

“沒有錢賠的話,我們可以替你支付,不過看你們這窮酸樣,給我們當傭人還不夠資格,不過勉強給我們磕頭賠禮吧,磕到我高興了為止,這錢我就替你們給了?!币辽茸I諷的冷笑著,眼神猙獰起來,她原本是不知道什么中國磕頭賠禮,不過在中國舉行的婚禮上,伊莎娜才知道那個高傲的男人,竟然和那個下賤的中國新娘一起給她的父母磕頭,伊莎娜此刻恨不能將所有的恨意都發(fā)泄到眼前的童瞳和十一身上。

童瞳呆呆的看著叫囂的伊莎娜,然后看了看被劃掉的包,譚驥炎肯定又要說自己惹禍了,可是這真的和自己么有關(guān)系,“十一,我們走吧?!?/p>

這邊一看童瞳和十一連辯解一句都沒有就要離開,專柜小姐快速的按下報警器,反正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真的到了查看監(jiān)控的時候,自己就說當時只當時這兩個女人劃掉了包包,沒有想起來看監(jiān)控,不管如何,得罪兩個沒有錢么有身份的女人,怎么也比得罪這些有錢有勢的外國女人要好。

游輪上配備了船警,就是為了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而童瞳和十一還沒有準備解釋時,卻見伊莎娜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兩個外國女人立刻嬌媚的纏上了船警的手臂,妖嬈的笑著,波濤洶涌的胸脯有意無意的擠到兩個船警的手臂上。

而兩個船警也是外國人,看了一眼,自然也知道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比起給兩個不怎么樣的中國女人解圍,他們更寧愿事情解決了之后,抱著兩個性感尤物去床上翻滾一番,雖然在船上也能遇到不少女人,可是這么火辣而風(fēng)騷的女人可是極品少見的。

“小姐,破壞了東西自然要賠償?shù)摹!笨吹酵淖松€不錯,雖然不比身邊這個豐胸翹tun的尤物,中國女人的優(yōu)雅和神秘,依舊讓這個黑人船警動了邪念,人高馬大的走了過來,然后邊和童瞳說話的時候,一邊將狼爪子向著童瞳的腰上摸了過去。

在所有人看好戲的目光里,十一依舊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臉上表情淡淡的,配上她原本就偽裝的不出色的臉,幾乎讓人忽視了,可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十一那接近淺褐色的眼瞳里有著笑意一閃而過。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黑人船警的手還沒有摸到童瞳的腰,就被她反手給扭住他的手腕,然后指尖陡然之間發(fā)力,黑人船警臉上原本那猥瑣的表情立刻被痛苦所代替。

“十一,譚驥炎都說我惹事,你說我是不是很冤枉!”童瞳松開手,表情很是無奈的看著十一,自己是真的不惹事,買不起的包包的時候,自己就和十一要離開了,可是現(xiàn)在就弄成這樣一副局面,連童瞳都很懷疑自己難道真的就是惹禍的苗子。

十一笑了笑,看著無可奈何的童瞳,的確不是小七惹的麻煩,只是有的時候,麻煩就自動惹上身來一般,而這邊,黑人船警抱著疼痛的手,然后惱羞成怒的看著童瞳,和一旁的船警快速的走了過來,掄起了粗壯的胳膊,想來是要動粗了。

我的胎教!童瞳如同沒有看見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只是用無奈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這樣孩子出生之后,不會很暴力吧?

就在一眾人看好戲的目光里,童瞳身影一動,握成拳頭的手攻擊的是兩個船警的腹部要害處,力度之大,讓他們跌在了地上抱著肚子慘叫著,卻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耀武揚威。

“怎么回事?”隨著一道威武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一艘豪華的游輪卻是中國船長,而且是一個真正的北方男人,很高很魁梧,常年在船上,皮膚被海風(fēng)吹的有些的粗糙,黝黑卻顯得健康,白色的制服,帶著船長帽,冷眼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面,氣場張揚,讓現(xiàn)場立刻安靜下來。

專柜小姐驚了一下,沒有想到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卻剛好遇到潘船長過來巡視,不過看著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的童瞳和十一,這兩個下巴老的女人估計也不敢告狀,所以專柜小姐又稍微的冷靜下來,然后快速的走到潘船長面前。

“船長是這樣的,剛剛這兩位小姐看包之后,這三位小姐也過來了,發(fā)現(xiàn)這個價值四十五萬的包包被劃了,而后面這三位小姐指控是前面兩位弄壞的,讓她們按照原價賠償,不過她們不承認,這才導(dǎo)致船警過來了?!蹦@鈨煽谥瑢9裥〗銘{借著一副好口才,立刻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當然,將自己身上的錯過是推得干干凈凈。

“四十五萬只要你們磕頭而已,算是你們賺了,你們中國人工資過一年能賺幾萬塊,這可是你們工作十幾年的錢。”伊莎娜依舊趾高氣昂的開口,不屑的目光越過潘船長之后,然后得意洋洋的看著童瞳和十一,吃準了她們只是普通人,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的衣服,而且是買不起任何專柜里的包包,否則專柜小姐也不會看不起她們,從而選擇幫自己。

“店里的監(jiān)控呢?”潘船長皺了一下眉頭,洪亮的聲音帶著公正,不偏不倚,讓人無可挑剔,既不在乎眼前幾個外國女人,也不會瞧不起自己的同胞,只是尋找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監(jiān)控……壞……我去調(diào)出來!”專柜小姐原本還想要撒謊,可是對上潘船長那冰冷的一眼,立刻后怕起來,快速的跑回了店里。

片刻之后。

“小姐,監(jiān)控畫面顯示的很清楚,請照價賠償?!迸舜L直截了當?shù)拈_口,然后讓專柜小姐將包包包裝起來,自己接過發(fā)票看了一眼數(shù)字遞向了伊莎娜。

臉色氣的有點發(fā)白,伊莎娜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船長這么不知好歹!冷笑一聲,然后驕傲的拿出銀行卡,“這一點錢我還賠得起,不像你們中國人,都是強酸貨,擠破頭的想要到國外去,就算在我們國家當下等的工人,當傭人,當清潔工也好比留在中國賺不到錢!”

伊莎娜是富商之家,從小嬌生慣養(yǎng),性格更是驕縱,尤其是看不起貧民,更不用說自己暗戀多年的男人娶了一個中國新娘,更是憤恨不已,將矛頭指向了童瞳和十一,“除了出賣體力,你們有什么?”

“娜娜,聽說中國古代又琴棋書畫,不過那都是歷史久遠的時候,現(xiàn)在的中國人除了會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和*外,估計什么都不會,哪像我們這些小姐天生就是貴族,從小學(xué)習(xí)藝術(shù)和禮儀,尤其是娜娜你,可是被稱為社交公主,每一次舞會上都是最耀眼的明珠?!币慌缘呐烁胶偷拈_口,極力的贊揚著伊莎娜,畢竟跟著找個有錢的金主,如同這一次出來,吃穿住行都是免費的,不需要花一個子。

“小姐,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請回船艙休息吧?!迸舜L也沒有憤怒,畢竟眼前的外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非常有錢的,而潘船長這一艘豪華游輪之所以有生意,也都是拜這些有錢人所賜,所以潘船長也絕對會給她們留幾分的面子,畢竟顧客就是上帝。

“哼,怎么?你們只敢當縮頭烏龜,不敢開口反駁了嗎?”伊莎娜有些的氣憤,自己說了這么多,這兩個中國女人竟然一點表情都沒有,和那個下賤而低等的中國新娘一樣,只會當老好人,只會偽裝溫柔。

童瞳看向十一,兩個人對望一眼,畢竟曾經(jīng)都是特別行動組的人,所以還是不太習(xí)慣被這么多人圍觀注視,有種自己是動物園里的動物一般的感覺,所以不管是童瞳還是十一寧愿離開,可惜伊莎娜康她們兩要走,卻更是耀武揚威的得寸進尺。

“想走?惹我生氣了就想走,你們今天要不給我磕頭賠罪,要不就跳海里,游回中國去!”占據(jù)著身高的優(yōu)勢,伊莎娜腳步一個上前,抬手將攔住要離開的童瞳和十一,想走沒有那么容易,這口惡氣不出出來,伊莎娜一輩子都會不甘心!

有時候有的人就是如此,你不理會還不行了,黏著你找你麻煩,童瞳和十一其實還真的沒有遇到過眼前這樣的陣勢,以前她們?nèi)绻浅鲆话愕娜蝿?wù),都是直接滅了目標之后,干凈利落的離開,有的時候需要融入人群里潛伏,也都是在偽裝之后,讓人無視存在的那一種,越普通越不惹人注意越好,正是因為這樣的低調(diào),所以不管是十一還是童瞳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不講理,蠻橫霸道的女人。

“小姐,請不要太過分!”潘船長臉色也有些不悅,雖然他不能得罪顧客,可是眼前這兩個中國女孩雖然看起來穿著普通,可是也是游輪上的客人,自然不會讓她們在自己的船上被外國女人欺負了去。

“我就是過分又怎么樣?”伊莎娜嬌縱的冷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童瞳和十一,比起童瞳的清瘦和嬌小,十一雖然要高一些,不過也是挺瘦的人,而伊莎娜可就高上許多了,外國女人骨架大,所以看起來就有一種大野狼欺負小白兔的感覺,“船長聽過海瑟家族嗎?如果船長你不想繼續(xù)在海上賺錢,就盡管得罪我!”

伊莎娜自然有驕傲的資本,她母親的家族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海盜,所有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知道海瑟家族,雖然海瑟家族早已經(jīng)不做打劫的勾當,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得罪了海瑟家族,那么他們也不介意再充當一次海盜。

潘船長臉色變的陰霾起來,卻沒有想到眼前的外國女人竟然有這樣雄厚的背景,如果真的鬧起來,只怕不但保不了這兩個中國女孩,甚至以后都不能在海上航行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童瞳也有的不滿了,她原本不會因為一個外人有情緒波動的,可是十一不同,十一是童瞳這輩子的伙伴,是她的朋友,套用十一的話來說還是閨蜜,所以童瞳真的很想和十一好好的當普通人一般逛一逛,然后給十一選一件禮物,可是所有的心情都被破壞光了。

童瞳雖然不高興,不過也只是皺著纖細的眉頭,櫻紅的嘴角因為不滿而垮了下來,繃著小臉,扎起的黑發(fā)吹散在身后,映襯著一張精致而美麗的小臉,比起火辣性感的伊莎娜,東方女孩的神秘和溫雅,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在所有人眼里,伊莎娜就是脫的光光的裸女,可是童瞳卻是裹著輕紗,猶抱琵琶半遮面,一個太過于直白雖然有著視覺的沖擊,可是卻失去了美感,而童瞳這樣卻是剛剛好,美麗外加優(yōu)雅的嫻靜。

“磕頭道歉!我就放過你們兩個!”伊莎娜不屑的看了一眼童瞳,知道船長也忌憚海瑟家族的勢力,所以更加的驕傲。

“不可能!”童瞳有些擔心的拉住十一,自己多少已經(jīng)當了很久的普通人,可是十一她一直都在行動組,童瞳還真的害怕十一不高興了,直接動手,眼前囂張的外國女人就真的被丟到海里喂鯊魚了。

“既然你們錢多,那我們比試一場如何?比賽的項目隨便你們選擇,花紅就定位一百萬……”十一笑著開口,聲音柔和,普通的小臉上表情也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四周,然后繼續(xù)道,“一百萬美金或者歐元都可以?!?/p>

雖然說在場的都是有錢人,游輪上也都是有錢人,可是聽到這個數(shù)目,也都還只震驚了一下,畢竟不管是童瞳還是十一看起來都太普通了,即使童瞳有一張不錯的臉。

“好!”伊莎娜甚至沒有問童瞳和十一有沒有一百萬,因為對她而言,能羞辱帶到中國人,發(fā)泄心頭的這口怒氣才是真的。

潘船長目光有些銳利的看著平靜的童瞳和十一,難道她們根本不是普通人,來游輪上也是為了設(shè)局騙錢的?之前軍方的一隊人早已經(jīng)在了岸上,譚驥炎三人上來時,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所以即使是潘船長也不知曉。

外國人常當做消遣的不過是橋牌一類,或者是賽馬什么的,當然在游輪上賽馬是不可能的,所以伊莎娜當報出了海瑟家族的名號之后,就有人自告奮勇的過來了,毛遂自薦的是一個英國的年輕男人,愛好的是臺球。

臺球也許很多人都打過,可是比起真正正規(guī)的球手,就差太遠了,英國男人名叫威廉,曾經(jīng)是一個業(yè)余臺球手,或許很多人認為業(yè)余的和職業(yè)的球手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同樣的道理,對于業(yè)余球手而言,要比賽的童瞳和十一甚至可能都不會打臺球。

潘船長的是一艘奢華的游輪,自然也有專門的臺球時,裝潢的非常高雅,如果不是正中間的臺球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的是一個讓人休息的包間。

威廉已經(jīng)換了一身專業(yè)衣服,身后背著包,里面正是他保養(yǎng)多年的球桿,對于一個差一點能成為職業(yè)的臺球手而言,威廉已經(jīng)是很專業(yè)的。

金黃色的頭發(fā),一張白皙英俊的臉,有點雀斑,笑起來很是陽光,威廉瀟灑的用手指彈起了一枚硬幣,童瞳直接猜錯了,好讓威廉先開球。

威廉笑了笑,甚至還優(yōu)雅的如同紳士一般欠身,這才拿起自己的寶貝球桿走向了臺球桌,撥了撥劉海,彎下腰,修長的體形,常常的球桿握住手中,一手握住球桿的尾部,左手拇指和食指張開,球桿頭部抵在虎口處,右手用力送出球桿。

擺成三角形的球堆被母球炸開,威廉一笑,對于自己的開局很是滿意,瞇著藍色的眼睛觀察了一下桌面,然后再次的俯下身,連續(xù)推桿,啪啪的清脆聲響起,球一顆一顆的被母球撞進了球洞里,連續(xù)五桿進了五球,自然是贏得喝彩聲一片。

伊莎娜得意的看著站在一旁的童瞳和十一,她可不是什么草包公主,既然是比賽,之前沒有約定讓誰來比賽,所以伊莎娜絕對不會認為自己犯規(guī)了,當然,中國人如果能從游輪上也找到一個球手來比賽也是可以的,前提是她們能找得到嗎?會打臺球的人也許有,但是打的要比威廉還好的,估計不可能。

威廉打球時嘴角也是在笑,可是多了一股球手的凌厲,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每一球都在為下面的球考慮著,等到桌子上只余下三顆球的時候,啪的一下,威廉卻不小心用力過猛,母球撞到了桌沿又被彈了回來,滾到了桌子的另一邊,而威廉此刻要打的五號球和母球中間間隔了兩顆球。

就在其他人,甚至包括懂一些臺球的潘船長也認為威廉這一下有些麻煩了,卻見威廉自信一笑,半個身體幾乎都壓到了桌面上,擺好了姿勢和角度,推桿,啪的一聲,打出了母球,卻見母球筆直的撞到了卓沿之后,竟然向后退了過來,繞過了中間的兩顆球,和五號球形成了完美的角度,竟然是一個完美的退球!

現(xiàn)場掌聲一片,伊莎娜三人更是驕傲不已的笑著,端著酒杯,優(yōu)雅的啜了一口紅酒,已經(jīng)是勝利在望了。

半個小時之后,輪到童瞳這邊開局,童瞳原本自己上的,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表情垮了下來,臺球的姿勢有的時候需要腰身貼在桌面上,童瞳怕壓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將拿起的球桿又丟給了一旁的十一,“你來吧?!?/p>

十一很是柔和,相對于童瞳還算出色的臉,十一就顯得更加的普通了,只是偶然會在唇角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感覺這不是一張麻木的臉,還是會笑的,雖然笑起來也不怎么好看,十一的聲音也是帶著溫柔,很輕很慢,“嗯,好的?!?/p>

所有人都懷疑童瞳和十一真的會打臺球嗎?畢竟一般男人打臺球的多,女人的話真的不太多,而且會打和打的好是完全兩個概念,任何一樣競技運動都不是嘩而取寵的浮夸,所以十一即使會打臺球,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是會而已。

十一站定在球桌邊,甚至沒有怎么看,直接的拉桿,瞄準母球然后用力的打了出去,母球撞到了球堆,然后只聽見不斷的聲音,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人看得出十一這一桿球究竟用了多大的力度。

一顆一顆的球向著四面八方滾了過去,然后又一顆一顆精準的掉進了球洞里,十一竟然第一桿打進了五個球,這樣的開局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十一看了一眼童瞳,柔和一笑,再次的拿著球桿壓下纖瘦的身體,又接連打了四桿,依舊是將四個球精準的送進了球洞里,而此刻有人驚呼出聲,這才發(fā)現(xiàn)十一剛剛打的四球竟然都是連號打的,這可不僅僅是一般的技術(shù)了,威廉的表情從僵硬轉(zhuǎn)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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